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問劉浪要去哪裏,劉浪怕司機不拉,也沒敢說,一直開着出了市裏,司機看着劉浪,似乎有些怕了,哆嗦着說道:“哥們,我們開出租車一個月賺不了多少錢,還要養家糊口,要不錢我不要了,你再換倆車吧?”
夜色已經籠罩了大地,一出市裏車少人稀,顯出了一條光秃秃的馬路。
劉浪本來一直在往前看,突然聽到司機這麽說,不禁一愣,明白了司機的意思之後,直接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百元鈔票,扔到司機的手裏說道:“師傅,你别瞎想,我沒别的意思。”
司機本來以爲劉浪是搶劫的,一看到他竟然先把錢給了,立刻心下一緩,笑嘻嘻的說道:“哎,你可吓死我了,我還以爲你是……”
“吱……!”
司機話剛說了一半,忽然間一個急刹車,緊接着破口罵道:“找死啊,大晚上的在路中間幹嘛!”
司機整天開車,似乎見慣了這種情形,先把自己的氣勢擡起來,将對方壓住,否則萬一被對方訛住了,那可是件麻煩事。
擡頭朝着車前方看去,隻見在出租車前面三米遠的地方,正蹲着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穿着的衣服非常樸素,像是鄉下來的,正在不停的燒着紙。
老頭老太太聽到司機的喊聲之後,根本沒有反應,不但沒有站起來,連動都沒動,兩隻手依舊不停的重複着燒紙的動作。
按說郊區這種地方的人都比較迷信,不但是晚上。白天燒紙也很正常,而且這裏又沒有城~管來管,平時車又少,蹲在路中間也沒有什麽大礙。
可是,這倆人聽到司機的咒罵之後,卻根本沒有反應。這讓劉浪很奇怪。
劉浪趕時間,也沒多想,跟司機說:“行了師傅,繞過去就是了。”
司機看了劉浪一眼,又罵了一句:“娘的,如果不是老子刹車快,直接就把你們給撞死了。”
司機倒退了一段距離。然後将方向盤一打,繞着蹲在地上的倆人開了過去。
可是,剛開出去沒有兩分鍾,司機忽然間又一個急刹車。
這次劉浪也看到了,在前方十米遠左右的地方。又蹲着兩個人,穿着跟剛才那倆人一模一樣,而且,也在做着同樣重複的動作。燒紙。
司機心裏咯噔一下,把本來想罵人的話生生咽了回去。看了劉浪一眼,小聲嘀咕道:“小兄弟,這、這怎麽又冒出來倆人啊?”
劉浪也有一種不詳的感覺,可也并不敢肯定。隻得說道:“師傅,再繞過去吧。”
司機額頭上滾出汗來,碰到這種事情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這次連聲都沒吭,直接開着車繞了過去。
可是,剛剛繞過去沒有十米遠,本來空蕩蕩的路上突然又出現了兩個人。
同樣在燒紙,蹲着,一個老頭跟一個老太太。
這下司機頓時傻眼了,回頭一看,剛才繞過去的那倆人竟然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小、小兄弟,我們還是回去吧,這不是碰到鬼了吧?”司機終于害怕了。
劉浪也意識到,可能是真碰到鬼了。
媽的,敢擋自己的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劉浪暗罵了一句,冷聲說道:“現在回去有個屁用,沖過去。”
“沖、沖過去?”
司機一怔,看着劉浪,不禁驚恐不已,跟掐住脖子似的說道:“小兄弟,我還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死啊……”
司機哭喪着臉,兩隻腳不停的哆嗦着,就差尿褲子了。
劉浪沒有理會司機的哭訴,腦海中迅速将亂神術中一些鬼的介紹過了一遍,然後很快就找到了定位。
這種鬼應該就是那種喪事鬼,可能是意外死亡之後,自己還有什麽未完成的事情,然後會滞留在死時的地方,不停的重新着生前的事情。
喪事鬼大都是死後沒有人祭祀,隻能自己給自己燒紙錢,但其實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舉動,他們燒的紙錢自己根本帶不走。
看着面前兩隻喪事鬼,并不像是害人的樣子,一直攔在出租車前面,應該是想說些什麽事情。
見司機吓得不輕,劉浪也不好勉強,隻得點了點頭,對司機說道:“師傅,你先在這裏等着,我下去看看。”
司機點頭如搗蒜,哆嗦道:“你、你小心點。”
沒有理會司機,劉浪下了車,可又怕司機開車跑掉了,轉頭低聲說道:“對了,你千萬不能掉頭,否則可能會死的啊。”
司機本來還想着如果劉浪吸引了兩隻鬼的注意力,自己掉頭就跑,此時聽劉浪這麽一說,立刻打消了心中的念頭,連連擺手道:“不會不會,你小心點,一定小心點啊。”
劉浪下了出租車,緩步走到喪事鬼身邊,見兩隻鬼都低着頭,面對着面,中間放着一個小鐵盆。
喪事鬼兩隻手不停的往小鐵盆裏送着燒紙,可詭異的是,那燒紙被放進火盆之後,很快就燃燒了起來,雖然周圍有風,但火苗根本不受影響,依舊直上直下。
看到這裏,劉浪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看來,這兩隻的确是喪事鬼,他們燒的紙也隻是自己想法,卻根本不是真的紙錢。
劉浪身上有黃符,想要将兩隻鬼打散倒也非常容易,可想了想,劉浪還是蹲了下去,想問問兩隻鬼到底有什麽未了的心願。
坐在駕駛室裏的出租車司機看着劉浪竟然蹲了下去,徹底吓啥了,可又忍不住好奇,使勁将腦袋伸出了車窗,想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麽。
但怎奈距離太遠,不但什麽也聽不到,甚至司機還看到那本來燃燒的火光在慢慢減弱。
這個世界本就是陰陽互補,相互調和,那些火光是兩隻喪事鬼利用自己的陰氣幻化出來的景象,此時被劉浪這個大活人一靠近,自然減弱了不少。
兩隻喪事鬼身體沒動,卻緩緩擡起頭來,看向劉浪。
劉浪現在對這種低級的鬼物已經沒有什麽懼怕的了,朝着兩隻喪事鬼臉上一看,可還是吓了一大跳。
“我的媽呀,這、這是怎麽回事?”
劉浪心裏暗叫一聲,差點跳了起來。
隻見兩隻鬼滿臉的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原來的長相,而且臉上還在不停的往下滴着血,吧嗒吧嗒的滴到鐵盆裏。(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