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兄弟,還不如不要!
對方醉生夢死,遊戲人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而他呢?想想他就恨不得揍死這個兄弟!可偏偏他還是哥哥,欲魔是弟弟!
“行了,快點告訴我,你怎麽會傷在一個凡人之手?”這個凡人現在就住在天魔宮的寝宮内,有可能成爲魔後,這讓一向對任何事都提不起勁的欲魔來說,頗有興趣。
夢魔聞言臉黑了,夢幻般的藍眸變得幽深如海底。“不知道真實情況,少瞎說,我可是堂堂夢魔,豈會被一個凡人所傷?”
欲魔側頭,帶着面具的臉隻露出一雙淡藍色如天空般純淨的眸子,卻透着促狹的譏諷。“你要不說,我自己去問當事人。”作勢起身就要飛離。
夢魔一聽他要去找司然,立馬一驚,趕緊站起身喝止。“你赢了,你赢了,你想知道什麽我全告訴你行了吧!”
主上現在就是一個醋壇子,連對那個女人的妖寵都能愛屋及烏。可他卻明顯看出,對方還沒看上他們的主上,對姐妹都比對主上親熱。
這要是讓欲魔沒事在那個女人面前晃悠,萬一跟其他女人一樣瞎了眼,甯願死,也要揭下欲魔臉上的面具看一眼,跟他共度一晚良宵。
主上震怒,他也不用活了!
更何況看主上認真的架勢,那個女人十有**真會成爲他們的魔後,要是讓未來魔後知道他夢魔曾經算計過她,再想想主上寵她的樣子,夢魔覺得自己的脖子涼飕飕的。雖然當初是奉主上的命令行事。
“嗯。”欲魔掏掏耳朵,一副洗耳恭聽的認真樣。
夢魔隻得把下界之後,主上懷疑邪修闫茹好被人奪舍,是他認識的故人,讓他把司然引入他的夢界中,卻命令他不能攻擊,連防禦都不可以,結果卻被對方所傷。
夢魔話剛說完,接收到欲魔鄙視的眼神。“她不過是一介凡人,即使主上連防禦都不讓,最多宛如被螞蟻咬一口,不痛不癢。你受傷還有臉替自己找理由?”
“欲魔!”夢魔惱怒的爆喝一聲!
與欲魔毫不退讓的對峙中,夢魔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
以當初司然的修爲,根本殺不死夢界中,他用神識制造出來的魔修那辰,也根本傷不到他。
他之所以受傷,是拜她手中的飛劍所賜,那分明是一柄被封印了神力的神劍!
他對着欲魔怒目而斥,很想大聲的吼出來,卻不能!因爲主上警告過他,凡是關于那個女人的一切不準外洩!否則死的就不是他一人,而是滅族!
結果他隻能背上一個被凡女所傷的可笑罵名!
欲魔就是明知夢魔被凡人所傷有蹊跷,才故意想問個明白。可是見夢魔這個架勢,明顯受制于人,不能多說,他也自然不能再糾纏下去,适可而止的換了個話題。
“那你是因爲訓練那個女人的妖寵,完不成主上交代的任務才喝悶酒?”
“什麽那個女人?”夢魔斜睨了欲魔一眼。“她有名字,叫司然,你最好叫她司姑娘。”要讓主上聽見,欲魔就要倒大黴了!沉默了幾秒鍾,才繼續道;“我心情不好,是因爲我沒用,讓主上失望了。”
夢魔于是把抓芝麻未果,卻毀了多處宮殿。空手複命,結果卻見到芝麻被魔尊用一盤子點心輕松搞定,打擊到了。
欲魔聽完哈哈大笑,沒有安慰反而故意刺激他,直言不諱揭短;“你就是做事不喜歡用腦子,蠢人一個!”
“欲魔!”夢魔怒,兩人開打!
天魔宮的寝宮内,司然依然醉酒未醒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但是身上的衣服卻早已不是之前穿的那一套,被魔尊嫌棄有酒味,直接給扔了,換上了一套新的天羽玉衣。
頭上的飾物除了鳳頭钗,其他的也被魔尊給扔了,可以說,躺在床上醉酒未醒的司然,此刻除了她自己還是自己的,全身上下其他的任何外物全是魔尊的。
整個天魔宮靜悄悄的,伺候的地魔女們全部守候在外院中,早已被魔尊下令,禁止靠近内院。
這一安排,讓某一個心懷叵測的人逮到機會,悄無聲息的潛入寝宮内。
身影如煙霧般緩緩現身,站立在床前,盯着床上醉酒未醒的司然。
掃見她倘若無人般真敢睡在魔尊的床榻上,一身顯眼至極,隻有仙界四帝的帝後才配穿的天羽玉衣,嫉妒的一瞬間怒火中燒!
