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天都幹啥了,累的。”陳斐問。
“不知道着,就是累!”張建強說。
兩人正在課間閑晃悠呢,看見羅骁羿,張馨怡,大包小包的提了一大堆東西進了教室。
“啥寶貝。”兩人趕忙圍了過來。
“哎呀,髒手不要抓蛋糕,這都是明天下午元旦聯歡會的物資。”羅骁羿撥開了[***]強的手。
“沒吃的嘛?”[***]強問。
“吃的有呢,明天中午現做!”羅骁羿和張馨怡把買的物資分門别類。
“你做呢麽?”陳斐問。
羅骁羿猛地一個擡頭,看着陳斐,挂上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聽說,你們家裏連洗手間都有三個,那廚房也一定很大了?”
“你聽誰說哈的?”陳斐問。
羅骁羿無視了陳斐,看着張馨怡說“看吧,我說到陳斐家做飯,一定沒問題的。”
“那是必須的,肯定沒問題。”陳斐立即拍着胸脯保證。
“我要代表全班同學的食品安全問題,去監督你們做菜。”[***]強一臉肅穆。
“嗯,就是,你要代替他們先把所有的菜嘗一遍是吧?”羅骁羿頭都不擡的問。
“犧牲小我,成全大我,我已經有這個覺悟了!”[***]強仔細的察看包裏面的零食。
元旦當天。
中午放學,所有班級委員共計七個人,加上陳斐,[***]強一共九個人,浩浩蕩蕩的到了陳斐家,打開買的包子,釀皮子,烤羊肉先到陳斐家的餐廳把自己的午飯料理了,然後一衆人,跑到廚房,炸蝦片的炸蝦片,做麻辣土豆片的做麻辣土豆片,摘菜剝蒜潑油滾辣的,好不熱鬧。
過來一會,菜做的差不多了,雷曉虎一個人下了趟樓,可真是身體好,一個人提了兩紮子,十八個啤酒上來,從自己的書包裏翻出倆個榴彈炮大的保溫杯,咣當當的往裏面開始灌啤酒。
[***]強在旁邊聞着酒香,直咽口水。
“你們真正的是,跟酒有仇呢麽?”張馨怡白了一眼過來。
“血海深仇啊,此仇必報!”[***]強語氣堅定。
兩個榴彈炮才能裝五瓶啤酒,衆人随便一商量,看中了陳斐家的幾個暖水壺。
到了下午元旦聯歡會的時候,衆意融融,全班同學把桌子圍城一個環形,中間的場地空了出來,桌子後面的觀衆情緒高漲,嗑瓜子的嗑瓜子,吃花生的吃花生,熱熱鬧鬧歡聚一堂,等待着台上的演出開始。
羅骁羿和張馨怡分頭給全班同學,分發完了中午做好的菜點,剛跑到[***]強旁邊,打開暖水壺喝了一暖壺蓋啤酒,朱宗慧一衆人走了進來,羅骁羿擦了一下嘴,趕忙迎了上去。
“今天各班級都在舉行元旦聯歡,我們學生會來每個班級巡查一番。”朱宗慧對羅骁羿說。
“領導們辛苦了,那就坐下麽。”羅骁羿招呼着衆人。
“你是學生會的作戰部副主任,需跟我們一塊去巡查,李老師,新年好啊。”朱宗慧當着李曉東的面,給羅骁羿下命令。
“我。。。。今天。。。。”羅骁羿剛要說話,就看見朱宗慧給他打了個眼色。
“李老師,那我就去跟他們巡查了啊。”羅骁羿跟李曉東請示。
“去吧,去吧。”李曉東揮揮手。
出了教室門,羅骁羿湊到了朱宗慧面前,等待下文。“今天過節麽,我們學生會也有活動,我們再去各班再集中點人,我們就開始活動。”朱宗慧說。
一般聯歡會上第一個節目都是二人相聲,[***]強一幫子人躲在離李曉東遠遠的地方,沒一會功夫,已經把一暖壺啤酒給喝完了。衆人靠在暖氣包上,凝聚在鐵皮裏的熱水,透過刷着白磷的暖氣包傳遞過來滾燙的溫度,暖風熏得遊人醉,衆人的後背被烘烤的暖洋洋的,産生了酒後每個人最喜歡的無爲感。感覺周遭的景物格外變的美好起來。
