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瘦小的中年人勾頭聳肩,眉頭緊鎖的甩着雙手,來到了一座公用電話亭前,當看到沒有電話的時候,調轉了頭,朝着下一個電話亭走去。
陳斐鎖定了目标,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那中年男子絲毫沒有察覺,走到了電話亭前,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卡,插入插卡槽中,對着話筒那邊說了幾句。
與此同時,隐藏在陳斐對面街道人流中的張馨怡身上的傳呼機響了起來,張馨怡低頭看了看,對陳斐打了個确定的手勢,陳斐目光一轉,那個中年男人已經挂了電話,向着街道深處走去。
中年男子走進了一家天津包子館,點了幾斤最便宜的素包子,悶不吭聲的坐在座位上等待上菜,不時從懷中拿出一張照片,灌注深情的看上兩眼,又長長的歎一口氣。用力地搓揉着自己飽經滄桑的臉龐。像是想把煩惱從指間中梳理出去一樣。
等到包子端上來,中年男子調拌好辣椒和醋,剛開始吃的時候,對面坐下了一個小光頭,提着一瓶啤酒,端着一大盤香辣牛肉,正怔怔的看着自己。
五泉啤酒的酒香沁入了中年人的鼻子,酒入愁腸化淚痕,中年男子突然想要用酒精安慰此刻泛起的情緒。對面那個年輕的小光頭似乎早料到了自己的心事,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遞了過來。
“哎呦,尕兄弟,把你謝謝了!”中年男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清涼的啤酒沫順着喉嚨進入胃部,引發了中年男子一聲長長的歎息。
陳斐無言的給他添滿了酒,中年男子感謝的點點頭,又端起杯中酒一飲而盡,潮紅泛上了他的臉龐,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中年男人很快喝完了一瓶五泉啤酒,因爲喝的太快的緣故,中年男人瞬間酒勁上頭了,開始對着陳斐演講。
“唉,世道艱難啊,還是你們這些娃娃們有青春啊,一天啥都不用操心。”
陳斐又要了幾瓶啤酒,殷勤的給中年男子滿上,一邊招呼他吃牛肉,一邊做出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聽着中年男子的唠叨。
“唉,這兩年生意難做的很,我那個爛髒單位把我給組着下崗了,我家就自己炒股麽,炒着炒着把所有的積蓄全部賠完了。”中年男子又猛灌一氣。
“我老婆看再這麽發展下去,估計就剩下把他們娘倆掉了,就帶着我姑娘跑到外地去了,家把我一個幹曬哈了。”大叔的滄桑的臉上變得紅潤起來,眼圈猛的一紅,又從懷中掏出那張照片,遞給陳斐。
“你看,我姑娘長的心疼吧!”
陳斐接過照片,看了一眼,目光一跳。把照片還給了大叔
“那你現在怎麽想的?做了什麽措施來挽回他們倆個?”陳斐聚精會神的問。
“我就那個啥麽,最近跟了一個老闆,幫他跑跑腿,賺些零錢。先對付着把日子往下混。”中年男子已經醉眼迷離。
陳斐又殷勤的給中年男子不斷倒酒,直到大叔喝着趴在了桌子上,陳斐付了錢,走到門口把**強招呼進來,倆人一左一右攙扶着大叔走了出去,一路走到一處壇處,倆人開始在大叔身上搜查起來,一會功夫,就從錢包了抽出幾張紙條,上面都寫着同一個傳呼号,和不同的留言内容。那個傳呼号正是張馨怡的。倆人拿出了紙條,把錢包放回了大叔的懷中。打了個110,說有個醉漢在此地耍酒瘋,等到警笛的響聲出現在街角,倆人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二人回到了一個啤酒攤子,張馨怡和張馨月正坐着喝酸奶,二人把紙條給了張馨怡,張馨怡拿起來,和自己傳呼機上的幾條信息一對,完全符合。
“他說是一個老闆給他的這些内容,這隻是個跑腿的人。”陳斐說。
“他們這是雙線程,确保每個人都不會知道的很多,即便暴露了,也不會洩露情報。”張馨月分析到。
“怎麽可能!我們的對手不是敵國特工,而是三相神,是神!他們平鋪直叙就可以幹掉我們!何苦搞的這麽費事不洗的。”張馨怡不屑一顧。
“怎麽可能!他們要幹掉我們不是分分鍾的事麽,從一開始直接下殺手就行了,肯定有不能直接出手的理由!”張馨月開始理論。
“那是什麽理由呢?”衆人發問。
“我正在想!”張馨月底氣不足。
衆人沉默了一會。
張馨怡說“我們把這次的傳呼内容給忽略掉,他們還會打傳呼的,等到下次再打傳呼,你們直接出手,把這個大叔抓獲,我們好好審查一下!”
