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不大,估計是因爲唇還沒有好,嘴巴張大了會疼。
馬七七這會也順着他的目光看着我的,塗的豔紅的唇瓣上揚起來,朝我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陳碧落?剛才我怎麽就沒想起來,你是樊守的女人呢!沒想到,樊守居然還活着!”
她笑着笑着,眼神就變得淩厲。
我知道情況不妙,轉身拉門準備逃出去,可門怎麽也拉不來了,好像外面有人拉住了把手,不讓我開門。
看樣子,我又要給樊守找麻煩了!我真的不想成爲他的拖累,可偏偏每次都這樣身不由己的成爲他的拖累!
“你是跑不掉的。乖乖配合我,我考慮讓你死的好受一點。”就在我拉門的時候,馬七七的聲音,繼續在我背後傳來。
雖然很氣憤她的話,但我也知道,我現在是真的跑不了了!
所以,我下意識的伸手按了按鎖骨處的冰蠶,讓它咬了我一口,我身上頓時冷的打顫,可不知情的馬七七他們,以爲我是吓得顫顫發抖。
鄭雲凱鼻哼了一聲,“現在知道害怕了?之前怎麽不知道給我老實點呢?”
我沒理他,而是祈禱着馬七七一會不要對我用太惡心的蠱蟲!
“雲凱,這裏不方便,我們還是把她帶走再處理,順便給樊守設個陷阱,到時候,我保證幫你報仇。”馬七七對鄭雲凱說道。
聽她說話的口氣,似乎和鄭雲凱很熟悉。
鄭雲凱就說了句,“把她先送我家去,我要跟他好好玩玩!呵……嘶……”
他本來是想笑的,結果笑沒笑出來,就疼得嘶了一聲。
“那這個女人怎麽處理?”一旁的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問鄭雲凱,他這會還掐着宋嬌嬌的脖子。
宋嬌嬌眼睛已經漸漸翻上去了。
我見狀,驚恐的将目光移向鄭雲凱,生怕他要命令這個男的殺宋嬌嬌。
“松開她。”
鄭雲凱的命令一出,這個黑衣壯漢就松開宋嬌嬌的脖子。她就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伸手撫摸着自己的脖子,拼命的呼吸,可因爲呼吸太急,嗆得自己咳嗽連連。
我忙走過去要扶她起來,卻被黑衣壯漢給拽住胳膊了。
“鄭雲凱,是我惹了你,你要報仇找我一個人就好,不要傷害不相幹的人啊!”我被壯漢拽住胳膊之後,我隻能朝鄭雲凱勸道。
鄭雲凱雖然愛捉弄人,但并不傷害人家的性命,所以,我這會勸他,他應該能聽的進去。
“真是傻不拉幾的,人家打電話把你給騙過來,你不怪她,反而幫她說話。要不是我之前認識你,這會絕對認爲你是在裝逼!”鄭雲凱拿丹鳳眼白了我一下。
不管鄭雲凱怎麽嘲諷我,我現在都是一樣的想法,那就是宋嬌嬌他們不要因爲我出事,不然,我一定會内疚的。
“陳碧落,這次你還真想多了,我們設陷阱捉你男友,總得有個人給他傳話呀。放心,我不會傷害你鄰居的。”鄭雲凱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的骷髅運動服套裝,走到我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眼道。
我被他這樣盯得全身發毛,再加上身上冷,所以,這會全身都是發顫的。
“七七,給她來份蠱蟲套餐,我喜歡看她全身難受,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鄭雲凱看完我,就朝馬七七吩咐道。
我一聽這話,心跳的劇烈,忙喊着“不要”。
可這樣除了讓鄭雲凱目露興奮,猖狂的大笑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馬七七随後還是在我身上放了三條紅色的蜈蚣,爬得我全身都癢癢,估計是我身上被冰蠶咬過後,發涼的原因,這些蜈蚣爬到我衣服裏之後,慢慢就不動彈了。
馬七七卻不知道,還以爲蜈蚣在我身體裏亂爬,所以,上揚紅唇笑的很陰險,“哈哈哈,我的三條紅粉佳人不錯吧?”
紅粉佳人?真是夠惡心的!
我本來就怕這些怪蟲子,剛才爬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就吓得大喊大叫。這會壯漢松開我的胳膊,我更是到處撓,因爲實在是癢的不行,這就讓馬七七更以爲它們還在我身上亂爬。
“這麽晚了,别讓她大喊大叫的,引得這裏的居民報警,就不好了。”鄭雲凱看我被捉弄了一會,就朝馬七七道。
馬七七就嘴裏發出招蠱聲,把那三條紅色的蜈蚣從我身上喚走。
這時,鄭雲凱腳踩在趴地的宋嬌嬌後背上,“我們走後,立馬打電話給陳碧落的爸爸,就說是我說的,要想他女兒活,就讓她的男友去西城區鄭家園找我!我等着他!”
