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都沒有關注過槍樓的曆史,更不知道什麽槍淵啊,三候七冠什麽的,她甚至不喜歡槍,改而學劍!
但是聽龍臻這番話語,眼前的小姨在百年前,竟然還是了不得的風雲人物。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花疊香一下激動的站了起來。
“師兄,你一直跟我說斷槍門能夠崛起,全靠的運氣,說是招攬了一個高手,被人稱之爲蛇冠!想必這人竟然就是七冠之一了,能夠位列七冠,又是名動北域的槍界巅峰,怪不得斷槍門這些年展如此之快,勢力一年比一年龐大!”
龍臻一臉苦笑,隻得配合道:
“師妹,你這……還行,腦袋轉的還不算太慢!”
他這師妹也是絕了,明明是槍樓樓主,卻對槍的一切都不喜歡,更不願意去了解。
三候七冠之名,放到龍槍百花樓随便一個弟子可能都知道,這畢竟是槍界的巅峰,也隻有他這個師妹,到現在才知道斷槍門蛇冠存在的意義和影響力。
蛇冠之名,名動北域。
這就是他始終不敢反抗斷槍門壓迫的原因之一。
青霜翎再次開口道:“你說的雖然不足,不過卻也不差!我當時并不知道會有這種結果,否則,就算是違反協議,也必然出手幫忙,當年三候七冠并不是一夜之間消失了,反而所有人都活的很好,隻是當時生了一件事,我們有個協議,所有人都退隐江湖,不再涉紅塵俗世,直到我知道了你母親那件事,心中後悔,卻已經是遲了。”
“前輩,你們當年竟然是訂了一個協議而一起隐世,這到底是生了什麽事才能夠讓你們這麽多人一起定下這個協議?”
龍臻驚訝的說道。
從青霜翎的話語中,龍臻可以聽出,他們一開始其實并不是真的想隐世,隻是礙于那個協議而已,而三候七冠,那可都是絕頂的人物,又是怎麽的事,能夠讓他們做出這樣的決定呢?
“這件事跟你們沒有關系,你們也不能牽扯其中,所以,原諒我不能告訴你們!”
“原來如此!”
龍臻略一沉吟,繼續道:“既然是這樣,那麽蛇冠爲何會入世?難道他已經不遵守協議了嗎?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前輩也可以入世了?”
說到最後,龍臻的聲音都激動了起來。
如果三槍侯之中的羽候入世,憑借着花疊香的這層關系,她必然入駐龍槍百花樓,到時候斷槍門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上門來收那一萬兩黃金。
僅憑羽候這兩字,區區萬兩黃金,誰敢再提?
而且羽候入駐,必然讓龍槍百花樓快的展起來,自己也終于能夠做到師父臨死前的承諾,壯大龍槍百花樓。
就在此時,青霜翎說道:
“這其實就是今日我找你們來的原因之一,當年的協議其實已經廢了,不僅僅是蛇冠,還有鳳冠也違反了協議,協議名存實亡,它對我們其他人,也都沒有約束力了。”
“那前輩爲何還不入世?有您照顧師妹,必然再沒有人敢在龍槍百花樓上頭上動土!”
龍臻焦急的問道。
一旁花疊香也連忙道:“是啊!小姨,如果有你來幫我,那我可就輕松了,到時候誰也不能夠欺負我們槍樓!”
誰知道青霜翎搖了搖頭。
“不是小姨不幫你,而是小姨已經厭倦了那種生活,勾心鬥角、陰謀詭計,那種生活不适合我,人生經曆過一次也就夠了,自你母親死後,我便真的一心隐世,如今的生活雖然平淡,但并不難過,你們年紀還小,是不會懂的!”
隻見青霜翎輕輕一招手。
一名身穿勁裝,氣勢不凡的男子便出現在亭子旁,手裏端着一個玉盒。
龍臻打量了此人一眼,眼中閃過深深的忌憚,沒想到青霜翎身邊随便一名下人,竟然給他帶來陣陣的壓迫感,這讓他震動不已。
“小香,你收下!”
“這是什麽啊?”花疊香邊問邊打開玉盒,隻見玉盒之内有一根青色的翎,閃耀着淡淡的光暈,神采無比。
“好漂亮啊!”
花疊香忍不住的将之拿在手裏把玩起來。
“這是青鸾的翎羽,當年我出道之際,手持長槍,擊殺擁有神獸血脈的青鸾,方才有羽候之号,青翎羽在,如本人親到,我羽候之名,還是可以震一震宵小之輩的,蛇冠此人本事是有,不過就是膽子不大,有此翎在手,你可以無視任何來自斷槍門的壓力,蛇冠不敢動你!”
青霜翎一句話,霸氣十足!
那一瞬間,青霜翎展現出的霸氣與自信,令龍臻敬畏無比。
此刻,龍臻才真正認同,眼前這位天仙般的美人兒真的是那位羽候!
敢如此評價蛇冠的人,要麽就是瘋子,要麽就是比他更強,而眼前的女子,必然是後者。
他明白,雖然青霜翎口頭上不願入世,但是此舉将來必然會爲她惹來事端,想來她心中已有自己的打算,否則不會送出這種代表自己身份的重要東西。
将來龍槍百花樓若真的有事,青霜翎必然不會坐視不管!
“謝謝前輩!”
龍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晚輩大禮。
而花疊香也收起青翎羽,高興的說道:“謝謝小姨!”
“不用謝,這是小姨該做的!東西你們收好,這就離開吧!還有,如果沒有什麽特别的原因,就不要跟着去穢魔坑湊熱鬧了!”
青霜翎突然開口道。
龍臻與花疊香一愣,青霜翎不是墨江南的結義之妹嗎?墨江南請江湖中人相助,他們也應該出一把力才是,不過很快,他們便明白,青霜翎應該是擔憂他們的安全狀況。
“小姨,這穢魔坑很危險嗎?”
“如果不危險,小姨便不會勸你們了。”青霜翎疼愛的摸了摸花疊香腦袋。
“但是……”
“沒有但是,你們還太年輕了,修爲也不到家,這次本來就是我私人邀請你們過來的,跟大哥沒有關系,所以你們不必跟着其他人湊熱鬧,明白了嗎?”
“好……好吧!”
花疊香撅了撅嘴巴,委屈的說道。
她面上委屈,實則心裏卻是無比的歡喜,從來都沒有人對她如此好過,父親雖然愛她,但畢竟不如母親心細,隻一味的逼她練槍,反倒把她逼出了一個叛逆無比的性格。
父親一死,她立刻就不再練槍,轉而練劍。
從小姨的身上,她感覺到了那股深深的疼愛,這是從其他人那裏永遠也感受不到的感覺,讓她癡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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