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都吓了一跳,包括我,都将目光移到樊守的身上。
隻見他氣喘籲籲,拳頭上鮮血直流,“不會的!她不會和汪洋有什麽的……我的老婆,我了解!”
樊守說到這,歪着頭,狠狠的剜着小章,眼中紅血絲都泛出來了。
小章吓得咽了咽驚懼的口水,“是,樊先生和陳小姐心有靈犀,她一定會明白您的苦心,不會和汪魔頭有什麽的……”
即使小章改了口,可樊守的臉色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得輕松,相反臉色越來越沉。随後不安的轉動了幾下眼珠,就朝培育室裏的樊石頭吩咐道:“石頭,這裏交給你了。”
“師傅你去哪?”石頭看到他朝外走去,擔憂的看了一眼他的流血的拳頭上。
樊守沒有回答樊石頭,就往外走去。
我見狀,心裏百感頓生,樊守離開,恐怕是要去酒店找汪洋,阻止他和“我”在一起吧?
他之前說相信我和汪洋沒什麽,讓我稍微心暖。可一想到之前他看到我臉上的傷疤,那一副恐懼的模樣,我心涼了涼,勸自己不許原諒他。
等樊守離開了公寓,我也從汪洋的房子裏走出來,然後去了隔壁的美美家,簡單收拾了一些衣服和财物、證件到手提包裏,就打算出國去找馬七七,找到守白守玉兩兄弟,帶他們離開,可就在我收拾好一切,拉開美美家門往外走的時候,手腕處突然一熱,被一隻大手捉住了手腕,緊接着,樊守那熟悉的醇厚男音從我的頭頂處傳來,“我這樣過去肯定沒辦法見到碧落,你幫幫我!”
我聽他這話,擡頭望向他,好久沒有和他離得這麽近了,感受到他的鼻息打在我頭頂的熟悉感覺,讓我沒用的心軟起來,可随後我還是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想要拂掉他掐我手腕的大手,但是,他捏住的是我提包的左手,我右手手筋之前被王淑梅割斷了,雖然後來調理了一段時間,沒了疤痕,但裏面的斷掉的筋絡沒能恢複,現在手使不上力,隻能是碰觸到他的手而已,并不能掰開。
“别搖頭,我知道,你其實也不想他們兩個在一起的!美美小姐,就當是爲了你自己,幫幫我!”樊守這次說話的口氣像是下命令了,并且砰的一聲替我關上了美美家的門,拉着我進了電梯。
這分明就是不由分說,逼“美美”幫他啊!
我又掙脫不開他的鉗制,而且我的聲音沒有變,如果想要語言制止他都不行。
随後我就被他拽到了他的車上,他親自開着車在馬路上橫沖直撞的往汪洋訂的那家五星級酒店駛去。
一路上他都沒再和我多說什麽,濃眉一直緊鎖,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臉上的表情很焦急。
看來,他還是在意我的。
估計正是因爲焦急,他就沒有發現我的異樣來。
雖然不想他認出我來,但我還是有點小失落。上次我的臉上有換顔蠱蟲的時候,他就是沒認出我。這次,他還不長記性。
等車風馳電掣般的開到酒店後,他又拉着我去了酒店前台,剛過去,就聽到兩個前台在悄聲聊天。聊天的内容還和我跟汪洋有關。
“你剛才知道我接到了誰的電話嗎?”
“誰的啊?”
“總統套房的那個姓汪的帥哥啊!哇塞,他的聲音在電話裏聽着也好銷魂……”
“你少花癡了,快說他打電話來前台幹嘛呀?”
“你猜?嘿嘿!”
“不會是要買tt吧?哈哈!”
