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妖寵梼杌還是九嬰妖獸,沒有陣法的庇護,早就葬身在對方的手中,修爲差距過大,拖延下去,毫無勝算!
‘梼杌、九嬰偷襲她,一擊即退!’司然突然密語傳音給兩隻妖獸,自己則手握破體而出的劍王,人劍合一!
梼杌瞬間撲向女魔修。
九嬰張口吐出黑色的玄水,如天降雨水般灑向勾魂燈!
勾魂燈橘光大盛,瞬間蒸發了黑色玄水!
“來的好!讓我一下子結果你們這兩個畜生,先送你們上路,在殺你們的主人,讓爾等在我的勾魂燈内——一家團聚!”女魔修突然一掐訣,一條黑黃的巨蛇張牙舞爪的瞬間纏住了梼杌,糾纏的打在一起。
一向本體強悍的梼杌,頃刻間,被咬的遍體鱗傷!
眼看着九嬰魔獸接連丢掉兩個頭也擋不住勾魂燈,閃離的瞬間,司然扔出一張九階符箓。“爆!”巨大的爆炸威力隻是阻了一下。
“斬!”
一柄巨劍綻放着萬劍光芒,突然劈向奪命而來的勾魂燈!
巨劍綻放萬道劍氣,瞬間刺的女魔修不适的半眯着眼,看似相隔甚遠,萬道劍氣卻已經在她的護體魔罩上割出無數的裂縫!
“人劍合一?!你居然是劍修!這怎麽可能?!!!!”女魔修駭然失色的尖叫一聲,手上掐訣的動作卻反而更快!
咬破舌尖,張口噴出一口精血,渾身大半的魔氣包裹着精血,瞬間沒入勾魂燈内,橘光大盛!
燈内的美人頭再次探了出來,張口吐出一條由無數鬼頭形成的鬼龍,猙獰着發出嘶吼聲,一口吞向巨劍,卻瞬間被劈成兩半!
無數的鬼頭碰觸到劍光的瞬間,灰飛煙滅!
巨劍勢頭不減的斬向親自上陣,脫燈而出的美人,劍身爲至,劍氣前行入體,瞬間從美人的身體爆出,宛如煙花乍現,美人的身形瞬間模糊,發出凄厲的鬼叫聲居然瞬間躲入勾魂燈内!
女魔修瞬間召回勾魂燈擋在自己的身前,無論燈靈願不願意!無數的符箓瞬間砸向巨劍,拖延時間的頃刻之間,在自個的身上施了五、六個防護罩!
掐訣的手勢還未停,卻已經連燈帶人,被巨劍劈成了兩半!
巨劍墜地的瞬間化爲手持劍王的司然,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渾身的靈氣瞬間被剛才‘人劍合一’吸幹了。
丹田内的魔嬰趁機立刻反噬,半跪在地上的司然,瞬間表情猙獰,宛如惡鬼重生!
一道橙色閃電瞬間從天而降沒入丹田,直接劈在魔嬰的身上。
魔嬰發出凄厲的嬰啼聲,萎靡了幾分,瞬間老實了。
恢複神智的司然拍拍胸口,暗道;好險!
一道攻擊突然當頭劈下,司然警覺的撐着透支的身體瞬間閃開。滿頭黑線的看着九嬰妖獸跟妖寵梼杌追着女魔修逃脫的元嬰内讧,打的不可開交!
司然瞬間把劍王收回丹田,眸色一沉。兀自争搶的妖寵梼杌,攻擊的動作一滞,刹那間挨了九嬰妖獸一擊。
九嬰妖獸趁勝追擊,将女魔修的元嬰一口吞下!随即隐匿黑暗中,不在現身。
妖寵梼杌瞬間化爲人身小胖墩,委屈的落在司然的跟前,抗議的眼神瞪着司然。他深知主人不喜他的獸型。要不是剛才主人突然用契約控制了他,他豈會輸給那隻九頭嬰!
司然漠然的别開臉,伸手一指地上的女魔修屍體。
小胖墩眼前一亮,奔跑過去的瞬間化出獸型,一口吞了女魔修的肉身,張嘴吐出殘破的勾魂燈。
司然伸手一招,此燈落入她手。正待仔細看上兩眼,丹田内的噬魂鍾瞬間竄出丹田,手持小錘的猙獰小鬼一口吞了勾魂燈。末了還打了個飽嗝,瞬間鑽入噬魂鍾内,又飛回司然的丹田。
司然;一個兩個全是吃貨!
