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邪主最讨厭與老不死的打交道了,因爲他們已經沒多久的命可活了,所以問什麽也不說,氣死人了,我還是喜歡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打交道,因爲你們尊重生命,本邪主一向最喜歡尊重生命的人了。快說,天榜排名爲何?本邪主要從第一名往下聽,我有一種預感,這第一名一定是本邪主,你看周圍那些人崇拜的眼神,哈哈哈……”
年輕人此刻非常痛苦,邪花郎抓着他的手力道太大,他渾身疼痛無比,眼睛不斷的瞟向周圍的人,眼中帶着濃濃的哀求之意,希望有人能夠出手救他。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有出手的意思。
所以他隻能一五一十的告訴邪花郎天榜排名。
不知爲何,連論道台上的諸多先天強者,此刻也是閉口不言。
潛雲現,不知道爲何,墨江南此刻竟然也閉上了眼睛,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這讓他有些疑惑。
其他人潛雲不熟悉,但是夢天機、墨江南等都是正道棟梁,此刻卻爲何見邪花郎行兇殺人,一言不?
那名年輕人可是爲了夢天機出頭才得罪了邪花郎,夢天機不出手,實在是有違道義。
但是其他人可以視而不見,他潛雲卻不忍心坐視不管。
邪主此人行徑實在是太過詭異,而且輕賤性命,潛雲對其行爲很是不滿,一言不合便殺人,實在是太過殘暴。
“什麽?天榜裏面竟然沒有本邪主的名字,這什麽狗屁天榜,說,你是不是撒謊了?”
而此刻邪主已然聽完了那年輕人的話語,氣憤的叫道。
隻見他手一用勁,那年輕人頓時渾身顫抖不已,痛楚難當。
“沒有……不敢……我真的沒有說謊啊……求你饒了我吧!”
那年輕人沒想到邪主竟然會突然難,而這天榜又不是他說了算,沒有就是沒有,這也不能怪他啊!
突然,那年輕人急忙開口道:“我知道了,天榜是有你的名字的,隻是因爲你排名太高,夢聖人修爲不夠,蔔不出來罷了,你一定就是那隐藏的第一名,沒錯,肯定是這樣!”
邪花郎聽到此言,頓時臉上的氣憤就消散了下去,露出了笑容。
他輕輕的放下年輕人,給他整了整衣襟,與之前的殘暴模樣判若兩人,溫和道:“你看你,你早說嘛,你早這樣說,我也就不會爲難你了嘛,還是你有慧眼,本邪主修爲通天徹地,豈是夢天機那老不死的能夠窺視的?這天榜第一名,一定就是本邪主了!”
邪花郎一臉的得意,下巴擡的老高,似乎竟把那年輕人的話當真了一般,明眼人都能夠看出,那不過是年輕人爲了保命的一句恭維話而已。
如果真的有一個人的影響力能夠過天榜上出現的所有勢力排名,那麽他絕對不是默默無聞之輩,而是整個枯境都可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如此自大,如此自戀之人,聞所未聞。
“哼!不自量力,哪裏來的狂徒?似你這般的人,永遠也不可能登上天榜!”
一道聲音冷然喝道。
衆人紛紛看去,開口者正是潛雲。
而邪花郎臉色頓時就變了,整個人瞬間變的陰沉起來。
“小子,你想救他的命?”
邪花郎一把抓過那年輕人的脖子,直接将他提在了半空中,眼睛冷冷的盯着潛雲。
剛剛才脫離魔掌的年輕人此刻頓時再陷死關,強烈的窒息感讓他幾欲昏厥,那隻掐住自己脖子的大手,好像要将自己的脖子掐斷一般,讓他痛苦不堪。
“我與他無親無故,他的命與我無關,我隻是想告訴你實情而已,就憑你,根本上不了天榜!”
潛雲冷靜的說道。
邪花郎仔細的打量了下潛雲,然後又看了看隐隐将他護在身後的離火、玄水兩位尊者,突然,邪花郎大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想不到你一個小娃兒,竟然比這裏大多數人有膽量,我很欣賞你,但是,你的命,我也收下了!沒人能夠保得下你!”
“放肆!邪主,這裏是窺天峰,還容不得你撒野,想動他,你得先過我這一關!”
這一刻,墨江南再也坐不住了,其他人他可以不在乎,不去管,但是潛雲不行。
“算上你又如何?一挑三,本邪主接下了!”
邪花郎朗聲一笑,右手猛然一用力,一股龐然之力吐出,刹那間便将手中年輕人擊斃當場,将屍體随手一扔,邪花郎身形一側,金色披風一甩,熊熊戰意燃起。
“可惡……”
潛雲見狀,氣憤難當,恨不得拔劍相向。
他的本意當然是想救下那年輕人,可是邪花郎卻根本不給他一絲機會,眨眼間便殺了他。
而且其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墨江南與兩位尊者的聯手壓制,潛雲恨不得加入戰局,不過很顯然,眼前的戰局不是他能夠介入的,這是屬于先天強者之間的較量,他連插手的資格也沒有。
就在四人劍拔弩張之際。
珑書雲阙禦劍宮宮主再次睜開了眼睛,劍指一劃,一道璀璨劍氣如同銀河倒灌,又如星辰滑落,迅猛而又難測痕迹,刹那間劍芒直逼邪花郎。
這一劍的璀璨光芒,一瞬間晃花了衆人的眼睛。
千鈞一之際,邪花郎掌運玄功,雙腳撐地,整個人氣勢猛然提升。
劍氣與拳相交,一聲沉悶之響四散開來,如同擊鼓。
強者對決,勁力四散,論道台之下,各派門人止不住的不斷後退,以避招式餘勁。
“呵呵……有趣,又來一個,一挑四,本邪主同樣無懼,讓你們見識下本邪主禦魔八荒訣的厲害!”
隻見邪花郎一聲爆喝,渾身蒸騰無數黑金之色化作一條蛟龍,盤旋頭頂,濃厚的壓力一陣陣的從其身上傳遞開來,先天修爲之下,盡感其無匹威壓,身體如同遭束,動憚不得。
邪花郎以一人抗衡四名先天,卻絲毫不露懼意,這份膽識,這份氣魄,确實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