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浪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正想仔仔細細再翻閱一下,看有什麽破解之法,電話突然‘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劉浪拿起一看,竟然是排骨。
咦,這家夥不跟林彌月膩味,竟然還有空給我打電話,難道又出什麽事了不成?
連忙收起手中的書,劉浪接起電話,“喂,排骨,又出啥事了?”
排骨一愣,似乎沒想到劉浪會突然這麽問,然後尴尬的笑了笑,說道:“浪人劉,哪兒有事啊,這不,我跟林彌月商量了一下,想請你吃個飯。”
劉浪笑了,“排骨,行啦,咱就别來這一套了,還吃飯呢,留着錢給林彌月多買點衣服就是了。”
“不是,我們隻是想表達一下我們的感激之情……”
排骨還想再說,劉浪趕緊出聲打住,道:“沒事沒事,誰叫你是我兄弟呢。不說了,我還有點事,挂了啊。”
說完,也不等排骨再說話,直接将電話挂了。
電話那頭的排骨怔了半響,緩緩轉頭看到林彌月,道:“人家不來……”
“不來就算了吧,這份情我們心裏記着,以後加倍還!”林彌月道。
挂了電話,劉浪還想從懷裏拿出亂神術,再翻閱兩眼,可電話又響了起來。
“嘿嘿,今天還真是熱鬧啊。”
劉浪心裏想着,将電話拿了起來,何詩雅。
“喂。何老師……”
電話那頭聲音很小,也很溫柔,輕聲問道:“怎麽還叫何老師啊?”
劉浪有些蒙,自從救了何尚之後,何詩雅看自己的眼神都有點不對了。
何詩雅是自己的老師,而且比自己整整大上三歲。可跟劉浪的關系卻越來越拎不清了,而且似乎大有糾纏在一起的趨勢。
可不知爲何,劉浪心裏雖然眼慕何詩雅,但總是沒有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有時候夜裏睡不着覺,劉浪也在想這個問題。有一天晚上,劉浪終于想明白了,女神這種動物。隻可遠觀,不可近交。
距離越遠,女神的地位越高,可突然有一天跟自己近了,才發現。也有那麽一回兒事。
何詩雅要請劉浪吃頓飯。
挂了電話,劉浪站起身來,準備去赴約。
這一次,何詩雅不但叫了何尚。還叫上了何其志。這完全是全家總動員的節奏啊。
劉浪心中難免有點忐忑,雖然他一直對何尚、甚至何其志的癖性不感冒。甚至還有點厭惡。
可畢竟現在自己救了何尚的命,這頓飯吃的也心安理得。
劉浪回頭見韓美麗正在忙活,準備跟韓美麗說一聲,回家稍微收拾一下。
可沒想到。正在此時,外面進來一人。
來人是個中年婦女,身材有點微胖,面色憔悴,表情看起來非常的痛苦,而且眼中還挂着淚痕。
一進屋子,中年婦女就四處張望着。
劉浪趕緊迎了上去,滿臉堆笑的問道:“大姐,不知您需要什麽?”
中年婦女沒有說話,而是環顧了一下屋子,目光盯着歪在一邊的紙人,問道:“你們這裏可以紮女人嗎?”
“當然當然,您需要韓國的、日本的、還是……”
中年婦女嘴唇動了動,神色暗淡道:“哎,要外國的幹嘛?我兒子都不會說外國話……”
劉浪臉上的笑凝固了,忙攙扶着中年婦女到一旁坐下,問道:“大姐,您兒子他?”
“哎,我兒子才剛剛二十,連媳婦都沒娶,可是,可是……”
說着說着,中年婦女就哭了起來。
正在忙活的韓美麗聽到哭聲,終于也擡起頭來,朝劉浪這邊看來。
看到有客人來,韓美麗連忙去後院端了一杯水,放到了中年婦女的旁邊。
這個中年婦女姓王,有一個兒子,高中畢業後就去當了兵,去年當兵回來在本市找了份保安的工作。
要說事情本應該水到渠成,小夥子長得又帥,年齡也差不多了,雖然保安待遇隻是一般,但人家是本市戶口,這點就占了很大的優勢。
在燕京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說啥都是白搭,有房子才是王道。
中年婦女邊抽泣着,邊說道:“本來今年想給他拉拉紅線,找個對象,可不知爲何,有一天他下班回家,突然間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劉浪心裏咯噔一下,忙問道:“大姐,送醫院了?”
“送了,可是,醫生說根本沒辦法治,連推都推不及,怕死在醫院裏,讓我們趕緊拉回家了。”
中年婦女越說越悲傷,哭的也越來越厲害,哽咽道:“才二十歲啊,連婚都還沒結啊,眼見就不行了,我、我來這裏先給他在那邊訂個老婆,省得他孤單……”
聽到這裏,劉浪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要說這花圈店賺死人的錢,的确有點損陰德。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件事總有人要去做,而且死者家屬也心甘情願出這份錢。
劉浪安慰了中年婦女兩句,說道:“大姐,我知道您難過,您需要什麽樣的,我們盡快給您做好,便宜點……”
劉浪感覺人家死人了,提錢都有點難以啓齒。
可剛說完,中年婦女突然擡起頭來,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劉浪,問道:“我剛才在門口看你們的招牌,說是能抓鬼,你、你們能不能幫我去看看啊?”
“啊……”
劉浪愣住了,這怎麽突然又跟鬼扯上關系了啊。
還沒等劉浪開口,中年婦女又道:“小夥子,看你年紀輕輕,看樣子也是大學生,可是,自打我兒子暈倒之後,我感覺他不像是得了病,反倒是中了邪,您幫我看看,多少錢都無所謂,求求你了……”
說着,中年婦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劉浪吓得連忙上前攙扶,急道:“大姐,您别這樣,别這樣,您先起來,有話好好說嘛……”
好不容易把中年婦女拉了起來,劉浪心裏卻犯了難了。
自己剛消停兩天,怎麽又接這種活兒了啊,而且,如果不是鬼還好,真是鬼的話。
哎……
劉浪長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大姐,我們老闆也不在,我就是一個打下手的,如果您對我放心,我幫您去看看,行吧?”
中年婦女狐疑的打量了兩眼劉浪,頗有種病急亂投醫的感覺,連連點頭道:“行行行,隻要幫我看看不是中了邪,我也就死心了,不再指望啥了。”
說着,中年婦女又哭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