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雅告訴劉浪的地方,就是在那片小樹林裏。
劉浪跟朱涯到的時候,遠遠就看到樹林外有警車,而且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外面有很多人在圍觀,探頭探腦議論紛紛。
劉浪撥開人群沖進去之後,直接被一個警察給攔住了,叫道:“不準進!”
“讓他進來!”
劉浪正想說話,忽然從裏面傳來一個聲音。劉浪擡頭一看,頓時又驚又喜,竟然是吳暖暖。
沒想到,刑警大隊的大美女吳暖暖也來了。
那個警察看了劉浪一眼,将他跟朱涯放了進去。
劉浪跑到吳暖暖的身邊,急問道:“吳警官,你們怎麽也來了啊?”
“這不是劉浪嗎?你怎麽也來了啊?”
吳暖暖還沒說話,遠遠就聽到一個大嗓門叫了起來,劉浪循着聲音一看,是牛大壯。
看來,這件案子已經被刑警大隊接手了。
朝着人群裏掃了一眼,劉浪并沒有看到何詩雅的身影,想來是何詩雅路途更遠,現在還沒有趕到。
吳暖暖看了一眼劉浪身後的朱涯,并沒有做聲,直接帶着劉浪到了屍體的旁邊。
“劉浪,既然你來了,是不是這件事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了?”
吳暖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打量着朱涯。
朱涯一身道士打扮,面色冷峻,倒是頗爲紮眼。
從吳暖暖的眼神中也能看出,刑警大隊基本上已經認可劉浪的特殊身份了。
牛大壯也跑到了劉浪的身邊,一拍劉浪的肩膀。笑道:“劉浪,本來我們還想叫你呢,呵呵,沒想到你竟然自己就來了,走,看看去。”
劉浪微微一笑。并沒有說話。
此時劉浪已聞到了一種腥臭的氣味,這種氣味太過刺鼻。以前對付紅衣女鬼的時候,就是這種氣味,劉浪如今依舊還記憶猶新。
朱涯似乎也感覺到了異常,皺了皺眉頭。
屍體已經被一塊白布蓋了起來,應該是正在等待家屬認人。
牛大壯走到屍體身邊,蹲下将白布掀開。頓時濃郁的腥臭氣味撲面而來。
一看到屍體的模樣,劉浪差點就惡心的吐了。
這具屍體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了,眼睛沒有眼珠,全是白色,而且向外凸起。嘴唇發紫,身上的肌肉像是膨脹了一般,微微有點鼓起的趨勢。
這具屍體的死狀,竟然跟在大窪村看到的老孫頗有幾分相似。
可因爲屍體的臉已經完全變了形。又加上有一種程度的腐爛,根本看不出本來的長相。
牛大壯蹲在地上。仰起頭來,看了劉浪一眼,問道:“怎麽?是不是有種眼熟的感覺?”
劉浪點了點頭,道:“牛哥。跟上次那個人好像啊。”
“呵呵,不但很像,你看,這裏同樣有一個針孔。”
牛大壯竟然根本沒有半點惡心的感覺,面不改色、赤手去掰死者的脖子。還真别說,那脖子後面有一個細小的針孔,雖然很小,但依舊清晰可見。
站在劉浪身後一直沒有吭聲的朱涯,忽然間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劉浪,這具屍體身上沒有煞氣,可能根本不是屍胎嬰煞所殺的人。”
“不是?”
劉浪狐疑的轉過頭來。
正在此時,遠遠就聽到了何詩雅悲傷的喊叫聲:“何尚,何尚,你在哪裏?”
很快,就有警察引着何詩雅走到了屍體旁。
何詩雅一看屍體的模樣,吓得差點暈倒在地,捂住嘴在一旁瘋狂的嘔吐了起來,邊吐還邊哭着,完全沒了女神的形象。
劉浪連忙站起身來,拍了拍何詩雅的後背,安慰道:“你先别哭,你快看看,他有可能不是你弟弟呢。”
何詩雅一聽,頓時愣住了,盯了劉浪一眼,再次強忍着惡心朝屍體看去。
“這、這的确不是我弟弟!”
何詩雅又驚又喜,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是不是,這個人雖然體形跟我弟弟很像,而且穿的衣服也像,但是,他手背上沒有胎記,他、他不是我弟弟。”
“哇……”
何詩雅又吐了一口,使勁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掩口抽泣了起來,又哭又笑,完全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劉浪,她、她不是我弟弟,我弟弟沒死,沒死……”
何詩雅終于緩過勁來,一頭紮到了劉浪的懷裏,痛哭了起來。
劉浪頓時懵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一個大美人鑽到自己懷裏,這是幾個意思啊?
劉浪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吳暖暖,本來以爲所有的女生都會對自己吃醋呢。可是,人家吳暖暖半點反應沒有,卻是走到了一邊,幫忙驅散那些看熱鬧的人了。
咳咳,還真以爲自己魅力有多大呢,想多了。
劉浪身爲男子漢大豆腐,自然不能讓弱小又悲傷的美女受委屈,隻好大無謂的伸出了手,輕輕将何詩雅摟在了懷裏,安撫了起來。
何詩雅穿着一套露肩裝,下身小短裙,披着帶有香氣的長發。
劉浪一将何詩雅摟在懷裏,那手不自覺的就碰到了何詩雅裸露在外的後背,頓時,一股說不出的潤滑感覺鑽進了劉浪的腦袋。
這種感覺美妙到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别看何詩雅比劉浪還大上三歲,皮膚卻依舊水嫩如絲,摸起來的感覺跟看上去完全是兩碼事。
在這種地方将一個大美人摟在懷裏,的确太不協調。
可是,自己就是有如此魅力,别人也隻有羨慕的份啊。
正浮想聯翩的時候,何詩雅的電話不失時宜的響了起來。
何詩雅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連忙緩緩張張的從劉浪懷裏掙脫了出來,接起電話,哽咽道:“爸,不是何尚,不是何尚。”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麽,何詩雅臉色又變了數變。
挂下電話之後,何詩雅有些尴尬的看着劉浪,聲音小到跟蚊子哼哼一般,“劉、劉浪,我爸說,何尚、現、現在跟雁東在一起,正好就在附近遊玩,一會兒可能就過來了……”
我靠,有這麽玩的嗎?
白費了一場勁,還真是狼狽爲奸的倆家夥,馬上就在死了,竟然還能有心情玩!
劉浪頓時心情跟下水道被堵住了一般,郁悶無比。(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