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男友?這是什麽情況?
但是,我喜歡。
劉浪還沒來得及點頭,前面跑車中猛然竄出一個身穿格子襯衣的男人,一臉怒氣的跑了過來。
那人濃眉大眼、皮膚白皙,一米八的個頭,看起來比劉浪大不了幾歲,但人家身上全是名牌,跟劉浪完全不是一個級别。最爲重要的是,這個家夥長得太他~媽的帥了,帥得連男人看了都會動心。
隻見那人怒氣沖沖、面色鐵青,頭發都快要炸起來了,如果點上一把火,指定會熊熊燃燒而起。
“何詩雅,我終于知道你爲什麽躲着我了,原來是爲了這個窮酸小子啊?”
那人怒吼着,脖子上青筋暴露,兩隻眼睛隻瞟了劉浪一樣,卻滿是怨毒的殺意。
劉浪心中一寒,奶奶的,原來我是擋箭牌呀。怪不得半路上要捎我一程呢,原來早就知道這家夥會出現啊……
說實話,被自己的女神利用,劉浪心裏還蠻不是滋味的。
“哎……”
劉浪長長歎了一口氣,不禁想起了昨天那個柳嫣。
自己這是咋了啊,人家都是交桃花運,自己倒好,全是梨花劫呀!
不過,誰叫何老師是咱心中的女神呢。
擋,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得擋!
男人直接竄到何詩雅的那側車門,伸手就要去拉,邊拉着還叫嚷着:“何詩雅,我對你那麽好,你爲什麽不理我了。這個小子,要錢沒錢,長得跟個鄉巴佬似的,你看看他穿的衣服,是從垃圾桶裏面撿出來的吧?”
男人嘀嘀咕咕說個不停,說得就跟劉浪又窮又矮又挫一般。
劉浪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可卻強忍着心中的怒火,裝作優雅的朝着男人咧嘴笑道:“我說哥們,照你這麽說,那我是一無是處喽?”
“對,你哪點兒配得上何詩雅!”
男人瞪着眼,看那樣子,如果不是何詩雅在這裏,早沖上前将劉浪撕成碎片了。
劉浪歪着腦袋,忽然間将一隻手伸向了方向盤,一把抓住何詩雅的小手,一臉滿足的笑道:“可是,何老師偏偏喜歡我,是不是證明,你連一無是處都比不上呢?”
“你……”
男人登時氣得眼冒金星,牙齒咬得嘎巴亂響,看起來像是恨不得吃劉浪的肉,嚼劉浪的骨那種感覺。
劉浪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輕輕握了握何詩雅的小手,擺出一副親昵的表情,看那樣子,就差當着男人的面親兩口了。
“詩雅,咱們走吧,别被瘋狗咬着。”
“你、你罵誰是瘋狗呀?”
男人終于氣瘋了,一撸袖子就要去打劉浪。
一直沒吭聲的何詩雅終于忍不住,忽然間大喝一聲:“夠了,雁東,我跟你說的清清楚楚,請以後不要再纏着我了,我不喜歡你,走開!”
聲音猶如臘月寒冰水,一下子将雁東澆醒了。雁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何詩雅,似乎要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到了劉浪的頭上,指着劉浪罵道:“好你個狗東西,你等着瞧,等着瞧,有本事你等着瞧……”
咦?這句話,怎麽好像在哪裏聽過呢?
哦,對了,昨天好像有人剛剛說過呢。
車子往後一退,直接甩開了雁東的手,然後再一拐彎,繞開那輛跑車疾馳而去。
剩下雁東站在遠處,除了破口大罵,就是慢慢堆積的怒火……
“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車裏,何詩雅竟然忽然間開口說話了,而且,那隻被劉浪抓着的手竟然依舊停在方向盤上。
劉浪連忙抽回了手,又恢複了戰戰兢兢的害羞模樣:“額,我、我哪裏知道他是誰呀?”
“呵呵,難怪,你要是知道他是誰,剛才肯定就不會那麽氣他了。”
劉浪一愣,不禁好勝心大起,腰闆使勁直了直,铿锵有力的說道:“何老師,您說哪裏話呀,既然你讨厭他,我管他是什麽人呢,我一定會幫你的。”
劉浪說這話時,像是發誓賭咒一般。
何詩雅忍不住撲哧一笑:“劉浪啊,沒想到你還這麽有正義感呢,像你們這個年紀的男生,都是這樣的嗎?”
“啊?何老師……”
劉浪突然不知何言以對,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車廂裏再次陷入了安靜,過了一會兒,何詩雅才長長歎了一口氣,輕聲道:“其實,你不應該惹他的。何老師給你惹了麻煩了,請你吃頓飯好不好?”
劉浪沒有吭聲,此時他冷靜了很多,在慢慢咀嚼着話裏的意味。
吃飯?
是愛慕的開始?
還是擋子彈的酬謝?
劉浪有點傻傻分不清楚了。
其實,無論是出于何種目的,劉浪本不應該拒絕,甚至不會拒絕。女神請自己吃飯,那還不得屁颠屁颠的嗎?
可是,想來想去,劉浪還是緩緩搖了搖頭,道:“何老師,其實,我、我還有事……”
劉浪不知道自己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
何詩雅顯然一愣神,猛然間說問了一句稀奇古怪的話:“劉浪,我隻比你大三歲吧?”
“啊?”
劉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當然知道何詩雅比自己大三歲,而且,還知道何詩雅的生日呢。排骨早在何詩雅來學校的第一天就打聽到了她的生日,能不知道嗎?
何詩雅見劉浪沒有吭聲,卻是淡淡的一笑:“其實,在學校之外,你沒有必要把我當成老師的,如果不介意,叫我阿雅好了……”
阿、阿雅……
劉浪感覺自己的踩着雲朵從車子裏面下來的,整個人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雖然何詩雅告訴自己,那個雁東,不但有錢,而且很有勢力,肯定不會就此放過自己的。
雁東,竟然是燕京地區最大的雁氏集團的大公子。雁氏集團呀,在全國生物領域恐怕也排得進前五名的制藥巨頭,幾乎所有人都想削尖了腦袋往裏擠的公司,福利好,待遇優……
雁氏集團去年好像還開了一個解剖研究中心,似乎專門針對變異病毒的研究。
之前劉浪還曾夢想着,如果能進雁氏集團,肯定會比做法醫要舒服多了吧?
可是,突然之間,劉浪都不在乎了。
不知爲何,劉浪心裏不但沒有絲毫的膽怯,竟然還有些洋洋自得。
做男人就應該這樣不是?
幹嘛老是委屈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