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這第一個欲過峽谷之人是誰?你爲何如此惱怒?”
“他是我徒兒!我如何不急!這峰蛇到底是何來曆?”
墨江南急切的開口道。網
夢天機臉色一變。
他沒想到,這第一個跳躍峽谷的人竟然是墨江南的徒弟,而事實上,他到現在才知道,墨江南竟然收徒了,不過他卻想起了幾天前的一卦。
卦中顯示,天榜開啓的最後一天,第一個跳躍峽谷,欲進入窺天峰地界之人乃是卦不中之人,是爲兇兆。
他的卦術上可蔔天地星辰,下可蔔生老病死,哪怕是天機,隻要他肯花費巨大的代價,同樣可以窺視一二。
可是這個人,卻是卦不中。
也就是他的卦,根本就蔔不到此人任何信息,這是他從沒有遇到過的情況,隻是大體可以确認那一卦顯露兇兆。
所以,他才會派出鎮山靈獸峰蛇,令其取了今日第一個跳躍峽谷之人性命。
隻是沒想到,這一下,卻是引動三名先天高手出手,遠在窺天峰之上,他也感受到了這邊的劇烈真元波動,心中擔心,所以忍不住前來查看。
沒想到正好趕上墨江南跳崖那一刹那。
“好友,你别着急,且聽我慢慢道來……所以,我讓峰蛇在此,隻取第一個過峽谷之人性命,并不會傷害其他人,我的卦你是知道的,從我出道以來,沒有一卦失誤,爲了天下大局,你的徒兒……我隻能說抱歉!”
夢天機的話,讓在場的絕大部分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一開始還有兔死狐悲之感,如今明白,這怪獸不過是窺天峰守山靈獸,隻取潛雲性命,他們反倒高興起來。
因爲他們也不喜歡潛雲。
隻是可惜了他身上關于天棋局的秘密,這一下,線索全斷。
而此話聽在墨江南、飛零等人耳中,卻是全然不同了。
潛雲可是他們最親近的人,怎麽能夠因爲一個缥缈虛無的天下大局而賠上潛雲的性命,而且還是蔔卦蔔出來的,這太不公平了。
“夢天機,那是我徒兒,不是你徒兒,你當然說的輕巧,你立刻讓峰蛇放人,否則,我墨江南不會善罷甘休的!”
墨江南憤怒的大聲吼道。
他平時從來都是彬彬有禮之人,可是此刻,他已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更是直呼夢天機姓名,這是根本就不打算留有餘地了。
對于墨江南的性格,夢天機很是了解。
明白他是動真怒了。
“老匹夫,快放了阿雲,否則,我銀月神宮定然與你們勢不兩立!”
此刻飛零也站了起來,大聲的罵道。
絲毫也不給夢天機面子。
而一旁離火尊者與玄水尊者也開始釋放身上氣勢,逼向夢天機,大有不答應放人,便準備立刻動手的模樣。
夢天機心思翻飛間,已然有了抉擇。
此地這麽多高手,包括那兩名先天強者,都是墨江南一邊的,這裏的人背後可是各門各派的勢力,他要是真的将他們得罪死了,自己這窺天峰天榜守護者身份怕是也不好使,反而麻煩不斷。
仔細一回想前幾日的卦。
雖然是兇兆,但是也沒必要一定要除掉此人,尤其是拼着得罪墨江南等人,這代價似乎有點過了。
“好了,好了,墨兄,我們結交上百年,你的面子我夢天機從來都不敢拂,我這之前不是不知道他是你徒弟嗎?”
夢天機的話讓在場之人,幾人歡喜幾人愁。
不過夢天機卻不管這些,開始有了動作。
隻見他拂塵一劃,一道清氣匹練般砸落峽谷,頓時峽谷底部的霧氣開始翻滾起來,隻聞一聲洪亮無比的嘶鳴之聲響起,一道巨大的身影從峽谷之中升起。
很快就落在了峽谷對岸。
沒錯,就是峰蛇。
龐大的身軀恐怖無比,厚實的鱗片,讓人很是懷疑自己手裏的武器對它到底有沒有用,尤其是它之前一尾巴砸飛墨江南,抽散離火尊者與玄水尊者的聯手攻擊,更是讓所有人驚顫不已。
它輔一出現,墨江南與兩位尊者便如臨大敵,紛紛戒備。
然而此刻的峰蛇卻是有點不對勁,隻見它的身體正不停的顫抖着,似乎很是難受。
而衆人再往其身上看去,卻是都冒出一陣訝異之聲。
“峰蛇的肚子怎麽了?怎麽腫起來了。”
“不知道,看它的眼神,似乎很痛苦!”
“開玩笑吧!三名先天都打不動它,它還會痛苦?不會是吃了潛雲消化不了吧?”
“……”
而事實上,此刻峰蛇确實是消化不良了。
“呸!我的老天,砍了這一陣,才砍下來一塊肉,要不要人活了啊!”
潛雲一屁股坐下,直接躺在那裏直喘粗氣。
不過一吸氣,濃郁的腐蝕氣息撲鼻而來,讓他很是不爽。
就這麽一會兒時間,他已經将自己體内的真元全部揮霍幹淨,即便如此,也才砍下來一塊那巨蟒血肉而已。
說來也是運氣,他剛被巨蟒吞噬,順着巨蟒腸胃一陣下滑,那巨大的肌肉力量,差點沒将他全身筋骨給擠碎了,好不容易落入巨蟒肚中,無數的腐蝕液體瞬間将他包圍。
他隻能勉力運起真元對抗,可是再加上巨蟒腹中肌肉擠壓之力,幾個呼吸間,潛雲便感覺自己難以堅持,就在他以爲自己要被這巨蟒消化,變成其營養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陰陽鎮魔玺。
千鈞一間,潛雲催動鎮魔玺,鎮魔玺瘋狂變大,很快就将周圍給撐了開來,巨蟒再也擠壓不到他了,而那腐蝕液也奈何不得鎮魔玺,要知道鎮魔玺當初可是在熔岩之中煉制而成。
峰蛇的胃液再強,終究比不得熔岩。
此刻潛雲就躺在鎮魔玺之上,管你峰蛇是爬是滾,毫無影響,反正空間大的很。
唯一可惜之處,便是他的實力還不夠強,目前的大下已經是他能夠催動的極限了,否則,他不介意直接用陰陽鎮魔玺将這巨蟒的肚子給撐破,好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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