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竟然是奔騰建業的馬有才,當時歐陽清織曾帶着劉浪去參加過宴會。
雖然劉浪沒有跟馬有才打過太多交道,但暗地裏因爲歐陽清織和朱涯的原因,倒也知道不少。
馬有才并沒有理會劉浪,而是徑直走到馬有德面前,随手從口袋裏掏出一盒高級煙,然後從中抽出一根,點上,遞到馬有德手裏。
馬有德瞪了馬有才一眼,然後接了過來,放到了自己的嘴裏,深吸了一口。
馬有才将剩餘的煙随手塞到了馬有德的口袋裏,擡頭說道:“哥,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天下之大,根本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嗎?”
哥?
劉浪懵了,仔細一想,馬有才,馬有德。
我靠,我怎麽從來就沒往這方面想呢?
德才兼備,光從名字上看來,這絕對是兄弟倆啊。
馬有德并沒有說話,而是冷哼了一聲,回身走進了屋裏。
馬有才尴尬的笑了笑,跟着馬有德進了屋子。
“哥,以前我就讓你幫我,你不肯。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你跟我的關系,你看,老家那邊的娃子已經開始出問題了,這就是在向我們挑釁呢。”
“唔唔。”
馬有德有些憤怒的叫了兩聲,依舊沒有寫字的意思。
馬有才像是能聽明白馬有德的話一般,歎了口氣道:“哥,你怎麽這麽執迷不悟啊。如果你肯将巫術傳給我,你怎麽會落得這麽個下場?你看嫂子聽不見,現在你又說不出話來。你到底圖的是什麽呀?”
劉浪站在門口,有點聽不下去了。
雖然劉浪從來沒想過這個奔騰建業的大老闆跟馬有德竟然有這層關系,可是,聽馬有才話中的語氣,似乎早就知道馬有德的身份,而且還埋怨馬有德不将巫術傳給他。
劉浪剛想沖進去幫馬有德說話。可身體突然被人拽住,轉頭一看,卻見馬大娘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劉浪狐疑,見馬大娘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要進去。
裏面再次傳出了馬有才的聲音:“哥,就算你不想将巫術傳給我,至少幫我打理一下公司總可以吧?你看你這個小面館。半天都沒個人。”
“唔唔。”
“哥,我知道你在躲避黑巫教的人,可是,現在他們不還是找到你了嗎?”
“唔唔。”
“什麽?你已找到傳人了?”
馬有才似乎非常的吃驚,聲音激動中帶着失望。大聲問道:“哥,是誰?那個人是誰?”
劉浪聽着馬有才幾乎是咆哮着對馬有德說話的,再也忍不住了,擡腳闖了進去。高聲道:“馬老闆,是我。”
馬有才轉過頭。看了劉浪一眼,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并沒有認出劉浪。
“馬老闆,怎麽?不認識我了?”
馬有才沒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劉浪兩眼,忽然間睜大了眼睛,似乎有點不太相信。
“清織,你是清織的男朋友,劉浪?”
劉浪笑了笑,道:“呵呵,馬老闆果然好記性。”
“不對不對,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到清織了,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馬有才忽然話題一轉,搞得劉浪反應還有些遲鈍。
劉浪一想起匆匆告别的歐陽清織,臉上也閃過一絲落寞,搖了搖頭,說道:“馬老闆,清織家裏有事請假了。”
劉浪頓了頓,嚴肅的說道:“馬老闆,馬大叔是我師父,既然他不願将巫術傳給你,你就不要再逼問了,馬大叔不容易,他現在……”
一想起馬有德是因爲幫自己救人而誤中巫毒,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劉浪心裏就不是滋味。
馬有才看了劉浪一眼,臉上的怒色一閃而過。
“劉浪是吧?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你知道今天早晨在我的工地上出了什麽事了嗎?”
劉浪點頭:“我知道。”
馬有才一愣,似乎還沒明白劉浪的話,難以置信的盯着劉浪:“你知道?你知道那個小孩是怎麽一回事?”
劉浪再次點頭道:“我知道,我來找馬大叔,正是因爲這件事。”
馬有才刷的轉過頭,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馬有德,語氣中透着一絲愠氣:“哥,你全跟這小子說了?你連我們祖宗的秘密也全跟他說了?”
“唔唔。”
馬有德大叫一聲,似乎對馬有才的話非常氣憤。
劉浪不明白,好奇的看了馬有德一眼,卻見馬有德神色中閃過一絲慌張,似乎在躲避劉浪的眼神。
馬有才臉色一沉,聽明白了馬有德的意思,冷聲道:“哼,對了,你收了這麽一個好徒弟,怎麽可能将這種事情說出去呢。哈哈、哈哈,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馬有才一甩手,指着馬有德的鼻子吼道:“哥,我一直敬重你是我哥,這些年來我本來想讓你跟嫂子享受榮華富貴,可你不但不聽我的,而且處處節制我,如果祖宗那裏真出了什麽問題,不但是你,别忘了,我們整個馬家都會遭難。”
馬有德臉色鐵青,并沒有吭聲。
馬有才似乎非常的生氣,轉頭瞪着劉浪,聲音中透着冰冷的威脅。
“小子,我不知道你怎麽能哄得我哥如此向着你,可是,我要告訴你,想要得到我哥身上的巫術,并沒有你想的那麽容易,而且,如果你還想要自己的小命,最好的老老實實的,不要打白巫術的主意。”
說完,馬有才又瞟了馬有德一眼,吼道:“哥,既然你依舊執迷不悟,我說再多也沒用,我隻希望你能看在祖宗的份上,不要讓我們馬家沒落了。”
馬有才氣呼呼的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面館。
隻聽在面館外,馬有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嫂子,有空你好好勸勸大哥,讓他知道誰親誰疏!我現在打下這份基業,不正是爲了馬家光宗耀祖了嗎?,嫂子,你要要大哥知道,我們馬家千萬不能壞在一個外人的手裏!”
腳步聲漸漸走遠。
馬有德身體一晃,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身體微微顫抖着,将高級煙重重摔到了地上,慢慢掏出自己的旱煙。
劉浪看在眼裏,連忙上前幫馬有德将煙點上,也安靜地坐到了他的身邊,看着他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面館外的馬大娘也慢慢走了進來,走到馬有德的身邊,拍了拍馬有德的肩膀,一句話也沒說,直接進了裏屋。
馬有德吧嗒吧嗒抽着旱煙,眼神有些茫然,神色異常凝重,整個人猶如一尊木雕一般,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煙霧緩緩往上飄動,馬有德将旱煙完全抽完之後,似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忽然擡起頭來,兩隻眼睛熱切的盯着劉浪。(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