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拽掉他臉上的圍巾,看看他究竟是誰?居然能這麽狠毒!
“誰叫你們惹了我呢?本來,我吃了烏金水蛭就不必要費這麽多的周折了,可你們卻害的我前功盡棄!我也是被逼無奈,才走到這一步!”他冷音道。
說話間,他還用手推了推昏死過去的樊守一下,估計看樊守沒反應,他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目光重新移向我。
“被逼無奈?誰逼你了?你還真是會狡辯!”我最痛恨這種人了,明明就是爲了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還說自己被逼無奈!
也許是我的話讓他無言以對,這會他猛地起身,再不和我說話,而是從喉嚨處發出“嘚、嘚”的怪聲。
聲音響了沒有一分鍾,我背後就傳來鏈子拖地的聲音,好像是那個女生突然醒了過來,要往這邊走來,可因爲腳上綁着鏈子的原因,她一時過不來,拽的鏈子嘩嘩響。
看到這我算明白了,那個女生是被這人渣控制了!
隻是我不明白,他騙我和樊守來這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那個女生沒有把鐵鏈掙脫開,這個蠱魔的喉嚨裏發出另外一種怪聲,“滋滋”……
他這聲音喊出來之後,女生的身體噗通一聲倒了下去,于此同時,我看到一條黑色的腹蠱蟲從她的耳朵裏鑽了出來,慢慢的朝我這邊爬來!
我吓得手足并用的爬了起來,這一刻,我也突然明白他引我們來這的目的是什麽了!他是想腹蠱蟲吃掉我們的血和腦漿,然後他在吃掉腹蠱蟲!
太惡心了,太殘忍了!
這腹蠱蟲一直在追着我跑,我跑了幾步之後,急中生智,立馬撲到那個蠱魔身上。他不備我這麽一撲,居然被我撲倒了。
手電筒掉到地上,正好照在他的臉上,因爲有圍巾的阻擋我看不見他的相貌,但是,我看到他一雙極其好看的眼睛,正睜得老大的望着我,有驚愕,有惱怒。
這時,他喉嚨裏不發怪聲了,所以,我忙看向腹蠱蟲方向,發現它就乖乖的呆在原地不動了。
我心中一喜,原來,隻要他不發出怪聲,這蟲子就不會亂動啊!
想到這,我伸手就掐他的脖子,可是,我剛伸過去,他一隻手就捉住了我的兩隻手的手腕,然後翻身将我壓在地面上,把我的手按到頭頂上,痛的我緊閉雙眼,痛苦的喊出聲來,“啊……你放開我……混蛋!”
“就憑你也想反抗我?!哼,真是自不量力!”他說話間,手居然開始往我脖子裏鑽,“沒想到你吃了烏金水蛭皮膚會這麽細膩……讓我都不怎麽舍得弄死你了。如果你乖乖的,我倒是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命,做我的女人。”
一聽到這話,我惡心的都快吐了!他把我當什麽人啊?真的是可以随便就能啥的女人嗎?
“呸!我就算死,也不可能跟你這種殺人狂的!啊……”
我話還沒罵完,他就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哼,要不是樊守先我一步,把你買了,現在你也和那些女生一樣的下場了!你們這些蠢女人隻不過是我養蠱的盛體而已!我肯留你一條賤命,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這人說話文鄒鄒的,而且還是普通話很标準的那種,讓我氣憤他這些話的時候,又不禁好奇他的真正身份來。
顯然他是這個村子裏的人,但這個村子裏幾十戶人家,好幾百人,我很多人都不認識,又怎麽能猜到他的身份呢?
