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不是樊守,要是樊守的話,絕對不會這樣問我,而是直接抱着我就上樓回房了。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我有些尴尬道。
汪洋卻皺了皺眉毛,目光有些失落,“如果我是樊守,你會拒絕嗎?”
“如果你是樊守,就不會問,而是直接抱我上樓了。”我如實說道。
汪洋聽這話,居然臉上露出一抹可以的紅暈來,随後不等我瞧仔細,他長臂一攬,就将我抱起來往樓上走去了。
我整個人爲之一振,“你……”
“放心,我汪洋還算是說話算話的人。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況且,我心髒上還有你的甲蟲在守着,我要是起了歹念,你用意識稍微控制一下,我不就完了嗎?”汪洋打消我的顧慮道。
我一聽這話,整個人才放松下來,随即伸手主動的環着他的脖子,因爲不環着他的脖子借力,我真的好累。
明明樓下到我和樊守的主卧不遠,汪洋卻抱着我硬是走了十來分鍾,他的步伐故意放的緩慢,簡直是讓我感到尴尬。
等終于到了我和樊守的主卧,他看到我們床頭櫃上的那張放大的結婚證上的合照,将我放下來,“有客房嗎?”
我心中一喜,“有,在隔壁,我給你拿被子!”
說話間,我轉身準備去衣櫃給他拿被子。哪知,剛跨出一步,就被他一把拽住胳膊了,“我們一起去那裏睡。”
“你不是說過不碰我嗎?”我不滿道。
“我現在是你老公,你覺得分床睡的話,還算是夫妻嗎?”汪洋反問我。
我想到在他心髒上還下着蠱的事情來,所以,就不擔心他會對我做什麽了。于是,我一咬牙豁出去了。随後,從衣櫃裏拿出兩床被去了客房。
我在鋪床的時候,汪洋就去浴室洗澡了。
本以爲沒事了,他卻在裏面喊我,“碧落,給我拿衣服!”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這汪洋真是要假戲真做的節奏嗎?
可想想爲了救樊守,更爲了擺脫汪洋以後的糾纏,我值得強忍着尴尬,回了主卧找到樊守幾件沒拆吊牌的新衣服過來了。
回來後,汪洋的聲音從裏面又傳了出來,“拿來了嗎?”
“拿來了。”我緩慢的移動i着步伐來到洗手間門口。
“那送進來吧。”汪洋繼續道。
汪洋的身體我是見過的,就是之前他被樊瘸子下黑水蛭在浴缸裏的時候。所以,這會倒是一咬牙,打消心裏的尴尬感,擰開門,将衣服捧到浴缸旁邊,然後就要轉身出去。
然而還不等我走出去,他伸手就一下把我拉下去,我遂不及防,整個人就跌進浴缸裏,被水嗆了好幾口,“咳咳……汪洋你混蛋……”
“哈哈哈,這才對,喊我汪洋比喊老公讓我舒服。”汪洋卻樂了。
随即他松開了我的胳膊,我就手忙腳亂的在浴缸裏劃拉着,準備手撐這浴缸底部起身離開,哪知,手亂劃,劃到了他的大腿上,拇指那裏,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我整個人驚得“啊啊”一聲喊,随即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亂爬。
“哈哈哈……”
而汪洋卻在那大笑不止,我在他的笑聲中,費了好大的勁,才狼狽的爬出浴缸。
随後也不顧身上沾着的水漬,就逃似的離開了浴室。一口作氣的跑回自己的主卧浴室,連忙洗了澡,換了身幹淨保守的居家服。
等一切弄好,我拂掉鏡子上的霧氣,看着鏡子裏一臉驚慌表情的自己,心裏暗罵自己沒用,明明是我自己站在上風的,怎麽還被汪洋取笑,被他弄得慌張呢?
不過我始終是女的,這樣和除老公以外的男人這麽親近,真的不适應啊!
“咔嗒……”
就在我對着鏡子懊惱自己不夠冷靜的時候,主卧的門把手傳來鎖轉動的聲音,之前我明明反鎖了的,怎麽會被擰開呢?
