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千萬不能落到魔尊的手上,更不能讓他知道她現在就是闫茹好!
領他們來的黑衣人走到他們的面前,掐訣衣袖一揮,衆人的腳底下出現了閃閃亮魔氣騰騰的傳送陣,眨眼間,場景瞬間轉換,又回到了來時的房間。
黑衣人一甩衣袖,房門自動打開,他自個消失人前。
衆人興高采烈的出了房間,進入院中。三三兩兩的聚成一團,讨論剛才的事情,紛紛揣測彩衣女子的身份,以及互相打聽雲歌是何許人也,揣測殺死她到底會有什麽重賞之類的話題。
司然見他們已經被死亡籠罩住而不自知,嘴角勾起憐憫的譏諷。早已做了他人手中的棋子,小命不保,卻還妄想貪圖外物。
薊尾跟陰紀軍紛紛過來跟司然打招呼,提議送她回去,被她一一拒絕,以第二日道魔之争的賽場上即将會見面爲理由,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院中的衆人很快散去,司然正在尋找蔺子君,卻現他并不在,揣測是不是魔界的人不讓他待在這裏等她,回到了兇煞殿的聚居地,那她不是正好有機會給雲歌通風報信?
耳邊傳來輕呼。“茹好……。”
司然轉身,這才現空蕩蕩的院子中,除了她,還剩下青衣隗桑沒離開。
“我送你回去。”
望着青衣隗桑一臉殷勤的清秀模樣,司然嚴詞拒絕。“不用,我自己回去。”轉身踏出院門,行走在路上。
走了沒多久,司然停下了腳步,壓下心底的怒火。隗桑居然一直尾随的跟在她的身後,什麽意思!這樣她還怎麽找機會一探道宗那邊的聚集地?怎麽給到底來沒來的雲歌傳遞消息,讓她暗中戒備提高戒心?!
一旦踏入兇煞殿的聚集地,在蔺子君的監視下,她進去容易,就沒法出來了!
她的隐身符隻能對付煉虛期以下的修士,在煉虛中期的蔺子君面前,宛如透明的廢紙一張!
要不現在就貼上隐身符甩開身後的隗桑?
“茹好……。”隗桑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如鬼魅般的響起。
司然隻得轉身,額間的青筋暴跳,強忍着想要殺人的沖動,冷漠的問道;“你到底有何事?”
今夜雨停,天上沒有月光,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道路兩旁栽種的各種大樹成了鬼影般在風中搖晃。
隗桑突然丢過來一物,司然瞬間手握噬骨鞭,一鞭子打落在地。
異物落地,出砰地一聲悶響,邪媚的雙眼泛着警惕的兇狠之色盯着隗桑,看也沒看落地的異物一眼。
隗桑凝視着司然,失落傷心的悶聲道;“這是萬年玄龜殼,你收着。今晚就用精血煉化,明天拿來當盾牌護身。”越過司然的身旁離去。
萬年玄龜殼?司然警惕的盯着隗桑離開的背影,直到神識感應到對方真的是漸行漸遠,最後進入了萬妖宮所在的暫住地。
這才轉身上前走了幾步,盯着地上的異物。警惕的用神識檢查了四、五遍,确定沒有被動任何手腳,沒有危害,這才收起噬骨鞭蹲下身子撿了起來。
還真的是萬年玄龜殼!
雖然隻有一面盾牌那麽大,可也屬于難得的稀罕物!
司然的臉色瞬間有些難看,她記起在歸劍宗,雲歌被仙尊關入煉妖塔内磨煉,她則被仙尊徹底摒棄。期間十二年不斷下山做各種任務,好不容易湊夠靈石買的起千年玄龜甲,再次踏入《萬寶閣》,結果卻被告知一年前就已經被人買走了,那種心情……。
青影忽然從她眼角的黑蓮中鑽出來,漂浮在她的面前,圍繞着萬年玄龜殼打量了幾眼道;“虧得這個隗桑有心了,這萬年玄龜殼對于如今的你來說,确實是個不可多得的防禦性法寶。煉制的好,可以抵禦合體期以下修士的一擊,他居然舍得給你而不是自己用!呵!”
司然翻手間把萬年玄龜殼收回黑色手镯中,悶聲提醒道;“是對闫茹好好,可不是對我。”她注意到,隗桑身上的靈衣都比不上她得到的這塊萬年玄龜甲。
青影輕笑;“你這是醋上了?”
