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朱涯狐疑的盯着劉浪,見劉浪傻愣愣的一動也不動,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大聲喊叫着,可劉浪卻根本沒有半點反應。
劉浪此時聽不到朱涯的聲音,大驚之下連忙回身一看,卻見在自己的周圍還有另外四隻被鐵鏈綁在木架上的人影。
另外四個人影同樣遍體鱗傷,可眼睛的顔色卻截然不同。
劉浪頓時愣住了,左右一環顧,吃驚的發現,這些人影雙眼的顔色竟然跟五色困魂陣的五色旗顔色差不多。
“這、這是怎麽回事?”
劉浪正狐疑間,忽然感覺背後傳來一聲怒吼,轉頭一看,卻見一個身材高大,但兩隻眼睛呈墨黑色,手上生着利指的男人,忽然間大吼一聲,朝着劉浪就撲了過來。
劉浪鼻子微微一抽,暗叫一聲:“什麽?僵屍?這裏真的有僵屍?”
劉浪大驚,可看着那隻僵屍不過是最低級的普通僵屍,也沒遲疑,眼見僵屍撲了過來,猛然間一抽手,揮起手中的銅錢劍,朝着僵屍的咽喉處就刺了過去。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媽的,你們這種違背自然的東西,就不應該存在于世上。”
劉浪邊念叨着,手腕輕輕一旋,噗的一聲,竟然直接将銅錢劍刺進了僵屍的脖子裏。
要知道銅錢劍是用銅錢編制而成,根本稱不上鋒利,可此時竟然能夠洞穿僵屍的身體?
“吼!”
僵屍發出一聲怒吼,在劉浪的面前一點一點的潰散,猶如一道影子一般,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劉浪心中一震。“不好,這根本不是真實的,是幻影。”
看着僵屍竟然也可以消失于無形,劉浪頓時明白了,這根本就不是真實的。
猛然間想起了迷神陣,劉浪心下一沉。暗叫道:“難道又陷入這種詭異的陣法之中了?”
本來想通過殺掉一隻鬼來破壞這個陣法,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又陷入了這個陣法之中。
劉浪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再次擡起頭來,忽然看到那五隻被鐵鏈捆綁的鬼,本來痛苦的表情竟然慢慢變得猙獰。而嘴角,卻慢慢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媽的,這五隻鬼果然有問題。”
邊想着,一道禁鬼符已拿在了手心,劉浪嘴中念念有詞。忽然間将禁鬼符往半空中一抛,高聲喝道:“急急如律令!”
禁鬼符瞬間燃燒而起,化成了一道火網,朝着剛才的那隻鬼撲了過去。
可是。就在禁鬼符馬上就要将那隻叫做鬼百的鬼罩在其中的時候,鬼百忽然間尖叫一聲:“劉浪。救我!”
一聽到這個聲音,劉浪的心猛然間跟着顫抖了兩下,連忙掐起手決,大叫道:“破!”
禁鬼符瞬間湮滅。化成了一道灰燼飄散而落。
“阿雅,你、真是的你嗎?”
劉浪震驚的看着那個被鎖鏈綁住的人,竟然不是别人,而是已經死去的何詩雅。
隻見何詩雅此時渾身赤果,一絲不挂,而身上處處是傷痕,一條一條鮮紅的血印,猶如一條條紅蛇一般纏繞在何詩雅的身上。
何詩雅誘人的胴體完全展露在劉浪的面前,可此時臉上卻挂着淚痕,一臉無助的痛苦。
何詩雅身體微微顫抖着,聲音中帶着哭腔,像是祈求般叫道:“劉浪,救我?快點救我啊?”
一想起曾經的女神何詩雅,如今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劉浪心中莫名一酸,眼中不覺有些幹澀,喃喃道:“不、不要,是、是我害了你,阿雅,我、我來救你了。”
說着,劉浪強行運起劍指決,朝着那些足有拇指粗的鐵鏈上重重的紮了過去。
“咣!”
一聲劇烈的震顫之後,劉浪手指奇痛無比,而那條鐵鏈竟然也應聲而斷。
“嘩啦啦……”
鐵鏈從何詩雅的身上剝離而下,全部掉落到了地上。
沒有鐵鏈的比較,何詩雅身上的傷痕顯得愈加猙獰,每一條都像是一張恐怖陰森的嘴臉一般,似乎就要從何詩雅的身上跳起,嘶咬着劉浪。
鐵鏈落地的同時,何詩雅啊的叫了一聲,身體一軟,再也支撐不住,撲倒在劉浪的懷裏。
劉浪雙手觸摸着何詩雅柔嫩的肌膚,心中像是加速的馬達一般劇烈的跳動了起來:“走,阿雅,我帶你走,我現在就帶你走。”
劉浪一隻手扶住何詩雅,正想用另一隻手将上衣脫下來披到何詩雅的身上,卻突然聽到何詩雅一聲冷笑:“走?咯咯,想走到哪裏去?”
何詩雅忽然間将一隻手放到了耳根之處,隻聽刺啦一響。
何詩雅用力一撕,那本來熟悉的容顔竟然猶如一層薄膜一般剝落了下來,瞬間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而那個人,正是玉面。
玉面嘴角勾起一絲讓人難以理解的笑意,忽然間将手一張,直直的按在了劉浪的眉心之處。
“咯咯,癡情的小男生,這個女人害了你一次,你竟然還能上當,你可真是難得的癡情郎呀……”
玉面不知道是嫉妒,還是憎恨,那本來白皙的皮膚竟然慢慢變得蒼老了起來,面部的笑容也漸漸扭曲。那副模樣,完全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巫婆。
劉浪看到何詩雅的樣子,本來已經心亂如麻,根本沒有反應,忽然感覺眼前一黑,像是整個世界都暗下來一般,身體一軟,竟然失去了控制。
一直站在門口的朱涯看到劉浪傻愣愣的站着,一時激動又一時興奮,像是在跟誰說話的樣子,忽然間又倒了下去,也大驚失色,可卻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朱涯大聲叫道:“劉浪,你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
朱涯想沖進去,可又怕出現意外,站在門口急得抓耳撓腮,一時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正在此時,朱涯的耳邊響起了吳半仙的聲音。
“朱師侄,劉浪被陣法迷失了,快點找到五鬼擡棺陣中的其中一鬼,将其或殺或傷,讓陣法露出破綻,我用五色困魂陣助你一臂之力。”
“師叔,怎麽破?”
朱涯急得不行,如果是單純殺鬼的話,倒是手到擒來,可在陣法中殺鬼,卻是爲難他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