“我給你們說,我發現了一個特别神奇的地方。”雷曉虎抱着保溫杯咕咚咚的往下灌着啤酒。
“怎麽個神奇?”[***]強問。
“學校北體育館的倉庫裏面有個地下通道,地下通道裏有幾間空房子,是個做秘密基地的好地方。”雷曉虎說完趕緊把保溫杯蓋了起來。
衆人一回頭,李曉東走了過來。
“你們幾個紮堆在這幹嘛呢?”李曉東問。
“我們就是研究一下這個相聲傳遞的深刻内涵!”[***]強回答。
“你們怎麽臉都這麽紅?”李曉東湊了過來。
衆人集體一個後仰,“我們這不是靠的暖氣包嘛,熱乎的很!”[***]強捂着嘴說。
李曉東沒有說話,去别的地方巡視了。
“這麽喝着擔心的很,家走,我們去你說的那個秘密基地!”[***]強對雷曉虎和陳斐說。
三人裝出要打開水的摸樣,一人拿了個暖壺出了門,一會功夫就到了北體育館的倉庫,但看來這個事情,已經被很多人知道了,門口不斷的有人進進出出,三人也沒管,進入體育館倉庫,看見牆壁上有個一人高的裂縫,三人穿了過去,進入了地下通道,裏面是一個t形的通道,發黑的牆壁上密布裂紋,頂部吊着幾盞明亮的六十瓦燈泡,不過看來是新裝上去的,走道的盡頭是左右兩邊各一條通道,淹沒在黑暗之中,隐藏着巨大的未知。
三人看到,燈光照射到的幾個空房間都坐滿了人,吆喝劃拳的,吃烤羊肉雞爪子的,好不熱鬧。三人走到了沒有燈光照射的通道盡頭,找到了一間有鐵門的房間。
“怎麽辦,打不開着?”雷曉虎問。
陳斐放下了暖水壺,退後到牆邊,深吸一口氣,蹭蹭蹭跑上去,對着鐵門就是一個淩空飛踹,那門“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揚起漫天的煙塵。
其它房間的衆人聽到響聲,都出來看個究竟,更有那同樣也找不到空房間的的活動小組,也開始在走道的盡頭找到房間踹門而入。
三人等煙塵小了點,就進了房間,裏面也就十幾平方大,三人進去,掏出報紙,地下一墊,就開始伸手劃拳,喝的不亦樂乎。
三人酒酣耳熱之際,看到對門的一個房間也走進去三個人,嚷嚷着說要玩個什麽遊戲,過了幾分鍾沒了動靜,隻見三人在房間裏跑來跑去,三人嫌看的障眼,過去把地上的鐵門扶了起來,堵住了門口。再回來痛痛快快的喝了十來分鍾,三人突然感覺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冷在周圍彌漫開來,加上酒精的作用,三人開始全身發抖的打擺子。
“我曰他哥,怎麽一眨眼,這麽冷了。”[***]強用力的裹了裹羽絨服。
“找東西來點堆火吧。”陳斐提議。
“家算了,不喝了,回教室吧。”[***]強說。
三人同時浮想起,教室那滾燙的暖氣包,立即起身,把鐵門放倒,出門的當口,看見對面房間走着出來四個人,看樣子也是冷的不成了,開始往外走。
這地下通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裏面全部開始凍的像冰窖一樣,一路上,所有房間的人全部都急匆匆的走了出來,往出口湧去,越到出口,人流越密集,都立在原地,不知道在發什麽呆。
“曰他哥,快走啊。”[***]強焦躁的罵到。
人流最前面的人高喊道“奇了怪了,出口的那道縫隙死活找不到了!”
