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第十六章學期春遊

“已經瓦實清楚了,一班是跳的是《叮咚》,二班是《bad boy》,三班是《dangerous》,高二年級是《餓狼傳說》。”

老舞蹈廳内,魏巍正在給張馨怡彙報。

“高三呢?”張馨怡眉毛一楊。

“高三忙着高考,春遊所有的活動都不參加。”魏巍補充到。

張馨怡對魏巍點點頭,下達了新的指示。

“你要想辦法,深入的去了解高一其它班級舞蹈的準備狀況。”

魏巍面有難色“這個比較難,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恐怕無法深入下去。”

張馨怡略一沉吟唱“知道了,你去忙吧,我自有主張。”

魏巍領命而去。

第二天中午。

張健強,陳斐,羅骁羿,張馨怡,張馨月齊聚一堂,吃着幹汁麻辣燙,就着天津包子,喝着可樂,吃的不亦樂乎。

“張哥,今兒什麽事要請我們吃飯呀,有事您吩咐。”張健強吃的滿臉通紅。

“你們知道我們馬上就要組織學期春遊了吧?”張馨怡開了口。

“就是啊。騾子,我們這次春遊組織去那?”張健強滿臉興奮的問。

“西湖公園”羅骁羿吃的頭也不擡。

“西湖公園,嗯,好久沒劃船了。”陳斐也一臉憧憬。

“不是說,春遊的當天上午,就要進行舞蹈比賽麽?一定是群美亂舞的架口!”張健強滿眼小星星。

“嗯,對着呢!”羅骁羿猛的一擡頭,心有靈犀的點點頭。

“嗯,有道理!”陳斐向後捋了一下自己的小光頭。

“所以,你們要想辦法了解清楚其它班級舞蹈的排練情況。”張馨怡開始布局。

“張健強你去了解二班的準備情況,羅骁羿你去了解一班,陳斐去了解三班!”

“這個,我在一班的那個人已經沒有了,沒辦法深入進去!”羅骁羿雙手一攤,輕歎往事。

“我。。。。。二班的人也沒了。”張健強也雙手一攤。

“你們怎麽這麽沒用。連個姑娘都釣不上。”張馨怡不屑的問。

“月老太忙了,沒顧得上給我牽紅線。”羅骁羿一聳肩。

“我。。。。。。明白了一些事情。”張健強欲語還休。

“這頓aa”張馨怡氣的眉頭緊皺。

“我有個問題?”陳斐開了口。

“說。”張馨怡沒好氣的說。

”你爲啥要我去排查三班,我在哪裏有什麽關系麽?”陳斐不解的問。

“陳斐,你忘了下水道中的邢靜雯嘛?”張馨月開了口。

陳斐一臉疑惑。下意識的望向張馨怡,後者面色冷峻,目光不明,卻是不願和陳斐接觸。

“知道了,張哥你的事。我們一定精神漲到百分之一百上,我們想辦法去給你打探消息。”張健強急忙出來圓場。

“你們盡快吧!”張馨怡站起來準備出門。

“那這頓還aa嘛?”羅骁羿往嘴裏塞了最後一個包子問。

陳斐和張健強漫步在通往前往校園的道路上,任由周圍的同學熙熙攘攘,兩個人卻像是兩根安靜的電線杆。

“我就日了人了,我跟邢靜雯啥事都沒幹啊,爲啥張馨怡這樣懷疑我?”陳斐終于開了口。

“我感到奇怪的是,她爲啥不懷疑你跟喬娟的事?”張健強表情不明的問。

“我就日。。。。你真正的把我往死裏組呢麽?”陳斐瞪了張健強一眼。

“現在事情成了這個樣子,我覺得你犯了個大罪”張健強開始探讨病情。

“啥東西?”

