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智取,利用闫茹好的身份,沒有用其他方法。否則僅憑她煉虛後期的修爲,硬碰硬,随便撞到哪個合體期長老,甚至引出大乘期的祖宗,都是找死找虐的舉止!
更何況根據闫茹好的記憶,兇煞殿一共有五位合體期的長老。
司然回到登天峰以往闫茹好居住的殿門前,謹慎的用神識檢查了一遍,發現門外的陣法,依然跟兩百多年以前一模一樣。
這才放心的進入屋内,發現擺設依舊跟以前一般無二,卻幹淨如新并沒有落任何灰塵,想必是蔺子君經常讓弟子打掃,可見他對闫茹好也算很上心了。
司然靜靜的坐在屋内等,她早已經想好了對策。等蔺子君把雲歌帶來,她就以煉丹爲借口閉關,趁夜晚帶着雲歌逃出去!
青影;‘您難道不覺得,這次見面,蔺子君對你過于熱情?’
司然蹙眉還未想完,陣法外冒出蔺子君的聲音。“茹兒,爲師來了。”
司然掐訣,陣法放出一道缺口,蔺子君拎着一名披頭散發的女子進屋的瞬間,随手就給扔在了地上。
女子悶哼一聲,聽聲音像雲歌。司然眼底一閃而逝殺意,笑盈盈的看着蔺子君。“師父,你來的可真快,茹兒一輩子記着你的‘好’。”
“爲師不打擾你抽魂煉丹了。”随即飄然離去。
司然的神識穿透陣法,目送着蔺子君沒有絲毫停留的離去,這才收回監視的神識,随即罩在躺在地上的女子身上。
她可不敢大意,要确認一下此女子是否是真的雲歌。
神識發現此女子身受重傷,已經昏迷不醒,依舊警惕的沒有近身,而是放出吳濤命令道;“你去辨認一下真假。”
吳濤走近昏迷的女子,幫她翻了個身,臉朝上。
司然一眼見到她的面容果真是雲歌無意,眉心間的七色彩花有些黯淡無光。心中有幾分激動,催促道;“吳濤,看看她是不是道修。”
經過隗桑的提醒,她自然擔心這是一個圈套,擔心眼前神似雲歌的人不過是假的。樣貌可以作假,但是修煉的功法卻無法造假。
吳濤乃是合體期的妖獸,神識輕易探入昏迷女子的體内,一息之間又趕緊收回,不敢深入,因爲重傷的女子經不起外來神識的肆虐,站起身來據實已告;“主人,此女子确實是道修,看樣子還是劍修一派,體内有劍氣無疑,隻是這修爲……倒退的厲害。傷勢頗重,隻吊着一口氣,空難恢複。”
“雲歌!”司然幾步沖上前,跪倒在地上,把雲歌抱在懷中,眼淚無聲的順着眼角流下。手卻沒有閑着,拿出一瓶最好的療傷丹藥倒出一粒給她服下。
她體内的魔靈之氣跟雲歌體内的靈氣不同,無法運轉法力幫她修複内傷。
随即想到了什麽,取出一方極品玉盒。打開盒子,濃郁的生命氣息迎面撲來,以免外洩引來他人的探查,司然本想取用神果,但是擔心雲歌傷勢太重,冒然一下子用神藥,會适得其反。
考慮了一秒鍾,趕緊取下一片神樹葉子,關上極品玉盒,把所有的氣息隔絕,碧綠的葉子塞進雲歌的口中。
想着先用神葉爲了療傷,慢慢滋養她受傷的五髒六腑跟經脈。等她傷勢稍微好轉,在用神果不遲。
僅僅隻是含着并沒有咀嚼,源源不斷的生命氣息透過葉片蓬勃而出,竄進雲歌體内的奇經八脈,五髒六腑。
司然不敢随便用神識探查,擔心傷上加傷,僅用肉眼仔細盯着雲歌的面色。明顯感覺到她的氣息比之前重了幾分,心頭的擔心總算放下,眼角的淚也由此停止。
“雲歌,你放心,今晚我就救你出去。等我把你治好,咱姐妹一塊踏平兇煞殿,替你報仇!”司然鄭重的發完誓言,抱着雲歌穿過左邊的房門,放到自己的床上。
雲歌的傷勢太重,治療的過猛反而會适得其反,隻能慢慢來。
司然邪媚的眼中溢滿了殺意,放出原彩,厲聲道;“化出獸型隐藏修爲,監視蔺子君有無異動。記住,大大方方的在兇煞殿到處飛逛,查看他處有無異樣。