生苑廳裏,夠籌交錯,學生會的一衆人吃吃喝喝,開心異常,又是一年新年到,辭舊迎新中,多少期待,多少懷念,都化作這杯中酒,說不清,道不明。
“好久沒見了”羅骁羿和昔拉碰了一杯酒,兩人随便聊了幾句,羅骁羿就看見高一一的班長牛成海走了進來。
“怎麽才來,罰酒三杯。”羅骁羿迎了上去,親熱的拍了拍牛成海的肩膀。
“喝喝喝,我喝!”牛成海咣咣咣喝完了三杯酒,臉上一片潮紅“哎呀,剛剛凍死我了,到這裏終于是暖和了。”
“你穿的不少啊,還冷啥呢?”羅骁羿不解。
“我剛剛到北體育館倉庫哪裏去了,哪裏的底下有個地下通道呢,那裏頭現在變成秘密基地了,喝酒的人也多的很。”牛成海又往嘴裏撿了幾筷子熟牛肉。
“你去那裏面喝了些麽?”羅骁羿問。
“嗨,喝啥呢,奇怪的很,那個入口的裂縫找不到了,我就過來這邊蹭着喝上些。”牛成海說。
“估計讓封掉了”羅骁羿二人正說着呢,被高一其它班長拉過去打關了。
“你們都給我們讓開,我來看。”[***]強把人流給分開,站到空蕩蕩的牆壁面前。
“會不會記錯了,我們就是從這進來的吧?”[***]強自言自語。
“不會,就直直的一條通道,肯定是這沒錯。”陳斐上前摸了摸牆壁。
“麽是個啥情況!”[***]強不明白。
“這麽短的時間,裂縫就找不到了,不可能是從外面封上的。”陳斐眉頭緊皺。
“我就是這個意思啊,麽你說這是爲啥?”[***]強問。
“看來!”陳斐環視了一下衆人。“我們碰見鬼打牆了”
“張馨怡,你去找一下[***]強他們三個,這都一個小時了,人跑到哪裏去了。”李曉東給張馨怡安頓着。
張馨怡穿了大衣出了門,碰見幾個高一其他班的幾個班幹部,衆人一碰頭,都說班上的幾個人出去一個多小時都沒回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知道呢,男生們都去那個秘密基地喝酒了。”一個班的女班副說。
衆人立刻前往了北體育館,進去一看,墊子是墊子,鞍馬是鞍馬都在原地擺放着,那個傳說中的裂縫根本就沒找到,衆人正議論紛紛。進來了幾個男生,喝的滿面通紅,看着這麽多人,一下了愣在了原地。
“你們是不是都在這個地下通道喝酒呢?”張馨怡上去就問。
“不是。。。啊。。就是。。我們幾個出去上廁所去了。”幾個男生搖搖晃晃的回答。
“裂縫呢?”張馨怡問。
“不就在這呢麽。”幾個男人走到了空蕩蕩的牆壁邊上。“哎,怎麽回事,裂縫原來就在這呢啊?”
“你們是說,這不久前還有個裂縫,現在沒有了,是不是?”張馨怡問。
“這個。。。。可能。。。就是個這麽個情況。”幾個男生也摸不到頭腦。
張馨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通道裏的衆人,冷的跳來跳去,沒了想法。
“都先不老慌,我們先找東西,生一堆火。”[***]強吩咐道。
有人組織總比無頭蒼蠅好,衆人開始一通忙乎,不一會,從這個古舊的地下通道裏,收集來了不少廢舊報紙,麻袋,和瀝青防雨氈,堆積到一起,點了火,發黑的煙霧貼在通道頂上不肯散去,騰起的火光在每個人臉上反射出橘紅色的光芒。
“我們首先要分析,爲什麽會發生這種事。”[***]強開始演講。
“肯定是這個通道裏面古怪。”陳斐沉着的說。
“我就是這個意思,既然這個通道裏有古怪。”[***]強看着陳斐。
“那我們就分成幾個組,分頭去調查!同時看有沒有其它的出口”陳斐說。
“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們現在分成幾路,都點上火,好好的去勘察一下。這裏留幾個人接應,”張建強說完,衆人一頓忙活,把原本大大的火堆拆了個七零八落。[***]強布置衆人兵分兩路,分别去左右兩個通道去搜查,原地留了一組人打接應,衆人各自散開。
[***]強一組人離原地接應的人越走越遠,隻能看到燈光越來越微弱。進入了左邊的黑暗通道,裏面還很深很深,通道頂部沒了燈光,[***]強這組人伴着忽明忽暗的火把,在走道裏踢踢踏踏的走着,空曠的走道傳來衆人腳步的回音,擊碎了黑暗深處的甯靜,衆人走着走着,一股潮濕的味道撲面而來,感覺牆壁上似乎有青苔一樣的東西,衆人停下腳步,開始認真搜索起來,在一個走道的拐角處,看見牆壁上有幾個隆起的物件,火光湊到跟前,看見是土黃色的橢圓形的物體,有膽子大的人伸手上去摸了摸,像是菌類,放到鼻子邊聞聞,就是一股自來水的味道。
“哦,這個我知道,這個是種哈的金針菇!”有人開始
“啥東西?”[***]強問。
“金針菇你沒吃過麽,吃火鍋裏那種長長細細的小蘑菇。這個都是人工養殖的,就是在這種環境中養殖出來的”衆人解釋道。&lt;a href=&quot;<a href=" target="_blank">混沌重生君臨異界&lt;/a&gt;<a href=" target="_blank">
[***]強搖了搖頭。
“你還不知道麽?”衆人問。
“不是,你們說的我想吃火鍋了。”[***]強咽了一口口水。
“這要是人工種的金針菇,那就應該會有人在這活動,我們再仔細找找”陳斐說。
“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們出發。”[***]強情緒大好。
衆人受到了鼓舞,加快了進度。
張馨怡來到了生員苑,看到羅骁羿已經喝的面紅耳赤了,把他叫到了一邊”[***]強和陳斐出事了!”
