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音符胸針

衆人苦盼已久的大合唱服裝終于定了下來,通通白襯衣,黑褲子,男生紮黑蝴蝶結,女生是紅色蝴蝶結。新生們奔走相告,每個人都在憧憬在亮晶晶的畫面中,自己被打上了金色的光華,就像一張泛黃的老照片,一副畫面就是永生的投影。

“學校的規定根本就不合情理,憑什麽每天都要穿校服,自己的衣服爲什麽不能穿?”張馨怡在班委會上慷慨激昂,絲毫沒有在意自己隐藏在校服下面的純藍色低胸t恤和脖子上的碎花方巾,如果加上運動褲下面的高跟鑲花皮鞋,極有可能是變身至高高中女生子,總之,千言萬語彙聚成一句話“我要當領唱!”

毫無懸念的女領唱之後的男領唱争奪很激烈,分班的時候領導們似乎把全部的俊男靓女集中在了四班這個籃子裏。[***]強翻出了帶紅領巾時的領唱照片,小臉煞白,兩邊的腮幫子上塗的紅撲撲的。小嘴上的口紅抹的格外豔紅,照片上整個人看上去。。。。。。尖嘴猴腮。就拿着這張照片,[***]強在尋求民衆的支持。

聖天堂的二十二條校規産生的影響是,你可以争取自由,但要聽命于規則,李曉東要搞搞新意思,讓男女主唱站在合唱團中間,用無線話筒來領唱,不拘一格,标新立異。

“我不明白,爲什麽就指定你當領唱?”[***]強圍着羅骁羿轉了三個圈子。

“惟其不争,是以不勝。”羅骁羿壓下了一絲隐藏的很好的得瑟,但臉上充血了一上午,課間圍着教室跑了五六圈。

争強好勝也是學校裏的風氣,李曉東擺開了大陣仗,不知動用的什麽關系,從音樂系找過來一個聲樂老師進行培訓,啥啥牌子的大錄音機裏飄出《明天更美好》的調門,“同學們,跟着我唱,四打四的拍子,走”

“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慢慢張開你的眼睛。。。。。”整個學校各處都升騰起青春的彌賽亞。

“你要理解這首歌的深刻内涵,用靈魂擁抱它傳遞的意義。”羅骁羿提溜出一個懶的開口的同學諄諄教誨

“家你們唱,我就跟着打個和聲。”這同學看透人世的種種。

“你就是個短舌頭,碎米牙,說話嘴都漏風,還打和聲,你就幹脆不要是我們四班的人好了,信不信我給你排上一個學期的早自習衛生打掃?”這個打和聲的同學被張馨怡劈頭蓋臉一頓,灰頭土臉的喏喏保證要好好唱。接下來的時間,陸續有不好好唱的幾個刺頭,都被羅骁羿,張馨怡一一擺平,終于唱的有模有樣了。

這不是當了領唱麽,要買些零碎打扮下自己,張馨怡挽着張海泉的胳膊,走在十裏店橋的小商品市場上,轉着轉着,看到一個稀罕玩意,一個五線譜音符樣式的胸針看開了古色古香,是黃銅鑄成的,泛着甯靜的光芒,摸上去冰涼徹骨,放到手中沉甸甸很有質感,這個東西還就僅此一件,買了。

回到宿舍的張馨怡打理着下午要合唱時的衣服,最後選擇胸針的時候猶豫了,亮晶晶的羽毛胸針很是洋氣,不過不是買了個音符胸針麽,好想拿出去顯擺一下,“你說說戴那個好看?”張馨怡回頭征求張馨月的意見,張馨月指了指羽毛胸針,“真的麽?”“嗯!”然後張馨怡就坦然地把音符胸針戴上了。

今天唱的還不錯,慢慢的,有了集體的感覺,似乎稍許的給張馨怡帶來了一絲安全感,[***]強倒是對自己不錯,軟包裝的荔枝汁,蝦片,薯條,綠箭口香糖忙不疊的送上,就是太不細心,還沒發現自己戴了個新的胸針,也不知道稱贊自己幾句,真是個呆米。張馨怡刻意換上了一副可愛的面孔,“羅骁羿你出來我給你說個事。”羅骁羿非常警惕非常注意和張馨怡保持距離的來到了門口。“你們那個隐喻查的如何了?”