“如果帥也是一種罪,你已經罪惡滔天了。”張健強拍了拍陳斐的肩膀。

“我。。。。。。。也不想這樣,反反複複。反正最後每個人都孤獨!”陳斐目光飄向遠方。

下午大掃除間隙。

陳斐漫不經心的晃悠到了三班的門口,卻是大門緊閉,一把推開,早有兩個女生沖出。

“哎呀,你不能随便進來這裏。”

說完,就一左一右架住了陳斐的肩膀,想把他往外拽。

“我。。。。找人。”陳斐感覺自己的雙臂撞到了兩個女生前胸柔軟的部分。

“咦,陳斐,你怎麽來了?”邢靜雯面色微紅,走到了陳斐面前。輕言輕語的問。

“我。。。。。找你說個事。”陳斐突然不知道自己的手該往那裏放。

邢靜雯甜甜的笑起來,兩個酒窩深深的嵌入有些微胖的臉蛋中,雙瞳中的光芒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二人走出了班級,來到了教室外的花壇處。似有如無的花香,沁入心扉,讓人精神大好。

“什麽事呀?”邢靜雯的語調格外的溫柔。

“我非常想看到你對我展示你的舞姿。”陳斐直奔主題。

“你。。。。突然這麽說,讓我。。。讓我。。。” 邢靜雯低頭開始擺弄校服。

“我想比任何人都先看到,獨一無二的你的舞姿,這對我來說是特殊的。”陳斐目光堅定。

邢靜雯低頭沉默半響。擡起頭,滿臉绯紅,目光溫柔的看着陳斐。

“還沒有完全練完呢,晚上來個舞蹈老師,還要再排練下動作呢!”

“那我就是看不到了?”陳斐上前一步,強壯的身軀散發的氣味烏雲壓城般的壓向了邢靜雯。

“不過我答應你,一旦練好,我第一時間跳給你看。”邢靜雯似乎被強烈的吸引着想要靠上來,卻強壓自己的優柔,轉身走開了。

陳斐站立原地,看着邢靜雯的背影,心中不停的放空自己。

邢靜雯卻回了頭,丢給陳斐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當天晚上。

少林駐武當辦事處大神甫王喇嘛聊天室有幾個id十分活躍。

就是的,我們已經去過無數個兇案現場,都沒發現能成佛的呢。

一定是沒什麽冤情,才不能夠成佛吧?

但是,但凡是兇殺,都會有冤魂吧,爲什麽現場被超度了。都沒有看到能成佛呢?

這些發言引起了美夕的注意。

美夕回複到:你們到底有沒有在現場看到冤魂?

幾個id七嘴八舌表示自己根本沒見到冤魂。

美夕發言:你們連冤魂都沒有看到,如何能看到冤魂成佛呢?

幾個id說,但凡成佛,就會有一道金光閃過啊。我們主要就是去看那道金光的。

美夕發言:下次你們去兇案現場,通知我,我首先教你們如何識别冤魂。

:你們根本不了解在兇案現場徘徊的冤魂承受着多麽巨大的痛苦,你們隻是想見識一下那道金色閃光的稀奇,根本沒有悲天憫人的胸懷去同情這些冤魂。對于你們這種行爲,我隻想說四個字“我願同去!”

一堆人愉快的決定,下次一起去兇案現場。

第二天上午課間

“三班的情況到底了解的如何了?”張馨怡沒好氣的問陳斐。

“你慌啥呢,這麽放不下三班的。”陳斐不以爲意。

“還不是因爲你的邢靜雯,在學校的人氣也不低。”

“我跟她沒關系,你會錯意了。”

“總之,一定要盡快了解清楚她們的情況。”張馨怡不想再談下去了。

陳斐摳了摳了自己的小光頭,還是理不出頭緒,滿臉莫名的出了班級,來到了三班的門口。

“邢靜雯啊。今天上午就沒來上課呢!咦,你們昨天晚上幹嘛去了?”三班的一衆姑娘圍着陳斐叽叽喳喳。

“我。。。。。她昨天晚上最後見的是誰?”陳斐覺得腦子裏有根線在飄動。

“昨天啊晚上啊?對了,對了,應該是外請的一個舞蹈老師。”

“舞蹈老師?男的女的?”

