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是料定我們會來找她,所以,她才會在路上設置蠱瘴氣,讓我們的車掉進這個大坑裏。
“樊雅,你把我的孩子弄哪去了?”我這會不等樊守回答她,就掙紮從樊守的懷中站起身,頭伸出天窗,朝她喊道。
“陳碧落?!”樊雅看到我,眼睛眯了眯,紅眼裏閃現出激動的光澤來,“真沒想到,你不但沒死還成了活蠱人!哈哈哈,看來蠱術秘籍上記載的活蠱術,真的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确實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她卻不知道,活蠱術必須要依靠隕石才能練成。
我在隕石上躺了四年,還需要有人悉心照顧。可現在,隕石被毀了,她怎麽可能練成活蠱術!
“樊雅,你快回答我,你把我的孩子們帶到哪去了?”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我的孩子們的安危。
樊雅嘴巴一咧,朝我露出陰狠的笑容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隻要你們肯交出蠱術秘籍,我立馬就放他們出來和你們見面。”
果然,她要蠱術秘籍,可是我已經燒了!
“你當我還是以前那麽單純嗎?哼,你要是不讓我先見到孩子們,我是絕對不可能給你蠱術秘籍的。”我這話說的嚣張,心卻跳個不停。
樊雅聞言,伸手捋了捋被風吹的亂舞的頭發,朝我邪笑道:“你們的孩子就在前面的村子裏,想見他們,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找到了,哈哈哈,我在那等着你們!”
說完這句話,她火紅色身影就向後一退,進入了濃濃的黑霧中,随後無影無蹤。
“樊雅!”
我一見她的身影消失,就急了起來,大喊了幾聲,可是依舊得不到她的回應,這讓我氣的躬身下來,手搭在門把手上,準備下車。
這時,卻見樊守的一隻大掌敷在我的手背上,“别開車門,否則我們會立刻死在這。”
“你難道不急嗎?孩子們可都在樊雅的手上啊!我不找他們,他們被樊雅害死怎麽辦?”我這下都好急哭了。
樊守卻一把将我的手捉住,拽回坐位上坐下,朝我勸道:“樊雅沒有得到蠱術秘籍,是不會讓孩子們有事的,你就别擔心了。”
“對啊師娘,我們現在該擔心的是怎麽從這坑裏逃出去!”樊石頭也附和樊守朝我勸道。
話末,樊石頭還将車天窗關閉了。
天窗剛關上,我就聽到車外傳來吭哧吭哧的聲音,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啃咬車身。
我趕忙趴在車窗上往外看去,頓時發現車窗下面爬來一些碧綠色的蛇蠱,但這些蛇蠱卻和以往樊雅放的蛇蠱不一樣,因爲這些蛇蠱長了四條小腳,爬起來很像蜥蜴,而且它們的牙齒變得比以前更鋒利,有些一邊往上爬,還一邊啃咬車身,硬是将車身啃掉一塊鐵皮去。
樊守的車可是豪車,質量自然是防彈級别的,子彈都穿不透車身,這些蛇蠱卻能用尖牙穿透,可想而知,這些蛇蠱有多厲害了。
“樊雅的碧蛇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我疑惑的朝樊守問道。
樊守這會正閉着眼睛,靜靜坐在那,凝神思考的樣子。我問他話,他才睜開長睫俊眸,回答我道:“這幾年她的蠱術增進不少,雖然她不是活蠱人,但也是半蠱人界别的巫蠱師了,讓蠱蟲變異,是很容易的。”
難怪樊守剛才不讓我打開車門!如果剛才我把車門打開,這些蛇迅速爬進來,雖然我是活蠱人不怕毒,但是,我怕咬啊!幾下一咬,我就是變形金剛也成了一堆廢鐵了。
“師傅,這些蛇蠱爬上來了,現在怎麽辦?”樊石頭這會吓得扭過頭看向樊守,我發現他已經是吓得滿頭大汗了。
樊守癟癟嘴,一副無奈模樣,“目前我們隻能呆在車裏,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一聽這話,心裏萬分的焦急,“不行,孩子們還在樊雅的手裏,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我們得趕緊想想辦法,将這些蛇蠱趕走才行。”
“對,确實要想辦法。”樊守兩隻手指抵在太陽穴處,面上挂着苦惱的模樣,可眼睛裏卻浮現着盈盈的笑意來。
因爲心裏焦急,我也就沒深想他這異常的表現來。
這會我則捏着眉心想着注意,突然我想起自己身上的護身甲蟲來,它們雖然小,但是,也是非常厲害的蟲子,我可以聚集起它們來對付車上面的那些蛇蠱。
這樣一想,我立馬就閉上眼睛,控制意識去操控甲蟲從我身體裏爬出來,然後我将車窗按出一點小縫隙,讓它們飛出去,緊接着再關上車門,看着它們。
“是護身甲蟲!師娘……大樊村山洞裏的那幾具男屍你知不知道?”樊石頭看到我操控甲蟲,立馬想起這件事來。
我想回答說是,可樊守先他一步開口了,“和你師娘沒關系。以後别問了。”
樊石頭就沒再開口,而我也收回心思,看着車窗外面的情形。隻見,我的護身甲蟲飛到那寫蛇蠱身上之後,就往它們身體裏要鑽進去,我見狀,心中一喜。隻要護身甲蟲鑽進去之後,吃了蛇蠱的肉,就會越變越大,慢慢再生小的護身甲蟲,很快甲蟲隊伍強大起來,這些蛇蠱就會被消滅了!
