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怎麽就沒想到這是火蝠呢,不然的話,我還能跑開。可現在,眼看着火蝠圍繞我飛,一隻點着了我的長發,我丢掉鏟子,就蹲下撲火。
而我一蹲下,那些圍繞我飛的火蝠,也緊跟着飛落下來。我見狀,吓得緊閉上眼,心想,這下我必死無疑了。
“陳碧落,要不是樊守護着你,你早就死了現在沒有他,我看你還怎麽逃得掉。哈哈哈”
在這關鍵的時候,芭蕉在一旁得逞的大笑着。
我的身上開始因爲火蝠的逼近,而越來越燙,說實話,我還沒被火蝠傷過。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火蝠的時候,是樊守爲了護我,用後背對着火蝠,被它們燙出好多的泡來。我也是在那時候對他心生感動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死在火蝠的攻擊下
“吱吱!”
就在我蹲下身子,抱着膝蓋等死的時候,突然,天空傳來一聲吱吱的聲音,這聲音很大,一下就蓋過了火蝠們的叫聲,讓我聽到了。
這是鎮獸蠱的叫聲,但并不是樊守或汪洋的鎮獸蠱的聲音,而像是我的吱吱!
“吱吱?”我條件反射的擡起頭,往出聲處看去。
隻見天空突然沖下來一隻雪白的大鎮獸蠱,用寬大的翅膀,往下一合,一下就把攻擊我的火蝠抱在翅膀中帶飛到天上,然後隻見它在半空中,張開嘴,朝翅膀中吐了一口烈火,隻聽到火蝠唧唧的慘叫幾聲,一隻隻燒成焦炭狀從空中掉落下來。
白色的鎮獸蠱無疑隻有我的吱吱,沒想到,它在經曆了和我一樣的蛻變之後,也變成以前那麽大了!可見,樊守回來後,一直都在幫我照顧着它。
它解決掉所有的火蝠之後,就俯沖下來,落在我肩膀上,就開始用它尖尖的嘴巴來啄我的臉頰,喉嚨裏還發着吱吱的叫聲。而我不備它這突然撲過來,所以,被這龐大的家夥壓倒了,可即使倒地,我還是高興的伸手撫摸着它的腦袋,“吱吱,真沒想到,你還活着,還長的這麽大了。”
不是說鎮獸蠱必須要喝主人的血才行嗎?可我這麽長時間都不在它身邊,它喝不到我的血,是怎麽長成這麽大的呢?
“吱吱!”它聽到我喊它,隻興奮的叫個不停。
而一邊的芭蕉見狀,已經是氣憤不已,“這隻鎮獸蠱居然還活着!”
聽到她的聲音,我這才回過神,想起現在的情形來,忙讓吱吱從我身上離開,我爬了起來,将淩亂的頭發,掖到耳後,直直對視着前方幾步之遙的芭蕉,怒問:“芭蕉,我和你無怨無仇,爲什麽你屢次都要置我于死地?”
“你裝什麽傻?你搶了我最心愛的男人,還說和我無怨無仇?!哈哈哈,真是可笑到了極點。”芭蕉揚起下巴,朝我冷傲的笑着。隻是,她雖然是在笑,但眸中卻寒光迸發。
“搶你的男人?樊守可是我老公。再說,就算我當初沒有賣到大樊村,遇到樊守。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愛上你。”我不甘示弱的反駁她。
要是以前,我一定不屑和她争論這種事情,可現在,我見她這樣沒有自知之明,就耐下性子,好好說清楚,讓她知道自己究竟輸在哪裏!