“女的呀,一個老女人,你吃什麽醋。”三班的一衆姑娘好像格外愛逗陳斐開心。

“哪裏請的?音樂系麽?”

“不知道,社會上一個輔導班的。”

陳斐腦海中那根線變的越來越清晰了。

邢靜雯被肚子餓的叫醒了,感覺渾身乏力,頭痛欲裂,環顧周圍的環境。自己正身處在一間裝修古樸的房間内,空氣中飄散着濃郁的中藥味。

“這是?”邢靜雯揉揉自己的眉心,努力的整理着思緒。

“你的身軀要拉的更舒展一些。”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婦女贊賞的看着邢靜雯。

邢靜雯在她的指揮下,不斷的把舞蹈動作臻于完美。

止不住的笑容在中年婦女的臉上點點波動起來。她走到了正在保持動作的邢靜雯身邊。

“太美了!這具身體太美了!”中年婦女贊不絕口。像把玩一件人形雕像一樣。溫柔的從腳部開始撫摸着邢靜雯的身體每個部分。

“楊阿姨,您這是?” 邢靜雯的臉色紅潤,想要躲避,卻又不知道如何拒絕。

“真的是太美了,真是天造地設一樣的鬼斧神工,人體的美真是令人心醉的美景。”中年婦女卻像是入了定。不斷的喃喃自語,雙手在邢靜雯身上遊走了一遍。

邢靜雯呼吸急促,好不容易熬到老師的雙手停在了自己的臉頰上,渾身已經大汗淋漓。

“這張臉蛋配上這完美的軀體,你真是完美的存在。”中年婦女低着頭,滿臉陶醉的說。

邢靜雯閃動着大大的眼珠子,嘴角挂上了一絲甜甜的笑容。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邢靜雯和中年舞蹈老師演練完了幾套動作,就準備回家了。

“小邢啊,去我家吃飯吧,我那裏還有幾套标準舞的教學錄像帶,我借給你,你拿回去觀摩觀摩。”

邢靜雯滿心歡喜的答應了。

二人一路坐車有說有笑,來到了中年婦女的寓所,居然是一個大學裏的教授樓,獨門獨院的一幢蘇聯時期風格的别墅。

二人進了房内,華燈初上,橘紅色的燈光在幽深的房間内升騰起來,空氣中飄散出濃烈的中藥味。

“楊阿姨,你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呀?”邢靜雯問。

“呵呵,我的丈夫前幾年去世了,我膝下無子。就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養蚊子。”

不知道爲何,邢靜雯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深宅老婦的一副吊詭畫面,心中的不安一下子彌漫開來。

“小邢,你先坐。我去給你泡杯熱茶。”中年婦女邀請的招呼着。

“楊阿姨,我還是先走了,晚上功課很多。”

“沒事,沒事,我去泡杯茶給你。再把錄像帶給你,你要來不及,那就不吃飯了。”楊阿姨永遠笑容可掬。

“好的,謝謝你楊阿姨。” 邢靜雯隻能坐回寬大古舊的沙發上。

沒一會功夫,楊阿姨端着兩杯熱氣騰騰的茶盅過來,同時遞給邢靜雯幾盤錄像帶。

“小邢,喝兩口,你就趕緊回去,現在的教育真的是,每天都給孩子們布置這麽多作業。”

邢靜雯喝了幾口熱茶。感覺腦子暈乎乎的,正在唠唠叨叨的楊阿姨的面容在眼中越來越模糊,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一想到這裏,邢靜雯大驚失色,知道自己遇上了一個不知道犯什麽精神的老婆子,要趕快想辦法逃跑。不過,這個神經病老婆子,既沒有把自己五花大綁,也沒有收走自己的衣物。難道還有什麽别的後手?不管了,逃命要緊。

