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如果我說,我弟弟被鬼纏住了,你信嗎?”
“什麽?你什麽意思?”
劉浪雖然有心裏準備,但還是腰闆一挺,差點跳了起來。
何詩雅本來靠在劉浪的肩頭,被劉浪往外一頂,也跟着差點歪倒在一邊。
劉浪嘴角哆嗦了兩下,急忙問道:“何尚他?”
何詩雅長長歎了一口氣,眼淚不自覺的又流了出來,慢慢拿下墨鏡,眼睛腫得跟桃子一般。
“劉浪,這件事我本來也根本不相信的,可是,我親眼看到我弟弟跟瘋了一樣,而且,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我也沒有辦法啊……”
何詩雅掩面抽泣了起來。
劉浪定了定神,心中卻是沉重無比,心道:看來,那個該死的屍胎嬰煞已經動手了,但是,既然屍胎嬰煞那麽厲害,爲什麽不直接将何殺掉呢?
不對不對,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貓膩。
劉浪忽然間想起了何詩雅一直在說自己沒有辦法,難道真有什麽苦衷不成?
劉浪實在忍不住了,追問道:“阿雅,你到底有什麽事情,快點告訴我啊,你想急死我啊。”
一聲阿雅頓時把何詩雅叫愣了。
何詩雅緩緩擡起頭來,從口袋中拿出一塊絲巾,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小聲說道:“劉浪,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雁東說他有辦法幫助我弟弟。隻要我跟他好,他能保證那鬼東西不會傷害到我弟弟的。”
“什麽?”
劉浪瞪得雙眼滾圓,跟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一般,再次确認道:“他真這麽說?”
“嗯,而且,因爲雁氏集團有錢有勢。我父親也一直在極力撮合我跟雁東……”
奶奶的,又是那個鑽到錢眼裏的老雜毛!
一聽到何詩雅提起她的父親,劉浪氣就不打一處來。
可是,不管怎樣,既然知道何詩雅并不是真心想跟雁東那個雜碎在一起,劉浪的心裏也踏實了很多。
猶豫了片刻,劉浪還是開口問道:“那、你相信我嗎?”
何詩雅一愣。并不明白劉浪的意思,茫然的看着劉浪。
劉浪連忙解釋道:“哦,是這樣的,既然你認爲你弟弟被鬼給纏住了,我認識個高人。可以幫助何尚,不過,需要何尚身上的一點兒東西。”
“什麽東西?”
“一縷頭發跟一碗血。”
“我幫你弄!”
何詩雅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喊了出來。
這倒大出劉浪的意外。
劉浪本以爲何詩雅會追三問四的,還要少不了一番口舌。
看着何詩雅那淚汪汪的眼神和性感的小嘴。劉浪心中一動,真想直接撲上去。将何詩雅壓倒在長椅上。
忍住,一定要忍住,自己還有正事要辦呢。
劉浪故作輕松的站了起來,背起手面朝着小湖。跟詩人一般仰天長歎一聲,道:“哎,命裏有時終需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啊……”
裝,還能再裝一點兒嗎?
能!
劉浪接着伸出一隻手來,捋了捋自己好幾天沒洗、已經有些幹枯的頭發,深沉的說道:“既然有人需要拯救,那該出手時,我浪人劉自當不會含糊……”
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逗得何詩雅終于忍不住咯咯笑起來,整個世界頓時如百花盛開般絢爛無比了。
分頭行動,既然何詩雅去弄頭發跟鮮血,那劉浪自然得盡快去找屍胎嬰煞母親的屍體。
那個跳樓的女生已死了好長時間了,頭發可能還在,但身上的血有沒有完全幹掉卻就不知道了。
而且,關鍵是這樣找起來根本毫無頭緒,像是一隻無頭的蒼蠅一般,到處亂撞。
思來想去,劉浪還是想到了刑警大隊。
如果讓他們幫忙找的話,肯定是易如反掌喽。
連忙拿起手機,劉浪翻了好幾遍通訊錄,悲催的發現,自己當時手機沒電了,竟然根本沒有留下人家的電話号碼。
真暈,還有比這更悲催的嗎?
奶奶的,看來隻能自己去找了。
劉浪隻好撥通了排骨的電話,詢問了一下林彌月的情況。
排骨說林彌月暫時倒是穩定了,但精神還不是很好,問劉浪有什麽事。
劉浪讓排骨問一下林彌月,知不知道跳樓女生屍體可能丢失的位置。
電話裏排骨一問,林彌月頓時又尖叫了起來,跟瘋了一般一直喊着一句話:“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小孩……”
劉浪再不敢刺激林彌月了,連忙挂了電話,垂頭喪氣的想要回到出租屋。
“不對,好多小孩?難道她是說那個地方?”
劉浪猛然間像是被什麽東西敲醒了一般,頓時來了精神,一個人直接朝着東山職業學院的後山奔去。
上次已經跟朱涯來過一次,劉浪倒也輕車熟路,壯着膽子好不容易到了那個扔胎兒屍體的土坑,近前一看,眼前的景象卻把劉浪給驚呆了。
上次來的時候,這裏還是一團亂象,到處随意堆放着一條條嬰孩的屍骨,這才兩天不見,怎麽全沒了呢?
劉浪越想越害怕,強逼着自己圍繞土坑轉了一圈。
的确是沒有了,像是突然間全被清理掉了一般,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在土坑的低窪中央位置,露出了一截像是木棍一般的東西。
劉浪心生好奇,慢慢挪下土坑,靠近那根木棍。
木棍有點熏黑,露出一指長的頭來,比拇指要稍微粗一點,其餘的部分被埋在了下面,不知道有多長。
劉浪好奇的伸出手,使勁一拉,本以爲非常難弄,卻沒想到,一下就拔了出來,自己身體一個踉跄,還撲通一下摔倒在地。
我靠,啥破東西啊。
劉浪暗罵了一句,朝着手中的木棍看了一眼。木棍像是一根樹枝,有點彎曲,上下都有折斷的痕迹,外表像是被火烤過的一般,有差不多劉浪身高的一半長。
我還以爲是啥好東西呢。
劉浪看了兩眼,見隻是一根普通的木棍,随手往旁邊一扔,爬起來就出了土坑。
“這下可糟了,那些小東西怎麽會不見了呢?如果不是這裏,那要往哪兒去找那個女生的屍體呢?不會被火化了吧?”
要真是那樣的話,對付起來屍胎嬰煞,那可就麻煩了。
劉浪的心裏跟爬了無數隻螞蟻一般,撓得又難受,卻又沒有半點辦法。
媽的,實在不行,還真得找豬牙幫忙了。
劉浪将那個‘百裏聽’攥在手裏,猶豫着是否捏碎叫來朱涯……(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