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帶着我遊,我便冷靜下來,腳随着他往上遊去……
很快我們就從水中探出頭來,一出水面,我就貪婪的呼吸起來,可空氣剛到我的肺部,就讓我不适的劇烈咳嗽起來,“咳咳……”
喉嚨被咳得發痛,眼淚都随着頭發上的水滴落下去了。
樊守聽到我的咳嗽聲,伸出大手替我扒開擋臉的濕發,替我抹了抹臉上的水,問我有沒有事?我自然回答沒事,他便不多說,拉着我向岸邊遊去。等遊到了潛水位置時,他就将我打橫抱起,往岸上走去了。
而我沒用的隻知道咳嗽,但心裏還是擔心他身上的傷口的,忙一邊咳嗽,一邊費勁的勸他放我下來。
可他脾氣很犟,自然不可能聽我的。這樣一路走到岸邊之後,才将我放了下來。
“這樣沒用的女人,真不知道你怎麽會要!”我腳剛着地,等我們的桃紅就朝我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雖然她是在說樊守,可分明就是在埋怨我沒用,隻會拖累樊守。以前樊雅和王淑梅也經常這麽說我,可後來她們都死了,就沒有人再這樣說過,現在聽到桃紅這樣說,我感覺回到了過去一樣。
“是挺沒用的。”樊守這家夥,這會摸了摸臉上的水漬,朝我嘿嘿一笑。
分明是和桃紅一起取笑我,這氣的我不行,擡腳就踩了他腳背一下,“那你還……”
我剛要說他,結果他就笑容加大,寵溺的看着我,打斷我的話道:“可我就是好這一口,喜歡她,這有什麽辦法。”
他這話一說出來,在場人,包括我都沉默了。我擡頭和他對視着,心裏暖暖的,一點也不生他的氣了。
“哈哈,師傅你和我一樣,我也是喜歡我家茄子,即使比我大,還刁得很,可就是喜歡的不得了,拿人家女明星來換,我都不幹。”樊石頭率先打破了安靜。
我和樊守就回過神,朝他看過去,“這我信,因爲你要是敢換,我敢保證茄子不給你留活路。”
這樣一說,樊石頭臉上的笑容就收了回去,咽了咽驚懼的口水,朝樊守埋怨道,“師傅你哪都好,就是一張嘴太直了。”
我見石頭這?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這引起桃紅的不滿了,“被人說了沒用,還在那笑。真是臉皮夠厚!”
聞言,我就不自在的收了笑容,朝她看過去。
我算是發現了,這個女人好像對我很不滿,不管我做什麽,她都看不過去。
要不是守白守玉還在她手裏,我不敢冒然得罪她的話,否則,我一定要和她掰扯掰扯了。
看我不說話了,她才從我身上收回目光,看向樊守了。眼神立馬就變得溫和許多。
恰巧這個時候,來了幾個手拿帶刺的紅刺樹棒的年青男人,走過來之後,一看清桃紅和芭蕉的相貌,頓時放下手裏的紅刺樹棒,單膝跪地,朝桃紅拜了拜,然後操着大樊村口音說道:“恭迎蠱婆娘娘回城。”
蠱婆?我記得好像隻有蠱公的老婆,才會被稱之爲蠱婆吧?難道這個桃紅是這裏蠱公的老婆?如果是的話,她究竟和樊守是怎麽認識的?
樊守聽到他們稱呼她爲蠱婆,也是吃了一驚,緊皺濃眉,怒目看向她,“什麽情況?他們怎麽會稱呼你爲蠱婆?”
桃紅聞言,不自在的整了整濕發,側臉朝樊守這邊卻不看他,“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輪不到你管。”
“好!我反正也不想管!”樊守氣的吼了一聲,随後雙手插腰,别過頭不看她,獨自在那生悶氣了。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疑惑不已,同時也泛着酸楚。他好像很生氣桃紅已婚的事情似得,我不喜歡他被桃紅牽動情緒,哪怕是生氣的也不喜歡。
這會我隻想快點找到守白守玉,然後給孩子們解降。于是,壓下心裏的不适,問桃紅孩子們的下落。哪知,桃紅回了我一記白眼,就率先往村子前的路口走去。芭蕉随後跟上。那幾個男青年,就打量了我們一眼,沒說什麽,跟着她們也走了。
我見狀,拉了拉還在生氣的樊守,“守哥,我們趕緊去找守白守玉要緊。”
樊石頭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不知道守白守玉啥子情況咯?别再受苦啊!”
“不會的,他們很安全,桃紅其實比我們更喜歡守白守玉。”樊守深吸一口氣,朝桃紅的背影望過去。
我聞言,納悶道:“你怎麽知道的?”
“之前芭蕉對我耳語的話,就是這些。”樊守收回目光看向我道。
我這才想起之前芭蕉親昵的附在他耳邊說話的畫面來,原來,她說的是這個啊,可是……
“桃紅怎麽會比我們更喜歡守白守玉?守哥,這話你也信嗎?”
“就是啊,師傅,如果她真的喜歡守白守玉,就不會把他們劫走了。”樊石頭也附和我道。
看他看樊守的眼神,顯然也是在納悶樊守爲什麽這麽輕易相信桃紅的話。
樊守也沒多解釋,而是拽着我往前走道:“好了,說了你們也不明白。走吧,去找孩子。”
“怎麽叫說了我們也不明白啊?你又沒說!”我雖然跟着他走,但是,一路上也不停的問他,“你和桃紅究竟什麽關系?什麽時候認識的?爲什麽這麽信她?還有……”
結果,我問了一大串,樊守就是不回答我,還說我煩死了,氣的我甩開他的手,不讓他牽了。
對我使小性子,他隻無奈的歎了口氣,随即由着我去了,他自顧自的走着。
我氣的直跺腳,最後想到孩子們,才不得已又跟上去。
進了村子之後,我才發現,村民鋪在地上賣的東西,大多是菜、魚、水果之類的食物,而其他村民來買,不是用錢,而是用其他東西來換。這裏的吊腳樓,也是那種古舊的房子,偶爾還能看到樓上的陽台處坐着幾個繡花的苗蠱女。村中的人,但凡看到桃紅都會鞠躬行禮打招呼,然後再好奇的打量着我們。
桃紅帶着我們走到村中間一處最高最大相對來說新一點的吊腳樓門口,就朝門口跪了下去,然後,手心朝上,手背朝下的往地上撲下去,行禮道:“歐,我回來了。”
她話音一落,前方緊閉的大門的門縫裏就傳來一抹咂舌的喚蠱聲,頓時,她手心裏就鑽出來兩條筷子長短的金色腹蠱蟲!
看到冷傲的桃紅這樣謙卑的跪拜自己的老公,我心裏說不出來的異樣。大樊村的蠱女,地位很高的啊,一般都是招婿,就算不是,也不會對自己的老公這樣謙卑的。
而她手心裏怎麽會有金色的腹蠱蟲鑽出來呢?這和普通的腹蠱蟲有什麽區别啊?這又是什麽情況啊?
“情蠱……”樊守看到這,發出驚愕聲,随後呼吸都變得不均了。
情蠱?
我詫異的看向身旁的樊守,這時,他直直盯着桃紅貼在地上的手心,一臉的複雜表情。
“回來就好。去洗洗吧,回頭領着阿守和她的婆娘再過來一趟。”這時,屋内突然傳來一抹沙啞的男音,這男音就像是被人掐着喉嚨發出來的聲音一樣。聽的我毛骨悚然的。
“是……”桃紅收了手,直起身,看了看樊守,随後朝門内又道,“那他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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