“爲什麽愛不上我?哼,如果沒有你,他在經過樊雅和王淑梅那種性格狠烈的女人之後,一定會愛上我這樣溫柔乖巧的女人的。不論是性格,還是外貌,我都不覺得輸給你。陳碧落,你之所以會被他看上,無非是相貌和性格正好對他口而已。别把自己想的多了不起。”芭蕉冷哼。
我聞言笑了,“你錯了。無論是樊雅和王淑梅,還是你,你們都不可能讓樊守動心的原因,不是你們不夠漂亮,也不是你們性格不夠好,而是而是你們沒有心!沒有一個正常女人的善心。”
芭蕉睜大眼睛,微微一怔的看着我,張開紅唇想說什麽,但張合了幾下,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我見狀,又道:“芭蕉,你們自己都沒搞懂情是什麽,就說樊守無情,太不公平了。如果你真的愛他,就不會是要傷害他心愛的人,更不是在他面前裝模做樣的表現自己。你對他都無法做到真心,又怎麽能得到他的真心?你如果還有點人性,就别再糾纏我們了。”
“哈哈哈”芭蕉突然仰頭笑了起來,隻是笑着笑着,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她緩緩低下頭,朝我看了過來,“陳碧落,你以爲我還想糾纏你們?自從樊守對我大打出手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他死心了。我現在殺你,不過是擔心你打擾到師傅成爲活蠱人而已。她現在就剩下最後一步了,樊守已經進去,隻要他這個蠱胎的血被我師傅吸幹,他就會死,而我師傅也就會成爲活蠱人了。到時候,她就真的是“不僵蠱師”了,我跟着她,早晚也會成爲活蠱人。今後,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我又何必在樊守這棵樹上吊死?”
我本來以爲芭蕉和樊雅、王淑梅一樣,對樊守死心塌地的,哪裏知道,她并得如此,所以,她這句話一出,我就有點被打臉的尴尬感了。
“你們不會得逞的,我老公樊守,文武雙全,睿智異常,絕不會死!”
我心裏即使再不安,但這會都要維護樊守的形象,反駁她的話。
芭蕉漸漸斂了笑容,目光一淩,“絕不可能,他來到這裏,就不可能活着出來了!今天,他不但要死,就連你也要死”
話末,她伸手搭在腰間,然後猛地一抽,那根繞在她腰間的鞭子就被她拽了下來,然後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揮向我!
又是鞭子!我吃過這鞭子的虧,所以,一看到這鞭子朝我揮來,我本能的往一邊閃去,居然生生躲掉了她這一鞭子。
她見狀,眉頭緊皺,“竟然躲過去了,看來,我不能和你玩兒了!”
随後又朝我快速的揮來一鞭子,這一鞭子快準狠,一下就抽到了我的肩膀上,頓時衣服被打裂開,裏面也皮開肉綻,疼得我倒退好幾步,冷汗直冒。
半空中的吱吱見狀,大叫了一聲,就伸直翅膀,往她那邊撲去。
結果,還不等撲過去,芭蕉就轉變攻擊對象,用鞭子抽向它!
“吱吱,小心!”我見狀,捂住發痛的肩膀,朝吱吱那邊焦急的喊了一聲。
本以爲那一鞭子吱吱肯定會躲不過去,哪知,吱吱身子一側,居然躲了過去,随後不等芭蕉再反擊,它已經用爪子一把揪住了芭蕉的頭發,并張開嘴,朝她的頭發噴火去了。
我還不等看清什麽,就見芭蕉的頭發已經點燃,疼得她捂住頭就尖叫出聲,“啊你這隻破鎮獸蠱,竟敢燒我!我要把你化掉!”
化掉?
還不等我弄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她居然騰出一隻手到牛仔褲的口袋裏,摸索到一瓶清涼油一樣的小瓶子,艱難的湊到嘴邊,咬掉蓋子,就把那小瓶子裏的碧綠色液體往吱吱爪子上倒去。
“吱吱,躲開”我見狀,拔腿就跑過去要救吱吱,可是,不等我跑過去,那瓶液體就已經倒在了吱吱的腳上!
吱吱吃痛的松開芭蕉,飛向天空,隻是身子飛的極其不穩,而且嘴裏還凄慘的叫喚着,令人揪心不已。
“該死!我的頭發”
芭蕉氣惱的吼聲,一下拉回了我看吱吱的目光,忙看向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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