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一揚,朝她得意的笑了起來,“當然,而且這個辦法,我們不需要浪費一點力氣。”
“什麽辦法,這麽好?”玲子激動的問。
我和她賣了個關子,“一會你就知道了。”
玲子就伸手抓了抓頭發,不解的望着我。
我就拍手喚起護身甲蟲,讓它們頂起大隕石往洞外移動。别說,這些甲蟲雖然單個力量很小,但聚在一起,真的把隕石擡起來,緩緩向前移動起來了。人多力量大,也可以用在這,甲蟲多力量同樣大!
玲子看到這情況,頓時伸手直拍掌,“哈哈哈,太好了,還是碧落姐你有辦法!你說說,你這麽漂亮還這樣聰明,哪個男人能不喜歡你?沒有樊守,回來更多的男人争着搶着要你的!”
玲子一激動,話就說的有點口無遮攔了。好在我了解她,知道她心直口快的,沒有惡意,所以,并沒有生她的氣,但是,心裏隐隐泛疼了。
樊守之前對我那麽寵愛,可在我“死”後,還不是這樣無情無義,我有怎麽敢再信任别的男的?
雖然我努力的說服自己,樊守以爲我“死”了,才放棄我的,勸我自己不要恨他,不要在意,可事實就在這,他再婚了,忘記了我。我真的無法釋懷。
玲子估計見我表情落寞,知道自己說錯話,忙道:“碧落姐,我不該提樊師傅,對不起,惹你不開心了。”
“沒事。”我朝她擠出一抹無所謂的笑容來,就重新看向被護身甲蟲擡出去的大隕石上。
隻見大隕石已經被擡到了洞口位置就被卡住了,明明出不去了,那些甲蟲居然還在不停的往外爬動着,想要擡着隕石爬出去。
我見狀,趕緊跑過去,将隕石努力的擡着翹起了一點,這樣斜着,寬就縮減了,甲蟲們就順利的将隕石擡出了洞。
看到它們将隕石擡出去,我松了口氣。這時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向洞裏的玲子,隻見她盯着地上剛才被甲蟲啃光肉,隻剩下白骨的三具男屍,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别看了,玲子我們先出去。”我喊了她一聲。
她被我吓了一跳,随後連忙跑向我,就抱着我的胳膊,驚恐道:“碧落姐,你發現沒,這些護身甲蟲不但吃了這三個男人的肉,就連血液也沒流一滴的!”
“是啊,這些護身甲蟲真的很可怕。”
想到這些蟲子就是我身體裏的血液變得,我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本來我還擔心來例假也會有甲蟲,可是,我卻發現自己多慮了,我聽玲子說,我昏迷這四年根本沒來過例假,包括我醒來這麽久,也一次沒來過。沒來例假就說明,我恐怕又不能生育了。但現在的我,對能不能生育并沒有多麽在意,畢竟我已經生了兩個孩子了。
就在我走神的時候,突然我聽到咚幾聲,隻見大隕石被甲蟲這麽一直往前擡着爬,終于走到洞外平台的邊緣處,一下從上墜落下去,在山岩石上撞了幾下,碎裂開來,成了無數小石頭,從山坡上滾到了山下,很快就和那些山下的岩石堆混到了一起,不仔細看,根本就找不出它們來。
“呀,大石頭碎了,這可怎麽辦啊?”玲子見狀,驚了一下。
我見狀,則心下一松,“這樣也好,不用擔心馬七七利用這塊隕石做惡了。”
“說倒是這麽說,不過看到這麽塊有用的隕石就被這樣毀了,心裏還是覺得有點可惜呢。”玲子歎了口氣道。
我其實也覺得蠻可惜的,不過,碎就碎了,事情已經成這樣子,我們可惜也沒用。
“碧落姐,這些蠱蟲怎麽處理啊?”玲子随後又看了看聚在地上的那些護身甲蟲,一臉肉麻和驚恐的表情看向我,詢問我怎麽處理。
現在這些甲蟲可不止我之前養的那十幾隻了,而是剛才那十幾隻大的護身甲蟲吃了樊守徒弟的肉之後,就繁衍出無數幼蟲,看着這麽多護身甲蟲,我也犯愁了。
這可怎麽辦呢?
