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你和你同學怎麽跑到山上去了?”我納悶的問道。
哪知這一問,她就嗷嗷大哭起來,“我們坐了黑車,然後醒來的時候,發現在一戶農民的家裏,那農民叔叔不知道讓什麽東西鑽到了我們的鼻子裏,然後我們就全身發熱,意識混亂了……醒來的時候,我們發現被毀了,然後還被扔在了一個不知道什麽地方的山洞裏,綁着腳鏈。而且,那山洞裏還有好多骷髅……嗚嗚,接着可怕的事情就開始發生了,我們每天都會被一個拿黑色圍巾捂住臉的男人割破手腕,讓一種黑乎乎的蟲子吸血……我身體比同學的身體強壯一些,她被吸血之後,越來越瘦,昨天開始就昏迷不醒了……我害怕她會死,就忍住痛,把自己的腳骨打碎,從前面的山上爬了下來……結果爬了一天,終于爬到了這裏……姐姐快救救我們啊……”
爬了一天才爬到這裏?!可想而知這一天她是靠着多大的毅力才活着爬到這了!
還有那蒙面的男人是誰,爲什麽要用她們的血養蟲子?難不成也是會蠱術的人嗎?
“姐姐……快救救我同學!”女生髒乎乎的手使勁的捏着我的手腕,滿眼都是晶瑩的淚水望着我。
我看着她,仿佛看到了當時的我。
和她相同的遭遇,讓我冷靜不了,擡頭看向樊守,“守哥,能不能救救她的同學?”
樊守這個時候正捏着下巴想着什麽,聽到我的話,回過神皺眉望着我,不置可否。
這時,汪洋倒是開口了,“就算要救人也不能是今天晚上,天那麽黑,山上路那麽難走,不等你們找到關她同學的山洞,你們恐怕也就遇難了。我的意見是明早讓族長通知全村的人,找些身強體壯的青年上山和你們一起找,那樣還快。”
汪洋說的确實有道理,我冷靜下來,看着這個女生。可她這會已經精疲力竭的躺下昏了過去了。
汪洋見狀,則去消毒室那邊拿藥什麽的過來幫這個女生治療。
樊守這時才開口,“不行,今晚我們如果不去,很有可能這個蠱魔就除掉那個女生了!”
我一聽這話,心一揪,“那怎麽辦?”
樊守伸手捋了捋他那頭修剪細碎的密發到腦後,想了半天,猛地道:“我可以讓大蝦子幫忙找找!”
“大蝦子?”汪洋擡起頭看了樊守一眼。
樊守沒和他解釋,而是從女孩的手腕上,拽下紗布揣進兜。而我想告訴汪洋是大蟒蛇,可樊守這時又道:“汪洋,一會我和我老婆上山,你留下來照顧這個女的,記住,在她傷口處多撒鹽消毒,另外早上的時候,去村裏的老桑樹下摘點桑葚搗成汁喂她喝下去。”
“好!”汪洋點點頭,随後又擔憂的掃了我們一圈,“你們上山要小心!對了,我辦公桌抽屜裏有一把手電筒,你們帶上吧!”
樊守點點頭,随後去汪洋抽屜裏拿好手電筒,然後又讓我纏上綁腿。可我不會,纏了好一會一隻腿都沒纏好,可樊守雙手雙腳都纏好了。
他見我實在不會,就讓我把腿擡起來放在辦公桌上,他給我纏了起來。汪洋掃了一眼,沒有說什麽,但表情還是詫異了一下,估計沒想到樊守會親自幫我纏腿。
纏完腿之後,樊守又去了汪洋家的雜物室找來兩雙可紮口的尖角名族鞋,給我和他穿上。等一切裝備好,我們倆個就出發了。
因爲那女生說的是前山,所以,樊守領着我出了村子,來到村前面一座大山腳下,就開始領我往上走。
這裏的山上長着好多種帶刺的植物,要不是綁着腿和手,真的會被刺到。
因爲樊守熟悉山路,沒幾下就帶我爬到了半山腰,這時,他拿折斷了一根樹枝,然後對着地面不停地拍打,拍打聲很有節奏。
“守哥,你這是幹嘛呀?”我拿着手電筒照着他拍打的地面問他。
他答道:“叫大蝦子啊,它們蛇的耳朵不好,但是,對地面的震動傳來的聲音很敏感。大蝦子最近正好要在這座山找媳婦,所以,我喊它,它一定能聽到。”
我一聽他真的要找大蝦子,吓得心跳不穩,“守……守哥,我們自己找不行嗎?它一條蛇,能幫我們什麽呀?”