司然沉默的沒說話。隗桑居然喜歡上闫茹好這麽心狠手辣的女魔頭,連合體期修士都垂涎的防禦性法寶,如此輕易的給了她。
她剛才還懷疑對方别有用心,甚至動了殺機……。
這一刻,司然對闫茹好産生了嫉妒,嫉妒有男子對她如此深情。
想想所有追求闫茹好的修士中,隻有這個隗桑一直以行動說話。其他的修士大多數都是沖着雙修的不純目的,或者打她噬魂**的主意。
想想闫茹好死都死了,嫉妒什麽的實在可笑。
“我不想欠任何人人情。”司然半響才開口,擡眸看向青影。“既然他給了我這塊萬年玄龜甲,我也救他一命。”
“你是說……。”青影語氣帶着點不悅。“你要清楚,一但你這麽做了,你暴露的危險可就大了。”
司然眉眼一挑,淡笑。“這麽做不過是攪亂魔宮的計劃,我絕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暗算雲歌。”
“……好吧。”青影半響才答應。
“謝謝師父,那就有勞您,去幫隗桑、薊尾解了魔心咒,順便在随便挑兩、三人。萬一事情敗露,也好混淆魔界之人的視線。”
“收好處的明明是你,現在去辦事的卻是我,還真不是……不公平。”青影一副無奈的口氣。“行了,此事就交給我,不過你怎麽去給雲歌傳遞訊息?别告訴我親自去闖道派的暫住地。”
司然搖搖頭。“我怎麽可能那麽蠢?自然是用鬼影分身去幫我辦成此事,萬一道派之地沒有現雲歌最好,現了,就讓鬼影分身幫我留下一些線索提醒她即可。”
青影贊同的點頭。“嗯,你的鬼影分身小心行事,能瞞得過所有人的神識,除了仙尊。”
“我知道了,我們分頭行事。”司然說完,看着青影如煙霧般随風隐匿。
司然随即想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卻現整個天水城就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最後冒險躍入了兇煞殿院門前的池塘中,潛入水底,運轉分神術放出三個鬼影分身,遁迹探查了整個道派的暫居地。
其中一個鬼影分身,幸運的找到了一處院門上明顯挂着歸劍宗的銘牌。
司然迅召回了其他兩個鬼影分身。全部心神用來控制唯一的鬼影分身潛入歸劍宗的院中,避開層層禁制,一個個房間的小心尋找。
一旦在外現房間内的人的氣息強大立刻隐退。
直到在南院的某一個房間内現了雲歌的氣息。
夜深人靜,雲歌并沒有睡。除了她,還有雪無痕、路遠、淩绯月、殷昊陽、邵晟睿甚至還有司然躲避不及的墨千引!
司然一見墨千引,警覺的讓鬼影分身立刻融于黑暗中,瞬間隐退。
“墨師弟,怎麽了?”剛剛結成金丹初期的淩绯月,親熱的湊到墨千引的身邊,關心的看着他。
墨千引耳尖一動,看向窗外,漆黑如墨的雙眸收回,冷冷的瞥了淩绯月一眼,轉身走到雲歌對面的桌椅上坐了下來。
雲歌的左邊坐着元嬰中期的雪無痕,緊挨着路遠。
雲歌的右邊是邵晟睿,緊挨着殷昊陽,
短短幾個月沒見,雲歌從元嬰初期突破至元嬰中期。
雪無痕也突破了元嬰初期巅峰至元嬰中期。
路遠依舊是元嬰初期。
殷昊陽從金丹中期突破至金丹後期巅峰。
唯獨大長老的獨子邵晟睿依舊停滞在築基期十層。
氣鼓鼓的淩绯月站在窗戶邊上,垂下眼眸中的隐忍,擡步走到墨千引的旁邊坐了下來,時不時偷偷拿眼打量結嬰了他。
整個歸劍宗沒有任何人知道,墨千引失蹤的那幾年到底撞見了什麽機緣,隻知道他失蹤前隻有築基九層的修爲。巧遇雲歌他們來到天水城,修爲卻已經結嬰!