邢靜雯感覺還是腳步虛浮,不知道是餓的,還是藥勁沒過去。推開了房間大門,走到了走廊中。

走廊裏卻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置身其中,感覺總被一雙惡意的眼神盯着後背,邢靜雯的汗水順着脖子往下流。

一路摸索走來。卻是不得要領,根本找不到通往出口的道路,手沿着牆壁感覺摸到門把手一樣的東西,兩下擰開,卻是走進了一個新的房間。

放學後-排舞-外請的舞蹈老師-至今未歸。陳斐坐在課堂上,在紙上把這幾個要素寫了出來,腦中的那根線串了起來。

用力的回想,近期以來,自己聽到的有關傷害學生的案列。好像聽到最多的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被人綁架後的種種。

邢靜雯算不算有錢人家的孩子呢?

應該不算,雖然整個人長的白白淨淨,但穿着打扮也是尋常人家的摸樣,關鍵是氣質裏也沒帶出那種高貴的貴族氣息。

不過,是不是貴族和有沒有錢在現在這個社會不能劃等号,自己的老爹不就是個老土包子,還不是一副暴發戶的嘴臉。

那就應該不是爲了錢綁架。

如果是個男的舞蹈老師,那就沒跑了,肯定是抓去當性奴的幹活了。

問題是,是個中年婦女的老婆子啊,能幹什麽呢?

陳斐的腦中閃過了一些極度重口味的畫面。

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以後一定要少看些破壞人體之類的電影了。

突然,一道亮光閃過。

今年以來,已經有報道,有幾個正值花季的少女失蹤的案列,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作案的目标都是針對年輕貌美的少女,邢靜雯極有可能是被這個慣犯給下了手,沒錯,一定是這個老婆子跑不了。

邢靜雯走進了這間新的房間,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在門邊找到了開關,開了燈,房間内頓時大亮,隻見在牆邊站立着幾個和自己年級相仿的少女。

“你們是什麽人?”邢靜雯用顫抖的聲音發問。

沒有應答,一片沉默。

邢靜雯壯着膽子走近察看,卻見這些青澀純美的女孩子,個個擺出最可愛清純的造型,臉上的大眼睛永遠也不會眨眼一樣的圓睜着。皮膚本該有的光澤,被不知道如何形容的霧氣包裹着,僵硬而又光滑,這些少女看起來像是一個個按照真人比例做出來的樹脂工藝品,又看起來就是一具具精緻的人體标本。

邢靜雯突然感到這些沒有神采的眼神中釋放出讓自己毛骨悚然的聲音。

不想死。

不想死。

不想就這樣死。

邢靜雯吓得倒退幾步,卻哐哐當當的撞到了一個工作台上,叮叮咣咣的物品掉落了一地,在這個安靜的空間中像是驚雷劈過,仔細一看,掉落在地的物品都是注視器,瓶瓶罐罐的藥品之類。

邢靜雯呆立半響,終于強壓住了心跳,雙手摩擦。擦去了手中的汗水,不敢再看這幾具人體标本,退回到了門口,開門走進了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依舊什麽都看不到。但邢靜雯感覺到有個和自己同步的呼吸聲響起,剛想說話,感覺胳膊上刺痛了一下,自己的雙眼又和眼前的黑暗重疊起來,彙聚爲一團。失去了知覺。

下課鈴響起。

張馨怡看見陳斐火急火燎的跑出了教室,稍微思考了一下,開始收拾書包,有心逃避一下人群,等班級同學走的差不多了,就看見成蓓出現在了門口。

“你咋來了?”張馨怡迎了上去。

“你沒收到傳呼麽?”成蓓掏出自己的粉色的傳呼機晃了晃。

“沒聽見,什麽事?”

“那幾個道友,說晚上去個兇案現場,你去不?”