“最近的進度是沒有任何進度。”

“很好,什麽時候帶我去那座極點小屋參觀?”張馨怡已經可愛的無敵了。

“總要等到明天大掃除的時候吧”[***]強就是想不通,張馨怡拉着羅骁羿說個什麽事,一會嘟嘴一會點頭的這形象怎麽這麽蕩漾的,張馨怡偷着眼斜瞄了[***]強一眼,挂上了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

“你們今天喧的很開心麽?喧了些啥?”籃球場上,不管球到了那裏,[***]強都對羅骁羿貼身防守。

“麻煩。”

“什麽麻煩?”

“就你這個麻煩!”

一個籃球砸了過來“你們兩個還打不打?”陳斐怒了。

“我們要分析,她爲什麽想要破解那個隐喻,她爲什麽要去那個房間,爲什麽要拉上我們一起”羅骁羿說完呼噜噜低頭開始吃熱氣騰騰的羊肉面片子。

“無所謂,我給你說”[***]強又多放了兩勺子辣子。

“麽她到那個地方不就看到我了麽?”陳斐喝了一口羊湯。

“看到你會怎樣?”

“看到我她就會問,問了,我又不會說,不說她就會查到底,查到底我。。。。不是。我們不就都冰車了?”陳斐有點臉紅。

“也許她知道了也不是壞事”羅骁羿意味深長的說。

“你知道我們怎麽想,有了我就足夠撐場面了,其它大部分人都是累贅,他們之所以都有個腦袋,完全是個錯誤,一根脊椎就能支持他們的全部生命”張馨怡氣呼呼的吃了幾片麻辣土豆片,看樣子是今天唱的不太順利。

“你這是一棍子打死一批人啊”羅骁羿回了她一句。

“怎麽,你有什麽意見?”張馨怡白了[***]強一眼。

“沒有,入木三分,一針見血”[***]強一臉虔誠。

“還是要靠大家的力量,一人單打獨鬥,一切都無法改變”羅骁羿諄諄教誨。

“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你就等着這幫子人拖死你就對了!”張馨怡狠狠地瞪着[***]強。

“誓死跟随張同學!”[***]強趕忙遞上九制話梅。

張馨怡帶着一跳一跳的馬尾辮急步走了。[***]強急忙追了上去。“雖然不知道怎麽一回事,但她好像根本不甩你。”陳斐向羅骁羿投去疑惑的眼神。

“入木三分,一針見血!“羅骁羿總結。

張馨怡正在那個孤單的小屋前發呆,等到三人追了過來,“啥意思,這個不是你們那天出來的小屋,你們把我帶到對角來了。“

三人順着張馨怡的目光擡眼望去,水塔山的後山離他們很是遙遠。

“就是這裏啊,你從那看到我們的?不可能錯的啊?“

張馨怡狠狠掃視了三人一眼”那好,我們進去。“這間房正兒八經的是空蕩蕩的房間,四人找了半天什麽都沒發現,張馨怡怔怔盯着[***]強“爲什麽要騙我?”

“因爲,因爲,。。。。。。”[***]強急的抓耳撓腮。

“我自己去看!”張馨怡說完就要出門。

“等一下,”[***]強伸手去抓張馨怡,兩人拉扯了幾下,一個東西從張馨怡的身上掉了下來,張馨怡打開了[***]強的手,彎腰揀起了那個物件,卻是那枚音符胸針。

撿起胸針後,張馨怡恨恨瞪了[***]強一眼,頭也不回的破門而出,三人愣了半響,“追給!”羅骁羿說完邁開大步走了出去,三人不一會就追上了張馨怡,求爺爺告奶奶的算是把張馨怡哄的陰轉多雲了,走到極點小屋門前,羅骁羿對張馨怡正色道“有個事給你說一哈!”