“怎麽說?”羅骁羿雙眼迷離。
張馨怡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估計是裂縫讓封掉了,我們去把他砸開。”羅骁羿說完就要去招呼人。
張馨怡一把拉住了他“出現這個現象,肯定是他們在裏面碰見什麽髒東西了,把他們困在哪裏了。”
“你說裏面有髒東西?”羅骁羿酒醒了一大半。
張馨怡點點頭。
“還是把人喊齊,組織救援,然後我們再想辦法。”羅骁羿說完,走到了朱宗慧面前。
[***]強一衆人走了沒幾步,兩條分岔路口出現面前,在黑暗的包裹下格外厚重。
“兩個路口,我們各走一邊吧!”[***]強一回頭,這才看清,自己的組一共七個人,除了陳斐,雷曉虎,其它四個人就是剛剛在他們對面房間的人。
“我們一組,你們一組,我們分頭進去,不管發現了啥,十分鍾以後,我們原路退着出來,在這個路口彙合。”[***]強安頓完畢。兩撥人就分進合擊了。
[***]強三人走的是左邊的通道,一進入通道,外界的所有聲音都被隔絕了,黑暗浸過三人的全身,留下了陰沉的味道,這個通道沒走幾步,三人就進入了一個房間,房間的地上散落着發黃的紙張,破舊的手推車,已經黴到發黑的被單和黑暗融爲一體,牆壁上有幾扇鏽迹斑斑的小鐵門,三人走進一看,鐵門上寫着不同的數字編号,三人又在房間轉了一圈,看看沒什麽奇怪,走回了這幾個鐵門前。[***]強和陳斐打着火把,雷曉虎用力一拉,鐵門松動了一下,揚起了一陣塵土,雷曉虎又一發力,“卡啦”一下,鐵門在揚起的塵土中被向後打開,“呸呸呸”三人甩着手掌,扇去了直往鼻子裏面鑽的煙塵,陳斐把火把先伸到了前方,三人低下了頭,望向鐵門背後。
裏面趴着一個舍身[***]的男子,正瞪的大大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三人,嘴巴微張,面色蒼白。
“我曰!”三人吓的暴跳起來,趕忙跑到了門口,手忙腳亂了一陣。
“怕個求,走,看是那個傻13藏在裏面吓人呢!”陳斐面色兇狠的說。
三人調理了一下呼吸,打着火把走了進去,再一照,三人一低頭,那個男子已經不知去向,隻見鐵門背後是一個鏽迹斑斑的支架,上面趴着一堆發黑的屍骨。
“我曰,啥情況?”[***]強問。
陳斐沒有說話,把鐵門關上,用火把照着上面的數字,仔細看了看。
“我知道了。”陳斐點了點頭。
“知道啥了?”[***]強問。
“這個房間,是個焚屍房,這幾個鐵門後面就是焚屍爐。”陳斐回答。
三人又仔細看了看并列一排的鐵門,上面的數字标識都是連續的編号。
“麽。。。麽。。。焚屍爐裏怎麽會有活人,怎麽會有沒燒掉的屍骨呢?”[***]強皺着眉毛,把那扇打開的鐵門關掉了。
陳斐把火把遞給了雷曉虎,蹲在地上抓着腦袋回憶起來。
“因爲啥,因爲在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中,如果人死了,這個空間中一直沒有外界的氣流流動,那麽就會保留下人生前的影像,這個叫什麽。。。叫。。叫。。叫。。,影象殘留還是什麽”陳斐滿頭大汗。
“你的意思是,我們剛看到的男子,就是那堆白骨的真身呗?”[***]強問。
“對着呢,鐵門剛打開,氣流沒有流動,我們就看到了他生前的影像,氣流一流動,就沒有了。”陳斐回答。
“麽就是說,這個人,活着的時候就被關在裏面了呗?”雷曉虎的臉上充滿了懼色。
三人又看了看其他幾個沒有打開的鐵門,對視了一眼。“家走吧,這個太邪乎!”
