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害怕?”汪洋收好這蠱物遞給美美後,突然朝我看過來。
估計是見我不掙紮,他便放下了捂在我嘴巴上的手,又輕聲問我,“小丫頭,你和這個老婆婆認識嗎?”
是汪洋,他的聲音和身上的味道,我記得很清楚。他怎麽會出現在這?
估計是見我不掙紮,他便放下了捂在我嘴巴上的手,又輕聲問我,“小丫頭,你和這個老婆婆認識嗎?”
我這會已經轉頭朝他看過去,月色下,我看不清他的臉上表情,但是,我卻清晰的看到他的目光是朝着金阿婆那邊看去的。人有時候就是挺賤的,以前汪洋總是在默默關注着我的,我卻不當一回事。可等他一旦眼中在沒我的時候,我又忍不住有些失落。他估計沒有認出我來。細想一下,他認不出來也很正常,畢竟我現在是十來歲的女童,我小的時候和長大的樣子相差甚遠,而且,現在又是晚上。
蠱物在汪洋的匕首砍下來的時候,想要松開金阿婆的胳膊,快速跳回河裏的,結果,汪洋刀法精湛,一刀下去,就将那蠱物砍成了兩半。蠱物被砍斷之後,金阿婆就像是下過的面條一樣,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我見狀,趕忙跑過去,搖晃着金阿婆的身子,可硬是沒有把她搞醒。而這時,美美也快步走了過來,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汪洋的,并沒有說話。
汪洋穿的是深色衣服,發型變了,劉海變長,搭在眉峰上,一股神秘飄渺的氣質。
“小丫頭?”汪洋見我沒回答他,就納悶的朝我掃了一眼。
我便回過神,收回看他的目光,低聲道:“她是我阿婆。你是誰啊?”
“她是你阿婆,那你記住,明天早上,把她的黃豆全炒熟了。”汪洋沒有回到我他是誰,隻說了這樣一句話。
現在我疑惑的是,汪洋不是和我之前一樣,身上的蠱性大發,奄奄一息了嗎?現在怎麽會好端端的出現在這?關鍵是還帶着美美!
讓我煮熟阿婆的豆子?他怎麽知道阿婆哎晚上數豆子?
我見狀,大呼了一聲“阿婆小心!”。可金阿婆并沒有躲開,相反還歪着頭,将自己的雙手伸過去送進那白色的怪東西口中。那怪東西聽到我的聲音也不害怕,而是猛地纏在阿婆的手腕上,好似一條蛇。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我們背後傳來腳步聲,我猛地回頭朝身後看去,隻見穿着緊身衣服,披散長發的美美朝我們這邊走來。我之所以知道來的這個女人是美美,隻因她的臉已經恢複了之前的相貌,我心中真的是替她高興。汪洋到底不是壞的那樣徹底,到最後還是恢複了美美的相貌。
現在我疑惑的是,汪洋不是和我之前一樣,身上的蠱性大發,奄奄一息了嗎?現在怎麽會好端端的出現在這?關鍵是還帶着美美!
美美一走過來,二話沒說,就伸手挽住汪洋的胳膊,聲音嬌嗲的輕聲問道:“老公,你找到沒有?”
老公?!美美和汪洋什麽時候變得這樣親近了?
汪洋是個極其睿智的男人,但這一次,他卻怎麽想也想不到站在他面前的十來歲女孩是陳碧落!
“對。”汪洋道。
美美從走過來到現在,居然看都沒看我,仿佛我就是周圍的空氣。
汪洋是個極其睿智的男人,但這一次,他卻怎麽想也想不到站在他面前的十來歲女孩是陳碧落!
對他們兩個這樣的變化,我有些驚愕。可汪洋卻溫聲朝她道:“找到了,就在這條河裏。”
老公?!美美和汪洋什麽時候變得這樣親近了?
什麽就在這條河裏?
汪洋話音剛落,河面突然泛出旋渦狀的水波,在月光的照射下,蕩出一圈圈的月華色的水光來。這很明顯的是河底下有東西在遊來遊去,不然的話,水面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見狀,我目光直直盯着河面,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麽東西從底下鑽出來。心裏有些緊張。我在緊張的時候,汪洋和美美還在輕聲交談着,說着什麽“這次不能再讓它跑了。”“這次萬無一失。”“……”
從他們說話的語氣以及親密的動作來看,他們真的很像夫妻了。難道這半年的時間,兩個人在一起了?
想到美美爲了讓汪洋接受她,她所受的那些苦,我就替她高興。汪洋總算良心發現了。
本來沒有想要認他們,現在更不想和他們相認了。
就在我走神的時候,河面突然傳來“嘩啦”一聲,一個白影一躍出了水面,緊接着就朝金阿婆襲過去!