天羽玉衣看似淺藍色,一旦穿在身上走動之間,會綻放淡淡的流光溢彩,吸引所有人的矚目,是所有女子心目中最美的仙裙。
哪怕她是魔界之人,也是女人,愛美之心皆有,自然會被美麗的東西俘獲。
如今這麽美的天羽玉衣卻穿在情敵的身上,睡在自己崇拜之人,心愛之人的床榻上,這一幕,讓偷偷潛入的幻魔瞬間失去理智。
傾國的容顔扭曲猙獰,瞬間出手,一掌擊向司然的心脈。
青影瞧此一幕,冷眼旁觀。
司然頭上的鳳頭钗突然綻放熾熱的白光,瞬間釋放一個透明的防護罩把她罩在裏邊。
幻魔的一掌正好擊打在防護罩上。噗哧一聲!防護罩應聲破碎。
幻魔被反彈的力道,擊的倒退兩、三步,這才一眼瞧見代表魔後身份的鳳頭钗,眸色狠,一掐訣剛要釋放一個大招,鳳頭钗快一步綻放五彩光芒,如炸開的煙花般釋放無數的細針刺向幻魔。
幻魔一驚!掐訣的手勢被打斷,揚手一揮,腳下一點,身子一側,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間,魔尊現身床前,一眼看向床上的司然。見她睡的安穩,并沒有任何異樣,邪氣肆意的魔眸中擔憂之色一閃而逝,轉身盯着幻魔消失所站的位置,眸中燃燒着沸騰的殺氣。
轉過身,從袖口中把芝麻丢在床裏頭,掐訣的瞬間,整個床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罩住,轉身消失。
一個時辰之後,幻魔正在自己的寝宮内忐忑不安,卻接到魔尊的口令,血魔在前線殺氣太重,還不到仙魔大戰的時機,派她去前線壓制血魔瘋狂的殺戮,讓其收斂幾分。
幻魔自知,自己潛入天魔宮對司然動手的事,肯定被魔尊知道了。
魔尊居然沒有殺她,而是讓她暫時離開。幻魔心中升起了希望,覺得司然那個凡人在魔尊的心目中也沒有那麽重要,聽令去了前線。
司然整整醉酒了兩個月之後,還處在迷迷糊糊清醒的過程中,就感覺有幾個人趴在她的床邊上,哭的好像死去了爹娘般痛不欲生。
“主人啊!你要再不醒,你最可愛的妖寵我就要死了啊!快點救救我啊!我不想活了啊!”吳濤嚎的最大聲最難聽。
一關就是六千年,沒日沒夜的修煉厮殺,一秒鍾也沒有停歇過,被折磨的簡直要瘋了!
“主人,我是原彩,你這次怎麽醉這麽長時間?彩兒想你了,你快點醒來吧。”你再不醒,我們三個就要死在夢魔地獄般的夢界中了啊!原彩哭的小聲,雅緻。
小九站在一旁,看着兩個平時吃貨變成了哭貨!沉默的盯着司然的臉,甚爲想念的掃來掃去。他們被關在夢界中六千年啊,六千年!一秒也沒有歇過,不停的厮殺,修爲自然也是飛暴漲。
如今連最懶,資質最差的吳濤已是地妖。
原彩突破至天妖,而他因爲最勤奮,修爲最高,突破至妖将。
司然還未完全清醒,已經被吳濤的大嗓門吵的頭疼不已。睜開迷糊的雙眼,雙手撐起靠在床頭邊上,不耐煩的問了一句;“出什麽事了?”
