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心情很複雜。
“碧落,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答案。”他堅定的說道。
他這句話一出,無疑是告訴我,如果我今天不回答他,他就一直在這和我耗下去。
我聞言,深吸了一口氣,擡起頭,将頭發掖到了耳後,目光真誠的看着他,“你讓我怎麽回答你?我雖然對你爲我做的一切很感動,可是,我并不愛你。我不想因爲感動就接受你。因爲,這是對你的不公平,也是對我的不公平。”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肯接受我。”汪洋何等睿智,我這話一說出來,他立馬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他和我四目相對了許久,才自嘲的笑了一下,“我汪洋自負了這麽久,以爲什麽事情隻要計劃得當,都可以達到目的。可唯獨在你身上,我怎麽計劃怎麽布置,到頭來,都是功虧一篑。”
“感情是計劃不來的。”我提醒他道。
他聞言,好像頓時恍然大悟了一樣,“對啊,感情是計劃不了的。就像我當初,毫無預兆的愛上你一樣。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愛上你的,可結果就是愛上了,還義無反顧!”
我别過頭,不好意思再看他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你不接受我沒關系,但是,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再接受樊守?”
我們沉默了一會,汪洋率先開口道。
突然提到樊守,我心裏咯噔了一下,莫名的犯痛,“他已經不是我的丈夫,我怎麽可能再接受他?”
我如果真的想接受他,就不會接受換顔蠱來換顔了。
“那就好。我可以放心的等了!隻要你不接受他,一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我都願意等下去!”汪洋朝我帶着發誓的口吻說道。
我忙蹙眉,心痛的朝他道:“汪洋,我不值得你這麽做!我配不上你,你學曆高、有勇有謀、錢也不缺,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别在我這個殘花敗柳身上浪費時間了。”
“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不要侮辱你自己。愛上一個人,沒有值不值得一說。我爲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汪洋說完這句話,擡起腳就走出了房間。
隻是他在關門的一瞬間,朝我又丢下了一句話,“說話算數,否則,我會換個方式,讓你在乎我!隻要你眼裏有我,我不在乎愛或恨!”
我猛地轉過身,這時他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心跳的不穩起來,他最後一句話意思很明了,如果我以後還接受樊守,那麽,他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來讓我恨他……
我相信他會做出來的,因爲這個世界上沒有汪洋不敢做的事。
“汪洋,其實你多此一舉了,就算你不提醒我,這輩子,我也不會再接受樊守了。不是不愛他,而是我太愛他,所以,忍受不了他娶了别的女人的事情。”許久後,我自言自語的說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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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汪洋的别墅呆了三四天,汪洋就托關系,給我弄了一個新身份,是中英混血兒的身份,中文名字就叫石珀。
汪洋自從三天前和我坦白了身份之後,我們相處的卻很融洽了。
他變了,不像以前對我那麽高冷,而是很溫和。照顧我照顧的無微不至,衣服、化妝品、首飾等,都是他精挑細選的買回來,送給我的。我如果不接受,他會很不高興。甚至于,立馬将買的東西直接扔掉。我舍不得,隻好他送我什麽,收什麽了。
前幾天他還帶我去理發店做了頭發,弄成了波浪卷,我頭發也長,弄成卷發也特别好看。
這會玲子幫我梳頭,看到鏡子裏的我,笑道:“碧落姐,你可真漂亮。難怪汪神醫愛你愛的死去活來的。”
我沒搭話,而是正想着心事。
“碧落姐……?”估計沒聽到我回話,玲子有些不解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哦,我沒事。我在想,我什麽時候能去樊守的鄭家老宅,見到自己的孩子啊?”
“昨天汪神醫不是告訴你要再等幾天嗎?”玲子替我整理好頭發,噴上彈力素發膠後說道。
玲子說的沒錯,汪洋昨天午餐時分告訴我要再等幾天,他安排好了,就讓我混到鄭家老宅裏面去,接出守白守玉。
“話是如此,可我現在一想到和孩子們在一個城市,而我卻不能看他們,我就心裏好難受。”我這幾天隻要一閉眼,肯定會做夢和孩子們相遇。包括現在也是,真的是抓心撓肝的想見見他們。
玲子聽我這話,放下手裏的梳子,目露同情的看着我,“這倒也是,畢竟離的這麽近……”
“玲子,我等不及了,我想要去看看孩子們!”說話間,我猛地站起身。
“可是去哪看啊?”玲子有些詫異。
“當然是鄭家老宅!”我認真的回答道,“我想好了,我們在門口的樹林裏等一等,看到樊守出來後,我就放蠱吓走那些保安,然後,我再進鄭家找孩子們!”
“放什麽蠱?”玲子好奇的問。
“當然是吱吱了。實在不行,放護身蠱蟲也可以,隻要能把這幫保安吓走就好。”我還想看看樊守的現任究竟是誰!
說道吱吱兩個字,盤在屋頂水晶吊燈上的吱吱就飛了下來,落在我的肩膀上,朝我吱吱的叫個不停。
“沒喊你,瞧你激動什麽呀。”我好笑的看着吱吱道。
吱吱就又叫了兩聲,開始在我身上打盹了。
玲子想了想道:“碧落姐,這樣會不會出什麽事啊?要不,還是等汪神醫從學校回來,我們和他商量一下?”
“玲子,你好像突然很怕汪洋,你是不是被他威脅了?或者是操控了?”我乘機問道。
玲子被我這麽一看,忙替汪洋澄清道:“不不,你真别誤會汪神醫,如果沒有他,我三年前就死了。”
“你三年前到底出了什麽事,爲什麽總說沒有汪洋,你早就死了?除了阿泰的背叛,你還遭遇到什麽危險的事情了?”我問道。
我一直都好奇玲子這一點。
玲子就走到床邊坐下,默默的看着我道:“這件事情涉及到樊師傅的現任老婆。當初是她卑鄙的使手段,讓樊雅誤認爲阿泰是樊師傅,對阿泰下了終生蠱,兩個人在一起發生了關系,從此之後,阿泰和樊雅便不能分開了,不然,兩個人都會死……阿泰其實一開始心裏還是有我的,但爲了讓阿泰對我徹底死心。樊師傅的現任老婆,偷偷對我下了蠱,害的我……害得我當着阿泰的面,和鄭家一個保安發生了關系,阿泰哥一怒之下,就再也不理我了。對樊師傅也說是嫌我不能生育的原因……事後,我想向樊師傅揭發她,可惜,我還不等見到樊師傅,她就對我下了蠱,讓我昏迷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大樊村的河邊,全身浮腫,奄奄一息……”
說到這,玲子緊緊捏着自己的衣角,停頓了一下,好半天才又道,“後來是汪神醫發現了我,把我給帶回了診所,悉心照料了幾天,替我除了身上的蠱,可惜,我的血液和皮膚發生了老化,一夜之間老了不隻二十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惡毒如蛇蠍的女人害的!其實,這次我跟着你們回來,也是想替自己報仇!”
聞言,我心裏一揪,“這個女人究竟是誰,爲什麽這麽狠毒?”
她這麽狠毒,我的孩子豈不是……?
“汪神醫之前不讓我告訴你,就是怕你知道這個女人惡毒,放心不下孩子們。但是,今天你既然準備去看孩子們了,那麽,就很有可能看到她,知道她是誰,我也就沒必要瞞着你了。”玲子深深吸了口氣,朝我鼓起勇氣一樣,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個女人就是王、淑、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