“這個大叔,他肯定沒這兒簡單!”陳斐一臉肅穆。
即将到來的春遊文藝彙演,是聖天堂高中現在的大事,共分爲年級對抗,班級對抗幾個比賽項目。張馨怡作爲高一年級的舞蹈隊長,正在挑選精兵強将,準備沖頂第一名的桂冠。
來了一個白白胖胖的一年級男生,說自己要參加舞蹈隊,張馨怡冷冷的問“憑什麽呀?”
“就憑我魏巍兩個字!”小胖子自信十足。
“就因爲你是最可愛的人?”張馨怡不屑一顧!
“不,是因爲我有一顆追求舞蹈的心,和永不停歇地舞步。”魏巍說完,一把脫掉了校服外套,露出了下面雪白的背心和豐滿圓潤的胸部。開始跳起貴妃醉酒的舞蹈。
整個舞蹈隊的成員,目瞪口呆的看着魏巍陶醉的表情和像打醉拳一樣的舞姿,個個嘴巴大張,汗水順着額頭往下淌。
張馨怡面色冰冷的熬到魏巍跳完,說“跳的不錯,不過我們今年是要跳現代舞,你這個舞蹈風格适合另外一個年級的敦煌飛天舞。”
魏巍喜上眉梢“啊,那個年級?”
“明年的高一!”張馨怡回答。
“不嘛,不嘛!”魏巍直接一個淩空落地,在地上滾來滾去耍賴
“我就是要進舞蹈隊,就是要進舞蹈隊!”
衆成員齊齊看向張馨怡,等待着她的手段。
“要進舞蹈隊也可以,不過我們現在缺個後勤主管,負責端茶倒水的,你要來就隻能幹這個!”張馨怡居高臨下的說。
“謝謝導師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加倍珍惜!”魏巍站起來對着張馨怡一個九十度鞠躬。
等待魏巍穿好衣服走出舞蹈廳後。
張馨怡拿出口袋裏的一張紙條,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隻見上面寫道“一定要拒絕舞者!”
放學後
“張哥,你這個傳呼怎麽還不響啊!”**強無聊的把籃球抛上抛下。
“你是不是閑的沒事幹?”張馨怡白了一眼**強。
“閑的沒事幹就去給你們買點吃的?”**強極有自知之明。
“我要吃烤羊肉夾餅子!”張馨月再不客氣。
就在這時,張馨怡的傳呼響了起來,衆人一看上面接收的内容“說了不聽,定将後悔!”
“行動!”張馨怡殺伐果斷的下令。
四人迅速沖出了教室,一路狂奔到了街道上一個公用電話亭,正好看見上次那個中年男子愁容滿面的走在路上。
“抓賊,偷東西的賊!“陳斐大喝一聲,沖上前去,抓住大叔的衣服後領,一下子把他絆翻在地。
**強俯身把中年男子的雙手反剪到身後,和陳斐一左一右把他架了起來,在路人的圍觀中,押着中年男子坐上了張馨怡打的一輛面包車。一路絕塵而去。
汽車兜了個圈子,來到水塔山一個僻靜的角落,四人把中年男子圍在當中,後者在夕陽西下中驚恐的打量着衆人。
“說,是什麽人讓你打的傳呼?”**強大聲的問。
“我老闆啊,我就是個負責傳話的。”中年男子好像認出了陳斐,用熱切的眼神的看着他。
“你老闆是誰?什麽來路?”陳斐揀了塊磚頭,掂在手中,打消了這個中年男子的一切想法。
“他就是個正經做生意的老闆,你們把我抓到這想幹什麽?”中年男子回過了神。
“做正經生意的老闆?你的老闆真有這麽簡單?”陳斐從中年男子懷中掏出了那張照片。
“你們知道個啥,我給你們說清楚,殺人可是犯法的!”中年男子持續恢複。
“你說你是爲了你的妻子和小孩才開始跟這個老闆的,是不是?”陳斐緩緩的問。
“就是!”中年男子回答。
“你是什麽時候認識你妻子的,你是什麽時候生的你的姑娘,你妻子叫什麽?你孩子叫什麽?”陳斐接連發問。
“我。。。。我。。。。”中年男子的表情從迷惑的迷離變成痛苦的扭曲。
“我怎麽會想不起來呢?怎麽會想不起來?”中年男子痛苦的抓住自己的頭發,渾身發抖的說。
“你當然想不起來,因爲你根本就沒有老婆孩子,你的一切記憶都是被人虛構出來的!”陳斐看着大叔,幽幽的說。
“爲什麽。。。。爲什麽這麽說?”中年男子走在崩潰的邊緣。
陳斐把那張照片放到了中年男子面前,中年男子呆呆的看了幾秒鍾,終于再也堅持不住了,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怎麽會呢,那感覺明明是真實存在的,那結婚的喜悅,那聞到我孩子身上有我血緣味道的感覺,這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的感受過的啊。。。。。。。”中年男子不可置信的搶過了照片,死死的盯着。
隻見那張照片上,是中年男子一個人站在黃河母親雕塑前的獨照。
三天前
勘靈社活動教室裏,一衆人神色肅穆的圍坐一起,
“我們太被動!太被動!這樣下去遲早要挂掉!”
