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根本沒有想到,這個蠻橫不講理的小姑娘竟然如此不禁吓,頓時手足無措,沒了主意。
白衣書生見此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喲,欺負小姑娘啊,真不容易,我們被關了這麽多年,好久沒像今天這麽好玩過了。”
劉浪滿臉的黑線,沒有理會白衣書生,卻是壓低聲音對安可希說:“你别哭,再哭我就将剛才的事情告訴别人。”
安可希一聽,嗖的擡起頭來,瞪着兩隻眼睛可憐巴巴的盯着劉浪,臉紅得跟蘋果似的。
劉浪見這一招有效,心下一喜,又繼續說道:“還有,你要是敢把今天見到的說出去,我就非禮你,而且把摸你那裏的事情告訴别人。”
劉浪陰森的笑着,眼睛似是不經意的瞟了安可希的胸前兩眼。
安可希立刻把手擋在胸前,強忍着自己不哭出來,竟然直直的盯着劉浪,一句話都不說了。
劉浪是遇強則強的人,見到安可希突然這副模樣,一肚子的脾氣也沒處發了,隻好放緩了聲音說道:“如果你不說話,就證明你答應了,對不對?”
安可希似乎費了很大的勁,才緩緩點了點頭,一臉的委屈。
劉浪忽然感覺自己有點搞不定這個丫頭了,隻好無奈的擺了擺手,道:“行了,如果不怕丢人,你大可以告訴别人,你走吧。”
安可希睜着大眼睛。似乎并不相信劉浪的話,戰戰兢兢的問道:“你、你真讓我走了?”
劉浪歎了口氣,也沒理她。
安可希見劉浪似乎真不再爲難自己,哪裏還敢停留,連忙急退了兩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劉浪此番來的心情被突然出現的安可希給打亂了。再回過頭時,卻見四尾狐不懷好意的盯着自己,陰聲說道:“喲,不容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情有意的小郎君呢。啧啧,要是換作是我。我早把這個小丫頭給殺了。”
四尾狐說得斬釘截鐵,劉浪此番也懶得跟她計較,見這裏關着的一個個都像是寶貝似的,不禁也有些貪婪了。
沒有理會四尾狐,劉浪徑直走回白衣書生面前。微微一笑道:“前輩,我回頭琢磨了一下,你說能解我身上的蠱毒,是不是想用他身上的血啊?”
劉浪指了指旁邊的壯漢。
白衣書生一聽。臉色登時大變,驚恐的盯着劉浪。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試探着問道:“小子,你是黑巫教的什麽人?”
“嗯?黑巫教?”
劉浪一愣,并不明白白衣書生話裏的意思。
白衣書生上下仔細打量着劉浪。似乎想要将他看透一般,猛然間深吸一口氣,追問道:“不對,你身上不像是修習那本書,可卻有它的影子,快、快點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
白衣書生突然間像是瘋了一般,嗖的站了起來,兩隻手往前一抓,剛要抓到鐵籠上,可突然間又像是想起了什麽般,猛然間把手縮了回去。
劉浪看着白衣書生突然情緒如此激動,不禁更加疑惑,問道:“怎麽?你是黑巫教的人?”
“不行,你先回答我,現在黑巫教是誰的教主,你怎麽知道遊屍血可以破解褐殼蜈蚣毒的,在整個黑巫教,除了教主之外,不過寥寥幾個人知道而已。”
白衣書生越說越激動。
劉浪隐隐也聽明白了一點兒端倪,忍不住問道:“你是黑巫教的護法?”
劉浪之前聽馬有德說過,黑巫教自教主之下有左右護法兩人,可自從上次白巫教被黑巫教滅亡之後,左右護法紛紛不見了蹤影。
看着眼前這個年輕的書生,劉浪打死也不會相信他是跟馬有德一個時代的人。
可是,看着白衣書生似乎對黑巫教非常了解的樣子,劉浪還是不無疑惑的問了一句。
結果,劉浪剛問完,白衣書生猛然間坐到了地上,雙眼失神道:“護法?我是黑巫左護法,可是,那又有什麽用?最後,不還是被關在了這裏?”
白衣書生喃喃的說着,忽然間站起來,大聲叫道:“小子,你放我出去,你如果放我出去,我教你黑巫術,幫你殺了右護法,聽你的使喚。”
白衣書生似乎是被關瘋了,大喊大叫。
劉浪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很鎮定的書生怎麽會突然變成這副模樣。
一直沒有吭聲的四尾狐突然咯咯一笑,不以爲意的說道:“呵呵,小子,你别聽他瞎說,他肯定還不死心,想着出去找他的雲姑呢。”
“不,不不,雲姑已經死了,我隻是想出去,隻是想出去,我不想再在這裏待着了,我也不會報仇的,不會找那些臭道士報仇的。”
白衣書生大聲喊叫着,聽得劉浪愈加糊塗,不禁問道:“你真的是黑巫教左護法?”
白衣書生一愣,呆呆的盯着劉浪,忽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護法?哈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當年我爲了她連護法都不要了,整個黑巫教聯合那幫臭道士一起追殺我們,我不僅要殺了那些道貌岸然的臭道士,還要殺了那個讓我身敗名裂的家夥,哼,我一定要出去,我有太多的事情還沒有做!”
白衣書生幾乎是瘋了,兩隻眼睛直直的盯着劉浪,大聲叫道:“快,小子,快點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你是不是能把我放出去?”
劉浪腦門上都滾出汗來,看着白衣書生語無倫次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
看來,這個白衣書生還經曆了許多刻骨銘心的事情呢。
劉浪歎了一口氣,見他癫狂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隻得說道:“前輩,我對黑巫教不是很了解,但我有一本亂神術,遊屍血正是從裏面看到的。”
“啊?亂、亂神術?”
白衣書生一怔,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教主在上,黑巫教左護法左言叩見教主!”(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