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失去了平衡,往後急退了兩步,哎哎叫着,差點跌倒在地。
“豬牙,你幹嘛呀!”
劉浪也不氣惱,定住身體之後,反而又要湊上前去。
可朱涯并未理睬劉浪,而是冷哼一聲,像是在自言自語。
“就這點本事,還學人家抓鬼,真是不自量力。”
“你……”
劉浪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想奶奶個腿的發作,開口罵兩句,可忽然看到朱涯竟然轉過身去,盯着那個挖出來的坑洞處。
“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朱涯像是在對自己說話。
可劉浪卻聽到了,将滿口的髒話咕咚一下咽了回去,湊上前去,疑惑的問道:“豬牙,啥意思啊?”
“哼,竟然把屍體埋在這種地方,簡直是自已找死!”
朱涯的聲音依舊冰冷。
劉浪卻聽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又追問了一句:“豬牙,你到底想說什麽?快點吧,這馬上就要太陽落山了呢。”
朱涯沒有理會劉浪,而是鼻子抽了兩下,像是在聞什麽東西。
聞了一會兒,朱涯猛然間擡起頭來,兩隻眼睛跟利劍一般,盯住李楓。
李楓被朱涯這麽一盯,吓得一哆嗦,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戰戰兢兢的問道:“道、道長,怎、怎麽了?”
“哼,槐者木中之鬼,可滋養鬼魅之物,你竟然将屍體埋在了這裏?”
“啊?這、這是……”
李楓臉色登時一變,臉色煞白如紙,撲通一下坐倒在地,身體猶如篩糠一般抖動了起來。
“那、那照道長這麽說,那、那柳嫣的魂魄……”
“言之尚早!”
朱涯又抽了兩下鼻子,忽然間飛身而起,朝着山下就跑了去。
李楓聽到朱涯的話,早就吓得跟一灘爛泥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劉浪心中疑惑,可卻并不傻,立刻就明白了朱涯的意思。
這棵槐樹恐怕是屍體失蹤的根源。
槐樹乃木中之鬼,因其陰氣重而容易招至鬼物附身。所以在很多房屋的前面,是不允許種植槐樹的。
關于槐樹的傳說自古以來就有,最爲經典的就是南柯一夢,而那夢中的大槐安國,就是槐樹下的一個螞蟻洞。
槐樹可以滋養魂魄,而如果屍體被埋在槐樹之下,那其魂魄肯定也比正常的魂魄要厲害很多,而對于那種有怨氣的鬼魂,卻是更爲恐怖。
劉浪此時也顧不得李楓了,見朱涯像是發現了什麽,急忙跟着追了下去。
“劉浪,别、别扔下我啊……”
李楓的聲音在劉浪的身後響了起來。
可劉浪裝作沒有聽見,急急的跟在朱涯的身後。
隻見朱涯跟會輕功一般,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工夫就落下了劉浪很遠。
朱涯朝着劉浪學校的方向跑去,等劉浪離朱涯足有三百多米遠的時候,劉浪遠遠看到朱涯翻牆跳進了學校裏面。
“奶奶的,跑那麽快幹鳥啊。”
劉浪暗罵了一句,眼睜睜看着朱涯的身影沒入牆角之下,不見了蹤影。
學校正是劉浪所在的燕京職業學院。
那堵牆太高,等劉浪走到牆根下看時,不禁吐了吐舌頭,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好從旁邊繞了過去,從正門進了學校。
等劉浪好不容易找到牆根的時候,卻隻發現松軟的土地上有兩個腳印,而朱涯早已是不見了蹤影。
“難道,柳嫣的屍體在學校裏?”
劉浪看着兩隻腳印發呆,無意中往旁邊一掃。
一對小情侶正在牆根的不遠處親親我我,兩個人嘴對嘴臉貼臉,那架式,就差直接脫褲子開幹了。
劉浪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小情侶的面前,大叫一聲:“喂,你們剛才看到一個道士沒有?”
男生呼啦将手從女生的裙子下面抽了出來,一臉驚愕的盯着劉浪。
那個男生滿臉的雀斑,看起來像是大一的新生,臉上還有未褪盡的羞澀。
而女生隻瞟了劉浪一眼,連忙将頭埋了起來,在男生耳朵邊嘀嘀咕咕的不知說些什麽。
男生騰的站了起來,握着拳頭,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想幹嘛?”邊說着,臉上卻是莫名其妙的漲紅,出了一身的汗。
劉浪一看便明白了,這個小男生還想在自己女朋友的面前逞能,耍點威風呢。
可劉浪此時哪裏有心情跟他玩啊,将臉一沉,上前拍了一把男生的肩膀,緩聲說道:“師弟,你是新來的吧?”
“新、新來的怎麽了?”
“呵呵,不怎麽了,我也沒想幹嘛。我隻想問問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道士從牆那邊進來,說完我立馬就走,你們該繼續還是繼續。”
說這話時,劉浪瞟了瞟那個女生,見那個女生正偷眼看着自己,長得倒還不錯呢。
劉浪一陣冷笑,心中卻是暗罵了起來:“奶奶的,真是好草全讓豬給拱了,這才大一就泡上了,我都快大學畢業了,還是光棍一枚,連學妹的味道還沒嘗過呢!”
看着這比自己小上好幾歲的小情侶,劉浪莫名其妙想起了自己老初男的身份,悲催,簡直是太悲催了,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男生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點,可說話還有點結巴,顯然是有點緊張。
“看、看到了,就往、往那邊去了。”
順着男生手指的方向一看,劉浪頓時郁悶了。
我靠,怎麽跑到那裏了啊?
男生手指的方向,正是女生宿舍。
一想起女生宿舍的那個樓管大媽,劉浪就一陣頭大。
因爲以前沒有女朋友的原因,劉浪根本不知道樓管大媽的厲害,可是,有一次因爲幫助班裏的女生搬東西,才真正知道了那個樓管大媽的威力。
當時費勁口舌跟樓管大媽解釋了半個多小時,卻是越解釋越亂,還被樓管大媽擰着耳朵,非說自己耍流~氓。
結果,到最後,班裏的女生在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才從樓管大媽的值班室将劉浪解救了出來。
從那以後,劉浪對女生宿舍就成了魔鬼的禁地,打死都不敢去了。
劉浪嘴角哆嗦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再次确認道:“你真看到他進去了?”
男生重重點了點頭,十分肯定地答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