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經理卻不依不饒,“我不管,這事就是你水品不行,什麽除蠱除邪物毒物的巫蠱師,都是騙人的!今天這事,我一定要你負責!”
樊雅氣的手一伸,就想要對他下蠱。
樊守見狀,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然後硬生生的給掰下去了,對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對他下蠱。
樊雅被他這樣捏着手,就深吸了口氣,平息了怒火。
樊守這時對經理,很禮貌的道:“這位大哥,這事也不能全怪我妹子,是你們沒說清楚酒店的情況,隻說套房裏有一條蛇,那麽她自然就沒準備那麽多的捉捕工具,你想要她負責,那也太不講道理了!”
“得了吧,看你們就是沒文化的農民,還跟我在這講大道理,明明就是你們什麽都不懂,還裝懂,沒手藝就别來攬瓷器活!”
這經理真欠揍!而且,自己明明就沒文化,還嘲笑别人!
這會樊守氣的臉色陰沉,樊雅也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我看不過去了,一怒之下,上前一步,朝他道:“大哥,我是農村人都知道,是沒那金剛鑽就别那攬瓷器活!”
我這話一出,經理臉上露出尴尬的表情,随後又很快不屑的朝我道:“反正我是請你們來除蛇的吧?結果你們蛇沒除掉,還害死了這麽多人……”
“誰說蛇沒除掉?!”我打斷他,氣的呼吸不勻,“剛才在你躲在窗簾裏不敢出來的時候,我老公已經把蛇都除掉了!另外那些被蛇咬傷,神經錯亂要攻擊人的死人也被解決了,我們制止了事态惡化,你應該感激我們才對,現在卻想來推卸責任到我們身上,真以爲我們好欺負嗎?”
我本來心裏就憋着火,這會就朝這個經理發洩出來了。
要不然平時我也不敢和人這麽大聲的說話。
聽剛才的談話,我猜測樊雅一定在做什麽和除蠱有關的事情,然後這個酒店的經理就找到她,讓她來捉蛇,結果她水平不行,反被蛇給纏住了,所以才打電話給樊守求救的。
“可害死了這麽多人。”經理面帶驚慌的表情道。
“那也不是我們害死的啊,是那些蛇!”我反駁他道。
經理聽完我說完,深深的歎了口氣,黑框眼鏡下的眼睛咕噜噜轉着,不知道在想什麽。
樊守這時把我拉到身後,對經理道:“這裏的蛇還沒有全除完,我覺得你現在不是該推卸責任的時候,而是想辦法,把剩下藏在暗處的蛇都引出來除掉,不然,你們這個酒店今後是不會安生了。”
經理個子很矮,這會聽樊守說完,就趕緊擡頭望着他好半天,才拽了拽脖子上的領帶,歎口氣,“好了,我也懶得和你們生氣,說來說去,你們也确實豁了命幫我們酒店除蛇。這樣吧,我還是給我們老總打個電話,說明一下今晚的情況,讓他看看是不是繼續用你們除蛇。”
樊守不置可否的睨着他。
他就從兜裏拿出手機,走到窗戶那邊打了電話。
他打電話挺滑稽的,明明對方看不見他人,卻見他直點頭哈腰的在說什麽“是”“好的”“明白”等的話。
樊雅看到了鼻哼一聲,用大樊村的方言道:“真是雙面人,剛才和我們說話就一副閻王爺爺的模樣,一和他們領導說話,就跟個龜孫兒一樣!”
聞言,我這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樊雅一眼,發現她現在來到城市,皮膚白了一點,但穿衣服有點不倫不類的,比如現在的搭配,下身是旅遊鞋、包臀牛仔短褲,上身是長袖的粉色襯衣,很正統的那種,而且,頭發燙成了大花卷,染了深棕色,又漂染了幾根粉紅色的頭發,看起來怪怪的、土土的。難怪剛才經理都說她是鄉下來的了。
她這身打扮,真的和農村姑娘進城之後,想要趕潮流,結果沒趕上反而弄得不倫不類土不拉幾的。
樊守這時朝她教訓道:“師傅生前不是告訴過你,不許用蠱術掙錢嗎?你倒好,不但用蠱術掙錢,還虛誇蠱術,什麽除邪?你當你是道士啊!”