“不是,但也差不多。”
“啊?他真的是來買……”
“不是買tt,他是要問我們找服務員給他老婆買幾套内衣。”
“買内衣做什麽?”一個前台顯然被同事的話吸引了,都沒發現我們走過來了。
“哎呀,你是真污假污啊,他買内衣,當然是因爲兩個人之前太過迫不及待,扯壞了内衣,然後就……嘿嘿,真看不出來,那個汪先生斯斯文文的樣子,居然也這麽粗暴……”描述的那個前台小姐,說話時,雙手合十,抵在下巴上,一臉的yy表情。
饒是我孩子都有的女人了,聽到她們的話,臉都不自覺的發起燙來。
而一旁樊守的呼吸越來越粗重,随後一掌拍到前台的登記台上了。
他這樣一拍,吓得那兩個前台回過神,往他這一看,兩個人都露出癡呆的表情。看樣子,是又泛花癡了……
“你們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樊守見她們看過來,朝她們情緒失控的吼了起來。
樊守是個暴脾氣,這會聽到汪洋和“我”睡了,氣急敗壞是必然的,但我看着他這個樣子,心裏居然感覺舒暢起來。
“這位先生……我們不知道你再說什麽。”他這一聲吼,才把兩個前台弄得回過神,一個個朝他直搖頭,裝作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樊守就把拍在前台的手收回,手心的血液便在前台留下痕迹。
他見前台表情驚恐,想了想,還是深呼吸的忍住怒氣,說道:“汪洋是在總統套房對吧?”
“先生,我們不能跟陌生人透露住客信息!”前台小姐認真道。
“我們要上去找他們!告訴我,總統套房在幾樓?”樊守耐心幾乎要被磨光了。
“對不起先生,沒有住客的允許,我們是不會……”
“給總統套房的人打電話,就說是美美來了,要上去找他們。這樣你們就可以告訴我在幾樓了吧?”樊守打斷她們的話道。
可那個前台小姐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對樊守說:“汪先生之前特地交代了,任何人來,都不許打擾他們。這位先生和小姐,你們還是請回吧!”
前台小姐客客氣氣的說話,卻換來樊守的咆哮聲:“誠心和勞資做對是吧!”
我本來還想冷眼旁觀的,可現在卻不忍心看樊守被氣的快失去理智的樣子了,就拽了拽他的衣角,指了指前台後面電視屏幕上顯示的酒店房間宣傳圖,正好放到總統套房,說是在頂樓。
樊守立馬就往電梯那快步走過去。
“先生你冷靜點,我們不能讓你們進去!”前台小姐見狀,忙追出來,一個拉住了他的胳膊。
樊守伸手推開她,就将門口的保安引了過來,樊守見狀,掃了掃大廳,“你們這是非要吃點苦頭不可了!”
他估計看人并不是很多,就閉上眼睛,嘴裏發出了一串招蠱聲,頓時一群黑色的毒蜂從旋轉門那邊飛進來,嗡嗡的響聲,擾的大廳的人們一團亂。
前台小姐更是吓得躲在了登記台底下,樊守乘亂拉着我進了登記台後面的電梯,按了頂層總統套房的樓層。
在電梯裏,看着樓層不斷的攀升,樊守突然轉過頭看着我,一臉緊張的問我,“你覺得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信碧落會和汪洋在一起嗎?”
他還是不信我。比起他來,我可強多了,最起碼我不嫌棄他之前醜!
我别過頭假裝不想理他,他這才發出了疑惑,“你今晚好像很不對勁,居然一直這麽安靜。”
我被他這話一說,心裏咯噔了一下,随即剛想怎麽辦時,電梯的門打開了,上來兩個餐廳服務員,手裏都拿着托盤,一個好像是端的菜肴,一個端的是紅酒。看到我們,朝我們恭敬的點點頭,随即就疑惑的問我們,“先生小姐,這可是員工電梯,你們是不是坐錯了?”
樊守看了看他們進來後按的樓層和我們一樣,就不答反問,“你們是送東西去總統套房給汪洋嗎?”
“是的。”其中一個服務員點點頭,随即好奇的看着我和樊守一眼,“你們是總統套房裏汪先生的朋友嗎?……呃……”
服務員的話還沒說完,樊守手一伸,就朝她們灑了一些紅色粉末,聞到味道,我就知道是攔盜香了。于是,趕緊屏住呼吸。
樊守則撿起那瓶紅酒,拔出木塞,在裏面放進去一隻米色的蟲子,隻有芝麻大小。
他在下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