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東隻剩下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看着奄奄一息的雁東,韓美麗熱淚盈眶,小聲抽泣了起來。
又過了半個小時,那些女鬼終于嗚嗚怪叫着,排成了一排,朝着劉浪深深鞠了一躬,各自消散而去。
劉浪雖然面帶微笑,可心中卻震撼無比,悄悄将那張不起眼的護身符收了起來,打算回頭拿去讓馬有德瞧瞧。
給吳暖暖打了一個電話,将錄音筆交到了刑警大隊的手裏。有警察在僵屍液破開的地方挖走了一包泥土,拿回去化驗。
一切取證完畢之後,劉浪便跟韓美麗回去了。
天亮之前,劉浪前腳剛回家,電話就響了起來。
劉浪接起一看,是吳暖暖。
“喂,吳警官,有什麽事嗎?”
“劉浪,雁東死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非常的鎮定,似乎雁東的死根本沒有什麽意外。
劉浪心裏更跟明鏡似的,被那麽多女鬼瘋狂的蹂躏了一番,不死倒是奇迹了。
劉浪哦了一聲,正想說自己知道了,卻沒想到,吳暖暖忽然壓低聲音說道:“劉浪,馮隊知道這件事你出了力。可是,事情比你想象中還要複雜,這個件事隻能暫時先壓下來。”
“吳、吳警官,啥意思啊?”
劉浪被搞得一頭霧水。
吳暖暖深吸了一口氣,道:“這裏面可能不隻是雁東參與了,許多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等早晨你看看新聞就知道了。”
挂了電話,本來報仇的興奮感蕩然無存。
韓美麗心裏卻是真的踏實了。知道雁東死了之後,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大哭了一場。
這一晚上進展的異常順利,劉浪打算回頭跟刀疤臉好好交流一番,這枚棋子還可以。
還有幾天就考試了,劉浪總算是抽出了點兒時間。無論如何,先把期末考試應付過去才行。
早晨八點的時候,劉浪去了趟花圈店,将花老頭的那台破電視打開。
電視上正在播一條最新的新聞。
雁氏集團大公子雁東,夜半醉酒開車闖入了西山墓園,猝死。
新聞上一個長得跟雁東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一臉的悲痛。
那個人正是之前劉浪見過的雁西。
雁西對着鏡頭說:“我哥哥平時就喜歡喝酒泡吧。這次怨不得任何人,我們雁氏集團的業務以後會有我來處理,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劉浪看着電視上的雁西,怎麽看怎麽感覺他心中的激動要高過臉上的悲傷。
劉浪搖了搖頭,似乎有點明白吳暖暖話中的意思了。看來。這個雁氏集團的水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深。
媽的,愛咋地咋地,反正自己對紅衣女鬼的承諾也兌現了,其餘啥也不管了。
劉浪準備鎖門離開花圈店的時候。韓美麗正好趕到,還有些睡眼惺忪。
劉浪一看到韓美麗。咧嘴一笑:“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啊。”
“劉浪,謝謝!”
韓美麗看了劉浪一眼,連忙低下了頭,發自肺腑的說道。
劉浪擺了擺手。不以爲意的說道:“嗨,男子漢大丈夫,當然要說到做到,不用謝不用謝。”
正說着,眼鏡遠遠的也跑了過來,大老遠朝着劉浪擺手叫道:“浪人劉。”
韓美麗一看,頓時臉色羞紅,一頭紮進了花圈店裏。
眼鏡跑到劉浪身邊,氣喘籲籲的說道:“浪人劉,這麽早啊。”
“切,眼鏡,還說我,你不是更早。”
眼鏡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浪人劉,還有幾天就考試了。考完試,我想帶着美麗回趟家,你看行嗎?”
劉浪一聽,頓時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驚愕。
眼鏡跟韓美麗泡到了一起劉浪是知道的,可是從來沒想到眼鏡竟然如此認真,而且還想着直接帶回去見家長。
不過看着眼鏡一臉的認真的樣子,劉浪知道,眼鏡這次是真的鐵了心了。
劉浪重重拍了拍眼鏡的肩膀,笑道:“這麽快?不會回家直接把事兒都辦了吧?”
眼鏡嘿嘿笑道:“浪人劉,我、我是有這個意思,就是不知道我爺爺同不同意。”
“你爺爺?”
劉浪有些納悶。
眼鏡點了點頭,道:“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們,我打小父母就離異了,一直跟着爺爺生活,雖然我爸媽每月都給我寄錢……”
劉浪第一次聽眼鏡這麽說,不禁一愣,想要安慰,可眼鏡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呵呵,其實跟美麗比起來,我還算幸福的。我這輩子,隻想對美麗好!”
劉浪跟眼鏡分開之後,心裏一直琢磨着一件事,那件有關韓氏詛咒的事。
如果按照女鬼韓曉琪的說法,韓家的後人根本不會有任何好的結果。
可是,目前看來,雖然韓美麗的身份有些不太好,可能碰上眼鏡這種男人,卻是韓美麗最好的結局。
難道韓氏詛咒不知不覺中被破掉了嗎?
還是另有什麽其它的原因?
劉浪邊走邊想,不知不覺來到了學校裏。
到了教室,好不容易找了位置坐下,剛剛将課本拿出來,電話就響了。
電話竟然是朱涯打的,這家夥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系自己了,怎麽會突然打電話了呢?
劉浪疑惑,連忙走出教室接起電話:“喂,豬牙,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啊?”
“劉浪,幫我個忙。”
電話那頭的朱涯依舊還是老樣子,聲音冰冷。
劉浪嘿嘿一笑,問道:“咋了,冷公子竟然還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朱涯并沒有理會劉浪,而是繼續說道:“過兩天我就要回茅山了,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師叔。”
“啥?你說啥?幫你照顧吳半仙?”
劉浪一聽,頓時樂了,連連搖頭道:“豬牙,别開玩笑了,你那師叔就是個騙子,我……”
“劉浪!“
朱涯直接打斷了劉浪的話,說道:“如果你能幫我照顧師叔,以後無論有什麽事情,我都會盡力幫你的!”
哇塞,這也行,竟然讓朱涯欠自己一個大人情。那以後有啥事,直接吩咐,根本不用求了嘛。
劉浪一聽,心中竊喜,裝作爲難的說道:“哦,那好吧。不過,過幾天考完試,我可能也要回家。”
“沒事,隻要師叔不出亂子,是不會找你的。”
額,聽朱涯的口氣,自己咋成了給人家收拾爛攤子的了啊?(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