三人急速出了焚屍房,往前沒走了幾步,又是一面牆壁,但是上面有被水泥封堵的迹象,也不知道在這後面會有什麽,三人又快速按照原路返回,經過焚屍房門口的時候,[***]強不經意向裏面看了一眼,當即愣在原地。
“走啊,想啥呢?”陳斐問。
“我曰,剛剛打開的那扇鐵門,我明明關上了!”[***]強眼睛睜的大大舉過火把,向裏面照去。
三人隻見他們打開的那扇鐵門打開着,透過縫隙,裏面都被黑暗包裹着,看不真切,突地!“乒乒乓乓”其它幾扇鐵門同時發出厚重的敲打聲,有什麽東西正要呼之欲出,鐵門馬上就要被撞開,四周揚起巨大的塵土。
“跑啊!”三人怪叫一聲,跌跌撞撞的按照原路跑了回去,在分岔路口停了下來,喘着粗氣。沒幾分鍾,另外那幾個人回來了,說他們那一路進去是很深很深的走道,不知道要走到什麽時候,就先回來碰頭了。
“那行,我們稍微休息一下,我們走。”陳斐又給自己的火把上裹了一層防水氈。
頓時,火光透亮,陳斐舉起火把,愣了一下,張口問“你們不是四個人嘛?,怎麽就剩三個人回來了?”
那三個人面面相窺,“我們一直是三個人啊,哪來的四個人,你看錯了吧?”
[***]強,雷曉虎剛要反駁,陳斐迅速給他們打了眼色,示意他們不要說話。“那應該是我看錯了,我們走吧!”
到了那個很深的走道,衆人望去,地面上的地皮向上開裂着,整個路面坑坑窪窪,牆壁是原始的水泥色彩,沒有塗過油漆的迹象,走道延伸到火光的盡頭,路漫漫,其修遠兮!
[***]強和雷曉虎看到陳斐有意放慢了速度,把其它三個人讓到了前面,兩人也心領神會的和陳斐保持線型前進狀态,等三人成爲一條平行線後,陳斐低聲的說“我說跑,我們就跑回通道去。”
二人點點頭,看着前面沉默行進的三人,像是看着完全陌生的三個人。
這樣,兩撥人慢慢拉開了幾米的距離,陳斐剛要準備說跑,突然在火光下出現了一個靠着牆的人影。三人一驚,停在了原地。
“不要。。。不要丢下我一個人啊。。。”一個發出男聲的人面朝牆壁低聲喃喃到。
三人把火把伸了過去,那人完全被包裹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三人這一停,前面那三個人走了回來,一起看着這個靠牆的人影。
“你們走過這裏,就沒看見這個人?”陳斐緊皺眉頭。
“沒看到啊,根本沒看到,突然出現的吧。”三人毫無所謂。
陳斐從腰間把鐵鏈子腰帶抽了出來,[***]強和雷曉虎也從地下,摳出一塊大大的石塊拿在手中,做出攻擊動作,看着三人。
“你們三個求娃,絕對有古怪,說,你們到底幹了些啥?”陳斐一臉殺氣。
“别别别,别生氣!”三人連連擺手,“我們就是到通道的房間玩了一下空房子這個遊戲!“
“啥東西?”[***]強轉動着手中的石塊。
“就是在一個長方形的空房間裏,在房間的三個角落每個角落站一個人,然後面朝牆角不要向後看。遊戲開始時,其中一個角的人就向另一個角跑去,輕輕拍一下前面那個人的肩膀。接着,被拍的人就按照同樣的方法向下一個角落跑去,拍他的人就在原地站住,大家按照一個方向角度跑,可以是順時針也可以是逆時針,這樣的話,永遠就有一個角落是空的,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你就會發現,那個空着的角落就會出現一個人,你可以拍到他的肩膀,這就是把啥東西給召着出來了!”三人說的眉開眼笑!
“就是說,你們到我們對面的房間玩了這個召鬼的遊戲?”陳斐問。
“就是着!不過沒招到着,哪裏有鬼呢,根本麽有!”三人回答。
“你們屁的個話,我們眼睜睜的看着你們三個人進了房間,四個人出來,這一路上走來都是四個人,你們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把鬼招上了!”[***]強說。
三人的面容刹那間變的慘白,汗珠子往下淌,“這。。。這。。。這。。”
“這個人,就是你們召着出來的東西“陳斐用手指向牆邊站着的這個人。
三人立即後退了幾步,緊張的注視着這個牆邊的人。
陳斐他們收了武器,拍了拍手,把這個靠在牆角的人圍了起來
“你們回到通道去多喊些人來,我們在這盯着。”陳斐對那三個人說。
那三個人就從陳斐三人面前走了回去,陳斐目光跳動了一下,回過頭看着這個牆邊的人。
“把他轉過來。”陳斐下令。
[***]強和雷曉虎面面相觑,畏縮不前。
“抓緊的,怕個求!“陳斐瞪着二人。
二人一咬牙,猛的把那個人轉了過來,原來這人被一大片防水氈包了嚴嚴實實,隻留下了個鼻子嘴巴出氣,三人又七手八腳把防水氈從他身上扯了下來,看見一個穿着聖天堂校服的人出現面前。
“你是誰?”[***]強大喝一聲。
這個人面色迷茫,渾渾噩噩的回答“我是高一三班的張忠,你們不是讓我一個人到這邊來視察麽,我到了這裏,不知道爲啥,一下就沒了知覺,現在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那三個已經走了的人,突然又出現在四人面前“你們要小心啊,他可是鬼啊,把你們魂勾掉呢!”