她勾引了雪無痕多次,總算看出來,對方的********隻在雲歌的身上,隻好死心放棄。
雲歌現在變成了仙尊唯一的弟子,地位備受尊崇,加上這些年雙方的修爲差距越來越大,她的地位在歸劍宗也是一落千丈,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對着雲歌明裏暗裏的挑刺。
如今也像其他人弟子那般,見到雲歌隻會曲意奉承。
以前一直瞧不上眼的墨千引,卻意外在此天水城相聚,還結了嬰。料定他身上一定藏着什麽寶貝,令她又動了想要勾搭對方的心思。
隻可惜這個木頭,以前就對她無視,如今對她更是視而不見。
想想雲歌備受追崇,墨千引也沒對她怎麽樣,心裏一下子平衡了。
幾個人圍着桌子喝着靈茶,一時寂靜無聲。
夜深了,殷昊陽跟路遠先告辭去了隔壁房間休息。
邵晟睿又坐了一會,見雲歌始終冷若冰霜,隻有他一個勁的侃侃而談,對方連‘嗯’一聲應承也不願意,悻悻然的也告辭去了隔壁。
雪無痕站起身來,看着墨千引,提醒道;“墨師弟,我們也該走了,打擾到她們休息就不好了。”
整個天水城住房緊張,導緻他們這些男弟子五個人擠一個房間。雖然隻有一張床但是也沒人争搶,修士基本上都愛晚上打坐修煉代替睡眠,一夜到天亮。
雲歌自然跟淩绯月一個房間。
不同的是雲歌是代替歸劍宗參戰的。
淩绯月卻跟邵晟睿、路遠等人一樣,修爲不夠,沒資格參戰,過來開開眼界。
而殷昊陽則是奉大長老的命令,時刻看好,保護好邵晟睿而來。
整個歸劍宗,隻有雲歌跟雪無痕以元嬰中期的修爲,參加了第一局的道魔之争,這還是其他幾大道派奉承看在仙尊的面子上。
墨千引若無其事的抿了一口靈茶,漆黑如墨的雙眸卻掃向雲歌。“我有些事想要向雲歌詢問一下。”
雪無痕如漩渦般幽深的眸子望着墨千引從始至終的淡然,始終懷疑如此氣度,哪像從凡俗界來的俗人?兀自跟雲歌打了聲招呼,當淩绯月不存在,也去了隔壁。
雲歌也不問對面的墨千引有何事向她詢問,自顧自的盯着窗外漆黑的夜景,想起了司然。
“你們聊,我先去休息了。”淩绯月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走進裏間,占了床。反正一個屋内,他們說話在小聲,也避不開她的神識。
哪知墨千引揮手間居然布下隔音術的防護罩,瞬間令探出神識想要偷聽的淩绯月神識被反彈回來,氣的在床上翻來覆去,不斷揣測着兩人到底要說什麽私密話,居然布下防止人偷聽的隔音術防護罩!
墨千引如此一番動作,終于引來雲歌的注視,冷若冰霜的盯着他,冷冷的道;“我們之間隻比形同陌路好上一分,你有何事需要如此謹慎的布下隔音術問我?”
墨千引轉動着青瓷茶杯,瞥向雲歌。“我倆之間确實形同陌路,不過,我卻跟司然很熟。”
雲歌臉色一沉,冷若冰霜的眸子瞬間迸射出淩厲如刀的鋒芒,紮在墨千引的臉上。
墨千引卻仿若渾然未覺,兀自轉動着青瓷茶杯,呐呐自語道;“我不信她如此輕易的死在南方的秘境之中。”漆黑如墨的幽深目光釘在雲歌的臉上。“我聽聞一個傳言,她奪舍成了一個魔修?”
雲歌忽然冷笑,站起身,居高臨下的逼視着墨千引。“此事與你何幹?”
“我……喜歡她。”
氣勢洶洶的雲歌看着失魂落魄般突然沉寂下去的墨千引,心中一痛,跌坐回原位上。“我查閱了古往今來所有的典籍,司然她……她不可能奪舍成功,因爲……因爲她不是真正的雲妍,她已經奪舍過一回。”
“哦?”墨千引漆黑的眸子閃過幽光,幽幽地道;“這麽說,被你手刃殺死的魔修不是成功奪舍的司然?”
雲歌無力的搖搖頭,神色哀傷。“如果是她,我怎會認不出?”
墨千引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轉瞬即逝。忽然站起身來走出了門外。
望着外邊漆黑的夜景,天空中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狐疑的雙眸半眯了起來。
他才不信司然那個丫頭就這樣被雲歌輕易的殺死了!看來……那日撞見的渡劫女修有些古怪。
右手摸上了大拇指上邊的黑色戒指,裏邊沒有任何東西,隻有一具屍體,一具……魔修那辰的屍體!
ps;這天天下雨,我家又住在一樓,雖然幸運的沒有被淹,電腦卻受潮了。花了七百多主闆全換成新的,重做系統,什麽都沒了……。
好不容易修好了,信号燈卻變成了紅色,死都連不上網。估計是外邊的雨太大,電纜線又斷了,又給電信報修障礙,折騰了兩天,要人命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