“所以,你就是二号陳斐了?”張馨怡在小屋裏轉了一圈,頤指氣使的問到。

“嗯,就是!”

“他們都對你做了些什麽?”

“不知道,反正跟二有關。”

“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老了,記不得了。”

“不說實話是吧,那你就在一直在這杵着去。”張馨怡言罷轉身欲走,猛地擡頭看到了門柱上出現了原來沒有的一副對聯“醉别西樓醒不記,春夢秋雲,聚散真容易。衣上酒痕詩裏字,點點行行,總是凄涼意。”

張馨怡惶恐的打量了其它三人,衆神色皆常。自己全身的血液極速沖向大腦,低頭欲語,又似閃電擊中了頭皮,再一看橫批“至死方休”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獨的轉個不停。。。。。。”幾秒鍾的停頓後,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張馨怡的身上。

“該你唱了。”羅骁羿提醒着張馨怡。

張馨怡茫茫然的進行完了今天的排練,看着衆人散場,看着張海泉一臉壞笑的陪着自己吃了晚飯,茫然的回到了宿舍,終于想起看看鏡子中的自己。就是一副令人賞心悅目的容顔,健康秀氣,散發出生命的活力。想想自己這個即将被全校師生關注的領唱,會成爲比賽中的焦點,就覺得今夜格外星光璀璨。

“你知道我們怎麽想,大家現在唱的不錯了,我們很有可能能拿第一!“張馨怡面帶微笑遞給了羅骁羿一支口香糖,看樣子是今天唱的非常順利。

“沒事,你是我們台柱子,隻要有你在,第一名關的是我們的”[***]強分析到。

“你怎麽能無視集體其它同學的力量,不成小溪,無以成江海,你組不清楚麽?”張馨怡白了羅骁羿一眼。

“有道理,很深刻。”羅骁羿一臉淡然。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正覺得你是如花似玉,前程似錦啊。“[***]強忙不疊的解釋。

“怎麽還沒到?”張馨怡狠狠地瞪着羅骁羿。

“馬上”羅骁羿歲月靜好。

張馨怡帶着一跳一跳的馬尾辮急步走了。三人沉默了一會。“雖然不知道怎麽一回事,”陳斐說。“但她好像根本不甩你。”羅骁羿接到。

“我就醉了噶!”[***]強長歎一聲。

張馨怡正<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零級大神</a><a href=" target="_blank">在那個孤單的小屋前發呆,等到三人追了過來,”啥意思,這個不是你們那天出來的小屋,你們把我帶到對角來了。”

三人順着張馨怡的目光擡眼望去,水塔山的後山離他們很是遙遠。

“就是這裏啊,你從那看到我們的?不可能錯的啊?”

張馨怡狠狠掃視了三人一眼”那好,我們進去。這間房正兒八經的是空蕩蕩的房間,四人找了半天什麽都沒發現,張馨怡怔怔盯着羅骁羿“爲什麽要騙我?”

“因爲所以,科學道理”羅骁羿答到。

“我自己去看!”張馨怡說完就要出門。

“等一下,”[***]強伸手去抓張馨怡,兩人拉扯了幾下,一個東西從張馨怡的身上掉了下來,隻是都沒人注意到,張馨怡打開了[***]強的手,疾步走了出去。“看來隻能告訴她了。”“嗯,就是”三人追了出去。

三人不一會就追上了張馨怡,求爺爺告奶奶的算是把張馨怡哄的陰轉多雲了,走到極點小屋門前,羅骁羿對張馨怡正色道“有個事給你說一哈!”

“啥事?”張馨怡進了小屋問到。

“這個,那個,是這麽一回事,請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寫着。。。。。。啥都沒寫啊”不待張馨怡反應過來,羅骁羿就接了上去“給你介紹個新朋友,陳斐二号。”

“什麽?”

