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明明是土匪,卻假裝成馬夫的劫匪,苦逼的沒有逃過繼續被折磨的厄運,親眼看着這對妖女驚悚的扒完所有兄弟的衣服,比他們更像色魔。
比他們還貪财,搶走了他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被看似聖潔如雪蓮般的雲瑤大肆搜刮扔進了馬車裏。
比他們更殘忍,把每個人虐打成了連親爹娘也不認識的‘豬頭’。
最後……居然好心的放過了所有人。
而他……則繼續身在妖窩,膽戰心驚,惶恐不安的繼續駕車,朝着妖女們早就定好的方向,駕車狂奔而去。
兩天後的下午。
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來到了‘萬方鎮’的城牆下邊,明明陽光明媚,春光無限好,駕車的車夫臉色慘白,抖落的如秋天的葉子。
看着身後的馬車裏鑽出來一個一身金絲鑲邊耀眼紅衣,做男裝打扮的雲瑤。斜劉海幾乎遮蓋住了半張臉,就是爲了遮擋住眉心的七色彩花。
“啊……!終于到了!差點沒趕上!”雲瑤張開雙臂,站在高高的馬車上,一聲豪爽的大笑,引來四周進城的人駐足觀望,卻沒有引來多大的注意力。
因爲這三天,不斷有像雲瑤這身富貴打扮的公子哥前來尋找仙緣,每日進出城鎮的本地人,早已經習以爲常。
一身華貴的藍衣,同樣男裝打扮的雲妍鑽出了馬車,瞅着旁邊開心的合不攏嘴的雲瑤,笑道;“還說呢,你一路行善,差點耽誤了我們自個的時間。”
雲瑤扭頭朝着雲妍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别說我,你自己發善心的時候可不比我少!”
雲妍伸手拽了雲瑤的衣服,低聲道;“你現在是男裝,别做稀奇古怪的動作引人懷疑。”
“咳咳咳咳咳,知道了。”雲瑤聳聳肩膀,低頭整理衣服,轉身把馬車内的包袱拽了出來。
兩個包袱,丢給了雲妍一個,自己的提在手上,卻見到車夫還站在馬車邊上,一臉慘白,渾身發抖,兩眼一瞪。
“你怎麽還不走?難不成還癡想妄想我給你車費?!”
車夫渾身一顫,不敢置信的擡頭盯了雲遙一眼,轉身就跑,卻被一股吸力直接拽了回來,丢在馬車邊上。
雲瑤好奇的轉動着眼珠子,瞅着雲妍。“你把他弄回來幹嘛?你要殺他滅口?”擡頭望天。“大白天的殺人不好,也該選擇月黑風高夜!還有,還有,你剛才那招好神奇,我要學!”
車夫聞言,身體抖如篩子,就差口吐白沫快要被吓死了。
雲妍聽出雲瑤在開玩笑,故意戲弄車夫。“别貪心,有時間趕緊把我昨天教你反複壓縮靈力,增加火球的攻擊力練熟練了再說。”
從馬車上跳落到地上,沖着兀自發抖的車夫道;“馬車還你。”
回頭看向雲瑤。“趕緊下來,時間不多了。”
“哦,噢。”正東張西望的雲瑤趕緊跳下馬車,跟雲妍肩并肩的走進了城内。
她們的身後,渾身發抖的車夫,不敢置信這兩個妖女就這樣把他獨自丢下。渾身沒有力氣,扶着馬腿才勉強站起身來。
遙望着兩姐妹消失在進城人流的背影,眼神複雜,第一次思考人生的意義。
這兩日,來的路上,無數不長眼的土匪,流氓,找上了這對美貌無雙的姐妹,每一次都如同他的兄弟們那般,打劫不成,反遭打劫,被虐。
可以說,兩姐妹自動吸引了無數的人渣自投羅網,馬車内的金銀财寶越聚越多。
車夫以爲到了目的地,他必死無疑。
誰知道半路上,凡是見到乞丐,落魄的人家,生重病的窮苦人家,兩姐妹大手大腳的當起了散财童子。
明明昨日就該到達這座小鎮,爲了幫助他人行善,遲了一日,差點耽誤了時間。
“她們不是妖女,她們是仙女。”擁有強大的力量卻沒有作惡。車夫自言自語了一句,跳上了本就屬于他的馬車,駕車離開。
從此之後行善積德,不在當劫匪。
雲瑤跟雲妍完全沒有料到,她們的舉動改變了這個劫匪的一生。
兩個人一進城,不用刻意打聽,就聽見路邊很多人都在讨論,誰誰誰被神仙選中,家人得了多少錢财。
雲瑤跟雲妍駐足停留了一會,很快知道了各大派在此城鎮,曾經是某武學世家練武的廣場中央選拔人才。
兩人興奮的也不覺得累,直奔目的地。
走了沒多久,路上碰到了無數形形色色的人,方向跟她們一緻,看樣子都是奔着尋仙緣去的。
當然,看熱鬧的人也不少。
雲瑤望着身邊路過的形形色色的人,三三兩兩,基本上都是結伴而行,有的還有家人陪同。
雲瑤用手指捅了捅雲妍的胳膊,下巴一擡,眼睛掃向一對粗布麻衣的貧窮中年男女,身邊卻跟着十來個孩子。
最大的有十五、六歲,最小的還抱在懷裏吃奶。
“夫君,聽說一旦被選上,一個人就有五十兩銀子哦。”頭上包着粗布頭巾的中年婦女換了個姿勢抱孩子,目露精光的掃向圍在她身邊的十來個孩子,貪婪的眼中全是銀子,銀子。
名喚夫君,挺着個大肚子的中年男子,目光渾濁,卻狠戾的掃向自家的十幾個孩子。“你們等會一定要給老子争氣!聽見沒!”
“是!”十來個孩子異口同聲的回應,表情卻各自不一。
有的興高采烈,有的眼眶含淚,偷偷的看向父母,有的還小,根本不知所謂。
唯獨最大的,一身粗布青衣的十五歲少年,沒有出聲。察覺到雲瑤跟雲妍看過來的視線,朝着她們看了幾眼。
雲瑤收回視線,扭頭看向雲妍。“怎麽收徒沒有年齡限制嗎?”
“應該有吧。”雲妍回了一句,再看向青衣的粗布少年時,對方已經跟着父母,快步的超前走在了她們兩個人的前頭。
雲瑤看着其中一個隻有兩歲左右的孩子,好幾次跟不上一心貪财,迫不及待前行的父母,幾次摔跤的時候,心有不忍。
青衣少年忽然蹲下身子,把最小的弟弟背在背上,追上了隻顧着讨論,從未回頭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