“阿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輩子隻會用蠱,不用蠱術掙錢,我喝西北風啊!再說了,我用蠱術是幫人除蠱,又不是像馬金他們幫人下蠱掙錢,這你也教訓我嗎?”樊雅嘟着嘴,氣鼓鼓的朝他反駁道。
原來樊雅真的用巫蠱師的職業來掙錢啊。她說的倒是也沒錯,她一輩子學蠱養蠱,來了城裏,不會别的她,不就隻能利用這個來掙錢嗎?
樊守被她這樣一反駁也不教訓她了,隻說,“那既然要除蠱,就必須給人家除幹淨了,免得把我們大樊村巫蠱師的名聲敗壞了!”
“要我一個人,我肯定除不了。”樊雅眨巴着烏溜溜的大眼,期待的望着樊守。
她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讓樊守幫她一起嘛!
樊守的性格我還是了解的,他一定會答應她的。不過看着他們兩個互相注視的樣子,我心裏别提多不舒服了。
可偏偏他們說的話,我一句插不上嘴,隻能和阿泰一樣,在旁邊幹站着。
好在經理一會打完電話走了過來,這會我發現他臉上居然挂着谄媚的笑容來,“哈哈哈……幾位巫蠱大師,剛才我和我們老總打了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他的意思是讓你們繼續幫忙把怪蛇給捉了,價錢都好說。當然,你們事後也得給我們保密,不然我們這酒店的名聲毀了,将來可沒人敢來住宿了。”
聽到他這樣說話,我們都沒那麽氣了。
樊守這會卻問道,“價錢好說是多少?”
“這個領導沒說,我也沒問。但他的意思是,你們除完蛇,他再給你們錢。”經理和和氣氣的說。
樊守雙手抱胸,睨着他,似是漫不經心的道:“那算了,你們找别人吧!第一次聽說,不談好價格就讓人替他賣命的。萬一我們捉完,不但不給錢,還把責任推到我們身上怎麽辦?”
樊守雖然性格粗野的很,但是,腦袋瓜子絕對好使,這會是在談價了。
他這麽做也沒錯,這樣黑心的酒店,他不乘機掙一筆都便宜他們了。其實我知道,就算這個酒店不給他錢,他知道這有害人的蠱蛇,他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經理聞言,黑框眼鏡下的眼睛咕噜噜轉了好幾下,又笑的更加燦爛的讨好道:“反正不會低于1000塊了!”
才1000塊?他真是打發叫花子呢!
我剛要發火,樊雅這急脾氣的,就立馬罵道:“之前我一個人,談好的價格都是800,現在居然加了這麽多人幫忙,居然隻給1000,你們也太會算計了吧!”
說完不等樊守要走,她拉起樊守的手就說要走。樊守也不攔她,就跟着她走。我看到樊雅拉樊守大手的手,就氣的呼吸不穩。
樊守這家夥!
經理見我們真要走,慌了,忙跑過來把價格從1000擡到了4000,還說等事後捉完再給獎金什麽的。
樊守聞言就問樊雅的意思,畢竟這活是樊雅攬下來的。樊雅想了半天就說好。但是說今晚都累了,是沒有時間也沒有體力幫着捉蛇了,隻能明天再說。
經理忙說好,說他們正好今晚也要把事情處理一下。
就這樣,我們幾個才從酒店走出來。 8☆iào8☆bi()gé8☆$
本來我以爲樊雅就和我們分開了,哪知她居然也跟着我們上了阿泰的面包車,死活要跟我們回家,說她沒地方住了,因爲之前是住在這家酒店的。這一出來,可不沒地方住了嗎?
樊守想想問了問我,“老婆,你讓不讓她住?”
他都這麽問了,我就是不想也不能拒絕啊。
“隻要她不傷害我和我家人,就無所謂了。”我淡淡的道。
“切,我現在要是真的想害死你,你被金銀蛇咬,我就不救你就可以了。”樊雅坐在副駕駛座的,這會從後視鏡裏掃了我一眼,不屑道。
我就不說什麽了。這事也就這麽定了。
車内安靜了一會,樊雅突然問樊守,“阿守,這次的黃金蛇蠱你覺得跟馬金有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