成蓓正在做總結分析。
“沒什麽被動的,既然知道了對手是三相神,我們一個個消滅他們就好!”張馨怡不以爲意。
“是這樣嘛?你怎麽消滅?他們是誰他們在哪裏?”成蓓問。
“根據過往經驗,他們一定是會出現在我們身邊,用道成肉身形态來進入我們熟悉的人的體内,從而對我們展開跟蹤調查,對此,我們可以盡快的查出他們身處何方。”張馨怡雲淡風輕的表示。
“是嘛?那這些道成肉身的人他們是誰他們會怎麽做?我們每次都是到了事情發生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根本沒辦法提前預警。”成蓓回複到。
張馨怡給陳斐使了個眼色。
“我們現在有了鄭佳楠的幫助,可以用追蹤術直接追蹤到施法者。”陳斐說。
“用什麽媒體?”成蓓眼睛一亮。
“l!”陳斐手心朝上,手掌中放着一個亮晶晶的金屬物體。
“這是?”衆人紛紛圍觀。
“下水道裏的傳送器!”張馨怡志得意滿的回答。
“不是,這個不是“他們”用來傳送黑魚的,跟三相神有什麽關系?”成蓓不解。
“張哥對此有不同看法,是根據我殺死過一個被黑魚驅動器殺死并控制的人,而得出的結論“**強說到。
衆人側目
“我隻看到從被我殺死的人體内裏面,飄出的是一張張冤魂的面孔,所以張哥認爲這些怪魚全部是靠法力驅動的,具體的,請張哥再補充下。”**強彙報到。
“一定是三相神召喚的無量冤魂來進入黑魚這些載體,通過他們來消滅我們幾個,這個天鵝頸一樣的物體就是施法工具,有了它,我們就能追蹤到這個真正的施法者,看他到底是三相神裏面的哪一個!”張馨怡總結。
“雖然你們這個分析還有待商榷,不過,我們可以開始先試驗起來,但是!”成蓓語氣一頓。
“如果真的跟蹤到的是三相神本尊,看到他們真身的人可是會非死即傷的!”成蓓目光冷峻。
衆人沉默了幾秒
“我能夠完全信任你們所有人麽?”張馨怡冷冷的目光注視在場所有的人。
“眼鏡小哥沒問題,我用人格擔保。”成蓓說完看着鄭佳楠。
“我是道門中人,這幾個印度來的神,根本不會用道門的法術,我肯定不會是他們變的!”鄭佳楠斬釘截鐵。
“佛本是道!”眼鏡小哥總結到。
“話是這樣沒錯,不過三相神不是佛。”陳斐總結到。
“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三相神到底是什麽神?”**強問。
“那就這樣吧,我有個計劃!”張馨怡壓低了聲音。
衆人圍在一起交頭接耳。
三天後
“無論如何,總歸是從他身上知道了老闆的電話,這下離目标更近了。”陳斐翻騰着電話本說。
“張哥,如果他們老闆就是三相神,那我們就直接跟他幹?”**強問。
“就憑你們?打的過麽?”張馨怡不屑一顧!
“這不是還有張哥您呀,廁所後面壓過腿,水塔山上親過嘴,人神共憤的大胸女啊!就憑你。。。。。”**強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斐一個印度絞殺法摔翻在地,兩人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張馨怡冷冷看着二人,開了口“我這個沒辦法的,有人想大還沒有呢!”