“出來”羅骁羿喊了一嗓子。

“啥事。”陳斐的聲音從張馨怡的背後傳來出來。

“咦”張馨怡順着聲音走了過去,跟陳斐二号聊了幾句有的沒有的。

“我說吧,這個房間有古怪。不過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麽?”張馨怡發問。

“你來問我我問誰我的老家在哪裏。”羅骁羿回答。

“不過也挺好,這個陳斐二挺乖的,我會常來看你的。”張馨怡笑的很開心。

“汪汪”陳斐二讨好的回應道。把個張馨怡笑的花枝亂顫。

“賤貨!”三人異口同聲道。

總之,張馨怡玩夠了,笑意吟吟的開了路,三人跟随着走了出去。

張馨怡盯了很久“至死方休”那四個字,像是在跳動的心髒上滴了幾滴眼藥水,清涼慢慢擴散開來,張馨怡感到刺骨的寒意散布開來,自己的咽喉發不出任何聲音,旋即全身的知覺都離自己而去了,消失在厚重的黑暗中,蒼涼彌漫了整個房間,最後的一絲絲溫暖也被從體内剝離。張馨怡閉起眼睛感受着靈魂被抽幹的感覺,她看到了一個在别處的自己,正在陷入愛情中,渾身散發着粉紅色的光華,人面桃花的地對着一個音符胸針看了又看,自己多麽美好的人生啊!

這個人生的被一團看不清面孔的霧氣包裹着前行,世界像是橡皮泥一樣被自己塑造成小熊維尼的摸樣,暖洋洋的陪伴着自己,這個世界的柔軟地接受着自己的驕傲,自己肆意的享受着異姓火辣的目光,就像是啃食着香草的梅花鹿,受驚之後又蹦又跳的闖入了自己心中。

這個人生的背影有數不清的身影在追随着自己,有一個陽光的小男孩,率直魯莽,散發着強大的熱能在靠近自己,卻總是不夠懂事,不能夠激蕩起自己的心跳,但爲什麽自己格外留心這個人呢?

或許是現在的自己的心在不斷下沉,蒼涼逐漸冷凍了自己,自己需要溫暖,需要看到這個陽光男孩,這個男孩被包裹在陽光裏,永遠的微笑挂在臉上,但目光變成了無盡的冷漠,越行越遠。最後隻剩下刺眼的陽光。

做了噩夢的張馨怡開了台燈,臉上兩行滾燙的淚水無聲滴落在手背上。

萬衆矚目的大合唱終于開始了,張馨怡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紅撲撲的臉蛋,想起即将在舞台上的亮相,那肯定洋溢着炫目的光華,像一個美麗童話,仔細看了看接近滿分的自己,又撥弄了兩下頭發,準備出發了,剛走到門口,突然一道電流從雙眉之間跳過,愣了一會,回到鏡子前,胸口上那顆羽毛胸針亮晶晶的别在哪裏。

“我有一個東西找不到了。”張馨怡在等待演出的時候說。

“啥東西?”羅骁羿問。

“一個胸針”

“麽你現在戴的啥?”

“我原來戴的不是這個,是另外一個,張海泉給我買的。”這下陳斐,[***]強都聽見了。

“找不着就找不着了。”羅骁羿趕緊打破這尴尬的氛圍。

“我估摸着掉到那個極點房間了”張馨怡肯定的說。

“那就演出後去找。”羅骁羿突然意識到不妥,果然,陳斐和[***]強殺雞抹脖子的示意自己不要多嘴。

“那你陪我去吧”張馨怡道。再說什麽已太晚。

“今天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誰要是拖後腿,我就給誰組個事!”張馨怡在等待演出的時候對班級訓話。

說完仰着脖子,看着三班的演出效果“他們唱的很一般麽,精神也不足,我們上去就把他們直接掩住了”張馨怡給衆人打氣,不論如何,終于到了四班開演。

不知爲何,張馨怡此刻卻突然想起那個被陽光包裹着的冷漠眼神,思緒變得源遠流長,感覺有人拽了拽自己的手,側目一看,羅骁羿正在給自己打眼色,拿起手中的無線話筒,下意識的唱了起來,稍微緩了一下神,目光掃過場下,整個禮堂浮光掠影,人山人海,自己能感到無數的目光像電流一樣從自己身上掃過,自己此刻變成了一個單反照相機記錄這難忘的畫面,就像這段永遠不會再回來的時光,印證着自己曾經永遠活在這個時刻,下一秒的世界爲自己張開了熱情的懷抱,挂滿了繁星一樣的美好故事,個個都點亮了自己的道路。

