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不知道了吧!前些日子,宗女回來了,不過卻和那個新進的劍師亭弟子搞在了一起,聽說有人看到他們手都拉在了一起,水公子能不生氣嗎?要知道宗女可是他的娃娃親啊!”
“還有這事?那個弟子叫什麽?這麽厲害!水公子爲何不去找他麻煩,反而自己發悶氣?”後者再問道。
“那人好像叫曲宇!怎麽沒人找他麻煩?巴結水公子的人多了去了,可惜,去的人全被墓老給收拾了,墓老更是向外宣稱,收曲宇爲關門弟子,水公子能奈之如何?人家能夠跟宗女搞在一起,沒有些本事,沒有後台,怎麽可能?”
“……”
很快,兩人漸漸遠去。
潛雲卻愣在了原地。
隐若梅竟然跟曲宇好了,這絕對是他沒有想到的事,他心裏突然出現了一股強烈的失落感!
雖然他早就認清了自己的位置,強行切掉自己對隐若梅的點點念頭,還故意疏遠隐若梅,但是此刻突然聽到這個消息,他還是難以抹去心裏的那種沮喪的失落感。
除此之外,他又有些羨慕。
墓老,這是隐劍宗的一個神秘人物,年齡比宗主還大,聽說是開派祖師的好友,在隐劍宗,那是無人敢管的存在,即便是宗主,在墓老面前也要低頭稱晚輩。
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和實力,隻不過大體稱呼一聲墓老,他常年住在後山的劍冢,看護劍冢,隻是近些年因爲宗女甚得他的喜愛,他才經常出來走動,而潛雲也是這般才認識他的。
墓老那麽喜歡宗女也沒有收宗女爲徒,可想而知他收徒的條件之嚴格,此刻卻收了曲宇爲關門弟子,潛雲如何能夠不羨慕。
從此以後,曲宇在隐劍宗的地位恐怕不會比宗女、水中月差,難怪水中月都不敢找曲宇的麻煩,隻能拿自己手下的人出氣。
“希望你們能夠幸福,阿宇、若梅,祝福你們!”
潛雲暗歎一聲,轉身離開。
因爲這個消息,潛雲心情黯淡了許多,一路也不想其他事,隻想回到自己的那個一畝三分地,好好的休息一下。
越過隐劍殿,爬上山巅,當潛雲來到名人堂外之後,突然,他察覺到名人堂有些異樣。
門是開着的!
他明明記得自己走的時候門是鎖着的,鑰匙隻有自己有,他腦袋一懵,暗道:“難道是宗主?”
能夠打開名人堂的門,并且如此光明正大的進入,連門都不關的人,大概也隻有宗主了。
潛雲調整呼吸,放松身體,将内元盡壓制于丹田之内,裝作普通人一樣,腳步虛浮的走向大門,他必須小心,如果被宗主發現他現在的修爲,那後果将不堪設想。
當他走進門内,入眼的卻是一名少年,正面對着一副畫像,一動也不動,隻是他渾身的劍意就如同一道神光,清冷孤傲,讓遠在門口的潛雲都不敢靠近。
這少年一身樸素白衣打扮,背上背着一柄用素布包裹着的劍,面容英俊,英氣逼人,此刻他的身上劍意翻滾,潛雲知道,他正在體會感受畫像之上的劍意,從中感悟精華,健全自己的劍意,讓自己的劍意更加的純粹,更加凝聚。
潛雲此刻心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絕對不是宗主!他是誰?
潛雲的到來顯然也打擾到了對方的修行,很快,他身上的劍意已經平息了下去,轉過身來,看了潛雲一眼,訝聲道:“是你?”
潛雲一臉迷茫,問道:“你認識我?你是誰?爲何在名人堂?”
整個隐劍宗雖然有很多人潛雲不認識,但是他有一種直覺,這少年似乎并不是隐劍宗的人,名人堂在隐劍宗絕對屬于禁地,這是評劍大會第一名才能進入的地方,連宗女、水中月都沒有資格進入,更何況其他弟子。
能夠通過層層關卡,出現在這裏,除了像古言一般偷偷摸摸的溜進來以外,潛雲實在猜不到還有什麽其他的方式能夠做到。
這名少年并沒有回答潛雲的話,反而頗爲感興趣的看着他,突然,他的雙眼一下變的一黑一白,不過卻是一瞬,随即恢複正常,道:“我見過你,你的劍練得不錯!”
原來當日潛雲與閻揚在劍師亭之外戰鬥時,他剛好路過,看到過潛雲的劍法。
潛雲當然是不知道這少年的,也沒看到他的眼睛變化,以爲他在轉移話題,神色一冷,道:“你到底是誰?爲何出現在名人堂?”
“在下夢子聖,乃窺天峰之人,至于出現在名人堂嘛,是我用一個消息,從你們宗主那裏換來的機會,我已經在這裏呆了數月了,不知你有何見教?”
夢子聖笑着說道,絲毫也不見惱怒。
潛雲聞言無語,他能有什麽見教,人家都是宗主親自同意的,都在這裏呆了幾個月了,而且對方已經領悟了劍意,修爲明顯在自己之上,一旦沖突起來,吃虧的卻是自己。
隻是宗主這麽做,卻是與宗門的規定相反,這名人堂怎麽能夠随便讓外人進入,這可是評劍大會第一名才能得到的殊榮,如果這個消息傳了出去,恐怕不利于宗門的名聲。
不過潛雲卻不是迂腐的人,難道他還能去跟宗主理論這個問題?所以,他隻能眼不見爲淨。
“原來如此!那你慢慢看吧!我還有事,先行告辭!”
話說完,也不理會夢子聖,潛雲帶着狂劍上了二樓!
“有趣的人!”
看着潛雲離開的背影,夢子聖輕聲笑道。
言罷,也不再繼續修煉,便離開了名人堂,下山而去。
而潛雲确實是有事,他此刻正看着面前的三個玉盒還有狂劍扔下的紫蘿木發愁,玉能存質保靈,爲了避免靈果的靈氣散掉,潛雲當初一回到藍翎城就找小二買了玉盒,将三顆靈果分别放好,他也無從分辨這靈果的價值,但是他知道,能夠讓琴姬這等高手都垂涎的紫蘿木,價值都不差,更何況這靈果明顯比紫蘿木更好,所以他一直貼身藏好,不曾洩露半分,隻是此時此刻怎麽處理這東西卻成了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