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間鬼屋現在已經被拆了,此時正有一台挖掘機停在那裏。
工地上一個人也沒有,應該都下班回家了。
當時劉浪聽到被朱涯殺的那個女鬼說過一句話,這個地方陰氣重,她也正因如此才選擇這裏。
可朱涯根本沒有給那隻女鬼更多的解釋機會,一劍就砍得魂飛魄散了。
劉浪不懂抓鬼的其它法術,隻能捏着幾張符咒權當保命符了。
喘息了一會兒,終于恢複了一些體力,慢慢走到朱涯的身邊,劉浪壓低聲音問道:“豬牙,那、那個女屍在這裏?”
朱涯白了劉浪一眼,沒有說話,而是鼻子輕輕抽動了兩下,像是在聞空氣中的味道。
劉浪也好奇的擡起頭,使勁吸了兩口氣,除了那些泥土的氣息,什麽也沒聞到。
“哼,真是不自量力,竟然敢對付這種女屍。”
朱涯看着劉浪跟他學着抽鼻子,臉上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句。
“唉,我說豬牙,我是來幫你的好吧?至于這麽說我嗎?”
劉浪一聽就不樂意了。
雖然你豬牙有些本事,可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跟誰欠了你八百塊錢似的,每次見面都擺着一張臭臉。
哼,要不是看在你能幫我抓鬼的份上,老子還真懶得跟你廢話了呢。
劉浪心中氣鼓鼓的,卻并沒有做聲。
他并不知道爲何朱涯會出現在這裏,但是,無論如何,有朱涯在,劉浪的心裏就踏實很多。
說一千道一萬,這個朱涯至少比女鬼韓曉琪要靠譜一點兒吧。
劉浪正想着,忽然間朱涯臉色一變,目光直視着前面剛剛搭起的腳手架。
腳手架前面蒙着一塊灰布,灰布忽然間像是被風吹起一般,憑空飄了起來,徑直飛向朱涯。
朱涯嘴角一勾,冷聲道:“雕蟲小技!”
手中寶劍往外一斬,朱涯刷刷兩下将灰布披開。
在腳手架下面正站着一個人。
隻見那人血潑的大紅長裙,眼睛跟嘴唇猶如嗜血一般鮮紅無比,面色跟皮膚慘白如紙,甚至還長出了長長的紅毛,手指跟尖牙猶如野獸一般,哪裏還有半點女人的味道?
那人不是柳嫣,又是何人?
隻見柳嫣憤怒的盯着朱涯,聲音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一般陰沉。
“死道士,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何多管閑事?”
“果然!”
柳嫣一開口,朱涯似乎猜中了什麽一般,雙眼一眯,說道:“你陰魂不散,整日靠附身女屍度日,傷人無數,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哈?死期?臭道士,你太高估自己了,我現在附身的這具屍體,太符合我的胃口了,而且,那個臭男人竟然将這具屍體埋在了槐樹下面,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等我将那個男人殺死之後,這具身體就完全屬于我了,到時候,哼哼……”
柳嫣猛然間一動,身體像是一隻離弦的箭一般,迅速彈向朱涯。
朱涯面不改色:“不自量力。”
“乾坤定!”
朱涯話音剛落,左手那道符咒忽然間高飛而起,噗嗤正貼到沖上前來的柳嫣的額頭。
下一刻,柳嫣的身體像是突然間被凍住了一般,僵硬無比,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臭道士,有本事憑真本事來打啊,用符咒算什麽本事?”
“哼哼,誰說符咒不是真本事?”
不知爲何,說這話時,朱涯像是無意中瞟了一眼劉浪手中的符咒。
劉浪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朱涯那潇灑的一招,隻一招,就将柳嫣的屍體給定住了。
奶奶個腿的,這個豬牙好顯擺啊,看他那樣子,明顯在鄙視我,氣死我了。
劉浪心中這麽想着,可卻不得不佩服人家朱涯,這一招,連符咒都不用念,比自己的定身符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名字起得霸氣,難道就厲害一點?
切,等我熟悉了這些符咒,我也随手一甩,先定死你!
劉浪使勁瞪了朱涯一眼,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自覺的站到了一邊。
“小子,還等什麽,過去把她扛着,去找那個男人。”
朱涯忽然對劉浪說道。
劉浪一愣,“啥?你說啥?”
“找那個傷害這具女屍的男人,将女屍體内的怨氣化解,我才能将裏面的女鬼逼出來。”
朱涯口氣生硬,給劉浪的感覺像是在說,你是來打醬油的嗎?
劉浪一臉的黑線,雖然老大的不情願,可還是上前将被定住的柳嫣扛了起來。
劉浪将柳嫣的屍體扛在肩上,那對超大的飽滿正擠在劉浪的肩膀上。
雖然現在的柳嫣隻是一具屍體,可婀娜的身體卻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比的。
前突後翹,腰似銀蛇,這句話用來形容柳嫣一點兒都不爲過。
哎,天下之大還真是無奇不用,就這麽一個女人,竟然活得那麽悲催,随便出去賣點肉都能賺不少錢呢。
劉浪邊扛着柳嫣邊想着。
可是,屍變的柳嫣重量比之前要重上很多,雖然劉浪體力好,可走了一會兒也感覺氣喘噓噓了。
“我說豬牙,幹嘛非得将她扛去找李楓渣男啊,直接将那個渣男抓過來不就行了嗎?”
劉浪邊喘着粗氣,對莫名被使喚成了小弟卻是有些不滿。
“無知!”
朱涯白了劉浪一眼,那眼神,卻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你難道不知道埋屍體的地方也最容易化解怨氣嗎?什麽都不懂,竟然還學人抓鬼!”
“喂,我說豬牙,不懂你可以說啊,你他娘的有本事了不起啊,奶奶的,你再這樣,老子還不幹了呢。”
劉浪終于氣不過了,作勢欲将柳嫣的屍體扔到地上。
哪知朱涯根本沒有理睬劉浪,而是擡頭眯眼,看着前方,冷聲說道:“随你!”
“奶奶的,你……”
劉浪一轉頭,腦袋正好撞到了柳嫣的那對飽滿之上,結結實實的将嘴給堵上了。
在朱涯視線的盡頭,李楓正踉踉跄跄的從山上走了下來,彎着腰,耷拉着肩膀,一副要死的模樣。
“啊,Darling,快來救我啊!”
扛在劉浪肩上的柳嫣忽然間尖聲叫了起來,那聲音正響在劉浪的耳邊,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靠,這個女人死了還這麽惡心。
李楓擡頭一看,本來暗淡的瞳孔瞬間收縮,一看到柳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大聲叫道:“原諒我,求求你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