”随即拿出一張掩飾修爲的符箓遞給了原彩,看着她化身欽原,貼上符箓,修爲立刻降低至化神初期,目送着它飛出洞府。
吳濤在一旁不敢靠近盛怒當中,滿身殺氣的司然,努力縮小存在感。暗道主人心思缜密,太過于警惕,比之前的闫茹好還要小心謹慎。
平時看上去對誰都是冷硬臉卻心軟,如今碰到這個什麽雲歌,仿佛觸了逆鱗,整個人變得好可怕。
待在妖獸袋中的芝麻悶的慌,見到司然絲毫沒有放它出來的意思,幹脆施展穿越結界,輕易的出了妖獸袋。
趴在司然的頭頂上,感受着她複雜的心情,不敢像平時那般放肆,靜靜的待着。
司然每隔一段時間觀察一下雲歌的臉色,見她氣息越來越穩,蒼白無血的臉色越加紅潤,深知這是神樹葉起了關鍵性作用,心中甚安。
半夜子時,欽原歸來,落地的瞬間化爲人形的原彩。“主人,蔺子君回到主殿,聽說立刻被長老找去。我沒敢跟着找去,擔心暴露,就在主殿四周轉悠。
一個時辰以後,蔺子君回來,臉色陰沉,門下一女弟子關心詢問。
蔺子君餘怒未消,打傷此女弟子,說出長老不同意雲歌任由你處置,要索回繼續關押在密牢中,以備以後不時之用。
蔺子君冷靜許久,再次召喚門外弟子,命令他們明日一早來向你索要雲歌。故意拖延一夜,以此行爲抗議長老。
探聽完此處,我又去了其他幾處長老山峰,窺伺門下親近弟子,得知五大長老依舊各自閉關,沒有任何異動。”
司然聽完,一顆心這才完完整整的放回肚子裏,擡眸看向原彩。“辛苦了,回來吧。”
原彩化成黑影鑽進妖獸袋中,吳濤跟芝麻也随即被司然收入妖獸袋。
司然又等了一個時辰,大概過了醜時許久,背上雲歌,拿出許久不用的黑色鬥篷罩住全身,人如黑夜的鬼魅般,穿過陣法,避開守夜的巡山弟子,順利的逃出兇煞殿。
即使平安逃出,司然一刻也不敢停留,直接祭出飛劍,安置雲歌躺在上邊,命令小金帶着她跟雲歌,馬不停蹄的往東方逍遙宗的地盤飛掠。
希望在黎明時分,蔺子君來索人卻發現人去樓空,追來之前,她能逃入逍遙宗的地盤。
想要利用紅芷芊之死,兇煞殿跟要逍遙宗勢同水火,一旦發現兇煞殿弟子,逍遙宗女修幫她阻擋一二。
司然觀察了一下雲歌的神色,從她嘴中拿出已經完全變成枯葉的神樹葉,随之丢棄,換上一枚新的神樹葉。
因爲分心照顧雲歌,一掃四周的陌生環境,不知道到哪了。
欽原從妖獸袋中飛了出來,落在司然的肩頭,鳥眼一掃四周的地理環境,肯定的道;“主人,我們快要飛出兇煞殿的勢力範圍,再往前就是三大魔宮之一鬼哭門的地盤,穿過鬼哭門就是逍遙宗的勢力範圍。”
司然聞言精神爲之一振,輕拍一下身下的飛劍。“小金加油!”
“是!主人。”飛劍内傳來小金稚嫩的童音,飛劍瞬間提速,達到了極緻,宛如流星般劃破長空,拖拽出淡金色的劍氣長尾。
小金載着司然跟雲歌極飛了百裏,一張不起眼的黑色大網從天而降,突然向着她們罩來。
“梼杌!”司然一聲令下,瞬間放出吳濤化出梼杌的本體,腳踏黑雲現身的頃刻間,張嘴吐出一團黑霧攻向越變越大,極速罩過來的大網。
誰知黑霧直接從網眼中穿過,大網絲毫未損,速度不減的罩來。
司然見此眸色一沉。
“雲歌交給你!”單手拽起雲歌扔在梼杌的背上,一掐訣,飛劍迅速從她的腳底下猛竄了出去,一劍斬向黑色大網。
刺耳的滋啦一聲,火花四濺,黑色的大網瞬間被飛劍斬出一道缺口,黑色大網受創,越變越小,急速墜落地面。
卻被突然從天邊的白雲中,竄出來的黑影伸手一招,落入手中,滿眼的肉痛,不敢置信的兇狠赤目瞪着司然。“此乃極品法寶!居然被你一劍毀了!”