“别小瞧大蝦子,它可是我養了十幾年的了,腦袋比一般的蟒蛇要聰明,我對它下指令,它一般都能準确執行。”樊守得意的和我解釋道。
雖然他和我這麽解釋,可我心裏還是覺得,它除了長得可怕的厲害以外,不覺的還有什麽好厲害的。
樊守拍了好一會,我就聽到身後的矮樹叢裏傳來動靜,我吓得一把抓住樊守的胳膊,“守哥……”
“就你這小膽,也想出來救人?真是的!”樊守嘴上說着我,可已經起身,将我摟在懷裏護了起來。
他這個樣子,讓我安心許多。
不一會,矮樹叢裏就爬出來那條花皮蟒蛇來,樊守就把兜裏揣的那條紗布遞到大蝦子鼻子邊,大蝦子以爲是吃的,張開大口就把樊守的手給裹進口中,我吓得啊了一聲。
可樊守卻松開我,拿手裏的樹枝敲了大蝦子的頭兩下,“你這個貪吃鬼,我不是給你食物,是讓你給我找人!聞聞這味道,領着我去找!”
他話音一落,那條蟒蛇就像聽懂了他的話一樣,松開他的手,鼻子湊到樊守手中的紗布上,然後伸出信子嗅了嗅,就嗖溜一聲往矮樹叢鑽去。
樊守見狀,拉起我的手就跟着大蝦子往前走。
合計這條蟒蛇都成樊守的獵犬啦?居然嗅一嗅就能帶我們找到人?可樊守給他的可是那個得救的女生的紗布,他确定這條蟒蛇不會弄錯,把我們給帶回山下?
然而事實證明,我猜測的是錯的,因爲,大蝦子很快帶着我們找到了一個山洞。山洞不大,門口還有好多綠藤植物擋住,如果不是蟒蛇嗖溜一下鑽進去,我們真不知道這裏有山洞!
我脖子上被各種樹枝和藤子上的刺劃得好癢,但一隻手拿着電筒,一隻手被樊守牽着,我根本沒法抓,這會樊守松開我的手扒拉洞口的藤子時,我就開始抓了,隻是一抓……
我就感到脖子上好多軟軟的觸感,就像是菜蟲子一樣!
“守……守哥……嗚嗚……”我吓得腿都軟了。
樊守正在忙活,一邊拉着藤子,一邊不耐煩的問我,“又怎麽了?”
“我的脖子上……好像好像有什麽蟲子!”我顫音說道。這會手也不敢碰脖子了,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樊守聞言,忙扭過頭看着我,估計我手裏拿着手電筒,處于背光狀态,所以,他一時看不清我的脖子,這會走了過來,從我手裏接過手電筒,然後往我脖子上一照,照完我看到他驚愕的睜大眼睛,呼吸陡然屏住了。
我就更加害怕,“呃……守哥,是什麽蟲子啊?”
樊守被我一喊,回過神,居然興奮的哈哈大笑起來,“太好了!老婆,估計你細皮嫩肉的,身體太香,居然把好東西引到身上來了!等着我别動哈,我把這些小寶貝給拽下來!”
小寶貝?拽下來……
我都要吓尿了,他居然還笑!
“那你趕緊的……我好害怕!”