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大部分剛剛有死人的地方,是不允許有貓出現的,尤其是黑貓。
如果一個人剛死沒多久,靈魂雖然依舊出竅,但肉體對魂魄依舊還會有一定的吸引力。而當時正好有黑貓出現的話,那這個人就會被黑貓的魂魄附體,俗稱串了氣。
闫朝照着那本破書,給劉浪津津有味的講着,俨然他就是一個抓鬼大師。
“被貓串了氣,手會成爪狀,而且,眼球會眯成一條細線,跟貓眼一般,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爲根本沒有瞳孔。”
劉浪朝着躺在地上的男屍看了一眼。還别說,那具男屍此時兩隻手勾着,瞳孔非常的細小,竟然跟貓眼有幾分相似。
劉浪耐着性子聽了一會兒,終于确定這具男屍的确是被貓串了氣,忍不住問道:“闫大哥,那怎麽破解呀?”
闫朝用手沾了一口唾沫,翻到了下一頁,皺着眉頭掃了一會兒,忽然雙目一亮,閃着精光叫道:“在這兒在這兒,兄弟,快看!”
劉浪順着闫朝手指的方向看了看。
被黑貓串氣的鬼物,需用黑狗血破解,外加極寒之物糯米。
其實這種事情也非常容易理解。
因爲貓怕狗,而狗自來就是貓的天敵。黑狗血不但對貓有震懾性,而且對大部分鬼物都有一定的震懾力。
糯米屬寒,而鬼物如果在陽間生存,就必須要借助一定的陽氣。恰恰這糯米就能破除鬼物身上的陽氣,讓其魂飛魄散。
看着破書上真有解決‘串氣’的辦法,兩人頓時高興了起來。
可是,這大半夜的,去哪兒找糯米跟黑狗血呢?
看着地上隻有兩隻眼睛能動,其餘的地方像是被凍住了一般的男屍,劉浪倆人頓時又犯愁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瞅了一會兒,一臉的無可奈何。
分頭行動吧,總不能一晚上都陪着這個男屍幹瞪眼吧。
劉浪去找糯米,闫朝去找黑狗血。
劉浪走出破屋,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花老頭那裏。再怎麽說,那裏也是花圈店,這種基本的東西應該有的吧。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夜風有點涼飕飕的,吹得劉浪打了好幾個噴嚏。
晚上的燈光都很昏暗,尤其是拐到花圈店所在的巷子後,劉浪隻能用手機勉強照着走路。
砰砰砰!
劉浪重重敲了幾下門,裏面沒有回應。
嘿嘿,幸虧老子留了一把鑰匙。
劉浪賊兮兮的笑着,從口袋裏翻出一把鑰匙,打開了花圈店的門,走了進去。
這個點兒花老頭肯定在後院睡了。
爲了不給自己找麻煩,劉浪輕手輕腳的在店裏翻了一會,還别說,真讓劉浪在架子上找到了一碗糯米。
劉浪大喜過望,正想趕緊拿起糯米溜走,眼睛一瞟,無意中看到在架子的另一邊,竟然放着一本書。
咦,還真是奇怪了,這花老頭啥時候也看書了?
劉浪好奇的湊了過去,随手拿起來一翻。
竟然是一本道法書,連個書名都沒有,裏面講的是一些道家的基本修煉之法,還有一些抓鬼的方法,顯然比闫朝那本符咒書要全面一些。
劉浪滿肚子的狐疑。
這段時間自己碰到的鬼事太多了,的确需要學點兒道法,不然,啥時候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又往花圈店的後門瞅了兩眼,劉浪見後門關着,而花老頭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劉浪将那本道法書往懷裏一揣,洋洋得意的提步就走了出去。
重新将門鎖上,劉浪拿着裝糯米的瓷碗,飛速的朝着闫朝住的地方跑去。
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搞定呀,要不然明天還不得出大亂子啊。
劉浪心裏邊念叨着,正想從巷子口拐出去,忽然看到一個人影遠遠的走過來。
那個人影身材窈窕,長發披肩,顯然是個女人。雖然看不清女人的長相,但光看那身材,指定又是一個禍國殃民的主兒。
嗯?都這麽晚了,怎麽還有單身女人?
劉浪心裏撲騰一下,連忙往巷子旁邊一貓,靜靜的看着那個女人。
女人穿着一雙高根鞋,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嘎哒嘎哒的響聲,在這個空曠的巷子裏,顯得突兀又蠱惑人。
隻見那個女人從巷子口處走了進來,不時左顧右盼,戰戰兢兢的,似乎在看着什麽東西。
一會兒,巷子口忽然又閃出一個來人,那個人長得膀大腰圓,同樣看不清長相,但顯然是個男人。
那個男人一進巷子,看了看身後,見沒人跟來,兩隻眼睛便緊緊盯着女人,嘴裏還輕輕哼着小曲兒。
劉浪屏住了呼吸,似乎知道将要發生點兒什麽事了。
巷子光線非常的暗,劉浪躲在牆根下一動也不動。
一前一後的男女似乎也并沒有發現劉浪。
“喂,小妞,這麽晚了,咋還不回家呢?”
男人肆無忌憚的聲音響了起來。
女人立刻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竟然沒有絲毫的驚恐,一招手,嬌滴滴的說道:“喲,大哥呀……”
那聲音,劉浪聽起來都是一陣酥麻。
奶奶的,一聽這個女人的聲音,就不是好貨色,指定是久經沙場,還不知跟多少男人睡過了。
男人本來還以爲會有點兒棘手,可沒想到女人邊說着話,竟然将外套扔到了一邊,撥弄着頭發歎息道:“哎,天真熱呀,這都大半夜了,咋還這麽熱呢。”
男人幹咽了一口唾沫,嘿嘿淫笑着,腳下生風般沖到了女人面前,一把将女人抱住,呼吸急促道:“寶貝,來,讓大哥好好疼疼你,大哥讓你更熱……”
“大哥,着什麽急呀。”
“急?不急,不急,當然不急。”
男人嘴裏說着,可手卻早已迫不及待的在女人身上遊走了起來。
“啊……”
女人一聲嬌喘息,劉浪頓時感覺自己的某個部位哆嗦了一下。
“咔嚓!”
正在此時,天空中忽然閃過了一道雷電。
電光一閃,正好照到了正緊緊擠在一起的男女身上。
劉浪此時兩隻眼睛盯得死死的,心裏還不停的念叨着:看、看好戲了……
可是,就在閃電照到女人的臉的同時,劉浪頓時愣住了。
血唇尖牙,白面黑眉,化着極濃的妝,一個名字陡然間鑽進了劉浪的腦海。
柳嫣?
怎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