此時看到趙二膽并沒有什麽大礙,應該還不會出什麽問題,便想着能否讓吳暖暖斷骨重生。
說實話,對這種斷骨重生之法,劉浪心裏一點兒底也沒有,而且白巫術中的記載也有些模糊。
雖然那片白巫瓣綻開的時候,給了劉浪一種破繭重生的期望,可此時沉下心來,劉浪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斷骨再生,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
給牛大壯打了一個電話,牛大壯正在外執勤。
劉浪說:“牛哥,我想去看看吳警官。”
牛大壯一聽,立刻激動道:“好,我馬上去醫院,在醫院門口等你,快點啊。”
挂了電話,劉浪又囑咐了幾句趙二膽,要他千萬不要随處走動,這幾天就安心待在花圈店就好了。
因爲自己不會開車,劉浪隻好打了一輛出租車,到了醫院的時候已近傍晚了。
牛大壯早就站在醫院門口徘徊,見劉浪下來,連忙迎了上前,一把抓住劉浪的手,拽着劉浪就往醫院裏面走。
“兄弟,我一直想打電話跟你說,可又怕你沒時間,你趕緊去看看暖暖姐吧。”
邊說着,牛大壯已拉着劉浪進了醫院。
因爲這家醫院戒備比較森嚴,而劉浪又沒有可以自由出入的證件,隻能被牛大壯帶進去。
從醫院門口走到病房門口,牛大壯已經連續亮了好幾次證件了。
劉浪一直跟在牛大壯的身後,終于逮着了機會,問道:“牛哥。吳警官到底怎麽了?”
兩人在吳暖暖的病房門口站定,牛大壯歎了一口,神色有些黯然。
“兄弟,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哎,你還是進去自己看看吧。”
說着。牛大壯推開病房的門,帶着劉浪走了進去。
病房還是那個病房,沒有其他人。吳暖暖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鼻子上挂着氧氣,閉着眼睛,一動也不動。
可是,吳暖暖臉色慘白。猶如死人一般,根本沒有了上次見到的那般柔嫩。
在病床邊有一台心率檢測儀,儀器上的心跳幾乎是一條直線,隻是偶爾會跳動兩下,證明吳暖暖依舊還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狀态活着。
劉浪隐隐有種不詳的感覺。快步走到病床前,輕輕拿起吳暖暖的手捏了一下。
“啊?怎麽會這樣?”
劉浪面色一變,頓時大驚失色。
本來劉浪以爲吳暖暖被雁西的利指紮傷之後,體内的骨頭隻是碎裂了。可此時。劉浪握着吳暖暖的手,竟然像是捏住軟骨生物一般。根本感覺不到骨頭的存在了。
劉浪的心立刻懸了起來,身體突然間也感覺有些僵硬,幾乎用了渾身的力氣才将扭過頭,看着牛大壯。
“牛哥。吳警官的骨頭?”
劉浪隻感覺自己喉頭沙啞,幹澀無比,甚至說出這句話都像是費了很大的力氣一般。
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但是,劉浪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期待的盯着牛大壯。
牛大壯輕輕歎了口氣,如實說道:“兄弟,醫生都檢查過了,暖暖姐的骨頭正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慢慢化掉,而且……”
“而且什麽?”
“哎,如果不是我硬攔着,恐怕……”
牛大壯一臉的無奈,似乎隻爲了兌現自己給劉浪的諾言,等着劉浪再看一眼吳暖暖。
劉浪聽明白了,不但是醫院的醫生,就連牛大壯、甚至整個刑警大隊都把吳暖暖當成死人了。
骨頭都沒了,而且正在以一種奇怪的狀态慢慢溶化,任何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種情況隻有一個結局,百死無一生。
劉浪感覺自己的眼圈發澀,沉重的轉過身來,看着躺在床上的吳暖暖,又看了看自己附有仙脈的兩根手指,似是下了很大決定般,沉聲說道:“牛哥,我不會讓吳警官死的,你能幫我在外面守着嗎?”
牛大壯一愣,雖然知道劉浪有些本事,可此時恐怕是神仙難救,聽到劉浪這般說,不禁有些震驚。
“兄弟,你、你真有辦法?”
劉浪的聲音已經完全變了調,悲從心生,艱難地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我一定要試一試,希望牛哥成全。”
說完,劉浪神色一變,沉聲道:“沒有我的允許,就算是天踏下來,也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看着劉浪堅毅的目光,牛大壯也受了感染,重重點了點頭,刷的将手槍掏了出來,神色鄭重道:“兄弟,好!不論成功與否,我們都要試一次,我就在外面守着,如果誰想進來,除非從我的屍體踏過去!”
說完,牛大壯跟壯士赴死一般,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了病房,從外面将病房的門牢牢鎖上,挺直腰身站在了門口。
就在牛大壯将門帶上的那一刹那,劉浪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啦滾了出來,直接滴到了雪白的床單上。
“吳警官,對不起,都是因爲我你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對不起……”
劉浪跪在病床前,極力壓制着自己的哭聲,伏在病床上好好哭了一場,然後站起身來,将眼淚擦幹,神色嚴肅道:“吳警官,雖然我不知道能否将你救活,但是,就算丢了我這條命,我依舊要拼盡全力!”
說着,劉浪回身将屋内的所有燈都關掉,然後将插在吳暖暖身上的氧氣管、以及所有連接在吳暖暖身上的儀器,包括心率檢測儀,全部拔掉。
做完這些後,劉浪猶豫了片刻,還是将自己的衣服脫了個精光,然後将吳暖暖扶起,同樣将她的衣服扒了個精光。
盤膝坐在床上,赤身相對。此時的劉浪根本沒有心情欣賞吳暖暖的美麗酮體,神色凝重的拿出了兩道護身符,一把鋒利的小刀,将周圍點上蠟燭。
“吳警官,你等着,我不會讓你這麽容易就死的。”
劉浪邊說着,将一張護身符貼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又将另一張帖到了吳暖暖的胸前,口中輕輕念動咒語。
“急急如律令!”
兩張護身符上的符咒慢慢變淡,像是從符紙上褪下一般,緩緩滲進了二人的體内。(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