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步知非都大吃一驚,眼見三枚桃木釘朝着自己飛來,那力度與速度竟然與自己不逞多讓。
“好厲害,看她的樣子,似乎也對桃木釘極爲純熟。”
步知非面皮一跳,猛然間舉起手中的寶劍,快速的劈砍,劍影猶如結成了一張大網一般,呼呼的風聲跟着旋起,将三枚桃木釘生生的接了下來。
場下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激烈的比試,甚至連喝彩都忘記了,睜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兩人,想看看接下來兩人會有什麽動作。
饒九妹見桃木釘被接下,嘴角微微一勾,手中的寶劍往天空中一揮,左手迅速結成一個奇怪的手決,雙腳跟着往前移動,猛然間朝着步知非撲了過去。
步知非正琢磨着如何對付饒九妹,忽然見她沖了過來,不禁一驚。
台下的安玉橋此時眼睛也睜得老大,死死的盯着饒九妹的身影,嘴角輕輕抽動了兩下,喃喃道:“什麽,難道這就是饒家的降龍術?”
相傳當年龍虎山本不叫龍虎山,而上面也并沒有道家門派。
後來在大唐盛世的時候,有一位遊方的道人行經這座山時,突然間天空陰沉。
當時道人站在山下舉頭仰望,卻見山頂上似是站着一隻十餘丈巨虎,而在巨虎的頭頂上,竟然盤旋着一隻巨大的黑龍。
巨虎與黑龍似乎正在撕咬,引動着天空中雷鳴陣陣。
道士哪裏見過這種陣勢,吓得身不能動,雙腳發軟。眼見龍虎鬥了整整三天三夜,那巨虎終于鬥不過黑龍,被黑龍一爪抓傷。
巨虎受傷後想要逃竄,可無形中像是有一張大網包裹在周圍一般,無論巨虎想往哪裏逃,卻終究離不開山頂。
最後。巨虎被黑龍所殺,身體化爲一隻巨大的石像,守望在龍虎山上,而那條黑龍竟然搖身一動,化成了一道金光,也投向了石像。
道士見此情景,老半天才緩過氣來。可還是忍不住好奇,悄悄爬上山頂,卻在山頂上發現了一片猶如鱗甲一般的東西。
那片東西上赫然記載着一種道法,降龍術。
這種降龍術雖然名爲降龍,但不如屠龍術一般。隻針對傳說中才有的飛龍,對付其它的東西自然也威力無窮。
道士得到這降龍術之後,便将此山改爲龍虎山,并在山在上了一座道觀。供奉起了那隻巨虎跟黑龍。
降龍術單人單代相傳,已近千年的光景。一直沒有真正傳播開來。
這倒不是那個道士不想,隻是這種降龍術威力極大,一旦學不好,反而會走火入魔。渾身筋脈盡斷而死。
所以,後來隻得篩選天賦異禀之人,單傳降龍術。
照如今的情形看,饒家這一代學習降龍術的人應該就是饒九妹,而并非饒萬春。
安玉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然真有傳說中的降龍術。
安玉橋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心跳不由得加速,緊緊盯着台上兩人的比試。
步知非似乎也感受到了饒九妹巨大的壓迫感,兩腳頓時紮實,正想迎面痛擊,饒九妹小嘴一張,發出一聲尖銳的猶如龍呤一般的聲音,雙手成掌,轟的一聲直接拍在了步知非的胸口。
步知非蹬蹬蹬連退好幾步,嘴角哇得吐出一口鮮血,惡狠狠的瞪着饒九妹。
“咝……”
場下有人猛然間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顯得突兀又刺耳。
終于有人反應了過來,大叫一聲好。
“好!”
所有人都如夢初醒,叫好聲不絕于耳,甚至鼓掌聲更是此起彼伏。
劉浪此時的心裏說不出的滋味,目瞪口呆的盯着饒九妹,連連感慨道:“娘呀,這小娘們咋這麽厲害?幸虧我當初沒招惹人家,否則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一想到自己跟朱涯爲了對付子母煞傷成那副德性,劉浪心中就有點後悔。
媽的,如果當初知道這個小護~士是個隐藏的超級高手,那早請她幫個忙,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
劉浪想歸想,但子母煞那件事已過去太久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劉浪身負黃皮子的仙脈,甚至還控制着一隻厲鬼,真要比起來,誰勝誰負還真說不清呢。
而且,劉浪自從用遊屍血解了蠱毒之後,總感覺身體跟之前不太一樣了,可具體哪裏不一樣,卻完全搞不清楚。
步知非冷冷的盯着饒九妹,用力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
安玉橋大吃一驚,本來必勝的希望瞬間被動搖,完全不顧自己掌門的形象,張口大罵道:“步知非,今天你要是輸了,就别回武當山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一片嘩然,就連安可希都難以置信的看着安玉橋。
“爹,你說什麽呢?”
“哼,我說什麽,留個廢物有什麽用?”
安玉橋臉色煞白,根本不管别人的眼光。
步知非聽到安玉橋的話,眼中的表情愈加的陰寒,身體竟然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而瞳孔莫名其妙的放大,裏面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慢慢爬行一般。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步知非的不正常,而劉浪對這種感覺卻非常的清晰。
“啊?怎麽回事?這家夥怎麽感覺身上的陰氣如此之重,似乎體内藏着什麽東西啊?”
安玉橋的臉色也變了數遍,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步知非,嘴角卻急速的顫抖了起來,像是在念動什麽咒語一般。
步知非的雙眼越來越黑,幾乎沒有了眼白,緩緩擡起頭來,看着饒九妹,可眼神中卻盡是茫然之色,根本沒有了之前的靈動。
饒九妹本來在等着步知非認輸,卻沒想到他不但沒有認輸,竟然還要拼死一搏,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太對勁。
就在所有人都在等着步知非認輸的時候,步知非忽然間疾吼了兩聲,身體猶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速的彈跳而出。
在飛奔的過程中,步知非直接将寶劍扔到了地上,兩隻手快速成爪狀,在所有人的眼中,步知非的指尖竟然變得鋒利無比。
“啊?他、他怎麽了?”
哪裏有人見過這種情景,所有人都驚恐的後退了兩步。
劉浪眼皮一跳,心中一動,暗叫一聲不好:“媽的,這個步知非怎麽這麽像是僵屍啊,而且,似乎這種感覺,跟當時那個退役的士兵王言非常像呢?”(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