“沒見着,啥都沒見着”陳斐二對着羅骁羿和張馨怡說。

兩人也遍尋一遍,毫無所獲。

“咋地,還在爲那個胸針苦惱呢?”兩人在回來的路上,羅骁羿先開了口。

“還好,緣分盡了,各自奔天涯吧。”張馨怡若有所思。

“好宿命”

“也不成,跟你比不成。”

“那到也是!”

回到教學區已是恍如隔世。四班的同學向着二人狂奔而來,“咩哈哈,第一名,我們合唱比賽第一名”

“我就說一句,就說一句啊,今晚這頓誰請?”羅骁羿看着沸騰的人群先确定埋單的人。

“把你押到這!”

嘉峪關烤肉鋪裏,聖天堂高一四班的核心人物歡聚一堂,熱烈的慶祝本班奪取合唱比賽第一名,烤肉釺子一盤盤往下撤,五泉啤酒一紮子一紮子往上搬,處處歡騰,隻是羅骁羿拉了幾個人喝了一氣啤酒後,一臉肅穆的對幾人說“我算是悟到了,羊闆筋和羊肉筋不是一個東西”

“除此之外,那個隐喻是在說我們幾個啊!”

“哦,願聞其詳!”

“有龍矯矯,悲失其所是不是?四蛇從之,周通天下是不是?我們三個跟着張馨怡混了半天,她不就是龍麽,我們三個是蛇啊!”

“然後呢?”

“龍饑無食,一蛇割股,雖然不确定,但陳斐二應該是爲了張馨怡的事,把自己的一個小時交代了”羅骁羿分析到。

“不對啊,是四蛇,四蛇啊,你們才三條蛇啊!”張馨怡認爲自己是龍沒問題了。

“我們漏掉了一個很重要的人”羅骁羿肅穆起來。

衆人神色一緊

“誰一個?”

“李曉東啊,今晚的慶祝怎麽沒喊他啊!”

“我就說一句,就說一句啊,我就曰了狗松驢曰的王八蛋不死是個害槍子打剩下的傻13評委組!爲啥才給了我們第二名。”羅骁羿一頓發飙。

嘉峪關烤肉鋪裏,聖天堂高一四班的核心人物面色陰沉的讨論着評選黑幕,氣氛緊張的能擰出水來,羅骁羿灌了一大口啤酒“我算是悟到了,二班的人全部化了妝,化妝了啊!我們班個個光闆沒毛,不夠幹三不夠幹三啊!”

“除次之外,一龍是張馨怡,四蛇是我們三個,少一條蛇,大家覺得會是誰?”

[***]強感覺張馨怡心情異常不好,看見自己就跟看見什麽似的,倆人在半天一點交集都沒有,隻有羅骁羿一個人雙眉緊鎖在這瞎白活。

羅骁羿突然雙目一瞪“有沒有可能,我們都是蛇而龍是個我們誰都沒有注意到的人?”

“怎麽可能,我明明就是龍”管他洪水滔天,張馨怡一定要當龍。

“怎麽個四蛇都不夠數啊,解釋不通。”羅骁羿又灌了一大口啤酒。

“隻剩一個解釋,我們把龍給丢了,我們四個是蛇,龍丢了”羅骁羿目光炯炯。

“管它丢不丢呢,這次的比賽名次我們一定要讨個公道”張馨怡氣的腮幫子鼓鼓的。

第二天下午上學,[***]強收到了一張紙條“五點大掃除的時候,東艹場體育館後面見!”看了看署名,是二班的一個姑娘,基本上下午的課都沒怎麽聽,跟羅骁羿請了個假“弟兄我去辦個私事,今天的訓練不參加了”,稍微拾掇了一下,準時赴了約,一個短頭發的女孩出現面前,二人說說笑笑了一會,就各回各教室了。

