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走了出來,衣着華貴,氣派不小。
潛雲隻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人不是隐劍宗正式編制之人,應該是屬于家屬之類的,看其腳步虛浮,身材虛胖,眼中無神,一看就不是練武之人。
“這位小哥,你想做什麽生意啊?不是我誇耀,這裏十幾個院子,就咱院生意最好,那打造出來的劍具質量也是沒得說,所有人都知道,要找一柄好劍,找我王老三就沒錯啦!這段時間,咱們隐劍宗來了很多外宗的人,咱們這裏可是他們常來的地方,賣出去的劍,那是多了去,爲什麽大家都選我們這院,那就是因爲我們這院的鑄劍技術最強!”
這做生意的不愧是靠一張嘴,言語之間,隻把自己差點就誇上了天。
潛雲也不管他真假,直接問道:“老闆,你看看,能不能将這跟靈木中的靈莖分毫無損的提取出來!”
狂劍上前兩步,将紫蘿木遞交給他。
那王老三接過這紫蘿木一看,眉頭一皺,他還真沒見過這東西,而且看來長的又醜又粗,足有七、八米之長,還胡亂的捆成一圈,就賣相來看,實在是跟珍奇異寶差距甚遠。
當然,他是生意人,自然不會如此大意的随意的下結論,而且有生意送上門,怎麽也得接了,笑道:“公子請稍等,我不是鑄劍師,自然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但是我們院有毛大師在,保證給你處理好,不過嘛,毛大師一向很少親自動手,這酬勞嘛……”
“二十金夠不夠!”
潛雲再次掏出來一根金條,兩根直接扔給王老三。
“夠了!夠了!”王老三興奮的接下金條,直接将紫蘿木交給了身旁的鑄劍師,道:“還不快去,給公子拿好了!請毛大師親自出手!”
“王老闆放心,我一定辦好!”
那名鑄劍師接過紫蘿木,應答一聲,正準備離開,卻見小院的圍牆之上,不知什麽時候坐了一名男子,笑道:
“什麽毛大師,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一名修爲不夠,技法不熟,好吃懶做,品鑒不夠的家夥也自稱大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這位公子,我勸你最好不要把這靈木交給他們處理,否則,弄出來的東西絕不是你想要的,恐怕他們連這東西的名字都叫不出來呢!”
那男子面容俊俏,剛毅,不過神情卻很是譏諷,似乎很是看不起王老三這一院的人。
這男子的話算是把這一院的人全得罪了,王老三更是氣的差點吐血,沒看到他正在做生意嗎?
“好你個小癟三!木安然,你個王八蛋,你等着!”
王老三怒罵一聲,一推一旁的鑄劍師,罵道:“你們還看着幹什麽,給我上去把他抓下來,我要弄死他,快上!”
王老闆這麽一發話,頓時院中的幾名鑄劍師全部停下了手裏的工作,紛紛上去圍捕圍牆上的那名男子。
潛雲能夠看到,這幾名鑄劍師的身手都是不錯的,修爲起碼也在凝元中期以上,一個個施展輕聲功夫,直接跳上圍牆,向那名叫做木安然的男子撲去。
可是木安然卻毫不在意,就在幾人臨身之際,腳踩奇異步伐,身形幾晃,眨眼間不僅躲掉了前後逼臨的圍捕,還順帶全将他們掃落下去,圍牆倒也不高,不過下面有一個凝溫池,幾名鑄劍師全都掉裏面,一時之間狼狽不堪。
王老三氣的臉都綠了,可是卻無可奈何,潛雲倒是眼中現出幾分贊賞。
這名叫做木安然的修爲深不可測,剛才那幾下,看似輕巧,卻在幾乎沒有立足之地的牆上輕松将幾名鑄劍師掃落下牆,眼力稍差點的可能連其動作都看不清,隻以爲是這幾名鑄劍師自己沒站穩,其他不說,至少這腿法卻是練得相當不賴!
“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誰叫我最是見不到有人浪費天材地寶,王老闆,下次再來光顧,不謝!”
話語落,木安然消散的離去,絲毫不把王老三這一院人放在眼裏。
而這,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了,王老三雖然很是氣憤,但是顯然也知道奈何不得那人,隻能罵幾聲,由得他去。
而潛雲心裏卻活動開了,木安然那人并不像是一個無理取鬧之人,恐怕這院的鑄劍師真達不到他們吹噓的水準。
如果紫蘿木交到他們手裏,破壞了其靈性,那跟自己取出來有什麽差異,到時候,如果還能見到琴姬,這樣損壞了靈性的東西自己還能拿出手嗎?
他知道琴姬要這個東西肯定是去做琴弦的,能夠和離火蟒的蟒筋相配的材料豈能沒有靈性?
“王老闆,有人對你們的技術能力提出質疑,我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如果你們連它的名字都叫不出來的話,這單生意恐怕就要黃了!”
潛雲淡淡的說道。
王老闆一聽,頓時心裏再把木安然罵了一頓,每次那家夥出現,總沒有好事,不過客人還是得安撫的,“公子放心,我們不認識,但是毛大師肯定認識啊!來人,快去請毛大師出來!”
有雜役連忙跑進内院去請毛大師。
很快,一名極其壯碩的男子走了出來,頂着一個大光頭,一臉的橫肉,顯然是個很不簡單的角色。
“毛大師,你快看看,這是這位公子送上來的靈木,他要我們說出這靈木的名字才肯交給我們鑄劍,願交付二十金作爲酬勞!”
聽到有二十金的酬勞,那男子兇悍的臉上竟露出了讨好的神色,連忙将紫蘿木接過手,仔細的瞧了起來,不過片刻,他的神色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将手中的靈木和自己所知的一一對比,卻發現竟然沒有一個是相同的,也就是說,他從沒有見過這種靈木,而且他所看到的典籍都沒有相關的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