這會在我盯着他的眼睛看的時候,他的眼睛眯了眯,以爲我被他剛才的話說的怔住了,所以,這會又道:“樊守那麽醜,那麽窮,你跟着他隻會吃苦,如果你跟着我,我保證你過的比跟他好多了,我不喜歡強迫女人做哎,你隻要順從的給我,我保證對你很好……”
他說着說着,手就順着我的脖子鑽到我的衣服裏面去了,我瞬間就僵住身子,惡心的要吐了,“放開我……你這個變态,你根本就不配和樊守比,他有俠義心腸,會救人,而你這敗類,隻會害人,我就算死,也不要跟你……”
說話間,我擡起頭就往他的額頭撞去,心想不能撞死他,撞疼他,讓他發怒了,他也就不會想對我做這種事情了,而且,之後他也會殺了我。
我是真的甯願死,也不要被這種變态殺人狂睡!
他好像意識到我要撞他,頭往後一仰,“果然是賤人!”
罵了我之後,摸我胸口的手移到我的脖子上,就開始掐我脖子,窒息感一下就憋得我睜大眼睛,拼命的掙紮,可我的力氣哪有他的大,怎麽掙紮都是徒勞的。
就在最後,我掙紮不動了,眼前事物開始模糊,我就停止了掙紮,我要死了嗎?
爸爸媽媽對不起,我沒能活着逃出這裏……
對不起……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突然我脖子處一松,我條件反射的吸了口氣,這時我耳朵裏耳鳴聲漸漸消失,出現了“呃”的一聲,随後是我的臉上滴來好多溫熱的液體。我大口大口的喘息了一會之後,視線變得清晰起來,隻見本趴在我身上的蠱魔,捂住後頸處,睜大雙眼,從我身上滑落下去。他滑落下去之後,我看到單膝跪地的樊守,手裏拿着一把滴血的匕首,然後深喘息的看着我。
他的臉上也全是血液,頭發好幾縷粘在臉上,目光嗜血,看起來也好恐怖。
可他和我對視了一會之後,目光漸漸變得溫和,随即将匕首往腰間的刀鞘裏插進去,伸手将還處于混沌中的我一把拉進懷裏,他什麽也沒說,就這樣緊緊的抱着我。
被他這樣抱着,我心裏漸漸的充滿了一種力量,我不知道是什麽力量,隻知道讓我不再害怕,我第一次伸手回抱着他寬闊的後背,心有餘悸的哭了起來,“守哥……嗚嗚嗚……”
“哎,你這女的,怎麽回事啊,動不動就哭。遇險了哭,被救了還哭!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樊守嘴上說着我,粗糙的大手卻在輕拍着我的後背,安撫着我。
我哭了一會,才恢複過來,對他道:“守哥,你怎麽就突然醒了?我還以爲你等我死了都醒不來呢!”
“我腦殼硬的很,哪能砸一下就暈了的?我那是裝的,之前不都提醒你見機行事麽!”樊守松開我,把我的圍裙拽起來給我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表情憐惜道。
我這會回過神來,“原來你一直裝暈啊!”
“對啊,要不然怎麽反敗爲勝呢?剛才我看到那個女生肚子有腹蠱蟲開始,我就知道我們中計了,所以,就開始想着點子反敗爲勝。”
“可你這點子太猥、瑣了……”我嘟起嘴,想到剛才正那個的時候他被打暈,然後還裝暈來,臉上就開始發燙了。
樊守嘿嘿的笑了兩聲,說什麽隻要能活命,管他什麽點子呢。
說完,還把我扶起來,然後用腳踢了踢那個蠱魔,然後躬身想拽掉他臉上的圍巾,“我倒要看看,這個蠱魔究竟是誰!”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蠱魔臉上的圍巾時,突然,蠱魔的圍巾裏鑽出好多黑色的甲殼蟲來,樊守趕忙縮回手,拉着我就往外走道:“快走!”
“守哥,那是什麽啊?”我被他這麽突然拉着跑,好幾次都絆倒,可很快又被樊守硬拉起來往外跑。
跑出山洞之後,樊守還是沒有停下來,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山下,他才癱坐在地,氣喘籲籲的自言自語,“這……這怎麽可能呢?他這個級别,身上怎麽會有食肉護身蠱呢?”
我這會也不管地上髒不髒了,和他一樣,坐在山路上,驚恐的望着他,“守哥,這又是什麽蟲子啊?我看你好像很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