陳斐和**強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那是d杯?”
十分鍾後,**強和陳斐一人頂着滿頭的包,在一個公用電話亭前撥通了那個老闆的傳呼。
幾秒鍾後,電話回了過來。
“誰?”話筒那邊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你跑腿的人已經被我們消滅了?”
“你們是誰?”
“你的主人身份已經暴露了”
“是嘛,看來你們都已經知道了。”話筒那邊沉默了幾秒
“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低沉的男聲說。
“什麽問題?”
“你們就在我旁邊,爲什麽不當面說,還要打電話?”
陳斐和**強側目一看,身旁一個秃頂大叔,穿着一身戴帽子的運動服,正握着個聽筒,不屑一顧的看着二人。
“是這樣,因爲我們用的是追蹤術,精确的定位到你就在這裏,所以打個電話下氣氛。”**強回過頭繼續對着話筒說。
“還說個求,人都跑了!”陳斐斷喝一聲,跟着一道人影消失在了街道上的人群中。
“還說個求,人都跑了,趕緊把錢掏了去追啊!”電話亭老闆對着**強大喊到。
秃頂大叔跑了沒幾步,就看見四面有幾個少男少女圍了上來,把自己圍在了核心,眼看是無路可跑。
秃頂大叔猛地一個吸氣,迅速從頭上扣下了帽子,整個軀體猛然之間反射着周圍五彩斑斓的光線,變得稀薄透明,沒幾秒鍾功夫,融化在了天地間,再也看不見。
**強急的抓耳撓腮,用力的揉着自己的眼睛,還是什麽都看不到,張馨怡屏氣凝神,合上了眼睛,用默視法感受着大叔跑走的方向,隻見在人影潼潼之中,一個若有若無的人形輪廓,左突右閃,跑在熙攘的大道中,不時的回頭看着自己。
張馨怡用手一指大緻方位,鄭佳楠手一抖,一道紙符快速飛出,啪嗒一聲,淩空貼在了一個人影背後,那紙符随着人影來回搖晃,卻是堅挺不掉,陳斐,**強二人确定了目标,急速的追了上去。
穿過大街經過小巷,人影沒有一絲的停留,在錯落交織的建築物中穿街過巷,在幾處街道的積水處留下了漣漪的腳印。
人影注意到了緊追着他的陳斐和**強,一個急停轉身,擡起腳來,一個淩空抽射,一個飛速旋轉的物體直撲**強面門,那**強卻并不躲閃,挺胸而上,一個胸部急停,接着了來物,卻正是個阿迪達斯的足球。
“好傳中!”**強大喝一聲,把球挑給了陳斐。
陳斐對準足球傳來的方向,一個腳面大力抽射,一股強大的世界波憑空擊中了一個物體,一個人影踉踉跄跄的蹒跚了幾步,最後跪倒在了地上,一個秃頂大叔面色驚慌的顯露了出來。
這當口,張馨怡已經從後面包抄到位,欺身上前,用金色手**頂住了大叔的秃頭。大叔擡頭毫無懼色的看着三人“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陳斐率先發言“你是踢足球的?”
“小夥子有眼光啊,我可是國家隊前國腳呢!号稱黃金頭球!”大叔的臉上激蕩起明媚的**。
“國腳淪落爲替人命的地步,卻也和你們球場上的表現一樣!”**強義憤填膺的說。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足球這個偉大的體育運動,還有,我護球像亨利!”大叔捋了一把殘存的幾根頭發。
“就算是這樣,你爲什麽會變成今天這樣!”陳斐緩緩的問。
“唉,你們還是太年輕,不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社會!”大叔舉手投降,慢慢的站了起來。
“在一個,從運動員到裁判員甚至主管領導全部都混在一起的大染缸裏,誰又敢去擋住行駛的公交車呢?”大叔指點江山的發問。
“啥?啥公交車,你們全部坐錯車了,這個車的終點站根本就是監獄,你們想下車都沒地方下!”**強強烈回應。
大叔臉上掠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不管我們愛與不愛,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已經被釘在了曆史的恥辱柱上,唉,孤獨的鐵窗,冰冷的鐵手鏈。。。。。”大叔長歎了一口氣。
“也好,你們警示了後人,還給了我們一片幹淨的足球大環境,也算是功勞一件!”**強總結到。
“是嘛?”陳斐目光幽幽的看着大叔。
“你是那一年加入國家隊的?你代表國家隊踢過幾場比賽?你經曆過幾任外教?”陳斐不斷的發問。
秃頂大叔的眼瞳開始放大,迷惑的神采在面孔上蔓延,“咦。。。這個。。。這個。。。”
“你的記憶,也已經被虛構了!”陳斐目光堅定的說。
“我。。。我。。。。秃頂大叔痛苦的揪着自己的頭發。”
陳斐幾人對視一眼,開始在大叔身上搜尋起來。
兩天前
“諸位看官,本校隐藏個驚天的秘密,但凡接觸此秘密者,輕則混淆意識,重則神形俱滅!”眼鏡小哥正在和成蓓走街串巷,後面的勘靈社一衆人正在對圍觀群衆散發着宣傳冊。
隻見宣傳冊上寫到“勘靈社即将于今日下午大掃除之際,在老校區主席台舉辦召喚法式活動。通過法式活動召喚出本校一個隐藏深刻的幕後人物,預知詳情如何,歡迎前往現場圍觀!”