“夏青這個姑娘不錯,看着我在大合唱時的形象不錯,就想跟我認識一下。”[***]強在晚自習的時候給陳斐彙報今天的戰況。

“麽你張馨怡不要了麽?”陳斐問。

“要呢啊,我這全面撒網,重點培養麽。”

[***]強望向窗外,笑容中挂滿了憧憬。

然後又給羅骁羿彙報了一下,三下兩下放學了,羅骁羿邊聽邊換好了壞掉的曰光燈管,跳下桌子拍拍手上的灰塵“你心裏到底想要誰?”

[***]強急促的拍了會籃球,“家不管了,夏青門口等我呢,我且會她一會。”整了整衣服,出了班門,夏青正在門口等他。

“去吃麻辣燙吧?”

“嗯,走!”

羅骁羿目送兩人離開,和陳斐一路無語,沿途不斷聽到有人議論“[***]強才組的好啊,唱了個歌就釣了個沙沙。”

“你不是領唱麽,怎麽沒撈個姑娘?”陳斐開了腔。

“不是美國人都有錢,誰說領唱就能釣到姑娘?”羅骁羿聳了聳肩。

“家我看這個隐喻是沒人有空艹心了”陳斐總結。

羅骁羿停下了腳步,注視着陳斐”這個事,不管别人怎麽做,我都一定要解決。“

第二天,羅骁羿和陳斐,本來還想叫上[***]強一起,那要陪夏青遛彎去。麽就兩個人去,路上,羅骁羿一通交代,倆人先到陳斐二的房間好好搜尋了一遍,然後去了另一個極點小屋,依舊是空無一物,但是羅骁羿一定要掘地三尺,兩個大個子,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立體式的搜尋了起來,終于,陳斐找到了一個物件,在羅骁羿面前晃了晃,羅骁羿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又是一天放學後,相約而坐的四人面面相窺,不過幾天光景,衆人已是不同心态,羅骁羿開始彙報“有龍矯矯,這個龍是張馨怡沒錯,因爲她發生了些事情,導緻這個龍沒有被我們看到。”

“四蛇呢?”張馨怡問。

“四蛇就是我們四個。”羅骁羿道。

“你是說,我們四個在跟随一個看不見的我?”張馨怡疑惑道。

“是”

“我還是那句話,這樣有什麽意義呢?”張馨怡問。

羅骁羿給陳斐點了點頭,陳斐拿出那個找到的物件,正是張馨怡遺落的音符胸針,陳斐遞給了張馨怡,愛惜的看着她拿到失而複得的胸針,張馨怡面色卻陰沉不定。

“我相信你也發現了一些問題?”羅骁羿盯着張馨怡。

“我什麽都沒有發現”張馨怡看了一眼[***]強,落寞的搖了搖頭。

“我們四個蛇,在追尋是龍的你,這個胸針遺落在那個屋子,必然是有原因的。”羅骁羿道。

“又有什麽關系,緣份到頭兩頭清,愛咋地咋地!”張馨怡不以爲意。

“我知道你怎麽想,我要把這個隐喻破掉!”羅骁羿目光堅定。

“破了又能如何?”張馨怡不明白。

“破了就是破了,有了答案,後果自然會釋放出來,這不是我們一直想承受的嘛?”羅骁羿苦口婆心。

“無所謂,我先走了!”張馨怡把胸針掃進了書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也先走了,夏青在等我送她回家”[***]強也走了。

倆人對視一眼。

陳斐說”看我幹啥,家就我們倆個左右沒事,就把這個事組清楚呗!”

羅骁羿點點頭,兩人沉默不語。

“我發現我們三個最近在一起的時間有些小多啊”無人答話,[***]強,陳斐,羅骁羿看着張馨怡和張海泉的背影從學校門口消失。

“你們覺得二班那個女領唱怎麽樣?”看到二人側目,[***]強躍躍欲試“我準備追求一下!”

