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還想不管刑警隊那邊的案子了,直接沖上茅山,去看看所謂的道門大會到底在搞啥名堂。
隐隐約約中,劉浪感覺那個暗中的神秘人肯定也會去道門大會。
可道門大會還有半個月時間,自己去也是幹着急。爲了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劉浪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盡快幫刑警隊查查詭異的殺人案。
在去馬有德面館的路上,劉浪想了想,給趙二膽打了一個電話。
“劉哥,有什麽事嗎?”
趙二膽爲人直爽幹脆,不會耍一些彎彎腸子,自從在劉浪的幫助下幹起紅燈小屋的買賣,心裏算是徹底認了劉浪這個大哥。
可幹這一行的風險很高,尤其是剛剛開始。
好在趙二膽散打冠軍出身,凡事直接用拳頭說話,那些本來想找麻煩的,基本都被打趴下了。
趙二膽這段時間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靠着手下十幾個女人,生活的格調也慢慢起來了,甚至開始出入一些高檔的場所。
趙二膽早就辦理了退學手續,可手下的幾個小弟都還在上學。
這幾天趙二膽閑着沒事,正琢磨着再弄些小弟,準備跟劉浪商量商量,順便給劉浪送錢,沒想到劉浪的電話恰好就打過來了。
劉浪聽到趙二膽中氣十足的聲音,也沒客氣,直接說道:“膽哥,幫我個忙。”
趙二膽一拍胸脯,“劉哥,想要我趙二膽做什麽。你直接吩咐就是了,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我趙二膽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劉浪微微一笑道:“膽哥,沒你說的那麽嚴重,我隻要你幫我盯緊花圈店,發現有什麽可疑的人或事趕緊告訴我。”
“好嘞。劉哥,你就放心吧。”
趙二膽想見劉浪。劉浪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告訴趙二膽,回頭有空會跟他聯系。
挂了電話,劉浪直奔馬有德的小面館。
還沒到面館,劉浪遠遠就看到了馬有德跟馬大娘手裏拿着紙往外面的門上、牆上貼。
劉浪急走兩步,到了門口一看。卻見馬有德正在貼出售廣告。
“大叔,你們這是幹啥啊?”
劉浪心中一驚,連忙問道。
馬有德回過頭來,面容有些憔悴,一看是劉浪。立刻笑了起來,将手中的紙張塞給了馬大娘,擡腳進了面館。
面館依舊沒有人,裏面也還是原來的樣子。并沒有任何變化。
劉浪跟着馬有德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馬有德拿出紙筆,對劉浪寫道:黑巫教已經發現我了。爲了你大娘的安全,我要帶着她找地方躲一躲。
“那您幹嘛把房子賣了啊?”
劉浪有點急了,自己雖然跟馬有德認識的時間并不算長,但對馬有德感情卻很深。
劉浪打小就沒有爺爺的印象。自從認識了馬有德後,心裏不但把他當成了師父一般尊重,也看做爺爺一般親切。
這次馬有德突然說要離開,劉浪忽然感覺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馬有德笑了笑,寫道:劉浪,許多事情你現在還沒必要知道,到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劉浪不再問了,他明白,馬有德肯定有什麽難言的苦衷。
馬有德寫完之後,又問道:劉浪,你怎麽突然來了?
劉浪連忙将工地上被懸挂在挖掘機下的死屍跟馬有德說了。
當馬有德聽完死屍的死狀的時候,馬有德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攏了起來。
馬有德神色異常凝重,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如果我不盡快離開,可能還會連累更多人。
劉浪有些糊塗,并不明白馬有德這話的意思,忙問道:“大叔,您到底在說什麽?”
馬有德緩緩搖了搖頭,在紙上繼續寫道:這是一種黑巫教的陰毒詛咒,将死者的魂魄禁锢在身體之内,然後通過秘法操縱,煉制成活鬼,供人趨勢。
劉浪看着馬有德寫了整整大半頁的字,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心慌,不禁暗想,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而且,這黑巫教怎麽會如此狠毒?
這種詛咒暗合陰陽五行之術,在巫術中被稱爲五行煉邪術。
當時小孩在水中被淹,此爲五行之水,而除此之外,其餘的五行卻全部隐藏在詭異的屍體上。
當時劉浪親眼看到小孩雙手被麻繩所綁,此爲木,身穿紅色肚兜,此爲火,腳下挂着秤砣,此爲金。
而在死屍正下方那堆奇怪的土堆積而成的圖案,正是五行之土。
這在黑巫教裏相當于一種祭祀儀式,五行之術齊全,則祭祀就會完成,待到月圓之夜,活鬼就會煉成。
馬有德邊寫着,手也在不停的顫抖着,寫到一半的時候,馬有德竟然低聲抽泣了起來。
劉浪隻道是馬有德不舍得離開這裏,剛想安慰兩句,忽然看到馬有德在紙上寫下了三個字:石窟村。
劉浪心裏咯噔一下,大驚道:“大叔,你怎麽知道死者來自千裏之外的石窟村?”
馬有德緩緩擡起頭來,劉浪這才發現,馬有德臉上猶如水洗一般,早已是老淚縱橫。
“大、大叔,你怎麽了?”
劉浪感覺今天的馬有德表現的太過異常,隐隐有種不祥的預感,而且,似乎有那麽一層薄薄的紙将要被戳破了一般。
馬有德沒有回答劉浪,而是顫抖着手,再次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盡快将屍體送回石窟村,火化安葬,否則将有大禍。
劉浪從來沒有見過馬有德如此痛哭過,甚至感覺那個死者就是馬有德的至親之人一般。
馬有德寫完之後,挂着淚痕的雙眼突然間睜得巨大,露出了狠毒之色。
劉浪被馬有德的表情吓了一跳,正想發問,忽見馬有德站起身來,沖到屋外,将那些出售的廣告撕得稀巴爛。
“大叔,怎麽了?你怎麽了啊?”
劉浪看着馬有德奇怪的舉動,急得手足無措,上前拉住馬有德,焦急的問道。
馬有德的身體微微戰栗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一把将馬大娘手中的紙奪了過來,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後用雙腳又使勁踩了數下。
劉浪對馬有德的舉動越來越疑惑。
“大叔,您、您不走了?”
“走?還能去哪兒?”
正在此時,劉浪的身後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聲音陰沉,似乎還透着悲傷。
劉浪轉頭一看,瞳孔瞬間收縮,難以置信的看着來人,驚道:“是你?”(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