處理掉這些甲蟲,顯然是有困難的,但不除掉,很有可能,這些甲蟲還能給我做出一些不可控的事情來……
我還沒想出好的主意,妥善處理這些甲蟲時,山下的樹林裏有鳥兒齊齊驚飛的聲音傳來。
“不好,馬七七他們一定上來了,看情況,人還不少。”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山下有很多人上來,否則這些鳥不會都吓得飛走了。
“好像是!”玲子也看着山下方向的。
這會聽到我這話,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們快躲起來,免得被發現,節外生枝。”我拉着玲子的手,就往山洞後方的樹林裏躲了起來。
躲好後,我們的目光就緊緊鎖在上山洞的那條小道上。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果然看到鄭雲凱帶着馬七七和一幫黑衣壯漢,大搖大擺的往山洞這邊走來。
玲子好奇極了,“咦,蛟蛟呢?他不是正在周旋這幫人嗎?”
她這話一問,我心裏頓時一緊,“這可不是好情況,我覺得蛟蛟一定是被馬七七他們制服了,走,我們趁他們大多數人上山來了,我們就下去救蛟蛟!”
“對哈!如果蛟蛟沒被制服,他也不會讓馬七七上來的!”玲子恍然大悟的又道,“這樊師傅也真是料事如神,居然算準了馬七七回來這盜隕石。你們真的是好聰明的一對夫妻!”
玲子學曆不高,但說話總是用成語,并且還用的很恰當。這一點,讓我想到了當初的樊守。
那時候的樊守也是這樣,嘴裏一邊說着髒話,但有時也會文鄒鄒的來幾個成語,樸實又不顯得低俗。
“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他都再婚了,我充其量就是他的亡妻或前妻。
之後,我拉着玲子悄悄的從山洞後方的山坡下去,回到了大樊村裏。
現在村裏的房屋幾乎都被山洪沖毀了,但隻有汪洋家的診所,還屹立不倒的,但門上都是黴漬。
我們來到汪洋家門口的時候,隻見大門虛掩着,裏面傳來兩個陌生男人說話聲,他們在讨論着一會怎麽動手殺了這條蟲子的事情。
難道蛟蛟從汪洋的身體裏鑽出來了,被馬七七逮到了?
“碧落姐,裏面好像有人聲。”玲子耳朵也很好使,所以,聽到我的話之後,趕緊朝我低聲問道,“我們怎麽救他?”
她這句話還真的問住了我,我現在能操控的蠱蟲,除了蛟蛟,就是那些護身甲蟲了。可剛才目睹了護身甲蟲啃咬那些人的畫面,我現在真的充滿了顧慮。
我可不想再多害幾條性命!
可沒有這些蠱蟲利用,我又怎麽能救出裏面的蛟蛟呢?
就在我爲難的時候,屋内走出一個三十來歲,身材很胖的黑衣男人,像是馬七七的徒弟和師兄弟。
他一出來,不是爲了别的,而就是爲了點着一根煙在門外抽。
因爲沒有好的方法救被關在裏面的蛟蛟,我們隻能躲在大棗樹的後面,靜觀其變。
那個男人抽完一根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剛準備進去,裏面就傳來他同伴痛苦的叫喊聲,“師弟救我……啊~~~!”
随着他一聲喊,他就猛地爆了句粗口,“,我就不信了,一條破蠱蟲,還能把我們給吃咯!”
說話間,就往屋内沖進去。
但他的身影剛進去沒有幾秒鍾,就被一雙着了翻皮馬丁靴的大腳給踹出汪洋家診所,令他捂住被踹的胸口哎吆哎吆的喊個沒完。
“哼,這個世界上想傷害我的人,除了她,還真沒一個還活着!”這時,屋内傳來了汪洋那清冽的男音,說實話,每次聽到蛟蛟這種口氣說話,都會讓我聯想到這具軀殼主人汪洋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