我見狀,大呼了一聲“阿婆小心!”。可金阿婆并沒有躲開,相反還歪着頭,将自己的雙手伸過去送進那白色的怪東西口中。那怪東西聽到我的聲音也不害怕,而是猛地纏在阿婆的手腕上,好似一條蛇。
“老公,它出來了!快,快啊!”美美見狀,猛地松開了汪洋的胳膊,激動的指着河面道。
我見狀,大呼了一聲“阿婆小心!”。可金阿婆并沒有躲開,相反還歪着頭,将自己的雙手伸過去送進那白色的怪東西口中。那怪東西聽到我的聲音也不害怕,而是猛地纏在阿婆的手腕上,好似一條蛇。
汪洋扭過頭看向纏在金阿婆手上的怪東西,随即從褲子兜裏拿出一把匕首,在用鹽塗在匕首上,然後就朝金阿婆那邊跑過去。走過去之後,他手起刀落,很是利落的砍向那白色的蠱物。
“捉蠱巫蠱師?”這是什麽職業?我以前怎麽從來沒聽人提起過這個職業啊?汪洋和美美怎麽會幹這個工作呢?而且汪洋怎麽變好了,好像隻救人,不害人了。
蠱物在汪洋的匕首砍下來的時候,想要松開金阿婆的胳膊,快速跳回河裏的,結果,汪洋刀法精湛,一刀下去,就将那蠱物砍成了兩半。蠱物被砍斷之後,金阿婆就像是下過的面條一樣,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我見狀,趕忙跑過去,搖晃着金阿婆的身子,可硬是沒有把她搞醒。而這時,美美也快步走了過來,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汪洋的,并沒有說話。
在搖晃阿婆的胳膊時,我發現她的手腕上出現了好幾個血窟窿,于是就拽下她頭上的頭巾給她包紮了一下。等我一切弄完,才看向汪洋那邊。隻見汪洋這時從美美的手裏接過一個塑料袋子,用匕首挑起地上那兩截白色的蠱物“屍體”裝進塑料袋子裏去了。而美美拿出手機,用輔助光給汪洋照亮。正因爲有她在照亮,我才發現這個怪物不是蛇,因爲它的身體底下有好多腳,整體看起來,像是……像是一隻超級大的蜈蚣,這蜈蚣和小蝦子長得差不多。
想到小蝦子,我就又想到了樊守,心裏隐隐的犯痛。
“你不害怕?”汪洋收好這蠱物遞給美美後,突然朝我看過來。
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聽到這清澈的男音了,心跳的好快,與此同時,我也聞到了捂在我嘴巴上那隻手的清香味來。
他的眼神很是銳利,看的我呼吸不穩起來,“害……害怕,但更是好奇。這位……這位叔叔,你手裏的那究竟是什麽玩意?”
汪洋聽到我這話,眉頭皺了皺,疑惑的朝我問道,“你難道不是黑苗族的人嗎?”
我被他這一句問話弄得心猛地一跳,随即深呼吸着,努力的平複緊張的情緒,“我是黑苗族的人啊,可這和我問你手裏的怪東西有什麽關系?”
“如果你是黑苗族的人,不可能對蠱術不了解。”汪洋淡淡的說道。
說話間還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看的我渾身不自在,“蠱……蠱物?你的意思是我阿婆中了蠱?”
“對。”汪洋道。
我第一次見汪洋對人這樣有耐心的,他以前可不是這性格。
估計是見我不掙紮,他便放下了捂在我嘴巴上的手,又輕聲問我,“小丫頭,你和這個老婆婆認識嗎?”
美美一走過來,二話沒說,就伸手挽住汪洋的胳膊,聲音嬌嗲的輕聲問道:“老公,你找到沒有?”
“那你知道這是什麽蠱嗎?還有,您和這位阿姨是幹什麽的呀,怎麽半夜出現在我們村子裏呢?”我盡量将聲音壓得更低,讓自己顯得更像一個小孩子。
汪洋是個極其睿智的男人,但這一次,他卻怎麽想也想不到站在他面前的十來歲女孩是陳碧落!
我變矮了,所以這會看汪洋是真的要仰起頭看他。
他看了我好一會,才緩緩開口道:“我們是會捉蠱的巫蠱師,你阿婆中了白蜈蚣幻蠱蟲,估計被它擾亂了神經系統,讓你阿婆在規定的時間裏,不受控制的來到這裏,将血喂給這條大蜈蚣的。”
“捉蠱巫蠱師?”這是什麽職業?我以前怎麽從來沒聽人提起過這個職業啊?汪洋和美美怎麽會幹這個工作呢?而且汪洋怎麽變好了,好像隻救人,不害人了。
是汪洋,他的聲音和身上的味道,我記得很清楚。他怎麽會出現在這?
“你阿婆已經沒事了,等回頭朝着我之前告訴你的方法去做。”汪洋顯然不打算和我再多說什麽了,而是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打算離開了。
我其實有很多話要和他說,但張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隻能淡淡的回了句“好”。
我剛說完,他就和美美手挽着手離開了。
看着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下,我滿心裏都是失落和不舍。我好想告訴他們我就是陳碧落,但是,我就算告訴了,除了吓他們一跳以外,并不能改變什麽,所以,不認比認強。
等他們走後沒多久,金阿婆就醒了過來,還問我她怎麽在河邊的,我覺得這也沒什麽好避諱的,于是照直說了,“您是中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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