第二天下午大掃除時候,[***]強在東艹場體育館後面等來了,身着一件細格子襯衣的夏青,話不多,文文靜靜的一個女孩子,眼睛很大,目光中傳來盈盈笑意。

[***]強和夏青的背影消失在放學後的落曰餘晖中,兩人肩并着離開了衆人的視線,羅骁羿和陳斐沉默了一會。

“就剩下我們兩個了。”陳斐開了腔。

“沒我啥事,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羅骁羿負手遠望。

“不管啥事,我都參與。”陳斐表态。

“我要把這個隐喻破掉!”

“好,全程參與。”

又是一天放學後,相約而坐的四人面面相窺,不過幾天光景,衆人已是不同心态。

“你是說,我們一定在陳斐二的房間裏發生了什麽?發生了什麽?跟隐喻有什麽關系?”張馨怡聽完羅骁羿的彙報後發問。

“我覺得有問題。”羅骁羿答到。

“什麽問題?”

“蛇給龍割肉,我之前一直認爲是陳斐,直到你出現,你是後面加入的,這下在蛇的數量上剛好和隐喻的數量吻合,你和我們一起去過那個房間後,我覺得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麽事。這直接導緻我們在爲你的謎團在打轉!”羅骁羿分析到。

“怎麽證明?”張馨怡問。

“我們要再去那個房間,一定會有答案的,剛好明天放假,我們一起去一趟。”羅骁羿點點頭。

“沒空,你們去吧!”張馨怡瞪了[***]強一眼。後者正在跟等在班門口的夏青招手示意。張馨怡急匆匆的走了。

“家你們去,我先把夏青料理了”[***]強也走了。

陳斐和羅骁羿對視無語。

陳斐和羅骁羿在籃球場上打到天黑的看不清籃筐了,收了籃球走在回家的路上,沿途的橘紅色路燈的光芒拉長了兩人的影子,羅骁羿在車站陪陳斐等到了招手停。

“麽就明天見!”

第二天一早,羅骁羿來到陳斐二的房間,卻發現陳斐早已在裏面了,倆人對視一笑,開始認真搜索起來,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毫無結果,中午倆人出去吃了個馬友三牛肉面,去遊戲廳打了幾把拳皇,連大蛇都沒見到,就被滅了。

“你家瓤的勁大。”陳斐埋汰着羅骁羿。

“這個不是我強項,我們那天搗星際走,我讓你見識一哈我的微艹。”倆人一邊說着一邊朝另一個極點小屋走去。

張馨怡和張海泉在亞歐商廈逛了一上午,在木塔巷吃了高擔釀皮子,喝了甜胚子。正準備走到十五路車站坐車回,碰上了迎面過來的[***]強和夏青。

“你們在這來來回回的晃啥着呢?”陳斐二在問忙來忙去的羅骁羿和陳斐倆人。

“不知道着”陳斐依舊一臉認真的不知道在找着什麽。

“我們在找一個人。”羅骁羿答。

“誰?”

“張馨怡!”

“啥意思?”陳斐二不解。

“她是龍,她是蛇,如果我沒猜錯,她丢在這裏了!”

“不明白!”

“你自己悟去吧!”

“你就死是個逼幫子上的勁大!,還說我打得不成,不服我們一會對戰星際走”陳斐對羅骁羿輸了拳皇還嘴硬死是個郁悶。

“走就走,組不死你。”倆人唠唠叨叨來到了另一座極點小屋,推開房門的瞬間,感覺整個空間顫抖了起來。

在十五路車站的張馨怡感覺到了這種顫抖,隻覺渾身冰涼,下意識的将手伸入了提包中,胡亂翻了幾下,抓到了那枚音符胸針,手心的汗滲透了它,似乎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又似乎看到了一副上下分格的畫面,兩幅相同的畫面中,相同的羅骁羿和陳斐同時打開了極點小屋的大門,然後像一個突然跳出的橡皮擦一樣,這副分格畫面被擦去了,一片空白的幾秒鍾後,張馨怡瞪了一眼[***]強,勾住了張海泉的胳膊說“走,我們去坐一零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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