然而,我期望的事情沒有發生,那幾隻甲蟲剛往蛇蠱身上鑽進去一半,身子就突然化成了一灘暗黑色的血水,徹底的死了!
“怎麽會這樣?這蛇蠱身體裏有什麽東西?”我見狀,整個人都呆掉了。
樊守這會卻幽幽的朝我甩來一句,“這蛇蠱是變異蛇蠱,牙齒和身體裏都有強酸腐蝕毒液,這種毒液比硫酸都厲害。其實那些車上的鐵皮,不是它們因爲牙齒多厲害咬掉的,而是被毒液化掉了而已。”
“這樊雅居然會養出這麽厲害的蛇蠱!”我心裏别提多堵的慌了,随後氣憤的白了眼樊守,“你呢?這四年蠱術就沒什麽進步嗎?”
樊守聞言,卻突然收走臉上無所謂的表情,而是深情款款的望着我,結果一句話都沒回答我,這讓我有些不自在了。
正當我打算問他這麽看着我幹什麽的時候,樊石頭又替樊守說話了,“師娘,你不在師傅身邊這幾年,師傅每天都喝醉,而且,喝醉後總是怪他自己不該學蠱,怪祖輩爲什麽發明蠱術什麽的。其實他認爲是蠱術害死你的,并沒有刻意鑽研蠱術了……”
“你給我閉嘴,誰讓你說這些!”樊守惱怒的打斷了樊石頭的話。
樊石頭就哎了一聲,回過頭看向車前方那些爬上來的蛇蠱了。
我則被樊石頭這麽一說,心裏悶悶的有些發痛。雖然氣樊守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可是,我還是明白他對我的心并沒有變過,隻是那段時間因爲我的死而頹廢了。才讓王淑梅有機可趁。
“真的沒有辦法從這破坑裏逃出去了嗎?”我這會是什麽辦法也想不到了,隻能無奈的癱坐在車位上,難受的流淚。
樊守沒說話,但我感覺到他是看着我的。
我不想讓他看到我和以往那樣沒用,隻知道哭泣的模樣,所以,伸手捂住臉,悶悶的道:“我才把孩子們從地下室救出來,還沒好好的彌補他們,結果他們就……嗚嗚嗚……我好恨自己沒用……我對不起他們!”
就在這時,樊守的大手輕輕的敷在了我的肩膀上,輕聲的對我道:“老婆,這一切都不怪你,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好好的照顧孩子們,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你别哭了,如果你肯,就懲罰我一輩子吧!别連彌補你們的機會都不給我好嗎?”
“都這種時候了,說什麽一輩子,有什麽用?!”我猛地放下捂臉的手,拂掉他搭在我肩膀上的大手,朝他氣惱的吼道。
他也沒因爲我這樣而生氣,反倒是朝我勾了勾唇,寵溺的笑了笑,“老婆,隻要你肯給我機會,我保證能履行承諾,彌補你們母子一輩子!”
聽他這話,眼前一亮,“你什麽意思?是不是你其實有辦法對付這些蛇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