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看這架式,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啊,自己怎麽就這麽大意啊。
劉浪手中滲出汗來,看了看天色,還得兩三個小時天才會亮,如果真等着天亮别人發現的話,自己說不定早就死透了。
不行,必須想點辦法。
摸了摸背後的包袱,一把木劍一把銅錢劍,在這些凡人面前根本沒有半點用處。
自己手上唯一可能用的就是定身符。
可這麽多人,好虎還架不住群狼呢……
劉浪看着虎哥,隻見虎哥獰笑一聲,似乎極爲得意。
“疤哥,這小子跟雁大少爺有仇,如果真能把這小子打殘了,交給雁大少爺,嘿嘿……”
“哦?沒想到啊,這個小子看起來不起眼,竟然跟雁大公子結仇,不錯不錯,那今晚可得好好玩玩了。”
疤哥笑了笑,臉上的刀疤在月光的照映下愈發猙獰。
“兄弟們,别愣着了啊,幹完活早點回去睡覺吧。”
疤哥根本沒把劉浪放在眼裏,自己往後退了兩步,一揮手,呼啦上來了四五個大漢,個個手拿砍刀,面露猙獰。
“臭小子,好好享受吧。”
虎哥也嘿嘿笑着,退到了一邊,準備看熱鬧。
劉浪暗擦了一把冷汗,心道:“他娘的,這樣打肯定不行,我得震懾他們一下。”
随手拿起一張定身符,劉浪朝着反面吐了口唾沫,冷笑道:“哼,你們人多有個屁用,老小子。你今天既然想算帳,那我也不客氣了。”
劉浪故作輕松,身體往前一躍,正對着沖到前面的一人啪的拍了一張定身符。
“天靈靈、地靈靈,定身祖師來降臨……急急如律令。”
急速念完之後,那人的身體嘎巴響了一下。像是所有關節都被封死了一般,登時停在了劈砍的動作上。
後面幾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均是一愣。
劉浪上前一腳,一下把那人踹倒在地,順手将他手中的砍刀奪了過來。
本來剛剛沾住的定身符被劉浪這一踹,也從那人身上掉了下來。
那人一慌,感覺自已能動了。連忙爬了起來,急急的往後退去,邊退邊叫道:“疤、疤哥,這小子太古怪了,他、他會點穴。”
“哈哈。點穴?你以爲是武俠小說嗎?白癡,我剛才不過是招鬼上你身了而已。”
劉浪邊說着,再次拿出一張定身符,在半空晃了一下。半眯着雙眼說道:“看見沒,這是招鬼符。我并不想傷人,但是,如果惹怒了我,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劉浪故意壓低了聲音。驚得那幫人一愣。
尤其是疤哥,一臉的疑惑,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顫聲問道:“虎子,怎麽回事?怎麽又跟鬼扯上關系了?”
“鬼?”
虎哥也咽了一口唾沫,他隻當劉浪有點本事,可從來沒想到會跟鬼有關系,心裏登時也打起鼓來。
“疤、疤哥,别聽這小子瞎忽悠,這世界上哪兒有鬼啊。别聽他瞎扯,快,快将他廢了。”
疤哥也是将信将疑,看了劉浪兩眼,似乎感覺有點眼熟,仔細一琢磨,忽然間一拍腦門,叫道:“是你?”
“怎麽?疤哥,你認識?”
“我靠,這家夥在花圈店裏,上次我見過。”
刀疤臉叫了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不知在琢磨什麽。
站在刀疤身邊的那些打手們也個個睜大了雙眼,驚恐的盯着劉浪手上的定身符,似乎真怕他将鬼給招出來。
虎哥看這架式,感覺不太對勁,一把奪過了旁邊一人的砍刀,叫道:“疤哥,别這被這小子忽悠了,我先上。”
說着,虎哥頭腦一熱,舉起砍刀就沖了上去。
劉浪心裏一松,不禁暗喜。
看來這幫家夥怕鬼,你個老小子既然敢自己沖上來,正好拿你玩玩。
疤哥手下那幫人一時都拿不定了主意,愣愣的盯着看。
可虎哥此時已是騎虎難下了,如果今天真放了劉浪,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肯定也就到頭了,硬着頭皮罵道:“臭小子,裝神弄鬼。”
三步并作兩步直沖到劉浪的眼前,虎哥舉起砍刀朝着劉浪的腦袋就劈了下去。
劉浪往旁邊一閃,兩眼一眯,目露兇光,将手中奪來的砍刀橫向一掃,罵道:“媽的,你想玩,小爺今天就陪你玩到底。”
刺啦一下,劉浪的砍刀在虎哥的胸口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啊……!”
一聲慘叫,虎哥臉色大變,捂着胸口剛想往回逃,劉浪上前一步抓住虎哥,随手将定身符粘到了傷口處。
“天靈靈地靈靈,定神祖師來降臨……”
“急急如律令!”
劉浪大聲念咒,随手再次将虎哥往地上一扔。
‘撲通’一聲響,虎哥直接摔倒在地,胸前咕咕往外冒着鮮血,身體卻跟凍住了一般,僵硬無比,動彈不得。
“救、救命啊……”
虎哥幾乎是哭着叫出來的。
劉浪本來心裏也沒底,可經過這段時間跟那些厲害的鬼物實打實鬥,自己的打鬥水平不知不覺提高了很多,對付虎哥這種貨色自然不在話下。
剛才那一刀,劉浪隻爲了放點血,根本不足以緻命。
可是,一張定身符下去,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真、真不動了?”
這幫混混哪裏見過這種架式啊,看見虎哥的樣子,登時臉都變了,個個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生怕被刀疤臉抓了壯丁。
“小、小子,你到底是什麽人?”
刀疤也有點怕了。
平時打打殺殺慣了,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事情也見得多了,可哪裏見過這種事情啊,說定住就定住,肯定是妖法。
劉浪看着他們驚恐的樣子,心頭一喜,嘿嘿笑道:“哼,我是什麽人?你恐怕還沒資格來問。”
說着,劉浪上前一腳踩住倒在地上的虎哥,怒道:“我敬重你,還叫你一聲虎哥,可你在我眼裏,狗屁都不是!從今天開始,你那妓院,歸我了!”
“不不不,小,大、大哥,我、我錯了,再、再也不敢了……”
虎哥不能動,可卻能說,眼神中滿是驚恐。
站在遠處驚異不定的刀疤臉,忽然間嘴角一勾,大叫一聲,“兄弟們,這小子詐我們,給我往死裏打。”
說着,刀疤臉一手奪過一把砍刀,沖着劉浪就跑了過去。(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