“走呗。”

兩人走出了校園,随便找了小飯館。一人吃了個臊子面加肉夾馍。一路無語的到了碰頭地點。

隻見三個道友卻是等候多時了。

三個道友都是大學生的打扮,衛衣,牛仔褲,匡威鞋,個個背着個雙肩包。

張馨怡一眼掃過,就對今晚的探險沒了興趣,這三個道友隻能拿相貌平平來形容,說不上醜,也說不上能激起一點感覺。

斜瞄了一眼成蓓,後者的表情和自己一樣。

三個道友卻是眼冒精光。殷勤的不得了,忙不疊的說了一大堆有的沒有的。

“快說吧,今晚要去哪裏看兇案現場,我們倆十點都要回家。”張馨怡原形畢露。沒好氣的說。

三個道友不停的稱是,招呼二人往大學城的方向走去。

邢靜雯又醒了過來,看見自己正坐在剛剛那個房間裏,幾具人體标本正對着自己,眼睛中的聲音變得凄哀狠毒。

有人要來陪我們了。

有人也要和我們一樣了。

四下一望,楊阿姨正在工作台上哼着小曲。用注射器在瓶瓶罐罐裏抽取着藥物。

“楊阿姨,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愁,你何苦這樣對我?” 邢靜雯用發抖的聲音發問。

楊阿姨轉過了身,依舊一副慈眉善美的樣子。

“小邢啊,我這樣都是爲了你好,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我不要,不要死,我不要死!”

“小邢啊,你還太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你爲什麽不這樣想呢。”

“現在正是你人生中最美麗的時光,你美麗,你純潔,你的身體,你的心靈都是嶄新的,你正準備用你處子之心去擁抱這個世界, 我是幫你将你人生最美麗的時光定格在此,永遠的活在奔向夢想的道路上,腳步是多麽輕盈,内心是多麽歡樂。”楊阿姨調配好了劑量,将多餘的藥品噴灑出去。

“我不要,不要死,我這一生還有這麽的事情沒有體驗。愛情,家庭,小孩。我不要死” 邢靜雯紅了眼圈。

“傻孩子,何必活那麽久呢,等你長大了,傷害也就造成了,一切都太晚了。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顔,可知誰人能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你也許會狠狠的愛過一個人,但百分之百,你們最後不會在一起,你會和一個你不是最愛的人生活在一起,任憑歲月在平平淡淡中消失。你養下的小孩子,會在長大後離開你,你創造了一個生命,然後看着它死去。疾病,衰老會很快的纏上你,你會成爲所有外人眼中的老不死,雖然每天的天陽一樣能照射到你,但那陽光的含義已經不同了,你是要有多自大,才會想用自己痛苦不堪的一生去演完自己的悲劇呢?”楊阿姨站在了邢靜雯面前,無限的慈愛從目光中流出。

“楊阿姨,你說的我都不懂,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對她們也是這樣說的,但是,我覺得,她們一定不同意你替她們做的決定!” 邢靜雯表情森然的注視着楊阿姨的背後。

楊阿姨表情大變,急忙轉身,隻見那幾具人體标本笑顔如花的臉龐上。兩道血痕從眼睛裏流出,死死的盯着自己。

楊阿姨怪叫一聲,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間,一路心慌無錯的跑到了一樓大廳。聽見了門鈴響起。

楊阿姨強壓精神,緩了緩神色,開了大門,隻見三男兩女站在門外,一個長相普通的男孩子走到自己面前。

“阿姨。您好,我們想請問一下,這裏是不是發生過兇殺案呀?”

