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知道了問題所在,趕緊滿臉堆笑,将袋子中本來去看排骨的香蕉掰了一個,往燒臉男人面前送去:“大哥,吃個香蕉,先吃個香蕉。”
“哼……”燒臉大漢嘴角一勾,笑起來更是恐怖瘆人。
面包車一直駛到了一處廢舊的車間。
整個車間有半個足球場那麽大,而且,以前像是搞機械的,一些廢棄生鏽的機械零件随意堆積着,顯得雜亂無比。
幾個大漢連拖帶拽将劉浪弄進了車間裏,随處往地上一扔。
劉浪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卻見四個大漢手裏各拿着一根鐵棍,知道這些家夥要下死手了。
“喂喂,幾位大哥,何尚是誰啊?我不認識啊。”
“哦,你不認識我,那我可認識你呀。”
劉浪正想搪塞兩句,忽然聽到一個帶着點兒娘娘腔的聲音從廢棄的鐵堆後面傳了出來。
劉浪擡頭一看,卻見一個大漢推着一張輪椅從後面走了出來。
輪椅上之人,正是何尚。
隻見此時的何尚眼露兇狠,渾身纏着繃帶,坐在輪椅上,嘴角一動,還會帶起面部痛苦的表情。
劉浪一看到何沿這副樣子,心裏不禁一陣竊喜,哼,解氣。
看着何尚咬牙切齒的盯着自己,劉浪有些興奮。
“好啊,原來是你呀。”
劉浪指着何尚,根本無視周圍那些大漢,朝着何尚就走了過去。
“快快快,把他攔住,别讓他過來。”
何尚一見劉浪要過來,登時吓得臉都變綠了,顯然韓曉琪那一下,讓何尚是心有餘悸。
兩個大漢立刻上前擋住了劉浪的去路,手裏的鐵棍左右兩隻手倒騰着,看得劉浪眼皮一跳。
“你、你們到底想幹啥?”
“哼,幹嘛?劉浪,你以爲打我白打了嗎?”
何尚惡狠狠的說着,可是,那被繃帶包紮的身體,卻讓劉浪怎麽都感覺不出恐怖來。
“跪下,給我賠罪。”
何尚尖叫一聲。
劉浪一臉的茫然,看了幾眼那幾個大漢,又瞅了瞅何尚,疑惑的問道:“咦?我爲什麽要給你賠罪啊?”
“你、你打傷了,我當然要給我賠罪。”
何尚面紅耳赤,叫嚣道:“你最好老老實實給老子跪下,否則,我爹給我找來這些人,可不是來陪你玩的,哼,保準讓你哭爹喊娘都找不到地兒。”
幾個大漢冷笑着,根本沒将劉浪放在眼裏,而看劉浪的眼神,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
劉浪晃了晃腦袋,眼見不好,回頭就要跑。
“給我往死裏揍!”
何尚眼尖,高喝一聲。
其中一個大漢掄起鐵棍就朝着劉浪的後背砸了過去。
“嘭!”
鐵棍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劉浪的後背上。劉浪撲通一下趴到了地上,掙紮了兩下,顯得痛苦不已。
“哈哈,哈哈,跪過來,舔我的腳……”
何尚張狂的笑了起來,似乎已經看到了劉浪跪地求饒的模樣。
可是,下一刻,劉浪忽然奇迹般的一個翻身,瞬間站了起來,朝着剛才打自己的大漢腦門上就是一拳。
“咚!”
那個大漢立刻眼冒金星,整個身體跟木頭一般徑直倒在了地上,竟然一動也不動了。
“啊!!!什麽情況?”
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剛才那一鐵棍,别說是打在劉浪身上了,就算是打在一頭牛身上,那頭牛也得哞哞叫兩聲,半天爬不起來。
可是,這個看起來并不強壯的劉浪……
其餘幾個大漢率先反應了過來,大罵道:“臭小子,你找死!”
輪起手中的鐵棍就朝着劉浪砸了過來。
劉浪也不躲閃,不知是頭腦發熱還是一根勁,竟然直接舉起胳膊去擋鐵棍。
愣住的何尚終于長出了一口氣,暗暗心道:“原來,這個家夥根本不長腦子,用胳膊去擋鐵棍,這不是明顯找死嗎?那鐵棍,比大拇指都粗呢。”
“啊……打死他!”
正當何尚興奮的要從輪椅上跳起來的時候,隻聽咔嚓一聲響,那根鐵棍竟然奇迹般的彎曲了。
沒有看錯,何尚并沒有眼花,那些大漢也沒有看錯。
劉浪的骨頭沒有斷裂,而是鐵棍彎了。
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示意到了問題所在,同時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定格在了原處。
何尚腦門上、身上頓時冒出了一陣冷汗,浸到繃帶裏面,濕漉漉的,說多難受有多難受。
“何、何少爺,他、他還是人嗎?”
幾個大漢吓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他們可是見了鮮血都不怕的主兒,今天卻沒想到,竟然碰到如此硬的茬。
這根本不是人嘛,恐怕是鋼鐵俠吧?
何尚早就吓傻了,一動也不動,兩隻眼睛都快要呲出來了,驚恐的盯着劉浪。
劉浪故作鎮定的看着那幾個大漢,剛才的那一棍,真疼……
劉浪的胳膊上開始慢慢往外滲出鮮血。
“小子,怎麽樣?想不想嘗嘗我的拳頭的厲害?”
劉浪擺了擺自己的拳頭,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大、大哥……”
一個大漢看着燒臉男人,哆哆嗦嗦的叫了一聲。
燒臉男人看不出臉上的表情,挖了劉浪一眼,吼道:“大、大個屁哥呀,這哥們咱惹不起,快走!”
哐啷!
燒臉男人将鐵棍往地上一扔,轉頭就跑了。其餘那些大漢,一看老大都跑了,還等個屁呀,個個夾着尾巴跑走了。
整個廢棄的車間很快就隻剩下劉浪跟坐在輪椅上的何尚了。
此時的何尚早已吓得是面如土色,之前的張狂消失的無影無蹤,兩隻眼睛跟看怪物一樣看着劉浪。
“哥、劉哥,别、别,咱、咱有話好話!”
何尚此時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連求饒。
此時的何尚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被這個劉浪打過一次了,可老爹何其志說一定要給兒子出氣,找了道上心狠手辣的燒哥。
結果,哎,世事難料啊……
劉浪對這小子根本沒有好感,恨恨的說道:“哼,老子幸虧打小就吃靈丹妙藥,不然,今天還真栽在你手裏了。”
說着,劉浪往前跨了一步,一臉獰笑的盯着何尚:“姓何的小子,本來我浪人劉跟你井水不犯河水,可你打我兄弟在先,今天又找人想置我于死地,哼,我不讓你長點兒記性,看來你是不會老實了。”
劉浪擡起手來,正想将何尚從輪椅的拽起來。
正在此時,車間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大叫:“住手!”
劉浪轉頭一看,兩眼頓時冒出了精光,本來的狠毒之色瞬間消散,一臉的柔情似水。
“何、何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