“你們。。。這。。。”[***]強一臉驚詫!
陳斐上前一把住張忠的衣領,仔細看了一眼他校服上的校徽,一個急速沖鋒,沖向了那三個人,把火把甩向三人,一道火影劃過,三人慢慢地融化了起來,尖刺般的聲音在通道裏回響起來“嘻嘻嘻,好玩好玩,真好玩,我們來跟你們慢慢玩。”說罷,三人突然變成三道黑影,“嗖嗖嗖”地射入兩邊的牆壁上,變成三個大大的笑臉,盯着四人。
“跑”陳斐一下背起了張忠,四人往通道的深處跑去。
“莫跑,莫跑,來耍嘛!”三張笑臉快速的在牆壁上移動。
羅骁羿在體育館倉庫裏盯着牆壁若有所思,他背後,黑壓壓的站了一大票人。羅骁羿回過頭,對着衆人說“諸位,我們活動一下筋骨,去找個東西把這個牆壁撞開!”
衆人四散開來。
“你這是幹嘛,要是鬼打牆,你能把這個牆壁撞開?”張馨怡不屑的問。
“這根本不是鬼打牆,這是一個陷阱,勾引人到裏面去,把他們關起來,不知道會實施什麽犯罪手段!”羅骁羿靠在鞍馬上。
“什麽意思?”張馨怡問。
“推論,純屬推論!”羅骁羿回答。
衆人拾柴火焰高,不一會功夫一堆人,擡着幾個水泥電線杆子放到了門口,“一二三,一二三!”輪番幾次撞擊下來,把個牆壁撞出了了大口子,碎石塵土湧入了地下通道,衆人一擁而入,隻見裏面有火堆的星星點點,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勘察完通道地形,羅骁羿和朱宗慧商量“我們兵分兩路,我左,你右,分頭尋找!”
二人點齊兵馬,等着一衆人從學生會搬來了幾箱子手電,分發完畢,浩浩蕩蕩殺入了黑暗的通道中。
“我曰,跑不動了。”[***]強在無邊無際的通道裏跑了好久,在原地半蹲着停了下來,氣喘籲籲。
陳斐背着張忠也是累到脫水,把個張忠放了下來,看看他睡的正香,口水流了陳斐一身。
“沒追着過來。”雷曉虎看看牆壁上,沒有笑臉,坐了下來。
“你。。。你是怎麽看着出來,那三個人才是鬼的?”[***]強問陳斐。
“這路面上不是坑坑窪窪的麽,我們走開了不是要左突右閃麽。”陳斐兩巴掌把張忠拍醒了。
“這三個人從我們面前就直挺挺的飄上走了,不是鬼能是啥,再說,他們身上沒校徽,你沒看見麽!”陳斐擦了擦頭上的汗。
“對着呢,我就房子裏正一個人喝酒呢,冷的不成了,我就走出來,碰到了你們,跟你們一路走過來,你還叫我一個人去查通道呢?”張忠緩好了精神。
“我們看你那個時候是四個人,誰求知道三個人是假的呢。”[***]強口幹舌燥。
“說起這個地面啊,這古怪的很那!”雷曉虎開了口。
“啥?”
“你看“雷曉虎從地上撿起倆個大石塊,“這不是剛剛我們從地上摳下來的石塊,最後又扔回地面的麽”
“曰,那就是我們一直原地打轉呢!”[***]強拿過一個石塊,砸到了牆上。
“嘻嘻嘻,娃娃們發現了,不好玩,不玩了!”一陣陰笑響起,牆壁中的三個笑臉走了出來,變幻爲三個沒有五官的黑影,向四人走來。
“家打不過啊,我們就認了吧。”張忠說完,四腳朝天躺了下來,準備接受命運。
“陳斐,我讓你到底看看是不是,是個怪就能把我滿血秒掉!”[***]強一臉肅穆的站了起來。
“你你你坐下,再不要送人頭了。”陳斐一臉無奈的說。
領頭的黑影向[***]強襲來,那張建強右手伸到脖子後面一抓,“锃”地一下,從脖子後劈出一個美麗的圓弧,把沖上來的黑影一劈兩半,再一看,他手中握着一把銀光閃閃的破甲雙刃斧!