“道天,謝謝。”司然擡頭看向,唯一從頭至尾看了整場戲,淡定自若,漂浮在她的頭頂上最清閑的黑皮書。
她沒想到人劍合一威力如此巨大!居然斬殺了化神初期的女魔修!雖然少不了妖寵梼杌跟九嬰妖獸的幫助,加上陣法的全力克制,她才僥幸取勝。
之前道天動不動用雷電劈她,原來也是爲她好,經常幫她鍛體,增加肉身的防禦力。連神魂在雷電的電擊下,也強悍了幾分,這些效果沒有日積月累下來,她也感覺不出來。
道天眼角一斜,詭笑一聲。“等你有命留到最後,在提謝不遲。”瞬間鑽入司然的識海内。
司然神色默然,盤腿坐下,右手抓着上品靈石吸收恢複靈氣,下一刻,陣法外邊突然傳來焦急的女聲,聲聲入耳,傳進陣内。
“夫君,夫君?那辰?那辰?!”
司然仔細一瞧,正是去而複返的闫茹好!
眼見着闫茹好一臉擔心的闖進陣法内,司然站起身來,眼角一掃小胖墩,掐訣疾喝一聲。“收!”一面殷紅的陣旗落入手心。
無邊無盡的黑暗瞬間被光束破開,露出原本的花谷。
闫茹好一掃完好的花谷毀之殆盡,到處都是深坑地陷,連宮殿也沒有幸免,毀成了斷壁殘瓦。四周可見激烈的打鬥場景,無數的鮮血澆灌了大地,随處可見,唯獨不見殘肢斷體,卻灑落了幾個顯眼的儲物袋。
闫茹好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司然的身邊,上下其手,目露深情。“夫君,你沒事吧?怎麽回事?”
司然輕撫了闫茹好的後背幾下。“我沒事,幾個偷襲小人被我設下的三生三死散魄陣殺了。”随即咳嗽了兩聲,嘴角溢出一絲殷紅的鮮血。
“你真沒事?快服下丹藥!”闫茹好手忙腳亂的拿出療傷的丹藥,卻被司然阻止。
“我内腑受傷,魔氣耗盡,丹藥藥力太猛,我慢慢調養一年半載即可。”
闫茹好收起丹藥,拿出絲帕擦拭着司然嘴角的血滴,心疼的抱緊她的腰,泫然欲泣的抱怨道;“你平時做事,手段幹淨穩妥,這一次,怎麽又遭人偷襲?”
“咳咳……,多年前的仇敵,也不知哪裏出了纰漏。幸好我爲人謹慎,在谷口設下了散魄陣,他們一入谷便深陷其中,配合陣法我才能誅滅他們,可惜……九嬰妖獸實力大跌,隻剩下六顆頭,狍鸮獸身死,散魄陣威力大減。我也身受重傷,魔氣耗盡。”
闫茹好看着一咳嗽就咳出鮮血的道侶,心疼的紅了眼。“夫君,你放心療傷,剩下的交給我。”溫柔的話鋒一轉,淩厲無比。“我看誰敢再來對你不利!”
五指成曲一抓,落地的儲物袋,還有一枚不起眼的儲物戒指紛紛落入她的手掌心中,被她收進自個的儲物袋中,随即又攙扶着司然。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去别處休養。”
司然點頭。
“夫君,你的散魄陣威力大減,九嬰妖獸雖然受傷,可畢竟是頭兇獸,如果不喂精血,我擔心它反噬,會讓你傷上加傷。”
“嗯,有勞夫人。”司然随手取出一面紅色的陣旗遞于闫茹好。
闫茹好拿在手中,神識往裏邊一掃,沒有發現狍鸮獸,氣息消失,果真身死。九嬰妖獸陷入沉睡,也隻剩下六個頭。
“夫君,九嬰妖獸受傷嚴重,陷入沉睡,看來一時半會不會反噬其主。”随即又把紅色陣旗奉還。
司然眼底閃過一某幽光,默默的收回陣旗。心念一動,劍王破體而出瞬間化爲一把傘,溫柔的塞進闫茹好的手心。“此乃我新得的飛行法器,借此離開。”
闫茹好眼神閃了閃,看着手中分明是道修的法器,打趣道;“夫君,你又使壞,滅了哪個道派的徒子徒孫?”突然眼神一變,一掌擊向司然的胸口,卻……落了個空。
闫茹好眼神閃爍的盯着突然躲開的司然,忽然邪媚的笑問道;“夫君,你何時察覺的?”心念一動,噬骨鞭随即突顯握在右手中,左手卻依然握着司然遞給她的金傘。
司然看着淡定邪媚的闫茹好,完全沒有暗算自己道侶的愧疚,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微蹙眉頭。“爲何?”