“胡說八道什麽呢?”楊阿姨杏眼圓睜。

“阿姨,你一會一定要乖乖成佛哦!”男孩說完,刷的一下從手中甩出一把彈簧刀,刷刷刷刀刀刺中楊阿姨的心髒,任由鮮血噴灑了自己一臉。

于此同時,站在張馨怡,成蓓身邊的兩個男的迅速出手,用電擊器電翻了二人。

邢靜雯努力的掙脫着自己身上的繩索。卻聽到了悉悉索索的響動,她猛的停了動作,看着幾具留着血淚的人體标本,卻是什麽聲音也沒有發出。

叮叮咣咣,工作台劇烈的晃動起來,邢靜雯再也按捺不住,尖叫起來。

“喊個求,我你都不認識了麽?”一個小光頭出現眼前,滿臉殺氣,正是那陳斐。

“你。。。。。” 邢靜雯眼淚往下掉。

陳斐就要上來給她松綁。

“你。。。你。。你。。别過來!”邢靜雯急忙大聲喊。

“啥意思你?”陳斐一臉迷糊。

“我。。。。我。。。。吓尿褲子啦。”邢靜雯低着個頭。面臉通紅。

陳斐咳嗽了一聲,急忙調轉目光,卻和幾個人體标本的目光對視上了。

“你們幾個看啥着呢看,趕緊想想辦法啊!”

陳斐突然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打破僵局的高手。

四下一看。拿了個容器,接滿了水,給邢靜雯灑了一褲子,這才松了綁,扶着邢靜雯開始下樓。

張馨怡,成蓓睜開了雙眼。就看見死不瞑目的楊阿姨渾身是血躺在自己的對面。兩人被透明膠帶反剪雙手,雙腳,正在地闆上。

那幾個道友卻滿臉帶笑的,開始布置着法式,看來準備是超度這個楊阿姨。

“你們真正玩的好,自己殺了人來超度看那道金光啊!”張馨怡開了口。

“是的,是的呢,不過一直看不到那道金光呢,你們一會要在旁邊指導哦!”

“指導你們看到了會如何?放了我們?”成蓓發問。

“不會的呢,我們學會了,就殺了你們再看金光呢,不過,謝謝你們的指導,我們會讓你們死的痛快點。”

“我就想問一句話,如果殺了你們,讓你們看自己的金光,你們會願意麽?”張馨怡目光跳動了一下,開了口。

“别講笑話了,我們才不要看自己死呢!”三人忙不疊的準備的差不多了,隊形分散了。

“你們三個今天出門真的該看黃曆的!”成蓓冷笑了一聲。

三人剛一擡頭,一道人影從背後騰空升起,未待驚呼,一個重物已經砸到了其中一個人的臉上,頓時血肉橫飛,這才看清,一個小光頭拿着一個三球連枷,殺氣騰騰的出現眼前。

另一個人急忙掏刀子,卻被陳斐沖上來對着踝關節一個掃堂腿,淩空摔了下去,還未起身,三球連枷已經照着腦袋招呼了下去,啪啦一聲,碎掉的西瓜一樣,紅的黃的抛灑了一地。

剩下的一個急忙往大門處跑去,陳斐拐子劍飛出手,準确無誤的插入了後心,跌倒在地,血流滿了地闆。

趁着陳斐給二人松綁的時間,幾人把來龍去脈說了個通透。

“我日,真正的變态碰見變态了!”陳斐總結到。

“怎麽說,我們讓你們也看看自己的金光。”張馨怡站在道友的屍體前,得理不饒人的問道。

“算了,此等貨色,不值得被超度,就讓他們和這一屋子冤魂膩歪在一起吧。”成蓓冷冷的開了口。

四人走出了門外,張馨怡要陳斐送邢靜雯回家,陳斐剛要張口辯解,張馨怡制止了他。

“今天,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陳斐看着張馨怡真誠的目光,點頭同意了。

邢靜雯無力的靠站陳斐的懷裏,感覺像是靠在溫泉邊平滑的岩石上一樣,溫暖又體貼。自己會不會狠很的愛上這個男人呢?雖然最後百分之百不會在一起。

學期春遊當天。

年級舞蹈大賽真正的群芳鬥豔,各班舞蹈隊的女孩子都在今天的充分燃燒了自己的青春。個個笑顔如花,玲珑剔透。

伴随着刻意編排好的舞姿,随着樂曲擊打着台下那少男少女的内心,有些人的内心。是台上的人想要獲取的。

四班作爲最後一個出場,一曲《頭發亂了》真的讓很多人的心也跟着亂了。

陳斐仔細觀摩了半天,張馨怡的臉上沒有因爲前幾天的遭遇留下絲毫的波瀾,表情逼真的把一個寂寞深院鎖春閨的女人形象演繹到了極緻。

“你亂了,說頭發亂了。急急撒嬌。。。。。”當歌曲進行到高氵朝的時候,整個四班的舞蹈成員,瘋狂的甩動着自己的長發,張馨怡作爲靈魂人物,又用癡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台下一個方位。

