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招式頓時充滿整個雲天頂,其中不乏真正的高手,如離火、玄水兩位尊者,還有禦劍宮的鳳叔等等,一道道巨大的能量護罩籠罩在天榜之上。
終于,雷劫已然醞釀完成,轟然之間,仿佛萬雷滅世,無數閃電雷霆夾雜着雷球,轟然不斷砸下。
層層防禦在其面前,竟是如泡沫一般脆弱,威勢恐怖無比。
不過,人多的好處此刻總算是體現出來了,一層防禦被突破,立刻下一層又補上,在衆人的齊力抵禦之下,這一次的雷劫再次安然度過。
但是衆人卻是對下一次的雷劫擔憂不已。
根據以往慣例,越到最後,其雷劫越是恐怖無比,現在的雷劫,他們已然是抵禦的頗爲勉強,下一波,恐怕再難抵禦。
就在此刻,隻見夢天機強自再提玄力,拂塵揮舞,翻掌一拍!
一道清氣轟然飄飛而起,砸在天榜之上。
“天榜定!”
夢天機一聲大喝,下一刻,天榜字卷散出浩然霞光,竟緩緩收攏起來,然後一閃,落回到夢天機面前盒子之中。
夢天機趕忙合上盒子。
天榜一定榜,刹那間雲天頂之上,風靜劫雲散,再次恢複往日平靜。
而此刻,不論是論道台之上衆人,還是潛雲等人,皆是紛紛松了一口氣。
不過衆人卻又是感到意猶未盡,天榜前兩名,竟然都沒有顯現出名字來,這天榜都不完整,隻能算是殘榜了,不過一看夢天機那慘烈的模樣,衆人便無法再說什麽。
而潛雲也終于明白,在窺天峰下,爲什麽墨江南會對夢天機說,此次過後,便退隐江湖!。
此刻的夢天機因爲窺視天機,已然付出太大的代價了,從一個年輕人的面容幾息之間,彷如入土老人,對一名先天強者來說,恐怕損耗掉了數百年的壽命。
他已經沒有能力可以再開下一次天榜了,否則前兩名不一定能夠開出來,但是他一定會殒命。
雖然夢天機多次要殺他,但是潛雲莫名之間,竟有些佩服他了,肯爲天下蒼生,拿自己生命做基,這樣的人應該被尊敬。
收好天榜之後,夢天機振了振精神,才對衆人道:
“諸位,老道修爲有限,如今這天榜也隻能開到第三名了,至于前兩名,是正是邪,是何勢力?老道已然無力繼續窺視天機,這一次天榜變更,就到此爲止了!”
話說完,夢天機不再堅持,一人獨自坐下,開始運功恢複傷體。
随着話語落,衆人明了,這一次的天榜排名就這樣确定了。
所上榜者,竟然全是一方勢力,連一個個人都沒有,實在是與以前大大不同。
上一屆的第八名,白衣劍主如今竟是還不夠上榜的資格。
這一屆的天榜排名實在是令人驚異。
不過衆人也從中嗅到了比前幾屆天榜更強的烽火煙味。
就在衆人回味天榜排名之極。
一道充滿邪氣的聲音自窺天峰下響起。
“天榜開啓,怎能少了我邪主?”
這聲音邪氣之中卻又帶着霸氣,好似萬人之上的皇主降臨,霸烈剛強,一瞬間便掃過雲天頂。
就在衆人驚詫間,一道魁梧身影已然出現在天空之中,隻見其一身金色戰铠,一道金色披風,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感,然而下一刻,他的動作更是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隻見他身形一閃,已然來到了夢天機面前,“噗通”一聲,他直接跪了下去。
他那雄壯的身軀與老弱的夢天機,形成鮮明的對比。
“夢聖人啊……啊不對……夢大爺啊……啊也不對……夢老不死的啊……我還沒看到天榜啊,你這怎麽能就完了呢?我都給你跪下了,快來,再來一遍,讓我也看看……”
此刻,他的話語霸氣全無,剩下的全是邪異
前後差别之大,令衆人心中别扭橫生。
然而論道台上,夢天機等人卻是汗毛乍起,要說在他們的印象之中,最不想見到誰,此人絕對是其中之一。
邪主邪花郎!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此人似乎神志有問題,說話颠倒無序,而且性格變幻無從捉摸,最關鍵的是其一身修爲絕,根本不能夠以正常思維推測他的下一步舉動,這是最麻煩的。
一旦惹得他不高興,起瘋來,麻煩得很。
他的名字倒是起的秀氣,可惜,他的行爲卻是一點都不秀氣。
當然,論道台上衆人認識邪花郎,可台下的人就不認識了,此人行徑如此怪異,竟然辱罵夢天機,頓時有人忍不住開口了。
“哪裏來的瘋子?這裏乃是窺天峰,夢聖人所居,天榜開榜已過,怎能再開?而且出口辱罵聖人,來人,将他抓住!”
一名年輕人開口了。
似乎他有意在夢聖人與衆多先天面前顯露臉面,下巴高高揚起,而随着他的話語,他的身後站出來幾名護衛,似乎欲上論道台抓人。
然而隻聞一陣慘叫。
那年輕人還未看清楚生何事,自己已經被按在了地上,一股巨大的力量踩在他的背上,讓他吃了一嘴灰,縱使他運功到極緻,身體卻是紋絲不動,背後的人力量幾乎可以碾壓他。
就在目光不遠處,幾顆大好的人頭滾落地上,他認得,那是他的侍衛。
刹那間,他恐懼了,他不用看也知道,那個瘋子此刻正踩在他的身上。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夢聖人,救救我!”
這年輕人此刻才知道自己已經惹了惹不起的人了,趕忙求饒。
“本邪主最讨厭人叫我大俠,叫我大反派……快叫!”
邪花郎一用力,那年輕人口中已然流出血絲。
“大……反……派!”
“啧啧啧……你竟然不欣賞本邪主的出場方式,你不覺得,作爲一個大反派,一出場就是要出人意料才能吸引人的注意嗎?你看看他們崇拜的眼神,多麽的令人舒爽。”邪花郎擺出一個帥帥的造型,得意洋洋的說道。
“是是是!您說的完全正确!”
此刻那年輕人早就忘了自己剛才的傲氣,隻剩下對死亡的恐懼,因爲他知道,背後這人敢殺他侍衛,就敢殺他,而且眼睛都不會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