明明魔修那辰的記憶中,闫茹好待他情真意切。哪怕此刻,臉上依舊戴着虛假的深情。
“夫君,你可是口口聲聲說過……你,愛我,願意爲了我,付出一切。如今,我想要——你死!”瞬間祭出噬骨鞭化作巨蛇,攻向司然!
司然随手撒出一大把各種各樣的符箓,抵擋巨蛇的瞬間,沖着小胖墩一身厲喝;“梼杌!”
“嗷嗚……!”小胖墩瞬間化出獸型,撲向巨蛇!
闫茹好掐訣控制着巨蛇不斷的遊鬥,離司然越來越近。
忽然……梼杌的長尾攻向巨蛇的頃刻間忽然改變方向,擊向司然。輕易的擊碎她的防護罩,擊打在她的後背上。
“噗!”司然張口吐出一口鮮血,單膝跪地。神色兇殘狠戾的盯着突然反噬其主的妖寵梼杌。
闫茹好随手一招,巨蛇化作噬骨鞭回到她的手中,沒體而入。看着氣息微弱的司然,發出心疼的啧啧聲。“夫君,你這是何必呢?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你願束手就擒,我也不會如此待你。看你吐血,我好心疼……。”
司然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突然道;“上次我閉關即将突破元嬰中期,被人襲擊,功敗垂成,傷重躲入南方秘境,也是你所爲吧。”
闫茹好随手一揮,地面上出現了一把玉椅,上邊墊着八階的珍貴妖獸皮,慵懶的斜靠在椅背上,随手把金傘丢到一旁的地上。
看着司然,毫不掩飾的點點頭。“夫君,你才發現啊?有點晚了哦。”
眼角一斜旁邊的梼杌,邪媚的笑道;“上次也是多虧了你的妖寵幫忙,随時不忘反噬其主,通風報信與我,我才把你的仇人找來。沒想到他們不重視,居然指派他人,結果全被我能幹的夫君你——一一滅殺。
我尾随你身後,發現你修爲大跌,本想出手,結果南方秘境開啓,你居然躲了進去,而我卻因爲修爲太高,無法進入,沒辦法,隻得耐心等秘境關閉。
再次現身,卻發現你早已消失無影蹤。
我到處找你,沒想到你卻殺了我指派進入凡俗界收集魂魄的手下,讓我發現你的蹤迹,自動送上門。
夫君,你我之間緣分匪淺啊!
你平日太過于小心謹慎,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機會的,你就成全人家嘛……。”
闫茹好說完,随手丢了幾個八階的妖獸丹扔在了梼杌的腳下。
梼杌毫不猶豫的立刻吞了,動作習慣的習以爲常。
司然仔細回憶了一下魔修那辰所有的記憶,裝成一副被情傷重的痛苦模樣。“這幾百年來,吾自問待你不薄,疼愛如珠如寶,爲何……?”
“夫君,我也很愛你,可是沒辦法,我想要修煉,我想要突破,你也知道我修煉到乃是噬魂大法,所以……隻能委屈委屈你了。”
司然看着闫茹好一口一個夫君,虛僞的比魔修那辰更加惡毒!“原來如此……。”狠毒的眼神一掃落在梼杌的身上。“孽畜!背棄欺主!我死你必死!”
兇獸梼杌立刻轉臉向着闫茹好龇牙咧嘴,發出陣陣野獸般的嘶吼聲。
誰知……闫茹好突然邪媚的嬌笑,随手扔了一具元嬰期修士的屍體丢在兇獸梼杌的腳下,溫柔的道;“放心,我想你做我的妖寵,在吞噬夫君的神魂前,我會施法讓他跟你解契。”
“嗷……。”兇獸梼杌立刻奔到闫茹好的腳下,蹭着她的大腿,一臉的讨好谄媚。
闫茹好得意的看向司然。“夫君,你看見了嗎?這就是強者爲尊,你的實力太差了,連妖寵也壓不住。我細心養了你這麽些年,連美色都犧牲了,你到了該報答我的時候。
你放心,我吞噬了你的神魂,等于跟我融爲一體,從此……永不分離……。”抛個媚眼,給司然這個将死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