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氣急敗壞的反駁。“你侵占還未出生的魔嬰,帶着記憶投胎成上任魔尊的孩子,千方算計,我不過是一縷殘魄!實力不如你是天生的,沒辦法改變,可我強過其他魂魄千百倍!如果不是運氣不佳的話……!”要不是碰見魔尊,剩下的那幾個,誰也不是她的對手!
“廢話完了?你可以認命了。”魔尊随意的說完,忽然握緊了手掌心的黑蓮。
蓮花瓣上出現青影的臉,出凄厲的慘叫聲。
邪氣肆意的魔眸狠。“本還想留着你給她吞噬,可一想到她會繼承你的記憶,恢複前世的記憶,成爲我們相愛的障礙,留你不得!”
“啊……!司然救我,好徒兒救我!魔尊要殺我,他要殺我!!”一向高傲的青影,眼見着魔尊真對她起了殺意,顧不得臉面,毫無形象的朝着司然求救。
“阿彌陀佛,魔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貧僧請求你,放過手中的黑蓮,給她一條生路。”魔尊布下的屏障不知何時消失,成空出現在魔尊的右側,雙手合十,一身淡金色的佛光,一臉誠懇的向着魔尊低頭,言辭懇切。
“放了她?”魔尊捏着手中的黑蓮,邪氣肆意的魔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成空。“你可知,死在她手中的冤魂有多少?你就算普度衆生,恐怕救的性命也沒有死在她手上的冤魂多。如此這般,你确定讓本尊放她一條生路?”
“貧僧确定。”成空雙手合十向着魔尊彎腰行禮,表達他的誠懇。直起腰杆,微笑着沐如春風,端莊寶相。“貧僧會先盡力化去她的戾氣,在送她入輪回。”
魔尊随之沉默,暗暗的掐指一算,忽然笑的邪氣肆意,随手把黑蓮扔給了成空。
成空接過黑蓮收好,再次打出一道佛光籠罩住藥桶。
藥桶中的司然隻剩下元神,昏昏沉沉,好似聽見青影在向她呼救,還沒待理清意識,藥桶内又生了化學反應般,産生了激烈的變化。
之前是痛的無法形容,如今是一股瘙癢不知從何而來,癢的鑽心鑽肺,居然比之前的痛苦更讓人無法忍受!
“忍住,熬過去就好了,我會一直陪着你,不離不棄……。”
頭頂上忽然傳來魔尊的聲音,司然聽在了心裏,奇迹般的覺似乎止癢了大半。
魔尊盯着藥桶内,正在一點一點長出白骨的司然,眉頭微蹙,随即松開,他在藥桶内現多出了一味藥,正是司然私自添加進去,除了送給雲歌還剩下的僅有三枚神樹葉。
正是這三枚神樹葉緩解了司然生出骨頭似的大半瘙癢,不止如此,生長出來的白骨上萦繞着淡綠色的光芒,正是之前融入司然元神中的神樹液也開始揮作用。
有了這兩味神藥,重鑄肉身必成功,魔尊徹底放心下來。邪氣肆意的魔眸望着漸生白骨的司然,閃現幾絲失落。你是不信任我還是不夠愛我?
司然并不知道,隐瞞下混沌界的事情,包括得到的神樹葉之類的至寶,傷了魔尊的心。她認爲愛情經不起太大的考驗跟誘惑。哪怕兩人再相愛,面對外來的誘惑,如果隻是小打小鬧,肯定能扛過去,之後更加相愛。
可萬一出現緻命的誘惑呢?
