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琪告訴劉浪,自己感覺那個害死韓家、給韓家施加詛咒之人,依舊還活着,而且,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存在,正在暗中窺視着自己。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韓曉琪一走出五鬼擡棺陣就能感覺到一雙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
這種感覺太糟糕,劉浪一直寬慰韓曉琪,但隐隐也感覺,似乎暴風雨正在慢慢聚集,而自己必須盡快提高修爲。
依依不舍的告别韓曉琪,又囑咐了幾句,劉浪滿懷心事的走出了别墅。
趙二膽依舊還在别墅外的路邊等着,一見劉浪過來,忽然神色有些慌張,急急忙忙将手往身後藏。
劉浪看着好奇,疑惑道:“膽哥,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
趙二膽目光有些躲閃。
劉浪見此,不禁更加疑惑,正想追問,忽然看到在趙二膽旁邊的那個鬼曼童銅像額頭處,竟然有一潤紅色。
劉浪頓時瞪大了眼睛,指着銅像顫聲道:“膽、膽哥,你、你将自己的血滴在銅像的身上了?”
趙二膽目光躲躲閃閃,跟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般,戰戰兢兢的說道:“劉、劉哥,我、我隻是好奇,看看這鬼曼童到底有什麽厲害之處?而且……”
“而且什麽?”
“那個文老三差點用鬼曼童要了我的命,我就不信,我鬥不過他!”
趙二膽目露堅毅,陰陽臉跟着抖動了兩下。
劉浪實在有些無語,這東西有多厲害,甚至有什麽反噬。目前都不知道,趙二膽竟然在毫無準備之下,用自己的鮮血飼養。
可事已至此,也沒有了其它的辦法,劉浪仔細看了看銅像,又看了看趙二膽。發現并沒有什麽異常,隻得搖頭歎息道:“膽哥,這幾天你哪裏都不要去了,就在我的花圈店跟我住一起,萬一有什麽情況,我跟葉哥也可以照顧一下你。”
說着,劉浪上了車。道:“走吧,先去花圈店。”
趙二膽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輕輕歎了一口氣,油門一踩。徑直開往了花圈店。
鬼節已經過去,整個世界像是突然安靜下來了一般,鬼物也在一瞬間變少了,這讓劉浪有點不太适應。甚至忽然間有一種錯覺,這個世界會不會真的沒有鬼啊?
劉浪本來以爲抓鬼是件挺累的事。可現在才發現,許多事情要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艱難。
再過兩天就要開學了,新的學期除了找工作之外,應該就是找工作了吧。
無論如何。還得養家糊口,還得有份看起來體面的工作,至少讓家裏人放心。
劉浪跟趙二膽回到花圈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花圈店的門依舊關着,劉浪給千葉打了一個電話。果不其然,千葉又跑到快活土菜館找賽老闆去了。
劉浪無奈的搖了搖頭,提醒千葉注意身體,早點回來。
這種事情實在沒法幹涉。
劉浪隻好自己開門,跟趙二膽一起進了後院,暫時将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下,打了一張地鋪。
趙二膽剛進劉浪的房間,就看着劉浪桌上擺着兩個插在泥土中的牌位,不禁有些吃驚。
“劉哥,你這是?”
趙二膽指着牌位疑惑的問道。
劉浪笑了笑:“先管好你自己吧。”
說着,劉浪将鬼曼童的銅像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在銅像前面放了三柱香,點上,交到趙二膽的手裏。
“膽哥,你既然已經喂過鮮血了,剩下來的事情就由你來做好了。”
趙二膽沒有遲疑,甚至還有點迫不及待,一把将三柱香拿到手裏,朝着銅像拜了拜,然後将香插進前面的供碗之中。
劉浪一直在旁邊看着銅像跟趙二膽,整個過程卻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劉浪不禁有些懷疑,問道:“膽哥,你有什麽特别的感覺沒?”
趙二膽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沒有,跟平時沒什麽兩樣,除了身上的傷疤偶爾還有點癢癢。”
說着,趙二膽又下意識的撓了撓自己的半面臉。
那半邊臉,已經不可能再恢複了。
此時鬼曼童的事情沒有搞清楚,劉浪不敢再貿然去找文老三了,而且最怕的就是,如果他真被鬼曼童上了身的話,恐怕更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想起文老三,劉浪不自覺想起了刀疤臉。
上次正好在洗浴中心碰到刀疤臉,而且看刀疤臉身體發虛的樣子,不得不讓人懷疑。
這中間疑團太多,文老三一躍成爲了夢裏香的打手,而且身兼愛巢足浴的老闆,甚至還與刀疤臉分道揚镳。
媽的,不行,不能再等着刀疤臉來找我了,我得先去問問他。
想到這裏,再次确認趙二膽并沒有什麽大礙之後,劉浪決定去找找刀疤臉。
可劉浪并不知道刀疤臉的行蹤,如果再去洗浴中心那邊,很有可能會撲一個空。
思來想去,劉浪隻要壓下現在就去找他的沖動,回身吩咐趙二膽道:“膽哥,上次還記得讓你追查的那個刀疤臉嗎?”
上次爲了對付雁東,劉浪已讓趙二膽派人追查過刀疤臉,此時被劉浪一提醒,趙二膽立刻點頭道:“當然,怎麽,劉哥,他又惹事了?”
劉浪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感覺他跟鬼曼童的事有一定的關系,你打電話叫幾個兄弟去找他,找到之後帶他來花圈店。”
“行,我現在就打。”
趙二膽二話不說,立刻拿起電話,吩咐了下去。
趙二膽挂了電話之後,劉浪還有點不太放心,又問了一句:“膽哥,你感覺身體的确沒有什麽大礙吧?”
“沒事,劉哥,你放心好了,我哪裏也不去,就在這裏等着。”
趙二膽一臉的無所謂。
劉浪擡頭看了看正養着四隻鬼的牌位,輕輕點了點頭,對着其中一個牌位說道:“風越,我去一趟醫院,如果這裏有發生什麽事情,随時去找我,知道嗎?”
牌位輕輕一動,裏面傳出了一個恭恭敬敬的聲音。
“是,大師。”
聲音一傳出來,趙二膽卻是吓了一跳,驚恐的往後退了兩步,直愣愣的盯着牌位,顫聲問道:“劉、劉哥,剛才是誰在說話啊?”(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