下午大掃除
“東西都準備的怎麽樣了?”張馨怡走進了勘靈社的活動教室問。
“皆已齊備。”成蓓信心滿滿的點了點頭。
隻見勘靈社的活動室中,雜七雜八的堆滿了帷幔,燭台,缺口大碗等一些物件。
“把這個主席台去。”張馨怡頤指氣使的下令。
魏巍滿頭的汗,把這些物件歸攏,吭哧吭哧的抱到了主席台處。底下早已經人山人海,咳瓜子的,喝飲料的,好不熱鬧。
成蓓法相威嚴的走上了主席台,指揮着魏巍把物件都擺好,卻是一個水陸道場的法台樣式,成蓓掃了台下一眼,中氣十足的開了口“一意孤行入魔障,跳出三界五行外,頑石萬年孕靈氣,翻江倒海違天命!”
說完,把手掌中一個亮晶晶的物件扔進了桌面上的磬鍋中,“噗!”藍色的火苗猛的升騰了起來,像是有圖像在閃爍,又像是一張扭曲的面容在變幻着表情。
一旁站立的鄭佳楠開了天眼,目光在藍色火苗中幽幽發光“我看到,千般變化化作三個人形,每個人都被七彩光芒包裹,看不真切,他們具化爲人形了,穿的校服,不過還是看不清楚長什麽樣子,等一下,看到了,我看到了其中一個人的學生證,馬上就要看清楚上面寫的什麽了。。。”
“呀!”台上台下一片驚呼,無數的人驚恐的拍打着自己口袋裏,褲袋裏突然竄起的火苗,七手八腳的把燃燒的物體扔落在地,正都是那藍色塑料皮的學生證,衆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看着成蓓。
“今天就這樣吧!”成蓓看不清表情的下令魏巍收了法台。
“你讓我們所有的人今天失去了學生證,你作何交代?”群衆議論紛紛。
成蓓和鄭佳楠對視一眼“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兩天後
陳斐幾人從一臉茫然的秃頂大叔身上搜查出一了一張,寫滿代碼數字的紙張,上面寫道:
\l.vbp
\l.vb
\frmb.frm
\frmb.frx
\frm.frm
\frm.frx
\frmdld.frm
\frmdld.frx
“這是什麽東西?”衆人問大叔。
“怎麽會這樣。。。。。。我明明記得跟韓國隊的比賽是我先進的球。。。。”秃頂大叔隻是在自言自語。
衆人又在他身上一陣搜索,找到了幾個亮晶晶的顆粒物,卻正和天鵝頸物件的材質一樣。
“你爲什麽會有這個?”衆人又問秃頂大叔。
“我。。。。我。。。。。。442的陣型真的适合打防守反擊麽?”大叔一臉疑惑的看着衆人。
慢慢進入的黑夜,在秃頂大叔臉上拉長了一個長長的陰影。
第二天上學
“這個是什麽?”魏巍一臉驚奇的表情看着張馨怡。
“這個就要靠你這個奧數奇材來幫我們解答了。”張馨怡對着魏巍命令到。
魏巍白白胖胖的臉上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上下掃着一組公式,過了一會後開了口。
“這個應該是組執行代碼,你們怎麽沒有把前面的前綴指令找到呢,現在我隻能進行開放式的計算,可能會出現的上億種可能性,這就讓我陷入了複雜的硬件實現細節,你讓我涉入了一個非常可怕的領域。”
“你就說吧,你到底能不能解開這是什麽意思。”張馨怡根本不理會魏巍苦大仇深的表情。
“哎呀,我需要的是一種簡單的,高度抽象的可以和它打交道的代碼,這個。。這個。。我要去找人和我一起計算。”魏巍滿頭大汗。
“你就說什麽時候能給我答案吧。”張馨怡要魏巍要敲定時間。
“最起碼要半個月,最近馬上要彙考,我還沒怎麽複習呢。”魏巍回答。
“這樣啊,我本來還想給你加個伴舞的角色呢,可很多人都不同意呢。”張馨怡胸有成竹的說。
沉默了幾秒,魏巍憋的臉都紅了,然後說“至少要一天時間。”
