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雖然長相幾乎一樣,但表情和動作,以及穿衣打扮,發型什麽的,都不太一樣。
比如照片中他擡起的手撫摸女人臉時,手腕上居然戴着一塊價值不菲的名表!
而樊守是個大山裏出來的人,從來就不戴手表。更不會穿着這樣筆挺的西裝,甚至連領帶的打上了。他是極其不喜歡束縛的性格,我曾經給他打過領帶,卻被他一把扯掉了,說什麽和上吊一樣難受……
這個男的,隻是相貌像樊守吧?
不管是不是樊守,最後我還是拿着手機,急匆匆的趕去了學校門口的咖啡廳裏。
宋嬌嬌正好坐在大廳正中的位置,看到我進來,忙站起身,故意很大聲的朝我喊道:“碧落,你總算來了!快來看看吧,你男人都快被狐狸精勾搭跑了!”
她聲音很大,即使咖啡廳裏放着音樂聲,可她的聲音,還是成功的蓋住了音樂聲,引起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一時之間,我成了所有人注目的對象。
而我,卻誰都不在意,目光到處搜尋,最終在咖啡廳的沙發那邊,看到了樊守……不,應該是長得和樊守很像的一個男人。他此時正在看着我,目光很平常,而且很快就移開目光,笑着看向坐在他身邊的那個短發女生臉上,和她說着什麽。那個女生似乎被他逗樂了,掩嘴咯咯笑着。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悶痛着,目光死死的盯着這男人的臉看去。我看到,他左邊的眉毛下面有顆小黑痣,而樊守沒有!樊守喜歡用劉海遮着眉毛,而這個男人,頭發搓到腦後固定,将好看的額頭和眉目全部露出來,張揚而清爽的感覺,整個人看起來,也不像樊守那麽粗野霸氣,有的是一種貴族霸氣。
他穿的衣服也是那種高檔的訂制西服,還是樊守最讨厭的修身西服……
由此我判斷出,眼前這個長得和樊守很像,穿着西服打着領帶,氣質不凡的男人,并非是我的老公樊守。因爲他的眼裏沒有我,即使在場所有人都在看我,隻有他不看我,而且隻看身旁的那個女生!
即使确定他不是我的守哥,我還是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看着看着,我的眼淚就忍不住從眼眶裏冒了出來。
“碧落,你别站着不動啊,被狐狸精搶男人了,你就該沖上去朝他們潑咖啡!”宋嬌嬌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杯咖啡,指着那一男一女朝我氣憤的慫恿道。
我這時才回過神,扭過頭望向宋嬌嬌,目光往下移到她遞來的咖啡杯上,好半天,才從齒縫裏擠出幾個字來,“嬌嬌姐,你認錯人了,他不是樊守。”
“啊?不是樊守?”宋嬌嬌眼睛咕噜噜一轉,随後看向那個男人,不信道,“怎麽可能呢?他明明就和樊守長得一模一樣啊?”
“不……不是他。他的左眼皮上沒有黑痣,而且氣質也完全不同。”我深吸了一口氣,結果她手中的咖啡杯,放到桌上,朝她道,“我們走吧。”
“你是不是怕丢臉啊?碧落,你可别這麽想,他出來偷腥被捉,丢臉的不是你!你别躲!”宋嬌嬌将自己的袖子卷上去,然後推開我,走到沙發那邊去了。看起來就像是要爲我打抱不平的模樣。
這讓我感覺到奇怪,宋嬌嬌什麽時候對我的事情這麽熱心起來?自從上次中蠱的事情之後,她對我是避之惟恐不及,現在怎麽就敢這麽大膽的幫我出頭呢?
就在我感覺宋嬌嬌不對勁時,她已經走過去,一把拉起坐在那個男人身邊的短發女生,朝他質問道:“樊守,你怎麽這樣不要臉啊,居然背着女朋友出來搞女人,真是個道貌岸然的混蛋,我警告你,趕緊的和碧落道歉認錯!”
我看到宋嬌嬌說話時,身子在發抖,好像是在害怕什麽似得。
我感覺出她的異樣,猛地了然起來,她該不會是又被汪洋他們威脅,騙我過來,試探這個男的是不是樊守吧?
想到這一點,我連忙四周打量了一圈,猛地在衛生間的拐角花瓶處,看到了一點深灰色的衣角,接着目光向下,我看到了半隻着了黑色皮鞋的腳,皮鞋擦得那麽亮,不用猜,我都知道是汪洋了!
果然,宋嬌嬌這麽熱心的爲我出頭,是受了汪洋的指使,目的就是試探這個長得像樊守的男人,是不是樊守!
可他不是說樊守被娃娃蟲吃了嗎?既然被吃了,他又有什麽好試探的?除非他沒有親眼看見娃娃蟲把樊守吃了,所以,心裏産生了懷疑。
而如果是樊守真沒有死的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無疑是找死。畢竟活蠱人正要置他于死地,他一出現,必定引起活蠱人的報複!
所以,就算現在這個人是樊守,我都會裝作說他不是。況且,他真的不是樊守……
“哪來的一個瘋女人,什麽碧落,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那個男人被宋嬌嬌這樣一指責,猛地起身,居高臨下的瞪着他。
他這一聲喊,站在咖啡廳門外的兩個黑衣男人,立馬沖進咖啡廳,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其中一個還把宋嬌嬌推開,另一個則忙問他:“老闆,怎麽了?”
“把這個瘋女人拽出去。”這個男人輕蔑的掃了眼宋嬌嬌。
他這話一出,這兩個黑衣男人就要拉扯宋嬌嬌,她急的扭頭朝我看過來,求救道:“碧落,你快來啊,他們居然要拉我走,簡直太不要臉了,背叛你做出這種事情,還特麽這麽嚣張!”
她這一聲喊,咖啡廳所有人,包括那個長得像樊守一樣的男的,都将目光移向我。
而我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對,他的目光裏淡然無波,并且還冷冷的問我,“這滿嘴噴糞的女的,是你朋友嗎?她是受你指使來破壞我約會的?”
他的聲音也很像樊守的……
但他的眼神裏沒有我,他并不是樊守!
我忍了好幾秒鍾,朝他深深的鞠了個躬,“對不起,我朋友認錯人了,所以,鬧出了誤會,還請這位先生讓你的手下,放了她。”
我這一個躬鞠下來,順便猛地一閉眼,将眸中的眼淚順着睫毛滾落下去。
再擡起身時,眸中又恢複了如初,沒有了淚,看他就更加仔細了,他确實不是樊守,樊守的身材比他壯實。
“認錯人?”他冷音問我,“她把我當成你什麽人了?”
他這麽一問,如同一下捏住我的心一樣,讓我胸口處發緊發痛,好半天才擠出兩個字,“老公。”
我實事求是的說,樊守在我心裏就是我的老公。實際上除了沒領結婚證,他确确實實是我老公。
“老公?”哪知這個男人聞言,居然突然走到我跟前,伸出一根食指,擡起我的下巴,仔仔細細的看着我的臉,嘴角邪邪的揚起,“這是你們這些女人想接近我的新策略嗎?臉蛋不錯,身材也行,其實,你這樣的,不必使用這麽多的手段,我照樣收你!”
說完,手指居然從我的下巴慢慢劃向我的胸口處,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一下拽開了我九分袖襯衣的衣領,隻聽“咔咔”幾聲,扣子被拽掉,我裏面的黑色内衣就暴露在空氣中。
現場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更是條件反射的捂住胸口,驚愕的望着他,“你幹什麽?”
他俊朗帥氣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看看你的是真是假,我好給你開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