爲了避免悲劇生,司然選擇了隐瞞。她不敢說出混沌界得到的東西,更不敢試探魔尊,她怕得來的幸福會成空。
人一旦戀愛,總會變得患得患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魔尊早就得知這些東西的存在,他并沒有放在眼中,包括虛空獸芝麻。可他卻沒對司然說過自己不在乎……。
之前消融掉肉身很快,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可後來,最先開始長骨頭,足足用去了大半年!緊接着就是覆蓋在骨頭上開始長出肉,經脈,皮膚,五髒六腑,這些浩大的工程,随着時間如流水般的流逝,一點一點的全部長全,又花去了三年時間。
魔尊認爲不需要成空了,利用完人家,毫不留情的驅離了密室,隻留下他自己陪伴着司然。
有時也會偶爾外出處理魔界事物,命令夢魔守在此處,加上密室外還有他親手設置的陣法跟結界,他并不擔心會有哪個找死的人闖進去。
司然依舊浸泡在藥桶中,藥桶上魔尊留下的陣法生功效,自動根據元神塑造她新的樣貌,精細到了五官,手腳趾,頭等等,又耗費了兩年多的時光,不用司然本人消費一點元神。
零零總總,重鑄肉身,司然花費了六年多的時間,如果不是魔尊幫她把藥材備全,又用了上古重鑄肉身的配方,依照司然自己努力,至少也得五百年之後才有可能重鑄肉身。
轟隆隆!
司然還在藥桶中浸泡着,天魔宮的上方已經開始蓄積劫雲。響聲炸雷,哪怕躲在密室中的司然也不可避免的聽見了。
“怎麽回事?重鑄肉身而已?怎麽會有雷劫?”已經完全重鑄肉身成功的司然,****着從藥桶中站起身來。
道天不知從哪忽然飛了出來,大爺般的教訓道;“你用神樹液跟神樹葉重鑄肉身乃是仙體,修爲直接從合體初期跨越到大乘期飛升渡劫。”
狂妄的雷絲眼斜睨着司然,陡然撇過她大變的容貌,特别是眉心間四色的水滴形花瓣,眼神忽然變的怪異,畏縮了一下。
誰知想起了什麽,又變的濡沫深情,緊接着又憤慨的起來。
“有人來了。”道天說完,随即沖入司然的體内。
司然還沒來得及反應。外出查看雷劫,短暫外出的魔尊忽然歸來,正好撞見了這麽一副美女1uo體出浴圖。
後知後覺的司然才覺自己沒穿衣服!“啊……!滾出去!”慌忙遮住身體,想要變出一件衣服穿上,可重鑄肉身之前,她渾身的飾物别說衣服,包括黑色手镯全部摘下,身無寸物,自然變不成一件遮醜蔽體的衣服出來。
魔尊急轉身背對着司然,整個人如煮紅的大蝦,從頭紅到腳趾,滿腦子都是剛才看到了不着寸1v的妙曼身姿,揮之不去。
越想,身體繃得越緊,下身早已經堅硬高昂着頭,一股想要爆炸的****從那一點,傳遍到全身。
兩人親吻過,同床共枕過,可從未見過如此福利大餐,一時氣血上頭,有些無法自控。
司然這才現她變不出衣服,瞧着背對着她的魔尊,生怕他聽話的真‘滾’出去不管她了,大急的趕忙叫道;“我沒衣服,快點叫人給我送衣服過來!”整個人再次縮進藥桶中浸泡着。
大概是完成了重鑄肉身的任務,藥桶裏的藥水之前滿過她的脖頸,稍稍一低頭就能沒過頭頂,如今卻低至腰間,連胸前的豐滿也遮不住,司然隻得羞澀的雙手環胸。
魔尊沒有回頭,手隻是往後一揮,一件新的淺藍色天羽玉衣從天而降,即将落下之際,被猛然站起身來的司然一把抓住,不顧滿身的藥味跟粘在身上的殘渣,胡亂的把衣服快的套上。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響動,誘惑着魔尊壓抑着心中的惡魔幾次想要回頭。
司然還未把衣服完全穿好,身子突然騰空,下意識的條件反射一般,一隻手拽住了把她從藥桶中抱出來的魔尊的衣襟。另一隻手還緊拽着差點散開的衣服。
“幹什麽你?”羞死人了,衣服還沒穿好,裏邊光着呢。
魔尊随手變出一件黑色鬥篷把司然整個人遮住,踏出密室,随手撕裂空間,再次現身,出現在幾十萬裏之外最北邊的魔窟。
魔窟是魔界還未存在,就已經存在的。
魔窟一分爲二,一半被魔獸霸占,另一半被窮兇極惡的兇獸霸占。
魔獸可不是胎生,而是魔氣長久凝結之後産生了魔靈,魔靈繼續修煉出實體,最後變成了魔獸。
魔窟是魔界所有魔獸跟兇獸的極樂地,連修爲一般的魔君都不敢輕易獨自涉足。
魔尊憑空降臨魔獸的地盤,吓得魔獸們四散而逃,以魔尊、司然爲中心,方圓千裏之内,沒有任何活物!