我忙走出洗手間,隻見門把手的鎖眼裏,鑽出兩條細線狀的黑色硬殼蟲子來,不用我猜,就知道是汪洋再用蠱物開鎖了。也是,在巫蠱師的面前,哪還有開不開的門呀!
我這會就抱着胳膊,等待着汪洋打開門走進來了。
果然,下一秒,門就被打開了,随後出現在門内的是恢複原貌的汪洋。他并沒有頂着樊守的模樣和我見面了。
也是,我已經識破了他,他和我沒必要裝下去。
“我在客房等你,還是你打算讓我在主卧和你睡?”汪洋一進來,目光在房間搜尋了一圈,最後定格在我身上。隻是看我的目光很灼熱。
汪洋再高冷,也是個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看到心愛的女人洗完澡出現在他面前,怎麽可能沒有想法?
隻是,我知道他隐忍能力極強,會克制住自己的。
真要是克制不住,我也會喚蠱制止住他。
“去客房吧。”我淡淡的道。
我可不想以後和樊守在主卧睡覺的時候,想起曾和汪洋睡在這的尴尬事情來。
随後我就跟着汪洋去了客房休息,但是,我們兩個一人一個被窩睡的。躺下關了燈之後,黑暗中,他突然對我道:“我之前想殺守白守玉,是因爲我太自私,不想你将所有的心思都落在你和樊守的孩子身上。其實,每次看到守白和守玉,我就氣憤不已。因爲,本來我是想治好你的子宮,爲我生孩子的。卻沒想到,我幸苦一場,卻便宜了樊守!在我的眼裏,樊守就是個搶走我一切的強盜!……之前從樊牛大那搶走了你,再是搶走了蠱嬰身體裏的烏金水蛭,再後來是我的幸福。”
“你的幸福?前面兩個勉強算是他搶了你的,可後一個就牽強了吧?”我反駁他。
“一點都不牽強。如果當初他沒有從樊牛大手裏搶走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他就不會去西山那邊發現蠱嬰,那樣,我就可以吃了烏金水蛭,提前百毒不侵,成爲蠱魔。報複了村民,我就會帶你回城裏,我們過着簡單幸福的生活……”
“沒有如果!”我打斷汪洋的設想,“我終于知道你怎麽就走不出去這道坎了,原來你是一直活在如果裏!汪洋,記住,世界上沒有如果,過去發生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你與其一直想着過去,不如面對現在。你現在該做的,是放下我,重新尋找一個屬于你的女人。”
我的話說完好久,汪洋都沒有開口。随後傳來了他睡着時均勻的呼吸聲。
我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汪洋聽沒聽進去,但我不後悔朝他說了這些。
“晚安,汪洋。”我最終和他道了聲晚安,然後背對着他,就睡下了。
這一夜我自然睡得不踏實,除了警惕汪洋進犯我,就是擔心樊守的安危。還要想着接下來對付王淑梅的計劃。随意,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精神很不好。
汪洋卻睡的很香,我起床都沒有吵醒他。
我下樓和樊茄一起準備好早餐,見汪洋還沒起,就先叫守白守玉吃了早餐,最後安排樊石頭夫婦,将守白守玉偷偷送往鄭海燕家。
鄭海燕現在和我們的關系很好,再加上馬七七已經知道馬金不是樊守殺的之後,和我們不再敵對。現在她已經和鄭雲凱在國外定居。我把孩子們送給鄭海燕保護,其實就是想讓她送給馬七七他們幫忙照顧。
石頭他們将孩子送去之後,很快馬七七就給我來了一通電話,我把樊守被王淑梅軟禁的事情說給她聽了,她就對我說了一句話,“孩子們我管了,你安心救你的“歐”。”
話末,她就挂斷了電話。
我聞言,卻已經是感動了,“謝謝。”
即使她聽不見,我還是要說一句的。
馬七七雖然和樊雅同爲蠱女,可她比樊雅重情重義。
“一會和我去見王淑梅。”
我剛和馬七七通完電話,汪洋的聲音就在我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