此法寶名爲天羅地網,雖然沒有器靈,卻視任何法術攻擊爲無物,乃是一神秘人爲了助他抓住雲歌而贈予他的寶物!
司然看着突然攔住她去路的人也傻眼了,此人不是别人,居然是路遠!
一掃路遠的修爲,心中一驚!對方居然是煉虛後期巅峰的修爲!渾身魔氣騰騰,加上一雙赤目,分明是棄了道修轉成了魔修!
可他之前資質分明平庸無比,就算轉魔修也不可能修爲跟她相當,這是怎麽回事?!
青影忽然道;‘他被人灌頂了。’一副很可惜又不屑還夾雜着可憐的口吻。
‘什麽灌頂?’
‘估計是魔界的哪位高人,一次性往他的體内輸送魔力,強制幫他突破提高修爲。雖然速效快,可是他這輩子修爲到頭了,永遠也不可能在進階突破,這就叫灌頂。’
司然眼神複雜的盯着路遠,居然跟魔界有關,那這麽說……這是一場陰謀?雲歌傷重跟他也肯定脫不了幹系!瞬間迸射出仇恨的兇狠目光瞪着路遠。
“因何攔我去路?閃開!”記起過去老實憨厚的路遠,曆曆在目,司然不想要他命,隻要他識相。
路遠翻手間收起壞掉的天羅地網,突然朝着司然露出歡快的微笑。“好久不見啊,這麽着急去哪?”
司然神色一凝,收起黑色鬥篷,露出一身嫣紅色的紗裙,邪媚的面容。左手瞬間出現蝕骨鞭,指着路遠。“别讓我說第二遍。”
路遠神色一變,兇狠猙獰,目眦盡裂的爆喝一聲;“别裝了!雲妍,你真當自己奪舍了闫茹好無人知曉?”話鋒一轉,忽然嘲諷一笑。“或許……我該叫你另一個名字,司然?”
司然眸色一沉,心中一凝,沉着冷靜的盯着路遠的一舉一動。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麽從劍修變成了魔修?”路遠朝着司然龇牙一笑,笑容詭異帶着沖天的怨氣,也不管對面的司然想不想聽自顧自的回憶道;“還記得南方秘境吧?雪無痕爲了救你跟雲歌,自不量力的跟魔修那辰的妖寵梼杌對上,最後雖然救出了雲歌,我卻不小心中了招!等出了秘境,即将突破之時,才發現體内萦繞着怎麽也驅逐不出體外的一絲魔氣!這都是你害的!”
除了掌門,整個歸劍宗沒有一個人看得起他,尊重他,關心他!就因爲他的資質差?!甚至連心愛之人都瞧不起他,一直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這樣的賤貨死不足惜!
司然看着路遠說着說着,神色猙獰的恐怖,眼球都快因爲心中深藏的怨恨,瞪的都快掉出來了,不禁皺眉。
青影;‘怪不得會被魔界之人挑中此人灌頂,原來早就産生了心魔,即使沒有他口中所說的一絲魔氣侵蝕,他早晚也會因爲心魔徹底入魔。’
路遠見自己說了這麽多,對方依舊一副無動于衷的冷淡樣子,令他暴怒,有種自己就是小醜般的感覺。“跟我回兇煞殿,否則死!”随手掐訣祭出防護罩。
右手中緩緩出現一把劍,一把曾經是靈劍卻被魔氣徹底侵蝕變成了魔器的魔劍,毫不猶豫的指着司然,眼神兇狠的仿佛她已經葬送在他的魔劍之下。
兇煞殿?司然蹙眉,神識突然感應到有其他人靠近,低頭一看,地面上赫然出現了蔺子君,以及他身後衆多的兇煞殿弟子。
神識一掃,加上蔺子君正好二十一人,除了蔺子君是煉虛中期修爲,其他的弟子分别都是化神中後期左右的修爲。
原來她真的中了計!蔺子君跟路遠分明相互勾結,早就設好了圈套!
看樣子應該還瞞着兇煞殿合體期的幾位長老,否則不可能等她逃出兇煞殿的勢力範圍這麽遠才現身。
蔺子君依舊裝出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樣在下邊喊話。“茹兒,跟爲師回去。你放心,爲師保證盡量護着你,哪怕……你不是闫茹好,爲師也不介意。”(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