那黑影一身慘叫,落地的兩瓣,化成無數隻又小又黑的小老鼠,吱吱叽叽的順着滿牆壁一瞬間跑了個幹淨。
“不好,娃娃們手裏有法器。”剩下的兩個黑影又鑽回了牆裏,沒了蹤迹。
“來啊,來戰個痛,跑的比驢都快!”[***]強耀武揚威的喊道。
“麽你趕緊追給啥,把這幫雜碎劈死啊!”陳斐滿臉興奮的跑到[***]強面前。
“我給你悄悄說一下,我這個斧子每使用一次,cd時間要十分鍾,我們還是趕緊閃吧。”[***]強低聲的說。
“張大哥,再不戰,蒼天有好生之德,我們不要趕盡殺絕,還是回地面去吧。”陳斐一臉虔誠的大聲喊道。
“唔哈哈哈,依你之計,我們回!”[***]強擺了個大馬金刀的姿勢,看見一個路口出現面前,四人刺溜一下鑽了進去,跑的沒影了。
“什麽情況這是?”站在雙岔路口,張馨怡皺眉道。
羅骁羿蹲了下來,仔細的凝視了一會岔路口的深處,站了起來對張馨怡說“我們兩個去左邊的岔路,其他人原地待命!”
張馨怡疑惑的看着羅骁羿,沒有說話。随着羅骁羿沒入了黑暗中。
“怎麽說?”張馨怡問。
“這條路有味道!”羅骁羿回到。
張馨怡吸了吸鼻子,看着羅骁羿。
“有惡魔的味道,這個房間有髒東西存在,來的人再多也是送的,就我們倆個上吧。”羅骁羿從電子表帶裏掏出一把寒氣逼人的雙手劍。
張馨怡從玉手镯裏拿出了一杆金燦燦的标槍。
二人來到一個房間,看見房間的地上散落着發黃的紙張,破舊的手推車,已經黴到發黑的被單和黑暗融爲一體,牆壁上有幾扇鏽迹斑斑的小鐵門洞開着,露出後面黑洞洞的通道,似乎有風,吹得開着的鐵門搖搖晃晃。
二人對視一眼,上去查看鐵門背後的通道,裏面都是鐵鏽斑斑的支架,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這是個焚屍爐,裏面原本應該有東西。”羅骁羿探手在支架上摸了一把,在手上揉搓出了個顆粒物。
二人四下查看,沒什麽異常,剛出了房間,一股疾風襲來,二人左右一跳,一個物體從二人面前沖過,“乓”的一聲巨響,撞到了牆壁上。
二人定睛一看,是個奇形怪狀的人形生物,大臉扭曲着,脖子上斜刺出一根手臂,水桶腰,左腿粗,右腿細,看上去就像。。。。就像十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拼湊在一起的完全憎惡體。
“哎,你這個東西稀罕的很那?”陳斐問。
“這個就是那個啥嘛,我們去救羅骁羿的劇情時,得到一個寶物。”[***]強回答。
“唉,還是你去的那個劇情好,我那個劇情啥都沒撈到。”陳斐一臉遺憾。
“這個嘛,主要是看臉的。“[***]強面有得色,剛說完,被地下凸起的地面絆倒在地,一個豬啃泥摔了出去,雙刃斧也被抛出手中。
“我讓你看臉,把你摔成個鼻子就對着呢。”陳斐哈哈大笑道。
[***]強爬了起來,滿臉慌張的看着雙刃斧的前面出現了一道黑影,四人急速的向雙刃斧的方向跑去,那黑影伸手去抓雙刃斧,卻被燙的吱吱的直冒白煙。
[***]強這下放寬了心“你揀啊,你爲什麽不揀啊?”慢慢的向黑影走去。
四人把黑影圍在當中,做出戰鬥姿态。
雖然黑影沒有五官,但四人清晰的看到他挂上了一個陰沉的微笑,突地一下,向張忠沖來,“啪”地一下,鑽入了張忠的身體。
張忠抖抖顫顫了幾下,眼珠子翻成白色,一個箭步到了雙刃斧前,揀了起來,陰測測的對着三人發笑。
“[***]強,看到了沒,你每次就是這麽被收拾的。”陳斐說。
“看到我後繼有人,我很欣慰啊!”[***]強死死地盯着張忠。
三人劍拔弩張,緊張的對視着。
[***]強突然大喝一聲“張忠,你褲子拉鏈開了!”
