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劉浪想彎腰撿起那張定身符時,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
我靠,早不打晚不打,這是誰呀。
劉浪一愣神,拿起手機一看,是何詩雅。
“喂?”
“我們在等你吃飯呢……”
劉浪記起來了,今晚還跟何詩雅一家人約好了吃飯呢。
這腦袋!
劉浪剛想解釋,床上之人兩腳往外一用力,喀嚓喀嚓又是兩聲響,連腳上綁的繩子都直接被掙開了。
“我草……”
劉浪忍不住罵了一句,汗也跟着滾下來了。
“什麽?劉浪,你說什麽?”
電話那頭的何詩雅一怔,似乎沒明白劉浪的意思。
劉浪這個郁悶啊,眼見那人‘嗚嗚’低叫着,從床上跳了下來,哪裏還有心思跟何詩雅解釋啊。
連話都沒再說,劉浪直接挂了電話,身體往後一退,再次掏出定身符,反面沾了一口唾沫,罵道:“該死的東西,去死吧。”
邊說着,劉浪擡手就要往那人身上粘。
可不知爲何,那人身體竟然比想象中要靈活的多,輕輕往旁邊一閃,嗚嗚低叫着,猛然間朝着劉浪撲了過來。
之前中年婦女跟劉浪說過,她兒子叫王言。
當時劉浪一聽兒子跟母親姓,心裏還愣了兩下,此時看着王言撲了過來,總感覺哪裏有什麽不對勁,可具體是哪裏不對勁,卻總是說不出來。
眼見王言竟然能躲開自己,劉浪心中一慌,連忙後退了兩步,甩出銅錢劍就要往前抽。
“嗚嗚……”
王言身形敏捷。朝着劉浪一抓。劉浪隻覺眼前一閃,銅錢劍還停在了半空,肩膀處刺啦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了。
“啊……!”
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痛鑽進了劉浪的腦海裏。
劉浪一呲牙,心中暗道:媽的,這家夥果然是當兵的呢。
身手靈敏不說。而且借着昏黃的燭光,劉浪竟然驚奇的看到了王言的身體正慢慢發生的變化。
本來有些腫漲的王言,皮膚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白毛。
白毛像是發了黴的食物生出的一般,又密又細,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竟然将王言整個人給覆蓋住了。
而且,更爲詭異的是。王言的身體還在繼續膨脹,一點一點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面鼓着氣一般。
劉浪感覺王言給自己一種撲面而來的壓力,心中有些恐慌,暗想:跟這東西打肯定是打不過,必須要盡快将他定住。不然,自己非死在這裏不可。
眼見變化的王言再次撲了過來,劉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甩起銅錢劍啪的一下。正打到了王言的肩膀上。
“嗷……”
王言低叫一聲,一個踉跄。身體往後急退了兩步,呲牙怒視着劉浪。
“真行?這銅錢劍竟然真的可以?”
劉浪心下大喜。他本以爲銅錢劍是專門用來對付鬼物的,可沒想到,對這種類似僵屍的東西竟然也有效果。
看着站在自己三步之外的王言。白毛再一次慢慢變化,變成了綠色。
劉浪驚異的張大了嘴巴,心裏越來越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之前在亂神術裏面劉浪曾經看過,僵屍的厲害程度是根據長出體毛的顔色來辨别的,剛剛變僵的也是最初級的,是紫色,再厲害一點兒的是白色,之後是綠色。
綠僵?
劉浪雖然沒有見過,但一些小說跟電視上也有提過的,綠僵很多都是那種埋了很多年,身體不但沒有腐爛,反而慢慢異化,形成的僵屍。
那些娛樂的東西,雖然有很多誇大的成份,但看着眼前的王言身上的白毛直真真實實的變成了綠色,劉浪内心還是激烈的翻滾了起來。
這種僵屍的厲害程度可不是普通僵屍所能比的,因爲年久日長的原因,往往也會産生一絲靈性,從而有一種趨吉避兇的意思。
也就是說,這種僵屍不是盲目的吃人喝血,而是懂得進退。
媽的,怎麽會這樣?這東西怎麽會變化如此之快?
劉浪越來越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種圈套裏,可此時想退,已沒有了退路。
不對,年紀輕輕就變成了綠僵,而且,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還沒有完全死透。
難道?
劉浪心裏咯噔一下,警惕的朝着王言的脖子後面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劉浪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針眼,又是針眼,怎麽會這樣?
腦海中短暫的混亂,讓劉浪有點不知所措了。
說時遲那時快,王言的白毛完全變成了綠毛之後,嗚嗚低叫着,嘴角竟然還輕輕勾了勾,像是人的陰笑一般。
劉浪此時心裏透涼,驚恐的又退了兩步。
王言穿着保安的制服,可因爲身體膨脹的原因,扣子已被撐開了好幾個,胸膛裸露在外面。
“死……”
一個聲音猶如炸雷一般,突然從王言的口中發出。
劉浪吓傻了,媽的,這東西竟然能說話,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怎麽會突變?
根本顧不上肩膀上的疼痛,劉浪想轉身要跑,可門卻死命都打不開。
劉浪拍門,大叫道:“大姐,大姐,你在外面嗎?”
沒有任何聲音,像是整個世界隻剩下劉浪跟僵屍王言一般。
王言的雙目依舊泛白,臉上也慢慢生出了綠毛,雖然比綠巨人要小上一圈,可那樣子,卻卻綠巨人要驚悚的多。
“嗷嗷……”
王言又低吼了兩聲,腳尖往前一點,直撲向劉浪。
劉浪咬牙切齒,終于知道肯定有什麽人想害自己。
媽的,我草你大爺,跟老子拼命,老子奉陪到底。
等死還不如拼一把。
劉浪一隻手拿着銅錢劍,另一隻手拿着一張護身符,朝自己身上一貼,飛速的念動起咒語:“操天道、化兩儀,生陰陽、轉乾坤,應赦令。天地無極……急急如律令!”
身體微微一熱,劉浪急速拿出另一張定身符,兩眼怒視着王言,見他撲了過來,大罵道:“老子陪你玩。”
銅錢劍急速往外抽去。
王言似乎對銅錢劍有點忌憚,并不直接硬接,而是往旁邊一閃,身體往下一貓,伸出尖利的爪子再次抓向劉浪。
劉浪知道跟這個當過兵的僵屍幹架,無疑于自尋死路,唯一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盡快将它定住。
既然王言害怕銅錢劍,那就用銅錢劍爲虛,定身符爲實,來個聲東擊西。
果然,王言往旁邊一閃之後,身體露出一個側面,劉浪連想都沒想,将定身符背面沾了口唾沫,啪的一下拍到了王言的後背上。(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