他說完,就讓那個壯漢拽着我出了屋子。出了屋子我才發現,外面還站着一個男的,似乎也是鄭雲凱的保镖。
後來我又被他們塞進一輛商務車裏,車開了很久,才到了城西區的一棟古風建築的三層小樓裏。
以前我也路過這裏,但是看到這棟房子,我還以爲是後面公園的景區之一,那裏曉得,這居然是鄭雲凱的家!
我被鄭雲凱的兩個保镖拽下了車,拉進這棟房子裏,才發現,鄭雲凱和馬七七已經先一步到了,隻是,這兩個人正在沙發上熱吻!
馬七七的裙子都被掀起來,露出底衣庫了,她居然一點都不害臊。明明都聽到我們進來的腳步聲的。
我看到都替她臉發燙,不自在的别過頭不去看了。
“小凱爺,把這女的關哪去?”兩個保镖中,體壯的那個朝那邊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小凱爺是鄭雲凱的綽号,在我們學校,和他混的那些同學都這麽叫他的。
本以爲他被打斷和馬七七的激吻,會很生氣的罵保镖,沒想到,他居然推開了馬七七,呡了呡帶着血迹的唇瓣,用南京方言吩咐說:“搞到後面的大冬青樹上綁着去,然後你們就在門口候着,看到那個什麽守的男的來了,就喊我。”
鄭雲凱也真是惡心,嘴巴都被蟲子咬破了,居然還和馬七七接吻!
隻是我沒想到,鄭雲凱居然和馬七七在談戀愛,像馬七七這樣性格的女的,不應該能接受他這種花花公子才對。反正我覺得他們倆個怪怪的。
兩個保镖點點頭,然後就照着他說的把我綁在了後院的冬青樹上,我本來掙紮了幾下,結果根本掙紮不出來,隻好任憑他們這樣綁着的。
現在是初秋,南京的天氣又潮又熱,蚊子特别多。因爲不是和樊守在一起,所以,蚊子都圍着我嗡嗡叫個不停,想要咬我,可是好像我身上還有冰蠶咬過的毒素沒散掉,它們沒叮我,一趴在我身上,然後就立馬飛走了。
我被綁後,試探性的喊了兩聲救命,結果就被保镖拿透明膠布封住嘴了,估計他們沒找到電視上演的綁架用的那種黑膠布。
透明膠布的味道真的是太難聞了,熏得我想吐,可嘴巴被封住根本就吐不出來。
随後保镖離開了,大廳裏面就隔着門傳來馬七七和鄭雲凱那樣的叫聲,這女的叫我可以接受,這個男的叫我真是接受不了。特别是鄭雲凱,從前叫到尾,聲音比馬七七還大!
本以爲他們要設什麽大的陷阱來害樊守,現在看來,他們這兩個也玩不出什麽花樣來。 △≧iào△≧bi△≧gé△≧
等他們結束後,大概過了能有十幾分鍾,馬七七就走了出來,身上穿的是白色的睡袍,而且還是男式的,一看就是鄭雲凱的。
她還抽着煙,走到我身邊,吸了一口,朝我臉上吐了口煙圈,“以前以爲你們城裏姑娘多了不起,多招男的喜歡,現在看看你,我才曉得,你們除了會裝嗲以外,什麽都不會。真不曉得樊守喜歡你什麽?”
我不能說話,隻盯着她看,心裏搞不清她跟我說這話幹嘛,我還以爲她過來是搞什麽陷阱陷害樊守的呢。
她說完,又吸了口煙,然後伸出塗着鮮紅指甲油的手,把我嘴巴上的透明膠布一扯,拽了下來,“我問你,馬山寨的人,真是樊守害死的嗎?”
因爲她太用力,拽的我皮膚都疼,我适應了一下,就忙朝她解釋道,“不是,是汪洋幹的!他故意賴到樊守的身上,好讓大樊村和馬山寨互相殘殺!”
結果我話音剛落,她就一巴掌打在我臉上,“啪”的一聲特别響。
“果然和汪洋說的一模一樣,你們會賴到他頭上!”馬七七打完我,就朝我冷音道,“本來,我不信汪洋的話,現在我信了。他根本就沒動機殺馬山寨的人,而且,爲了救我們馬山寨的人,還中毒差點死掉。你們敢殺不敢承認,我就更不用顧慮師徒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