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花人貴封印好後,将牌位放起來,離開之前,卻說了一句讓韓曉琪莫名其妙的話。
“小鬼,這是爲了你好!”
劉浪聽完韓曉琪的講述之後,心中一動,暗暗琢磨着。
韓曉琪說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烏不骨,烏不骨無意中來找花人貴,卻沒想到碰到了韓曉琪。
就憑烏不骨的修爲,指定已經看出了韓曉琪的身份。
如今花人貴已經死了,但照目前的情形開看,韓曉琪并沒有什麽大礙,應該是花人貴爲了防止烏不骨傷害韓曉琪,而将韓曉琪藏在了牌位之中。
不過如今糾結這些都沒有什麽用處了,花人貴已死,烏不骨已受重傷,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盡快找到那剩餘的半本蔔書。
想到這裏,劉浪又問道:“曉琪,你的命書在哪裏?”
韓曉琪一愣:“命書?”
“對啊,你不是告訴我想要解開你們韓家的詛咒,就需要命、蔔、道三書及其傳人嗎?”
韓曉琪終于明白了劉浪的意思,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哎,劉浪,我忘記告訴你了,當年我們韓家慘死之時,命書也丢失了,雖然我已學了大部分,但随着時間慢慢的流逝,命書中的内容也一點一點從我的記憶中流逝……”
“啊?那怎麽辦?”
韓曉琪又不吭聲了,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道:“不過,我對命書有着本能的感應,我相信等我凝聚出魂魄之後,應該可以很快就能找到命書。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蔔書傳人。”
劉浪心裏終于明白了,看來回頭還是要問問吳半仙,打聽一下那剩餘的半本蔔書的事情。
看着韓曉琪安然無恙,劉浪也終于放下心來,爲了能讓韓曉琪魂魄稍微恢複一點兒,劉浪專門弄了一塊百年檀木做的牌位。然後在前面點上三柱香,将韓曉琪再次供奉了起來。
花圈店對于供奉的這種東西自然不缺,可在下次月圓之前,爲了養精蓄銳,韓曉琪依舊還要待在牌位裏。
雖然待在劉浪的身邊,韓曉琪感覺一種莫名的心安,可不知爲何。自從這次劉浪從茅山回來之後,韓曉琪卻感覺劉浪身上會傳出一種壓迫感,那種高高在上的威嚴。
雖然韓曉琪嘴上沒有說,但她知道,劉浪的身份肯定不平凡。
将韓曉琪安頓好了之後。劉浪回到出租屋,回到了熟悉又陰暗的小窩,心裏終于舒緩了一些。
“哎,金窩銀窩。還真不如自己的狗窩呀,雖然在茅山這段時間住的舒坦。但心裏卻不踏實,娘的,雖然自己的地方又破又潮,但至少不會做噩夢。”
劉浪嘀咕着。沖了一下澡,然後将衣服扒了個精光,一頭鑽進被窩裏,将窗簾一拉,整個房間的光線頓時暗了起來。
好久沒有爽過了……
從床底下翻出了那本破舊的電腦,劉浪找到了暗藏在深處的島國動作片,嘿嘿奸笑兩聲,正準備大戰一場,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劉浪一臉的黑線,暗罵了一句:“這誰呀,這麽不長眼,我剛回來就打電話,真是的。”
将準備好的東西往旁邊一扔,劉浪連号碼都沒看,沒好氣的接起了電話,“喂,誰啊?”
電話那頭頓了一會兒,沒有吭聲。
劉浪有些不耐煩的又問了一句:“說不說話,不說話我挂了啊!”
“劉浪……”
聲音中帶着沙啞,似乎有些虛弱的疲憊。
可是,劉浪還是瞬間聽出了對方的聲音:“何老師?”
從回家到去了趟茅山,眼見快一個月了,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這個假期過得還真夠刺激的。
自從何詩雅上次的事情之後,劉浪根本不知道如何再面對何詩雅,隻得裝聾作啞,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好了。
這次不知爲何,何詩雅竟然主動打電話過來。
劉浪一聽是何詩雅的聲音,愣了幾秒,見何詩雅不說話,又問道:“何老師,你聲音怎麽了?”
“沒、沒什麽,現在你有時間嗎?我想見見你。”
何詩雅的聲音非常低沉,讓劉浪聽起來非常不舒服,一聽就是睡眠嚴重不足,帶着幹澀。
劉浪莫名心中揪了一下,忍不住問道:“何老師,你、你沒事吧?”
“劉浪,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說完,還不等劉浪答應,何詩雅啪的挂了電話。
劉浪頓時怔住了,不明白現在的何詩雅這是咋了啊?
雖然想不明白,但劉浪還是關了電腦,将衣服穿戴整齊,對着鏡子稍微梳洗了一番,感覺自己人模狗樣的,出了門。
一路小跑來到校門口的時候,劉浪遠遠就看到何詩雅站在門口,來回踱着步。
何詩雅穿着一身黑色皮衣,帶着一副黑色墨鏡,頭上一頂黑色皮毛,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據人于千裏之外的氣勢。
看到何詩雅的這身裝扮,劉浪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何老師這是怎麽了?才一個月不見,怎麽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熟悉的身體雖然依舊窈窕動人,可當劉浪走近之後,看到何詩雅的臉時,卻吓了一大跳,顫聲道:“何、何老師,你、你到底怎麽了?”
隻見何詩雅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頹廢,臉上也沒有化妝,熏黑的眼圈跟熊貓一般,似乎好幾天沒有睡覺了,而且,何詩雅看起來臉色很非常的難看,蒼白中透着一種死人般的蠟黃。
何詩雅看着劉浪,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淡淡的笑容像是瞬間将所有的不快都驅散了一般。
“劉浪,好久不見了啊。”
“不是,何老師,你到底怎麽了啊?”
劉浪不解的問道。
此時正是上午十點多鍾,夏天的陽光已顯得有些刺眼。
何詩雅微微一擡頭,略顯蒼白的臉正好被陽光照射。
何詩雅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低下頭,快速将帽檐往下壓了下,擋着不讓陽光照在自己的臉上。
劉浪看到何詩雅這個小小的舉動,不禁更加疑惑,又問道:“何老師,你到底怎麽了?有什麽事你不要憋着,快跟我說啊。”
何詩雅輕輕一笑,“劉浪,我辭職了,不再是何老師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