魔尊随手放下司然,擡頭蹙眉的看着緊跟着過來還在醞釀的劫雲。“你趕緊收拾妥當,迎接渡劫飛升。”并沒有回頭看司然一眼,緊盯着天上的雷劫雲一半透着缥缈的仙氣,一半烏雲壓頂黑氣騰騰,如此異象,必引來仙界跟佛界的注意。
天生異象,他沒法遮住,隻能把渡劫之人藏個滴水不漏。随手掐訣,占地幾十萬公裏的魔窟,整個被罩住結界中,任何人休想窺視渡劫之人半分。
司然穿好衣服,因爲裏邊真空,連魔尊之前蒙住她的鬥篷也披在身上,生怕走光。這才擡頭看向天空,也現她渡劫飛升的異象太過于詭異。
真不知道渡劫飛升,是成仙還是成魔?
看着魔尊打出一道道法訣,明顯是在她渡劫飛升提前做下防範措施,心裏湧進一股暖流。
魔尊接連設置兩道結界,第一道罩住整個魔窟,任何人休想踏入魔窟半步,更别提接近渡劫中心。
第二道結界以渡劫爲中心方圓千裏之内,防止眼瞎的魔獸亦或者兇獸找死入闖。
兩層結界魔尊親自設下,萬無一失,除非是仙界的仙尊、天尊亦或者佛界的佛尊親臨,才能破開結界闖入。
司然已經準備好,手持蝕骨鞭,昂頭挺胸的仰望劫雲,等待着飛身雷劫随時劈下。
魔尊忽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現身司然的背後,緊緊的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語。“飛升渡劫會引來天道,我不能待在此地,否則你的雷劫将會有變數。”随之低頭在她的鬓間印下一吻,不等司然轉身,忽然消失在原地。
司然轉身一掃魔尊的身影,果真看不見了,心頭有些失落。随手掐訣,去掉一身的藥味跟殘渣。
道天忽然從司然的身體内飛了出來,直沖雲霄。“哈哈哈哈哈!大爺我就要回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司然見道天笑的張狂肆意,一本書那樣子笑,實在很難看也令人驚悚。“回來?什麽意思?”小聲的嘀咕一句,不明白道天此話的深意。
天上的雷劫還在醞釀,劫雲越積越厚,蘊含的威力令人無法直視。道天卻直竄在劫雲中,暢遊了一圈,飛沖而下,繞着司然飛了一圈,忽然道;“你剛才怎麽跟魔尊摟在一起?”
司然面色一羞,她跟魔尊相處的時候,道天正在吸收雷劫增強自身的威力,無暇分心,自然不知她跟魔尊之間的關系。
今時已不同往日,大方的承認解釋;“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正在談戀愛。”她以爲道天不懂,所以解釋的更加細一些。
道天聞言瞪大了布滿雷絲的雙眼,忽然道;“你跟他不可以在一起!”
司然聞言一愣,羞澀急退,凝視着道天,一臉的嚴肅。“爲何不可以?”
“魔修那辰跟闫茹好就是你跟魔尊的前車之鑒!”
司然不悅的擰眉。“道天你在胡說什麽?魔修那辰跟闫茹好之間怎麽能跟我和千引相愛兩提并論?”
“你不懂!”
“我不懂?哈!”司然氣樂了。一個法寶居然教她怎麽談戀愛,還說她不懂?
道天看出司然誤解了它的意思,可它又不能明說。瞥見她眉心間的四色花瓣,忍不住說了幾句實話;“魔尊想要殺你,你跟一個想殺你的人在一起?”
司然一聽,笑了。“哦噢……,你是說在修真界的時候呀,那時跟他接觸過幾次,确實對我有殺意。可後來他救了我好幾次,我們之間有了感情,我相信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