張忠“唔”地一聲,就低頭去看。
背後的雷曉虎沖上去就是一個奪命剪刀腳,把張忠撂翻在地。[***]強上去搶回了雙刃斧,看着被雷曉虎用腿勾住脖子的張忠。
“這。。怎麽驅魔?”[***]強問、
“讓開,我來”陳斐一臉肅穆的蹲在了張忠面前,電光火石之前,伸出雙手直擊張忠腋下,抓到了兩邊的癢癢肉,開始咯吱起來,把個張忠笑得左搖右晃,張開了嘴,一股黑煙從中飄出,早有那等着的[***]強一個斜劈下去,斷做兩截,化爲無數的小黑蠍子,瞬間鑽入地縫中消失不見。
又是一頓巴掌把張忠扇了起來,四人擡頭看見一個房間入口,走了進去。
羅骁羿一個沖鋒沖向憎惡,雙手劍刺中了它的肩膀部位,把他釘在了身後的牆上。
“奧秘義,三刀流!”羅骁羿大喊一聲,一招左力劈華山。一招右力劈華山,一招中力劈華山,把個憎惡砍碎成幾節子,碎落了一地。
羅骁羿收了姿勢,張馨怡後面大喊“回來,快。”羅骁羿急忙跳到了張馨怡身邊,卻原來是那斷落幾節的肢體,又變成十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站了起來。
張馨怡大喝一聲,一股閃電聚集在标槍槍頭,那真是,拿着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
一個甩手,标槍就飛了過去,“滋啦啦”形成一道強交流電,把這十幾具屍體電的原地亂跳,發出焦糊糊的臭味,全部摔落在地。
标槍回到了張馨怡手上,二人上前查看,卻見那十幾具屍體突地身形暴漲,發出陣陣青煙,二人急速向後退去,“轟隆”一聲巨響,屍體全部爆炸,把後面用水泥糊住的牆壁,炸開了一個大口子,二人等煙塵散盡,穿過了那個水泥牆面的裂縫,來到了一個房間,卻見[***]強四人正灰頭土臉的看着自己。
“我明白了,你們走的是右邊的岔道,那個岔道直通這個房間,所以我們在這碰面了”羅骁羿用拳砸手心,頓時領悟!
“家對,省的解釋,你們看,這是啥?”[***]強指向空中。
兩人一擡頭,看見空中有好多蠶繭一樣的東西,裏面包裹着東西,再仔細一看,是一張張人臉。
“這個,就是跟你們一起在通道裏喝酒的其它同學吧。”張馨怡手搭涼棚。
“看來是這麽個的,你不知道我們碰見啥了。”[***]強提起了雙刃斧,面有得色。
“既然你們發現了這裏,那就一個都别想活”一道黑影落在衆人頭上的蠶繭處,陰沉着打量着衆人。
[***]強,羅骁羿,張馨怡提出武器對準這個黑影,其它三人迅速跑到他們身後。
黑影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該怎麽下手。“娃娃們等着,等我把大仙喊來,你們就等死吧!”說完,掏出一部手機開始打電話,安靜的房間裏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聲音。
黑影站了起來,“娃娃們再等一下,我過去喊一下大仙。”說罷,從背後撐開了一對黑色的翅膀,就要遠走高飛。
一道金光襲來,穿透了這個黑影,他哼都沒哼一聲,就融化成無數隻小蝙蝠四散飛走,衆人一看,是朱宗慧帶着大隊人馬到來了。
“看來你們也碰見了這些稀奇古怪的事啊?”朱宗慧問。
“你們如何?”羅骁羿問,朱宗慧一衆人也是灰頭土臉,全身髒兮兮的。
“就是碰見了一隻奇怪的蜘蛛,多虧了昔拉,已經解決了!”朱宗慧一衆人一臉崇拜的看着昔拉。
昔拉不發一言,傲然挺立。
“這些怎麽辦?”羅骁羿指着被蠶繭包裹的同學們問。
“用火燒!”朱宗慧下令。
又是好一頓忙活,救出了所有同學,衆人出了地道,重見天曰,衆人貪婪的呼吸着凜冽的寒風。
“你們幹啥去了,怎麽都髒兮兮的?”李曉東皺着眉毛。看着羅骁羿一衆人。
“李老師,今天元旦,我們去給天地行跪拜之禮,以敬鬼神!”幾人衆口铄金。
李曉東再沒言語,幾人回到座位,吃喝了一會,等來今天的壓軸演出,喬娟的小提琴獨奏。
歡快的小提琴獨奏曲迎接來了嶄新的一年,輕快幹淨的巴赫《小步舞曲》給這個元旦獻上了華彩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