“那就明天下午放學,我來找你要答案。”
第二天放學後,張馨怡一衆人來到了奧數興趣班的活動教室,隻見魏巍和一個又黑又瘦的男生,兩人正伏在長桌上,滿頭大汗的計算着,桌上亂七八糟的堆疊着厚厚的寫滿了計算公式的稿紙,衆人站在桌邊有一會功夫,魏巍才看到。
“來了啊?”魏巍擦了一把汗,介紹起旁邊的人。
“這是張華,我們都是奧數組的,你的這個公式我們基本上已經算的差不多了。”魏巍面有得色。
“嗯,說說”張馨怡靠打量了一眼張華。
“基本上,可以确定,這是一組遠程控制代碼,有了這個代碼,就可以在遠程控制系統的運行,而不需要親臨現場。”魏巍說。
“這代表了什麽呢?”張馨怡問。
“就是說,如果把人腦理解爲一種包含了大量函數公式,需要不斷進行數據計算的軟件來說,那麽每個人就是獨立的客戶端。硬件方面來說,每個人的整體記憶是數據庫,學習和生活需要的技能是存儲,喜怒哀樂這些情緒的處理是負載均衡,在硬件設備搭建完畢的情況下,人腦的應用軟件就需要去從每天的生活學習當中,不斷計算出處理結果,來完成對生活學習的應變,做出最符合邏輯的處理結果。”張華手舞足蹈,侃侃而談。
“那又是說明了什麽呢?”張馨怡眉頭緊皺。
“如果這個客戶端被人破解了,或者說,這些客戶端其實根本就是被人控制的,那麽,同樣幹一件事,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你做了什麽,因爲你是被人控制了,是按照别人的意願在做事。你的應用軟件被人在遠程在下達指令,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什麽人控制了。”張華解釋到。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你這個客戶端的記憶也被人更改了,有沒有這種可能?”陳斐問。
“如果有能量能遠程控制客戶端,那麽你的所有數據都是透明的,包括你的記憶特性啊,人格特質,情緒波動頻譜這些随便改改數據就可以完成一個全新的數據再造。”張華從桌上翻出一條草莓味的棒冰開始吃了起來。
“爲什麽要改造記憶呢?”陳斐又問。
“可能是下達的指令需要另一種記憶的真實條件,不緻于會出現記憶紊亂,導緻系統的不穩定,但我認爲,再造的記憶肯定是人需要的,人爲了自己需要的東西,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去追求的,這樣,系統的效能就會大大加強。”張華黑瘦的臉龐上,一張細長的眼睛閃閃發光。
陳斐默不作聲。
“這。。。。能檢查出來是不是被更改了記憶麽?”**強問。
“那就打開數據庫,看日志,找找被修改過的痕迹。”魏巍掰了半根張華的棒冰。
“不是。。。。數據庫不是在人腦子麽,怎麽能查?”**強不解。
魏巍張華二人相對一笑“所以,沒辦法證明!”
“如果像你們說的,别人的腦子都可以被控制,那你們能從這組公式中破解出來麽?”張馨怡手按在玉手镯上,寒氣逼人的問。
魏巍,張華發呆的看着桌上厚厚的演算稿紙,“算不出來,我們連個理論公式都構建不出來,根本是沒可能的事。”
“也對,這個結論本來就是沒人會相信的,是可笑的,荒誕不經的”成蓓和鄭佳楠走了進來。
張馨怡走到魏巍面前,從他手中接過了那組公式“已經沒用了。”
陳斐點點頭,掏出打火機,把這張公式點燃,紙張燃燒後的黑灰,在衆人的注視下,四分五裂的緩緩飄落,割裂成了一個個黑漆漆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