剛剛還吵鬧不已的吳濤瞬間安靜了下來。
司然低着頭,兩手按壓着太陽穴上,感覺到一人坐了下來,幫她按着太陽穴,她随即放開手,閉着雙眼享受了幾秒鍾。
随着大腦快的運轉,思緒陡然清醒,意識到不對的瞬間睜開雙眼,正好對上一雙邪氣肆意的魔眸,眸底帶着幾分責備。
“謝謝,不用了。”司然一把隔開魔尊的雙手,往床裏邊退了退,拉開兩人之間暧昧的距離。
擡眸掃向對面站着的吳濤等人,見到剛剛還哭天喊地的吳濤,像是沒人要的棄兒,此刻噤若寒蟬般的杵在角落裏,背靠着牆壁,動也不敢動的樣子。臉上還挂着淚痕,怎麽看,怎麽搞笑。
司然轉眼落在魔尊的臉上,不悅的問道;“你欺負他們了?”
邪氣肆意的眸色一沉,一旁被忽略就差隐形的夢魔趕緊出列替魔尊解釋道;“主上見你酒醉未醒,特令我指點了它們。”
司然瞥了一眼夢魔,看着他感覺有幾分眼熟,特别是他那雙引人注目的夢幻般藍眸,不信任的眼神落在吳濤幾個人的身上。
吳濤委屈的點點頭。
司然在一掃吳濤他們三個人的修爲,好家夥,她連感應一下的能力也消失了,可見他們一個個在她酒醉期間,進步不小!尴尬的扭頭看着魔尊道歉。“對不起,我剛才誤會你了,還有……謝謝。”
夢魔偷瞄着滿臉肅殺的魔尊瞬間收斂了暴斂戾氣,心中不僅捏了一把汗,好險!
司然還沒有現這不是在鳳鸾宮,也沒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看着魔尊問道;“我醉了有多久?”其實她更想問,雲歌酒醒了沒。
“兩個月。”魔尊聲音低沉的回答,邪氣肆意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他決定以後把她看牢,再也不準她碰酒。
兩個月?司然心中重複了一句。
“主上,我們……我……我……。”吳濤委屈的直癟嘴,什麽兩個月!外邊一日,夢界中一百年。明明是六千年啊,六千年!
誰知道夢魔的夢界那麽變态!不但時間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連裏邊的怪物,殺死了之後也能立馬複活!
司然酒醉醒來的後遺症還沒有消除,頭疼的很,如今見到吳濤癟嘴,不悅的道;“你該謝謝人家。”她以爲吳濤他們隻被操練了兩個月,就受不了,想要找她訴苦。
吳濤一見主人被誤會了不說,還一副看他沒什麽出息的樣子,讓他跟折磨他的夢魔道謝,立馬停止了可憐的扮相,兇狠的把頭扭到一邊。
原彩搖搖頭。
小九心中暗罵吳濤是個蠢貨,當着魔尊的面也敢告狀,也不怕被扒了一身的獸皮。
司然忽然現四周的裝飾有些不對勁,不像身在鳳鸾宮,低頭一看床,現床也不對,很自然的看見一身不屬于自己的衣服。
誰幫她換的衣服?餘光瞥見靠在床邊上,一副慵懶至極的魔尊,面色一黑。
剛要開口詢問,體内的魔靈之氣突然一陣暴動,不禁面色突變!
魔尊最先現司然的異狀,突然站起身睥睨着夢魔,一撇吳濤幾人,命令道;“把它們帶走。”
吳濤驚慌失措的大叫;“我不要下去。”他不要修煉!他才剛剛從那個恐怖的地獄出來,再也不要回去!
夢魔卻不顧吳濤的喊叫,揮手間又把他們全部丢入自己的夢界中。
或許是吳濤叫的太過于慘烈,司然下床就想阻止,魔尊的一隻手卻按在她的肩膀上。“交給夢魔,他會幫你好好訓練它們的,你專心突破即可。”
司然一想,酒醉兩個月未醒,一覺醒來,吳濤他們也好好的,沒怎麽樣,随即放心。
畢竟她突破在即,無法分心。
拂開魔尊按在她肩膀上,讓她倍感壓力的大掌,沖出寝宮門外,直接來到院子中,盤腿坐下,沖擊煉虛後期巅峰的壁障。
原來她泡了幾次玉髓池,加上又吃了雲歌給的奇珍異果,又喝了極品的靈酒。酒醉昏迷期間,修爲已從煉虛後期自動漲到巅峰,要突破了。
魔尊一掐訣,一股無形的力量把整個天魔宮籠罩起來,外人進不來,裏邊的人也出不去,除了司然即将用來突破的院子。
邪氣肆意的魔眸半眯着,靜靜的看着司然突破,并沒有任何想要插手的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