“我日,是在看我嗎?是在看我嗎?”陳斐心花怒放,急切的尋找着張馨怡目光的落腳點。

卻看到那個落腳點在歪着頭睡着的羅骁羿身上。

陳斐急忙上前把羅骁羿搖了起來,正要問個真切,卻聽見全場的歡呼聲大響。

原來是高二的年級舞蹈隊上場了。個個身穿反光的白色襯衫,黑色的緊身短裙,在《餓狼傳說》的樂曲中上了場。

陳斐眼睛都不帶眨的看完了勁爆的演出,第一次發現,口含玫瑰領舞的成蓓居然妖娆的如此不堪方物。太神奇了,太神奇了,一上了舞台,這些平常瘋瘋癫癫的道姑仙婆個個成了風華絕代的豔麗啊。

恍惚中,仿佛成蓓看了自己一眼,在最後舞曲結束的時候。把口中的玫瑰抛灑了出來,陳斐眼看這隻玫瑰離自己越來越近,自己馬上就要成爲全場的焦點的時候,玫瑰掉入了羅骁羿懷中。成蓓滿意的一笑,下了台。

全場觀衆掌聲雷動,隻有羅骁羿呆坐原地,眉毛擰成了大大的s形。

“我給你說,真的不能再跟羅骁羿玩了,這個人要把整個聖天堂的姑娘們都拐着跑掉呢?”

大巴車上。陳斐給張健強一番演講。

“我早就給你說過了,敵人就在我們中間,你還不相信,我們一定要先下手爲強呢!”張健強完全同意。

“怎麽個下手法?”陳斐問。

“我早有計謀!”張健強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西湖公園内。

“感謝你們的邀請”成蓓對陳斐說。

“沒關系,你今天和我們一起玩,我們一起劃條大船!”陳斐說。

“好呀。”成蓓漫不經心的答應着,眼神卻在尋找着什麽人。

“羅骁羿等一會就來了。”陳斐趕緊補充。

成蓓開心的上了船。

張健強拉着張馨怡和張馨月走了過來。

“羅骁羿馬上就來了,我們先上船。”陳斐迎上去說。

張馨怡不可置否的瞪了一眼陳斐,上了大船。

“鄭佳楠呢?”張健強壓低着聲音問。

“來不及了,我們該行動了!”陳斐回到。

“我。。。。唉,那就先這樣!”

二人說完,一前一後跳上了船,揮動大漿發動了船隻,在座的幾位瞬間明白了什麽意思。沒好氣的看着二人。

“列位,到湖心,我給你們公開個羅骁羿的最大秘密,讓你們重新認識他一下!”張健強說。

不知道爲何,偌大的湖面上似乎隻有這一隻船在随波逐流,衆人剛剛發現不對,一股沖擊波在湖面四散開來,伴随着幽蘭色的光芒,把衆人的船隻包裹其中,衆人看不清周遭的景物,感覺像到了蔚藍色的海底,在急速的旋轉中,衆人的船隻被撕的支離破碎,衆人卻輕飄飄的落了地,周遭的景物真切起來,衆人才發現自己在一片五光十色的地面上行走,在前方一個至高處,隻見一個胖子的身影出現眼前。

走近一看,隻見魏巍不斷的扭來扭曲,腳底下泛出五光十色的光斑,随着他身體舞動的節奏不斷的變幻着色彩。

“歡迎到皇天後土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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