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凹凸有緻的身材,再看看我自己,現在這十來歲沒發育的模樣,真的是心裏泛滿苦澀。
“主人,你爲什麽拉我到這來啊?”蛟蛟見我躲在這邊,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和你說了,别叫我主人了嗎?你就叫我金豆,這樣我們也好僞裝。”我朝蛟蛟提醒道。
蛟蛟忙“哦”了一聲,然後就問我,“金豆,你拽我來這幹嘛?”
“我看到了一個老熟人,她的蠱術至少在蠱神級别了,我怕她被她看出你是附身的百年腹蠱蟲,到時候,把你給炖了吃了。”我半真半假的逗起蛟蛟道。
蛟蛟聞言,忙順着我的目光朝坐在候車室的一幹人中搜尋了半天,最終将目光定格在芭蕉身上,“是不是那個紅頭發的女人?”
“對,就是她。你怎麽知道的?”我本來還以爲蛟蛟聽我那樣說,會害怕呢,哪知他反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的觸角感覺到她身上有蠱味。不過,她身上的蠱都是一些低級的蠱物,就算被她發現我是附身的蠱蟲子,她也沒法對付我的。再說了,活蠱人給我身上抹過一些掩蓋蠱氣的藥水,她是暫時看不出來什麽的。”蛟蛟認真道。
難怪剛才他不害怕了,原來是知道自己不會那麽容易被發現的呀。
“k5***次列車,馬上就要開車了,請旅客排隊檢票入站,謝謝合作。”
這時,候車室前方的進站口處,有檢票員拿着喇叭開始喊檢票了。這個縣城比較偏僻,所以,車站的設施相對落後,用喇叭喊也不足爲奇。
我們排在最後,和芭蕉保持二三十個人的距離,她并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等芭蕉剪完票進站之後,我突然被蛟蛟一下拉着偏了一下身子,緊接着,我就感覺身邊跑過去一個黃色的人影,緊接着是馬七七那尖銳的嗓音響了起來,“同志,那個紅頭發的女人身上有危險品,千萬不要讓她上車!”
她這一喊,協助檢票的兩個男工作人員,就一把拉住了芭蕉,把她給帶走了。而人群中也短暫的騷動了一會。這時,我看到馬七七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已經混到人群中去了。所以,一時之間,工作人員也不知道是誰投訴的了。我看到馬七七低着頭,在那勾起唇得逞的笑了。而芭蕉什麽表情我沒看到,反正我知道她一定是憤怒至極的。但我擔心的是那兩個工作人員,别出什麽事。
不過這個地方人多,她身上的蠱物有限,應該不敢胡來的。
出了這樣的小插曲之後,檢票照常進行,我們一路安全的進到了火車内,我和蛟蛟的位置都是下鋪,下鋪離窗戶很近,我們看外面的情況自然也清楚。我發現,我們火車緩緩開動的時候,芭蕉才狼狽的跑進站,追了火車跑了一段路之後,列車員并沒讓她上來,她氣的扔掉了手裏的包,就憤怒的大喊了一句,“馬七七你這個賤人,回南城後,我決不會放過你的!”
“這女的瘋了吧?”
“估計是原配鬥小三……”
“有可能……”
“……”
芭蕉喊完,我們上鋪的幾個乘客就開始議論紛紛了。
因爲這個縣城實在太小,自然沒有飛機場,不管身份多麽顯貴的人,到了這裏,不是自駕,就隻能是做火車或大巴離開了。
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坐火車了,這會感覺很有人氣,覺得自己是真的活在現實中的。
火車開到了昆城之後,我們就轉飛機回到了南城。下飛機的時候,很巧的遇到了馬七七,但她并沒有在意我和蛟蛟,而是仰着頭直奔出口。
“金豆,我們怎麽辦?”蛟蛟看着馬七七的背影,詢問我道。
“跟着她吧,我估計,現在她要去找桃紅。”樊守好找,可桃紅就難找了,因此,我不打算放過這次機會。
所以,随後我們就悄悄跟在了馬七七的身後。
隻見她進了機場裏面之後,就開始撥打電話,很快就來了兩個矮個子男的,一看就是馬山寨人。估計是她的師兄弟。
他們幫她拎了行李包,就直奔外面。而她出去的時候,卻被機場門口的工作人員攔住,硬是遞給她口罩,而且,還說了一些如果發燒就要立即去醫院救治什麽的。這時,我才發現,機場裏除非是剛下飛機的人,其他人都是戴着口罩的。包括我們走到出口的時候,也被工作人員遞來了口罩,還遞來一本對抗某某病毒的幾種方法。
這時我才知道,南城最近流行感冒高發期,都引起了恐慌了。
随後我們戴上口罩,走出去之後,發現馬七七已經坐上了一輛黑色商務轎車離開,我忙揚手打了一輛出租車跟上。
跟上之後,我發現出租車司機也是戴着口罩的,就順便打聽了一下南城的情況,司機也挺健談的,就告訴我們說:“小姑娘,你和你哥真不該這個時候來南城,這幾天南城好多人出現了頭暈目眩,高燒不退的症狀,去醫院查,還查不出什麽原因,最後隻說是流行性感冒,讓大家注意防護。我幾個開出租的夥計說,前幾天拉了不少這種症狀的人去醫院,結果都被安排在了重症監護室,估計是危險。哎,現在醫院都爆滿了,真發生這種症狀了,也就在家等死的份咯。”
“那這麽危險,你怎麽還出來拉活呢?”蛟蛟問了一句。
這師傅就歎了口氣道:“我們也算是城市的一份子,如果不出來上班,不會給市民帶來不便嗎?假如人人都躲在家裏,這個城市就真的完了。”
他說話間,車窗外面突然飛來一群像是蒼蠅一樣的昆蟲,直往車窗上撞。司機見狀,忙囑咐我們關好窗,說這種牛蠅會吸血,有可能帶病菌什麽的。
我沒在意他說的是什麽,而是仔細觀察着一隻撞在玻璃上死掉的牛蠅,發現它個頭很大,嘴巴處還沾着鮮血,腦海裏猛地浮上一個畫面來,那就是在漆黑的樓道裏,樊守猛地将我拉進懷中護起來,身邊突然傳來嗡嗡聲,他事後告訴我,那是牛蠅蠱。我媽媽當時之所以一直醒不來,就是因爲被這些牛蠅蠱給吸了血,讓身體變得更加虛弱。
這會不會就是牛蠅蠱?
“蛟……哥,你認識這牛蠅嗎?”我輕聲問一旁的蛟蛟道。
蛟蛟搖搖頭,“不知道這是什麽蟲子。不過看起來,不太正常。”
他說的不太正常,估計就是指它不是一般的牛蠅了。在車内有外人在,說話不方便,所以,我也就沒接着問他了。
車内沉默了一會,出租車司機就突然開口道:“呀,你家親戚那輛車開進私人别墅區了,我沒辦法進去。要不,你們在這下車?或者是給你親戚說一聲,讓他們和門衛打聲招呼?”
我聞言,這才回過神,往車窗外一看,發現馬七七居然去了之前樊守和汪洋住的那别墅區了。
“我們自己走進去吧,謝謝了。”之前爲了讓司機幫我追上馬七七,我們說的是跟着親戚的車。這會怕謊言揭穿,就隻能在别墅區的路邊下車了。
下車之後,我正和蛟蛟發愁怎麽進去,就見别墅門口處突然開來三輛黑色賓利轎車,其中一輛車的車牌我很熟悉,那是樊守的車,他難道也來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